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阳城。 慕玖凝拽着箫初瘫软地躺在床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太累了! 走近城门就觉得不同寻常,不是节日,不是纪念日,热闹归热闹,怎会锣鼓喧天,人仰马翻。 慕玖凝和箫初看着城门外喧嚣的人群和震天的锣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因为他们走近才开始的,好像再为他们庆祝。 “参见殿下!” 最后一声鼓响后,人群整齐划一,直到两人看到不知何时从城楼之上冒了头偷笑的林予琛,温君玉,箫彧,还有一本正经的慕容璟和一脸委屈的慕容韵月,才明白他身世已经大白于天下。 楼上的一行人跃步而下,纷纷落在了两人身旁,看着恢复笑颜的慕玖凝和安然无恙箫初都道恭喜。 迎接的人群直到皇宫,这一段路整整走了两个时辰,还好慕玖凝已经习惯了这种迎接方式,而只要慕玖凝在,怎样都可以的箫初也没什么不耐烦。 刚入宫就有宫人宣旨,之后抛起圣旨,圣旨到达高空的瞬间,爆发出刺眼金光,再睁眼之时,两人已华服着体,一身尊贵。 宫人领着两人到安清殿,皇帝与太上皇早已等待在那里,上香过后拿出族谱,将两人的名字留在上面,又拿出两个玉蝶,慕容瑾瑢上前将两人的名字刻了上去。 然后是祭祀之舞,林予琛刚刚趁着慕玖凝他们往回走的时候装扮好了,现在立于高台之上,遗世独立。 《礼祀》乐声响起,林予琛一身法袍翩翩舞动。 借着慕玖凝入族,全城上下都疯狂庆祝,皇宫内大摆宴席,酒肉菜应有尽有,一副欢庆的样子。 想来是这一年多过的太压抑了,由于浊气时不时地办法,几个浊气王轮番捣乱,许多人都害怕没命,所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撒欢”过了,这一次趁着慕玖凝和箫初入族,才放肆地闹腾。 幸亏慕玖凝前些日子将浊气天王重伤,否则这样的欢礼还举不起来。 两个主人公倒好,在宴席上露了一面立马跑路,饶是上官朗月和凌夜阑两个人都没盯住,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两人相视一笑,算了吧! 到了府上,慕玖凝彻底放纵自我,拿着从宴会上顺来的一壶酒,自己一口,箫初一口,愣是将自己喝得烂醉,一头杵在箫初怀里。 箫初自己也迷迷糊糊,抱着慕玖凝,平静地听着对方的数落,准备将人抱到床上,却发现怀里的人满面泪水。 慕玖凝感觉自己的眼睛此时就是一眼清泉,里面的水一股一股源源不断,冲刷着这一年来的委屈和忍耐。 他本不想让箫初看到的,却忍不住,现在又直接被某人看到了,虽然不好意思,但索性直接放开了嗓门,又是哭叫又是呜咽,八爪鱼一样缠在箫初身上。 箫初彻底拿慕玖凝没有办法,抱又抱不起来,放又放不下,只得随意坐下将人揽在怀里,又拍又哄,好说歹说才让人停了下来。 虽然哭声停止了,但委屈到极致引起的战栗与颤抖还没有平复,箫初每隔一会儿就会感受到怀中人突然一下的战栗。 “好了好了,不委屈了。”箫初手掌在慕玖凝背上顺着脊骨从上抚到下,重复了五六次才感受到怀里人慢慢平复了下来,身体也在逐渐地放松。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慕玖凝扶着慕玖凝坐起来,当着他的面在自己身上拍拍打打,蹦蹦跳跳,“而且还破了神境,因祸得福嘛。” “哼!”慕玖凝嘴巴微微撅起,眼神向旁边撇去,声音里还带着些鼻音。 他才不相信什么因祸得福,祸患过得去才说因祸得福,过不去那就是…… “过来,睡觉!”慕玖凝此时头脑昏沉,眼睛微眯,因为刚才哭过所以满脸红色,整个人就像受了委屈的小阿桐,可怜巴巴,他现在才懒得与箫初争辩。 箫初轻轻躺在身边,将人揽过来按在自己的臂弯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对方拍着背。 虽然很困,但躺下来的时候脑子里却觉得清醒,好像从始至终都是眼皮想罢工,其他器官却清醒得紧。 慕玖凝脑袋抵着箫初的胸膛,脸蛋贴在他的身体上被挤的扁扁的,手臂揽在某人的腰间,睁着眼睛仰头看着对方的脸。 越看某人越生气,还闭着眼睛,都睡了多长时间还睡! 慕玖凝恶趣味地抬头咬对方的下巴,不多不少,就咬黄豆大一点儿,提起来用牙齿捻磨。 本来睡得好好的箫初下巴猛然一痛,感受到撕咬的时候就知道某人又犯小性子了,伸手轻捏住慕玖凝的下巴,闷声叫痛。 慕玖凝看着粉色的下巴愣了神,一会儿后放开了对方的下巴,抬起头在那里轻啄了一下,然后一发而不可收,轻啄变成了舔捻,舔捻变成了撕咬,只不过对象由下巴变成了唇瓣。 箫初任由对方闹着,时时地给予回应,双手揽在身后将对方的身体往来压,紧贴在自己的身上。 慕玖凝在嘴上忙活的同时,两只手也没有闲着,既然不瞌睡了,那就干点儿让人精神的事儿。 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开了箫初的腰带,顺着衣服滑了进去,手掌贴在对方结实的肌肉上游走,或轻或重,或快或慢。 围帐早就落下来了,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被丢下来摞成一堆在地面上。 箫初也不受控地伸手在慕玖凝全身抚摸,感受怀中人不断上升的温度,两人身上布满潮红。 到两人都快被自己的身体中的火折腾地受不了的时候,箫初终于翻身而上,伸手握住了那一点,引得身下人一阵战栗。 慕玖凝感觉自己脑子充血,眼神迷离,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什么,反手从枕下掏出来一个小罐子,用力丢给了箫初。 虽然他很用力,但是没有丢出多远。 腹部突然传来的冰感引得身子一阵瑟缩,脑子不打明光的慕玖凝吃力地抬头看去,却与箫初灼热的眼神遇在了一起。 两人不由自主地被对方吸引,刚分开不久的唇瓣重新贴合在一起,同时箫初还不忘手下的动作。 日光西移,两人渐入佳境,摇晃的围幔之下,两具身影不断交叠,分开,再交叠。 宫中,觥筹杂乱,呼声交叠。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闹腾过了。 慕容北辰坐在至上的位置,面若冷霜,不怒自威,时不时地端起酒樽饮着自下而来的酒水,到后半程的时候拂袖离去。 林予琛坚持在最后一丝理智尚存之际带着温君玉遁走,箫晗已经醉倒在箫彧身边,抱着后者的腿不断流泪,箫彧只好找房间将人安顿好。 上官朗月和凌夜阑倒是只喝了几杯,两人背对背坐在皇宫的最高处,有一下没一下地聊闲。 “当今之际,这样狂欢真的合适吗?”上官朗月很怀疑慕容北辰的做法,大敌当前,竟组织了这样奢靡盛宴。 可凌夜阑不这样认为。 “大半年里频频遭浊气一族的骚扰,所有人都被恐惧笼罩,如若再不放松,会崩溃的。” 慕玖凝的身份从辰阳传开,令人震惊的是剑会上大放光彩的木银居然是慕玖凝的化名。 其实还有一择更令人震惊的消息在私下也传出了,那就是慕玖凝已入神境,但是自当年的绝代双骄进入神境之后千百年来再无人破壁,所以这个消息大家都当成了笑谈。 ----
第86章 噩梦
九凝国南部边境,一条巨大的鸿沟出现,逐渐变深变宽,两岸直接分离,越来越远。 土地被破开的动静响彻云霄,但是这里是边境地区的无人区,方圆百里不见有一户人家,即使这里闹翻了天也不会有人知道。 宁烟烟立于崖边,右手拿着一块尖锐的黑晶把玩,红色的裙摆被风吹起,身后是成十个大块头的浊气将和漫天飞舞的浊气大军。 半日前皇带着重伤的大姐回去,就交代她带着大军从九凝国南部边境入手,寒雨去往东部边境,抚风前往西方,从各个方向吞噬城池。 “你们就是急功近利了些,”神音将千古抱着回到悬空之地,无视自己常年未开的门直接走到千古的房间,“做事还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 千古轻拽着浊气 皇的衣服不放,引来神音的一声闷笑。 神音摆弄着她的身体坐起来,将她全身上下的伤口都查看了一遍才利用自己的能量慢慢修复,还好浊气一族天赋异禀,除了晶体破碎很难修复之外其他伤口根本不会值得担心。 神音看着闭着眼睛的女人微微一笑,自己也在身边躺下去了,一双大手抚上细腻光滑的皮肤,千古后颈升起一片绯红。 狂欢之后九凝全国进入高度戒备状态,南部,东西部的异状很快被注意并重视,凌源带领的抵御浊气小队分成三组各自带领弟子前往,由林予琛,箫晗,上官秋晓分别看护。 “果然他们安分不了多久。” 上官朗月和凌夜阑分别前往周围城池,慕玖凝和箫初镇守辰阳。 暮色微起,所有人各自回家,准备进入香甜的梦境。 “动手了!” 宁烟烟红唇轻起,从崖上后退一大步,脚步轻快地跳动,曼妙的身姿在天地间摇曳,罗裙在舞动间被挑起后又自然下落,修长白皙的臂腿若隐若现。 随着宁烟烟的动作,曼妙的躯体里逐渐渗出浓烈的浊气,一大股一大股地朝着八方散去。 东部边区,寒雨手执一根黢黑的长棍,看棍子的形状是一根骨头,应该又是黑晶制成。 两只抓着棍子不断地翻动,身形随棍子而走,此起彼落,身轻如燕,同样的,一大股一大股浊气自身体出渗出散入了天地之间。 西方亦是如此。 浊气升入高空在暮色下不断蔓延,两个时辰之后三方闭合,整合九凝国都被笼罩了。 时至半夜,一片片雪花下落,无声地落在九凝各地。 但诡异的是,雪花通体黑色,每一片都是,覆盖在九凝的每一处角落,散发着罪恶的浊气。 本来应该要做美梦的九凝人民各个被浊气包裹,睡梦中各种惊悚可怕的画面。 箫晗眉头紧蹙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跪趴在床边,眼皮很重,挣扎着睁开之后发现这个床居然是铁的。 这是哪儿? 他转头遍看到了一个女子,她被汗浸透了,衣服头发都是湿的,呼吸粗重,嘴唇微动。 “潇潇!” 女人是箫初的母亲王潇,这是箫初刚出生的时候。 箫晗又眼睁睁地看着潇潇力竭而去,而他无能为力,即使将自己全身灵力传过去却还是无用。 凡体育灵胎,尤其箫初天赋如此之好,潇潇死去是注定的。 箫晗抽泣不停,和当年一样最后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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