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年母亲病逝,下葬当天这个男人就将自己养在外面的女人带回了家,还带着一个比自己小了没几个月的私生子。 当时谢祈安有多痛恨,现在就有多么的畅快。 “你真是放肆!” 感觉一口气都提不上来,谢坤再也维系不住风度。 他气得狠了,面色狰狞地抬起手,毫不犹豫地朝着对面扇去。 其力道光是听风声,就能猜出一二。 而这个巴掌,自然不可能落在谢祈安的脸上,中途就被拦了下来,拦下巴掌的人正是贺辞洲。 “不、不可以。” 一只手就牢牢地握住了谢坤,贺辞洲面色紧绷努力控制着力度,漆黑的瞳孔里满是戾气。 就像是一只被激怒了的雄狮,祂死死地护着身后的伴侣,就算面对的是伴侣的父亲,也半点儿不肯退让。 “他是我的,你不能碰。”祂说。 …… …… 一时之间,场面就这样僵持下来。 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痛楚,谢坤下意识地往回收了收,却发现怎么也收不回来。 对方的手指就像钳子一样紧紧地扣着他,而且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力度之大几乎让他以为自己的手被绞进了什么巨型机器。 几分钟后。 强撑着长辈威严的谢坤疼得受不住了。 “谢祈安!你看看你找的什么东西!还不快让他放开我!” 总觉得骨头都快被捏碎了……他面色发白鬓角冒出冷汗,看起来十分痛苦。 “好了,放开他吧!” 感觉已经差不多了,谢祈安拍了拍贺辞洲的肩膀,示意他可以松手了。 “哼。” 在伴侣的要求下,贺辞洲只能忿忿不平地松开了手。 “我母亲的东西以及她留给我的,你必须一点儿不差的都还回来,不要让我发现有漏掉。”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谢祈安提出自己的要求,而后限制了时间:“最迟月底,我要看到东西。” 说完他便拉着贺辞洲转身往外走,丝毫没有顾及守在一旁眼巴巴看了许久的谢夫人。 而就在他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谢祈安这才想起了什么。 “对了。” 他指了指外面,笑意盈盈地说道:“我把尚泊阳叫来了,具体情况就麻烦父亲你给他解释一下了。” “可别再让他缠着我了,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今天他来谢家的目的拢共就两条,一是宣布结婚然后要回自己的东西,二就是解决向泊阳这个牛皮糖。 如今第一条已经处理,就差第二条了。 “走吧!” 看着远处逐渐行驶而来的车子,谢祈安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当初是老头子自作主张给他招惹的人,现在也就由老头子自己斩断吧! 他可不奉陪。 “唔。” 乖乖跟着伴侣走回车库,贺辞洲一个箭步上去打开副驾驶的门,邀请道:“安安快来,我们回家吃饭。” “啊……嗯。” 是啊。 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谢祈安连一口饭都没吃。 明明是回到了家,可除了这个便宜老公,似乎也没有人会在意。 …… * 本来都忘了这回事,但因为谢祈安的短信,向泊阳还是结束了饭局就赶了过来。 他心里有气,憋足了要找对方掰扯。 可惜等到他来的时候,正撞上对方的大奔扬长而去。 两辆车擦肩而过,向泊阳都没看清里面坐的是谁,只觉得对方的车子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但很快,他就无心再考虑这个,因为他气炸了。 “所以谢祈安真的结婚了?!我这是被绿了??!” 面色铁青地盯着谢父,向泊阳气得眼珠子都红了。 “伯父,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个交代!当初是你说要把他给我的!”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会接手!我尚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
第6章 向泊阳在这谢家如何发怒大闹,让谢坤颜面扫地的事,谢祈安自然不知道。 不过作为操作了一切的人,他脑袋里也早有预料。 因此,从谢家离开后,谢祁安始终心情大好,直接让贺辞洲把车开到市中心的商圈,决定久违地享受一下成年人的快乐。 “海鲜?还是西餐?火锅炒菜也都随你,我请客。” 他偏过头,黑亮的眼珠子撇过来,亮得像拢了水的星星。 贺辞洲心跳加快,本就只学了个大概的人话更听不懂了,只能囫囵着点头,“你、你选,我听你的。” “那就海鲜吧。” 谢祈安还记得昨晚贺辞洲给他做的‘海鲜刺身’,大概是解决了一桩心事,让他本来压抑着的恶趣味也忍不住泄出来一点。 ———得让贺辞洲好好看下别人怎么做的,才会知道他之前做得有多糟糕! 他点开黄团软件,找了家评分最高的店面,拉着贺辞洲往里过去。 “这家厨师长的刀工据说很好,你可以学学。” “当然。”他眨了眨眼,“学不会也没关系,毕竟做不好我是不会吃的。” - 大概是被他的话刺激到,吃饭的时候贺辞洲根本没怎么动筷子。 两只眼睛就和探照灯似的死死盯着厨师长的动作,看得人家都要以为他和那条被切开的三文鱼有什么深仇大恨。 而一直等吃完了他还不愿意走,扒着桌面仿佛要坐到地老天荒。 “走啦~” 无奈的摇了摇头,谢祈安伸手拉了拉某人袖口,有些好笑的说道:“你看的厨师都不会拿刀了。” “哦。” 被伴侣拉了袖口,贺辞洲这才回过了头。 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地方,祂红了红脸,乖乖地起身跟着离开。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拉自己了…伴侣真的好会撒娇哦~ “……” 怎么好端端的害羞起来了呢? 看着那个人染了红霞似的脸,谢祈安忍不住挑了挑眉。 说起来他的这个便宜老公,还真跟条小狗似的。 每次拉着走的时候,都乖的一个步调也不肯落下。 大约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印象,再看贺辞洲因为没学会而一走三望的模样,他就有点不忍心就这么直接让他回家了。 “不然再转转?”他问。 “好!”某人疯狂点头。 - - S城本就是一个临海城市。 作为一个本地土著,谢祈安小时候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来海边看看。 夜晚的海洋是静谧的,只有暗淡的潮水卷着星星。 海风很大,会把他的衣服和头发全都吹得向后倒去,皮肤也被吹得生冷。 可是,那些淤积在身体里的晦暗沉重的情绪,仿佛也成了能被轻易刮走的尘埃,至少在这一刻,可以短暂地离他而去。 “……”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谢祈安脱掉鞋子,赤脚踩在沙子里,摇摇晃晃地朝前走。 刚刚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他下去买了一打啤酒,准备和那个人好好痛饮一下。 谁想贺辞洲看着成熟,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居然是个一杯倒。 才喝了一罐,整个脑袋都红成了苹果。 为了防止某人喝到不省人事,谢祈安只好独自包圆了剩下的。 于是一打啤酒,几乎都让他喝了个干净。 “嗝~” 喝得晕晕乎乎的谢祈安,打了个满是酒味的饱嗝。 贺辞洲紧紧地跟在他后面,虽然脑袋通红,可眼神里却分明还清明着。 那个苦苦的东西……叫啤酒? 祂喝下去是苦的,可是伴侣喝下去后,却变得更甜了… 真奇怪。 忍不住把头往前伸了伸,祂想再闻个仔细。 可谁知这时候谢祈安偏了偏头,猝不及防之下,两个人就这样撞上了。 “唔。” 鼻尖被这一下撞的生疼,谢祈安身躯微晃,瞬间就不高兴了。 “你干什么!” 他捂着鼻子,语调含糊的训斥:“你撞疼我了!快给我道歉。” 指着贺辞洲的鼻子,谢祈安醉得连站稳都很难做到。 “要怎么道歉。” 随着对方嘴唇的一开一合,香甜的气息混合着酒精扑面而来。 贺辞洲也忍不住有点醉了,祂扶住那个人的腰,很不安分的胳膊化成了触手。 好在此时海边并没有第三个,一时之间除了感觉腰上变得粘腻之外,谢祈安也没有发现其他。 “你…下去给我抓章鱼。” 指了指广阔的海域,他将自己大半个身形都倚靠给贺辞洲。 而顺着他的视线,贺辞洲自然也听懂了伴侣的意思。 “你喜欢章鱼?” 眉头不自觉的皱起,贺辞洲面色不善的说道:“抓它干嘛?!我才是最漂亮的!” 祂拥有全海域最多的触足,也拥有最强大的能力。 伴侣为什么不抓祂? “章鱼!小章鱼…” 手臂胡乱飞舞,谢祈安已经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 那么多的啤酒夺走了他的理智,至少在这一刻,他只剩下了本能。 “不要章鱼。” 好不开心的瘪了瘪嘴,贺辞洲圈着的触足委委屈屈的往上爬了爬。 似乎想要引起伴侣的注意。 很快。 祂成功了。 那粘腻粗壮的触足被谢祈安抓在了手里,对方瞪大眼眸看着这个从腰上窜上来的东西,兴奋的好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章鱼!章鱼!” 手边没有刀子,谢祈安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多么漂亮的触足啊,不用来切切看真是可惜。 “嗷呜…” 没有刀具那就用牙齿,在一阵挣扎后,谢祈安干脆直接咬了上去。 这下。贺辞洲受不住了。 “呜~” 伴侣温热的口腔简直就是令祂发狂的催化剂,更别说那香甜的气息还在不断的侵蚀自己。 顿时,祂再也克制不住,发出求偶的讯号。 人皮被撕开,祂露出了原型,宛如抱着珍宝一样,瞬间就将谢祈安包裹。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触足化为贪婪的嘴巴,一寸寸的舔·舐而过。 那原本圈在谢祈安腰上的触肢,偷偷掀开衣角溜了进去。 红果被吸取,肌肤被黏液涂满… 如此的刺激让谢祈安再也无法站稳。 “哈…” 好难受。 好想… 好想做什么呢? “安安、安安…” “我的安安…” … 噗通—— 当被那个人带下深海的时候,谢祈安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干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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