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送?” 帝昭想到什么,忽然笑了。 正巧此时天上的云被晚风吹得远了些,月光照在他脸上,时空准则就看见了帝昭脖子上像是挠痕一样的暧昧痕迹。 顿时消声了。 再骂一遍,畜生啊!!! 等钟离权再醒的时候,他已经在东宫了。 是谁送他回来的也可想而知。 他伸手摸了摸嗓子,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身上没那么疼了。 小心翼翼地发了发声,诶?嗓子也好的差不多了! 鬼知道他被帝昭再次“欺负”的时候,他甚至都产生了要死在c上的错觉了。 天大亮,也不知道自己消失了这么久,外面到底成什么样了。 外面一直候着的人听见钟离权喊人,连忙进屋伺候。 钟离权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 “什么日子了?” 都是跟在钟离权身边近十年的老奴才了,看见钟离权身上没被遮住的暧昧痕迹,什都明白了。 这是醉倒在温柔乡里,到现在还流连忘返的忘了时日呢。 “回殿下,今日是七月十八。” 然而钟离权听完直接懵了。 他和钟离枫去缭晏楼那日不过才七月十六,自己明明在茗玥居待了……好多好多天,怎么到头来才过去两天!? 虽然他很是震惊,但也没让下人继续看笑话。 “我……是怎么回来的?” 伺候钟离权的人连忙回道:“二皇子殿下将您给带回来的,只是说你太累了,不吩咐就不让我们进去。” 钟离权开始往前倒自己的记忆,忽然想到在缭晏楼,就是那小子……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帝昭给带走的。 他忽然有点心梗。 太阳穴突突的疼。 “二皇子人呢?” “回殿下,还在东宫。” 钟离权倚着床帐,心累:“让他过来。” 臭小子,白疼了这么多年了,帝昭当着面把他拐了都不知道拦一句的吗!! 等钟离权换好衣服洗漱好,钟离枫也到了。 风风火火的,人没进来就已经听见他哭爹喊娘的哀嚎了。 “哥啊!!哥!!我的亲哥啊!!” 喊的钟离权头更疼了。 下一秒就见钟离枫直接冲到自己跟前,那双大眼睛像是扫射一样将他浑身上下看了个遍。 看见钟离权没少胳膊没少腿,又开始上手去扒钟离权的衣服。 果然看见了身子上大片大片的-痕-迹。 看样子,战-况很是激烈。 钟离枫忍不住啧啧了两声,心里骂道:真是个畜生啊,我哥第一次就这么凶残吗? 对于他的一系列动作,钟离权倒也没拦着。 只是轻飘飘地来了一句:“看来你知道,帝昭把我带回去干嘛了。” 话音刚落,钟离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就竖起尾巴将爪子也收回来了。 钟离权脸上没什么生气的表情,但是作为亲弟弟的钟离枫,不难猜出,他哥快气死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钟离权就上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哎呦哎呦!哥!轻点!你是我亲哥啊!” 他不说还好,说了之后钟离权直接气笑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亲哥?啊?你把我往死里坑!” 两个风格不但是样貌出色的少年,神色丰富地在屋里闹着。 见他还能说出口,显然是这件事他已经接受了不少了。 钟离枫顿时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后赶紧收住。 “哈哈……不是,不是……哥你听我说,你是不知道帝昭那眼神,我要是真开口拦了,过几天就是我头七!” 钟离权听他还笑了,直接就要上脚踹他。 “嘿你个臭小子!你还敢笑!?啊?就算没有帝昭,我也让你过几天就是头七!” 因为松手要换脚踹的缘故,一撒开钟离枫,那小子就跟兔子一样窜到院子里了。 “别别别!我错了!错啦错啦!哥!!” 下午 钟离熹看着脸有点肿的小儿子以及在旁边优哉游哉喝茶的大儿子,乐了。 “诶?稀罕了,你们哥俩这是闹矛盾了?” 钟离枫过了十六,军营里就没有能打过他的人了,就连终乐苍都在他手上讨不到好。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让着钟离权,但也的确是钟离权打得过他。 但是他们俩关系一向好得很,因此这几年可是没机会见到钟离枫身上挂彩的。 今日倒好,这彩直接挂在脸上了。 钟离权喝了口茶:“没有。” 本来哭丧着脸想要找钟离熹控诉的钟离枫听见他哥这淡淡的一声之后,怂唧唧地又换了嘴型,低头委屈巴巴地嘟囔:“没有。” 这怂了吧唧的表情,要是让军营里面的人见到了,别提得挂多少联鞭炮了。 钟离熹知道还有正事,便咳嗽了一声问道:“听说你们俩抓了心生奴?” 一提那几个心生奴,钟离权握着茶盏的手就不自觉用力。 他后来想了想,导致自己现在还有些腰疼的根源,就是那几个心生奴。 “嗯,抓了十七个。” 然而钟离枫捂着脸补充道:“现在是十六个。” 人都是钟离权一个个绑起来的,不会记错,刚皱眉想要问。 就听见钟离枫说:“被帝……国师杀了一个。”
第179章 昭的爱(三十七) 钟离权皱眉,似乎正在想为什么。 钟离熹倒是问道:“这和国师有什么关系?” 钟离枫看了身边沉默的钟离权一眼,咳嗽了两声,思量着回道。 “昂……因为我觉得吧,国师的茗玥居可比大牢安全多了,所以现在那些心生奴都在国师的茗玥居。” 钟离权冷笑一声,不置一词。 钟离熹看着两个气氛很是诡异的兄弟俩,直觉这件事情和帝昭有关系。 “正好,权儿你正好去茗玥居的时候去审一下,我总觉得他们突然出现在帝国有些不对。” 十五年前他们只是出现在南方,之前也一直没有心生奴出现在皇城的消息,怎么最近一下子就出现了十七个,他们的后面究竟是什么人,可以这么嚣张。 然而他说完之后就发现钟离权的脸色不是很好。 就连钟离枫的脸色都有些诡异。 这下可以肯定了,这件事情和帝昭绝对有关系。 钟离权再次抿了一口茶,茶已经凉了。 满嘴苦涩。 “师父他,最近不舒服。” 钟离枫闻言只想捂脸。 不是,哥,你下次扯谎的时候就不能扯个靠谱且正经的? 帝昭可是乾域的修士,而且看起来还是很牛逼的那种,可能不舒服·? 钟离熹自然也是没信,笑了笑。 钟离枫只好替他哥完善一下:“走火入魔了吧,这不,都杀了一个心生奴了。” 这倒是个靠谱的理由。 钟离熹本来就没打算继续往下问,钟离枫这格外强调似的提一句,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好好好,知道了。” 就当兄弟俩起身要走的时候,钟离熹忽然问道:“权儿啊,那个拓跋成文,和你关系怎么样?” 一个东夷质子和太子的关系要好这是一件值得东夷非常庆幸的事情。 钟离权想了想:“还不错。” 这也就让钟离熹明白了,那个拓跋成文,不能杀。 等两个人离开了御书房,钟离权想了又想,还是不想去茗玥居。 “你去找他要人。” 钟离枫揉着自己现在还发疼的脸,也没那个胆子说不去。 但是吧,就他哥现在这个状态,帝昭拿捏他的日子也不远了。 茗玥居 帝昭坐在佛语树下的紫叶青竹藤椅上,听见钟离权说自己不舒服的时候倒是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现在的钟离权还挺可爱,这扯谎的本事,比朝雾还是差的远。 时空准则也很是无语地看着偷听自己崽崽和老丈人聊天的帝昭,真不懂这个人干什么要把人送回东宫去。 要是现在的钟离权对他真没意思,就不怕这一送回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吗? 帝昭笑了几秒之后,就让时空准则将心生奴送到东宫去。 自己则去了……坤宁宫。 一进院落就能看见枝干泛青但是并没有开花的佛语树。 终乐菱坐在一簇簇盛开的万朝红昙的石桌旁,手里还拿着刺绣,像是在给什么人绣嫁衣。 宫人见到了帝昭之后都朝着他行了礼。 终乐菱也没抬眼,只是笑着说:“请坐。” 十五年过去,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并没有多少岁月的摧残。 时间唯一在她身上沉淀的就是气质。 温柔又平和的气质。 帝昭朝她行了官礼:“皇后娘娘。” 随着就坐在了石桌的另一端,只见石桌上还铺着另一件嫁衣,两件衣服的款式都是男装。 帝昭沉默。 倒是终乐菱先开了口:“国师大人是乾域的仙人,可能不知道,哎帝国,儿子娶心上人,穿的嫁衣都是要做娘亲的亲自去缝。 这一针一线也能体现出我们的诚意,虽说我已经入宫多年,在这凤位上待了许久,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寻常女儿家,相夫教子可能不大合格,唯有女红倒是可以拿出手。” 温温柔柔的声线不徐不疾,像是娓娓道来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其实也不差了。 “转眼间,权儿和枫儿都已经十八了,男子成家早,这嫁衣……我现在准本也不早了。” 帝昭神色看不出什么情绪,眸子深处却多少带了些紧张。 终乐菱漂亮的眼睛带着细碎的笑意,看得出来,钟离权的眼睛是随了母亲的。 “这么多年过去,国师大人也算是将他亲手养到大,他如今身高和身子如何,您再瞧瞧我这桌上给他缝的衣裳,他能不能穿?” 帝昭的视线放在了桌上那件精致的嫁衣上。 鎏金的针线十分极致,看得出来缝制它的人又多么用心。 终乐菱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几个宫人就很有眼力劲地退下了。 帝昭沉默了许久,才说道:“皇后娘娘做的,肯定是正好的。” 终乐菱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对面那个微微皱眉的男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国师大人,您不拿起来看看就觉得权儿能穿吗?” 帝昭看着对面笑得很开心的终乐菱,欲言又止,只得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那件嫁衣。 火红的颜色是钟离权会喜欢的,而且料子也是极好的,虽然还不是成衣,但是已经非常漂亮了。 就是……就是太大了,钟离权绝对是穿不了的。 突然,帝昭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难得惊讶地看着对面笑得眼睛亮晶晶的终乐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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