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索华猛地掐住闰寻的脖子,一个用力将人甩在床上,咬牙切齿道:“谁给你的胆子?” 闰寻毫不畏惧的直视那双血红的眼,“你。” “我?”索华眯了眯眼。 闰寻抬手,不顾脖子上越掐越紧的手,毅然决然的抚上索华的脸庞。 冰冷的眸子里浮现出深藏已久的疯狂和迷恋,“你不知道,你躺在床上的样子有多美,让我疯狂的想要拥有你,让你匍匐在我身下,哭着求我要你……” 索华怒气暴涨,掐着闰寻脖子下了死手,“闭嘴!” 可惜,身受重伤,妖仆契约又被闰寻趁机解了,这点力气对闰寻来说就像是挠痒痒。 他轻而易举的握住索华的手腕,将索华整个抱在怀里,不顾索华的挣扎自说自话,“这间屋子从你苏醒那天开始我就在准备了,我知道你不可能老老实实呆在封印地,有妖仆契约在我也不能对你为所欲为,我一直在等,等有这么一个机会,万幸被我等到了……” 闰寻亲吻着索华的手腕,“你看,你的肌肤多么白嫩,只是轻轻一捏就红了。” 索华的脸冷得吓人,那双赤色的眸子满含杀意,“闰九!” 闰寻顿了一下,索华已经好久没这么叫他了。 在他成为索华的亲信之前,他前面还有那个人。 从闰一到闰八。 好像是因为第一个跟在闰寻身边的妖死后,索华懒得给提上来的小妖取名字,就一直用数字沿用下去。 到闰寻这里是第九个。 因此,闰寻还有一个名字叫闰九。 这个名字除了索华之外,没人敢叫。 闰寻坐起身,将索华禁锢在怀里,低头轻轻吻在索华的脖颈之间,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痕迹。 许久,他抬起头,侧眸看着索华如玉的脸庞,“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索华索性闭上眼,不说话。 闰寻转而握着索华的手,轻柔的揉捏着,就贴近索华的耳朵,将尘封已久的心思娓娓道来。 “有一只小妖,生来怪异,不管走到哪里都会遭受唾弃。” “小妖想变强,意外进入一只大妖的领地,那里崇尚强者为尊,为了变强,小妖吃了很多苦。” “终于有一天,小妖见到了那只强大的妖,并且打败了很多妖,成为了那只大妖的手下。” 大妖嗜杀成性,冷血无情,每天都有很多人或者妖死在它手上。 小妖兢兢业业的跟在大妖身边,生怕惹大妖不高兴,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随着小妖办事利落,大妖逐渐允许他近身,二者的关系也越来越近。 不管去哪,大妖都会带着他。 说到这里,索华顿了一下。
第49章 我那不成器的孙儿 “一次烟花柳巷醉酒,一向不让旁人近身的高高在上的主人倒进了卑微的妖仆怀里。 妖仆吓得不敢动弹,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到主人酒醒。 主人醒后没有怪罪他,反正对他越加信任了。 可主人不知道,那个卑微的妖仆早在那一晚开始,便对一念之间便可让自己灰飞烟灭的主人起了龌龊的心思。” 闰寻抬手捏着索华的下巴,强制性的将索华的脸转向自己,“主人,这个故事,你听懂了么?” 索华迫不得已睁开眼,看着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妖仆,血红的瞳孔里带着嗜血的冷漠,“我竟不知,你藏了这种心思!” “我想这么做,很久了……”说着,闰寻低下头去,舌尖扫过索华肩头的剑伤,“您的伤口流血了,据说唾液可以消毒,主人,我来帮您消毒。” 索华怒极过后出乎意料的平静,他冷笑一声,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恶心。” 闰寻蓦然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索华闭着眼,重复道:“恶心。” 闰寻并不生气,捏着索华的下巴往上一抬,径直吻了过去。 激烈的亲吻,疯了似的啃咬,全无半点温情可言。 索华在挣扎过后,发现自己完全挣扎不开,干脆就闭着眼一动不动,如同傀儡一般任人鱼肉。 虽然闭着眼,但眉头却皱得很紧。 闰寻将人压在身下,衣衫褪去,露出浑身染血的身躯。 红色的衣袍早已被剑划破,沾染上了暗红色的血,几条纵横交错的剑伤在白嫩的肌肤显然尤为刺眼,那白皙因着血口,莫名的令人感到兴奋。 欲望早已在叫嚣。 闰寻不是个温柔的人,对待索华的方式可以说是非常残暴。 满身剑伤不曾处理,就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人狠狠占有。 满床都是鲜血,有的是身下撕裂流出的血,有的是剑伤渗出来的。 索华趴在床上,双手被锁链勒紧,头发被揪着向上提,他被迫仰着头,铁环磨得脖子都破了皮。 闰寻仍觉不够,调换位置让索华坐在自己身上,扶着索华的腰用力下压,一贯冰冷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恶劣,“主人,你觉得这个姿势好,还是刚刚那个姿势好?” 索华抿着唇不说话,眉头紧锁,脸色苍白,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无论闰寻怎么对他,他始终闭着眼,仿佛这样就能逃避一切。 可闰寻怎么会如他的意? 过了许久,闰寻强迫索华睁开眼,他爱极了这双血色眼眸,高高在上不带一丝情绪,让人想要将他拉下泥潭,狠狠的弄脏。 过了不知多久,闰寻才抱着索华老实的躺在床上。 索华双目赤红,嗓音干哑得不像话,“自苏醒以来,我自认没有亏待于你。” 闰寻面不改色的把玩着索华的一缕长发,黑色发丝在指间缠绕着,“你或许忘了,我当初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你的手,你就将我扔进蛇林,让我险些被蛇咬死。” “我这张脸挨过不少巴掌,每一下都是你打的。”闰寻扯了下嘴角,“你是没有亏待我,那是因为你被困于封印,能靠的只有我,瞿如找上门时,你不是用妖仆契约控制我替你挡刀了么?因为用不着了,所以毫不留情的要丢掉,你无情,又怎能怪他人无义?” 说着,又与索华纠缠起来。 床上的血迹湿了又干,莫说索华还身负重伤,就是个身强力强的被闰寻这么每日每日的折腾也得去掉半条命。 屋子里的灯长亮着,索华醒来时,闰寻已经不在屋里了。 这个认知使得他略微松了口气。 稍稍一动,浑身上下连骨头都跟着疼,身上的剑伤已经处理过了,伤口处都缠着纱布。 除此之外,其余没有伤口的地方,没有一处没被闰寻留下痕迹。 锁链足够长,那件破烂的红色袍子已经不能穿了,碎布一样满地都是。 索华随手披上闰寻遗落在地上西装外套,一瘸一拐的走向浴室。 看到四面都是镜子,索华一把甩开身上的外套,当通过镜子看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印子时,气得手都在发抖。 真是,变态! 洗了个热水澡,索华原想回到床上,可看到一片狼藉的床,顿时皱起了眉。 他将尚且干净的被子裹在身上,就着床尾坐下。 约莫是太过疲惫了,很快再次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索华睡得并不安稳,苍白的脸上冒出许多冷汗,眉头紧锁,紧咬下唇,浑身都在颤抖。 闰寻时刻通过监控看着,看到这一幕,他微微拧眉,第一反应不是担心,而是怀疑索华在演戏。 海妖索华,生来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可能因为被下属睡了就成了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他应该气势汹汹,像条阴毒的蛇一样蛰伏,等待机会将害他之人一击毙命。 于是,闰寻就这么冷冰冰的看着,看了一整夜。 而索华也当真这样睡了一整夜。 闰寻给人送衣服下来,看见索华的瞬间,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 索华靠坐在床尾,看见闰寻靠近,吓得身子一缩,咬着唇拼了命的往后退。 可他本来就靠着床,根本退无可退,那张漂亮的脸上没有熟悉的邪肆和不可一世,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怯懦。 更让闰寻感到惊愕的是,索华眉间的印记不见了。 闰寻不顾索华的躲闪,强制性捧起索华的脸,手指在索华眉间用力的搓了好几下,直到眉心处的皮肉被搓得发红,也不见印记显现。 索华的力量已经被瞿如打出的剑气封住了,闰寻甚至怀疑瞿如没能完全将索华的力量封印,也不敢相信那道印记会消失不见。 别人不知道,他跟在索华身边几千年,这个印记可以说就是索华的本体! 为什么会消失? 闰寻看着眼前与索华生得一摸一样,个性却截然不同的人陷入了沉默。 索华看着他的眼神无比陌生,水汪汪的眸子里蓄满恐惧的泪水,抱着膝盖蜷缩在一角。 许久之后,闰寻蹲下身,冲索华伸出手,“起来。” 索华一脸抗拒的摇头,泪水一下子从眼眶掉落下来。 啪嗒啪嗒,像是永无止境。 “……” 这么一来,闰寻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可以对冷心冷情的海妖索华狠心,但面对眼前这个被自己吓哭的……索华,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 另一边,瞿如久违的见到了成骁的父母。 与四年前相比,成骁的父母模样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瞿如的目光比以前更不友善了。 但这次,他们没敢放到明面上来。 因为与他们一同来的,还有成家当家作主的成老先生。 成老先生看着和和气气,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 开门的是李送新。 成老先生显然是知道瞿如长什么模样,他杵着拐杖,探出脑袋,笑呵呵的冲里面打招呼,“老祖,我能进去看看我那不成器的孙儿吗?” 瞿如:“……” 成父成母:“????” 屋内,白胡和宴非竹、李送新、张照影一个不少的,也都对这个开场白表示……没什么表示。 成骁已经睡了五天五夜,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除了输送妖力,只能靠输液给成骁补充营养。 成父成母看到自己儿子又是浑身带伤的躺在床上,别提多心疼了。 但来之前他们已经收到妖管局通知,这次自家儿子是因为救人才遭此劫难,儿子自己选的路,没什么好怨怪的。 “活着就行。”成老先生倒是心大,只看了一眼就将注意力集中在瞿如身上,“老祖,方便单独谈谈吗?” 瞿如带着成老先生进了另一间屋子,为了不被偷听,还特意设下结界。 成老先生看见瞿如的举动,微微愣了一下之后笑道:“不是什么秘密,倒也不必如此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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