晕过去的时候,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只要段文曜能放他出这个地狱,他什么都能做。 然而,当真正面对段文曜时,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了几分倔强。 他想,他会听段文曜的话,但他不想让段文曜这个恶魔玷污他那两年真正体会到的爱情。 听到祁景宁说的话,段文曜心口一疼,面上却只是皱了皱眉头。 段文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段文曜:“祁祁,只要你答应复合,我们还像从前那样。” 祁景宁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 祁景宁:“不复合,但段文曜,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如果你不想我疯掉或者死掉的话,就不要把我留在这里。” 祁景宁:“你想要的,究竟是当初的祁景宁,还是一个只会听话的工具?” 段文曜没有说话,他沉思许久,终是叹息了一声,走上前打横抱起了祁景宁。 段文曜:“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祁景宁将脑袋埋进段文曜怀里,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他们一路回到了当初同榻而眠的卧室,段文曜将祁景宁放在床上,紧接着便解开了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衬衣,吻了下去。 祁景宁想挣扎,却被段文曜按住了手腕,他这几天吃的都是流食,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轻而易举地便败在了段文曜的手下。 段文曜吻着祁景宁的唇,又一路向下,吻到了祁景宁侧腰处的纹身,碰到红肿的皮肤时,他感受到了身下人微微战栗了一下,连喘息都急促了些。 当身上的衣物被褪尽之时,祁景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握住了段文曜的手,颤抖着声音道: 祁景宁:“带套……” 段文曜的动作一顿,随即低笑了一声。 段文曜:“我忘了,Beta也是能怀孕的,怎么,祁祁不愿意?” 祁景宁紧抿着双唇,正欲解释什么,就见段文曜从容地打开了床头的抽屉。 段文曜:“也罢,我也不想要有孩子,免得多一个人分走祁祁的视线。” 段文曜草草扩张了一番,便扣住了祁景宁的腰,附身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段文曜:“你以后的人生,只会有我一个人。” 伴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祁景宁忍不住闷哼出声,他的意识渐渐沉沦,隐约间,他感觉自己哭了。 原来,他曾经期望已久的事,如今竟会给他带来这么深重的痛苦。 经过这一夜,祁景宁似乎彻底认命了,他不再是段文曜的恋人,而是作为段文曜的所有物,被关在了这方奢华的牢笼中。 他的活动范围被圈定在这间卧室中,三餐都有人来送饭,但都只是匆匆放下就走了。 除了段文曜,他几乎见不到任何人。 刚开始的那几天,他除了吃饭睡觉发呆就是和段文曜上床,段文曜并不节制,但却不粗暴,让他连发个烧逃避下的机会都没有。 夜里,段文曜喜欢搂着他,即便他什么都不愿意回应,段文曜也会不厌其烦地亲吻他、抚摸着他侧腰处的纹身。 不知过了多少天,天气渐渐转凉了,这天,祁景宁趴在窗户边,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象,身上的衬衫显得有些单薄。 刚一进门的段文曜看到这一幕,忽然心生慌乱,急忙跑过去将祁景宁搂进了怀里。 祁景宁迷茫地抬头看向他,他这才意识到,祁景宁只是在看风景罢了。 段文曜吻了一下祁景宁的额头,尽力掩饰住语气中的不稳,笑道: 段文曜:“在等我吗?” 祁景宁:“嗯……” 祁景宁顺从地靠在段文曜怀里,轻声应道,但毫无波澜的语气足以表明他并不是真心的。 段文曜抚摸着祁景宁微长的黑发,语气带了些蛊惑的意味,道: 段文曜:“秋天到了,祁祁知道最近是什么日子吗?” 祁景宁眨了眨眼,回忆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 祁景宁:“你的生日。” 段文曜:“那祁祁有什么礼物要给我吗?” 祁景宁微怔,接着什么也没说,开始慢慢地解自己衬衣上的扣子,去被段文曜握住了手腕。 段文曜:“不要这个,换一个。” 祁景宁:“没有了……” 他的一切都被段文曜夺走了,他还能给什么? 段文曜读出了这句话的深意,他叹息一声,道: 段文曜:“那祁祁想要什么礼物?”
第66章 囚笼——16 往事(15) 祁景宁摇了摇头,低声回道: 祁景宁:“是你的生日,我不要礼物。” 段文曜:“祁祁,忘记了吗?过去两年,我们的生日都是一起过,无论是你的生日还是我的生日,我们都有为对方准备礼物。” 祁景宁低着头,看着侧腰处裸露的一角纹身,在心里默然冷笑了一声。 过去两年,他也配提? 但面上,他依旧是一副听话的模样,顺从地靠在了段文曜的怀中。 祁景宁:“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吗?” 段文曜:“不一定,要看祁祁想要的合不合理。” 闻言,祁景宁缓缓抬起头,眼神飘向了窗外的庄园中。 祁景宁:“那我……想要坐一次秋千……” 段文曜:“秋千?为什么?” 祁景宁:“小时候,我和我弟弟经常在家里的后院玩秋千。” 段文曜:“祁祁是想家了吗?” 段文曜抚摸着祁景宁的面颊问道,语气温柔,但话语中的深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祁景宁连忙摇了摇头,有些恐惧地抱紧了他的腰,这样下意识的反应浇灭了他心头刚刚生出的一点儿不悦。 祁景宁:“不想……不想家……” 段文曜:“别怕,我没怪你。” 虽然段文曜这样安抚了,但祁景宁仍然表现得十分不安。 在这段日子里,祁景宁因为段文曜喜怒无常的性子受了很多苦,但也渐渐摸清楚了段文曜的性子。 段文曜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比起限制他的人生自由,更在意的是他精神的归属。 段文曜希望他能爱他,在现在这种畸形的关系下,这种感情的诉求就转变为希望他能放弃他原本的一切,完全依赖于段文曜。 ——就像现在。 祁景宁紧抿着双唇,一颗颗解开了衬衣的扣子,紧接着,便勾住了段文曜的脖子。 祁景宁:“我不想家,也不想回家。” ——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段文曜从祁景宁靠近的身体中读出了这层意思,尽管他知道这句话八成不是出于真心,但他还是接受了这个回答。 他顺势褪去了祁景宁身上寥寥无几的衣物,紧接着,便将他压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即便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祁景宁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他甚至主动地凑到段文曜唇边吻他。 面对这样的祁景宁,段文曜心中的欲望被极大地满足了,他一边温柔地折腾身下的人,一边极具暗示性地抚摸着祁景宁侧腰处的纹身。 ——他所深爱的人,现在归属于他,如同一只金丝雀一般,被锁在笼中无处可逃,身上还打着他的标记。 可情到深处时,段文曜却瞥见了祁景宁眼角的泪水,这时的祁景宁已经无法保持理智,他的泪水止不住地淌着。 段文曜想骗自己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但祁景宁眼中难以掩饰的哀伤与绝望却骗不得人。 这一刻,明明两人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但他却觉得自己离祁景宁很远很远,也只有这时,他才能窥见祁景宁日复一日伪装下的真心,他对感情的幻想,才被赤裸裸地扒开面上那虚幻的美好,露出其下千疮百孔的真面目。 在祁景宁昏过去的那刻,段文曜抽身而出,讲他抱了起来,走进了浴室。 帮祁景宁清理的时候,段文曜一言不发,当他看到祁景宁身上新旧交替的暧昧痕迹时,他的手微微一顿。 段文曜:“祁祁……何必呢……只要你答应和我复合……” 但他也知道,即便他和祁景宁复合了,那他面对的也是一个同他虚与委蛇的男友,他甚至没有由头像现在一样肆无忌惮地占有他。 他们的关系,好像从他们分手起,就再也回不去了。 因着这一遭,在生日那天,段文曜信守承诺,让祁景宁坐了一次秋千,甚至在晚上的宴会上,让他跟在了身边。 即便他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但他仍然很珍惜这份突如其来的自由。 他牵着段文曜的手,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边,其他宾客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其中不乏带着恶意的猜测的。 段文曜安抚性地摸了摸祁景宁的黑发,压低声音道: 段文曜:“别乱跑,别乱说话,知道了吗?” 祁景宁:“嗯……” 宴会进行到一半,各种社交热笼了起来,段文曜有些支不开身,又不想把祁景宁一个个介绍给别人,便让他先去休息室休息。 祁景宁虽然将近一个月没有出卧室了,但依旧对宴会厅的构造很熟悉,很快,他就找到了休息室的方向。 然而,就在他准备走过去时,楼梯的转角处突然出现了谈诏,紧接着便将他带到了一间房中。 祁景宁惊诧地看着面前出现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谈诏不知道祁景宁在想什么,但当他看到祁景宁脖颈上的那些痕迹时,他彻底炸了。 谈诏:“段文曜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你!” 祁景宁:“我没事……他对我很好……” 谈诏:“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那场拍卖会是黑洞举办的!我本来想拍下你,可是……” 祁景宁压下飞快的心跳,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回道: 祁景宁:“我知道,没关系的,文曜他很善待我…,你不用担心我……” 谈诏根本不信祁景宁的话,他有些失控地扣着祁景宁的肩膀,咬牙道: 谈诏:“景宁,我带你离开,现在就走。” 祁景宁:“不……我不会和你离开……” 谈诏:“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段文曜今天宴请了很多政要,现在正忙着,路线我打点好了,我带你离开。” 祁景宁:“不行,我不会和你离开,你自己走吧,我要回去了。” 谈诏:“景宁,你信我一次,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我们被抓到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段文曜不敢说些什么。按照帝国法律,每个守法的公民都是自由人,只要你愿意离开,他不能为难你的。” 谈诏:“景宁,我父亲是第十星的议长了,你相信我,我可以救你的。” 听完这些话,祁景宁的心一时间动摇了,他几乎想开口答应,毕竟,这是他最接近自由的一次了。 答应吧,反正他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再差也不过是再进一次地下室而已,但如果成功了,他就可以离开段文曜,离开第十星,回到他的家人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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