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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我过去了，要不你就先回去，有我盯着小巩呢。”郭立杰也看出了施皓很难受，关心地劝道。 施皓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没事，alpha的基因里篆刻下“自傲”的烙印，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落荒而逃，固执的不愿意走，强忍着又坐了一会儿，头疼愈演愈烈，郭立杰和巩振权不见踪影，发消息也没人回。 施皓烦躁地抓起手机塞进兜里，一双长腿迈着大步上了会馆二楼的休息区，甩掉那些混杂的信息素，顿时觉得好受很多。 无聊的坐在二楼玩手机，出众的样貌总是会惹人注意，施皓冷着脸拒绝了几个上前搭讪的人，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坐着清静清静。 忽然一抹omega的信息素飘进了施皓的鼻腔，有几分的熟悉，淡淡的甜味时有时无，勾得他心痒痒，抬眼看到刚才在门口撞见的那个omega男生，正端着托盘从他面前经过。 “你好，能帮我拿杯酒吗？”施皓出声拦住了omega。 刘晨曦顺着声音看过去，是那个混血帅哥。他托了托手里的金属盘，上面的玻璃酒杯撞地叮当作响，微笑着问：“请问您想喝什么？” “黑色俄罗斯，谢谢。”空气中的甜味又浓了几分，施皓本身并不喜欢甜味信息素，但是现在他觉得眼前这个omega的信息素很好闻。 “好的，您稍等一下。” 刘晨曦先把托盘送去后厨，然后一路小跑着到吧台，和beta调酒师陈哥说了客人要的酒。 晚上客人多，他几乎忙到脚不沾地，这才得空直起腰缓了口气，捏着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抬手间闻到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奶糖味，出汗让抑制贴的作用减弱了，刘晨曦使劲儿摁住后颈，想让抑制贴更服帖一些，希望能坚持到他下班。 回头看了眼混血男生的方向，发现他正好也看向这边，刘晨曦甜甜地笑了一下，指了指调酒师忙碌的身影，用唇语说马上就好。 施皓会意地点点头，眼神看向了别处。 “好了，拿去吧，小曦。”调酒师把酒杯推到刘晨曦的面前。 “谢谢陈哥。” 刘晨曦半蹲着把酒杯放在混血男生面前的圆桌上，轻声说：“不好意思久等了，您的酒，请慢用。” 施皓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开口询问：“能陪我聊会儿吗？” “可以呀！”刘晨曦笑着答应，现在不太忙，混血帅哥看起来也挺大方的，帮开下门就有小费，说不定又能赚上一笔。 “您好，我叫小曦，请问您怎么称呼呀？” “我叫施皓。”两人离得近，omega身上的信息素气味更浓郁了，奶里奶气的甜味勾地施皓轻嗅了几下。 “那我就叫您皓哥吧。” 刘晨曦突然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小声询问：“皓哥，您是alpha吗？” 施皓点点头，“是，怎么了？” “唔，我刚才一直在忙，身上出了点汗，抑制贴好像不怎么服帖了，影响到皓哥实在不好意思，我可不可以去换个新的？”刘晨曦解释道。 他下意识摸了摸后颈的抑制贴，内心隐隐有些害怕。 之前有位喝醉的alpha客人说他的信息素很好闻，缠着他不放手，还非要带他走，还好张经理及时出现，替他解了围，但是也严厉批评了他，上班期间一定要贴好抑制贴，不可以让alpha闻到，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没关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你不用这么紧张。”被一个omega质疑S级alpha的定力，施皓心里莫名有点窝火。 “你渴了吗？有没有想喝的，自己挑吧。”施皓把平板递到人手里，生硬岔开这个话题。 “忙了这么久确实有点渴，皓哥真贴心。”刘晨曦没再继续说下去，看到周围有同事在，稍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看着omega低着头翻看平板上的菜单，脸颊肉嘟嘟的，眼眸清澈，眉眼间还有几分稚气，施皓开口问：“你今年多大？” “我20岁了，皓哥。” 施皓眼眸里流露出惊讶的神情，比他小两岁，这个年纪的omega应该在学校里上学，不应该出现在这种混杂的娱乐场所里，内心生出了几分怜惜之意。 施皓沉浸在情绪之中，刘晨曦突然问：“皓哥，您是哪国的混血呀？” “我爷爷是米国人，所以我有四分之一的血统。”施皓回。 “难怪皓哥的眼睛这么好看，像一块明亮的琥珀。”刘晨曦侧过身去看施皓的眼睛，还没看几眼，倒把自己的脸盯红了，羞涩用手背碰了碰发烫的脸颊。 施皓笑了笑没说话，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打量omega，穿着修身的小斗篷，配着到小腿肚的长筒皮靴，脖子上系着一根红丝绒材质的蝴蝶结。 “你这身衣服挺好看，是店里的工作服吗？” “是呀，我也觉得挺好看，就是穿起来有一点点复杂。这是今晚店里的主题风格，叫维多利亚时代，每个月的最后一个周末都会有这样的活动，客人也可以根据不同的风格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服。”刘晨曦认真地向客人解释。 “原来是这样。”施皓了然的点点头。 “皓哥有没有兴趣呀？”刘晨曦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些许期待的神色。 “我吗？”施皓犹豫了。 刘晨曦脑补着画面，自言自语地说：“要是皓哥穿上肯定是今晚全场的焦点，本身皓哥就是混血，还长得这么帅，再搭上欧式的礼服，真是太合适了......” 身边的omega小嘴叭叭说个不停，施皓也不觉得聒噪，反而觉得很是可爱，时不时附和着搭上两句话，嘴角掩不住的笑意。
第二章 S级后遗症 郭立杰浪了一圈，人喝得有点迷糊，后知后觉想起他还有个不舒服的兄弟，才拿出手机看到施皓之前发的消息，贴心的要了杯柠檬水准备送过去，远远看见施皓和一个漂亮小男生聊得正欢，神采奕奕，毫无半点难受的样子。 “好家伙，敢情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自己喝！”郭立杰骂骂咧咧地一口气灌完手里的柠檬水，顿时五官缩成一团，有点酸的倒牙了。 扭头下楼，在舞池里找到玩疯的巩振权，他一脸悲愤地控诉施皓和小男生你侬我侬，抛弃兄弟的罪责。 时间接近深夜。 郭立杰给施皓发了条语音：“巩振权喝高了，刚在厕所里吐的一塌糊涂，现在闹着非要回去，我们已经在会馆门口了，施公子您是要留在温柔乡，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呢？” 施皓简短地回了两个字【等我】。 “小曦，我差不多该走了。”施皓深邃的眼眸里满是笑意，聊得很愉快，他都有点舍不得走了。 “好的，那我送送您。”一晚上alpha没有半分逾越的动作，还给了丰厚的小费，这样的客人实在难得，刘晨曦是打心眼里开心。 深夜，会馆播放着舒缓的爵士乐，昏暗的灯光下，座椅上都是两两一对相互依偎着，气氛暧昧的刚刚好。 “皓哥，拜拜啦，路上小心。”刘晨曦笑着站在会馆门口挥手告别。 “好的，外面冷，你快回去吧。”施皓说。 “皓哥再见~” “再见。” 深秋的寒风吹过，刘晨曦冷地打了个哆嗦，赶紧推门回到温暖的室内。 透过大门的玻璃，他看见高大的alpha迈步走到马路边，拍了下一个穿蓝色卫衣男生的肩膀，男生指了指瘫倒在地上醉得不成人样的男生，两人说了几句话，才架起地上的人，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原来是跟朋友一起来的啊。”刘晨曦嘟囔了一句。 张睿岚突然从后面伸手拍了下刘晨曦的肩膀，伸长脖子向外张望着问：“小曦。站在这里瞅什么呢？” 刘晨曦被吓得一个激灵，心脏跳地咚咚直响，慢吞吞地解释道：“张经理，我刚把客人送走。” “辛苦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一个omega早点回去吧。”张睿岚揉了揉刘晨曦毛茸茸的脑袋。 “谢谢张经理，那我去后台换衣服了。”刘晨曦弯腰表达谢意，张经理对他很照顾，他都记在心里的。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不行就让亚伦来接你，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张睿岚露出一脸姨母笑，不放心的叮嘱道。 “没事，我一个人可以。”刘晨曦说。 另一头，施皓和郭立杰费了不少劲儿才把软得跟面条似的巩振权扔到了床上。 累得郭立杰一屁股坐在床沿粗着喘气，咬牙切齿地骂：“好家伙，看不出来啊，小巩这丫的还挺沉的，奶奶个熊，把小爷我累死了。” 一身酒气的巩振权在床上翻了个身权当作回应郭立杰的话。 施皓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对郭立杰说：“今晚就在这里睡吧，小巩今晚怕是醒不来了。” 他们所在的房子是施皓来兰市上学，姐姐施婉婷送给他的入学礼物。 施皓以前没住过宿舍，家里人担心他适应不了集体生活，s级alpha对信息素的气味很敏感，像野生血性的雄性动物，领地意识极强，有一个独处的空间，能很大程度上缓解这种无形的压力。 初中时期，刚分化的施皓还不太会控制信息素，上学光跟别的alpha同学打架，仗着身体素质好，信息素等级高，硬是把一圈的同学都打怕了。 只要有人惹得他不高兴了，释放出信息素的压迫感都能搞得周围几个班级的alpha头疼呕吐，omega吓得哇哇大哭，三天两天叫家长是家常便饭，老师对他也头疼不已。 家人无奈只能给施皓办理休学，在一家特殊性医院进行了半个学期的封闭式疏导治疗，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施皓的臭脾气好了很多，也学会了如何收敛信息素。 医生告诉家长，孩子虽然精神等级达到顶值，但是精神力处于很不稳定的状态，这是属于s级alpha“未解的后遗症”。 这样的alpha找到高匹配度的omega就像大海捞针。和omega伴侣的匹配度太低，无法得到安抚，易感期的alpha会出现易怒、攻击性强等极端行为，甚至会失控伤害到自己的伴侣。 如果孩子长大找不到适合的omega，等到了易感期，建议家长送进医院进行封闭治疗，这样可以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施皓的家属听完也明白医生已经说得很含蓄，沉默着点头答应。 这套小两室的房子，装修得很温馨，到学校也就十分钟的路程，周末施皓基本都是住在这边，有时候也会带朋友过来玩。 “好嘞，就等施公子发话了，我会照顾好小巩的，宿舍那硬板床睡的人憋屈的，胳膊腿伸展都费劲，还是施公子这里舒服哟。”郭立杰往后一仰倒在柔软的床上，伸手搂上烂醉如泥的巩振权，这床睡他俩人都绰绰有余。 施皓看着被郭立杰折磨得直皱眉的巩振权，于心不忍地说：“你饶过小巩吧，等会儿吐一床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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