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 “仇卫东,够了。”身后的人突然说。 仇卫东猝然回头,看见樊覃苍白的脸,他没见过樊覃这么苍白脆弱的样子,虽然他依旧挺拔如松,但就是给人一种风一吹就要散去的破碎感。 “樊覃!” “仇队长,”樊覃抬头,空洞的眼神里透出倔强,“够、了!” 焦雄眼底漾起胜利的光芒,一把推开仇卫东,“你的朋友这么关心你,我很意外啊,小不点儿。” “……没有,他……那是军人本性,保护人民群众是他们的基本职责,不管是谁,他都会那样做。” 焦雄眼见着仇卫东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好了,大家吃完了就散了吧,我们小别胜新婚,希望大家能够成人之美。” “……樊覃?”仇卫东没管焦雄,他被樊覃那句“是谁他都会那样做”伤的不轻。 樊覃悠悠然扯了张纸擦嘴,没人看到的角落里,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像是没听到仇卫东叫他,径自问道:“今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女人是谁?” 焦雄笑容消失,“啊……就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发小。” “住一间屋子的发小?”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清楚。 焦雄脸色骤变,“谁告诉你的?” “没谁?”焦雄不会知道樊覃只不过是太了解他,也太了解那个女人,即使没有任何人告诉他,他也知道他们睡在一张床上。 焦雄对于床事的热衷从上辈子樊覃和那女人两个人都满足不了他就可见一斑,并且这人爱好开发新姿势与新场景,刚刚在屋子里两句话没说上来就要啃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可不信焦雄今天乐意独守空房。 他今天的心情一直很焦躁,所以并不想和焦雄虚与委蛇,哪怕惹人怀疑冲撞焦雄他也不想让焦雄留在这里。 他恶心! 从上一辈子回来第一时间他就找到了焦雄,以一双眼睛的代价在那个女人之前独占了焦雄。 之后被焦雄悉心照顾的每一天他都曾沾沾自喜,觉得这辈子终于可以独占这个人,甚至在身子还没好利索的时候就和焦雄发生了关系。 那时候焦雄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之类的屁话他都像吃了蜜的熊,傻乐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可是,这女人依然出现了,和焦雄出双入对的画面简直像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自以为是的脸上。 狗屎改不了吃屎的,焦雄的欺骗早在初见时就有了苗头。 一个第一次见面就不顾性命救了他的男人,和他表白,他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答应了。这不是他妈宿命的缘分,而是来者不拒。 可惜,那时候,自以为掌握先机的自己被近在咫尺的胜利和失而复得的爱情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察觉。 “樊覃,我去京城的路上遇上了变异丧尸,我们都被冲散了,我一个人陷入丧尸围城的死局,是她不顾危险救了我,后来她一次次舍生忘死……,我……末日生存艰难,他一个女人,我不能无动于衷。” 焦雄语气焦急,神色里的慌张却有些浮于表面,他笃定樊覃看不见,哪怕当着其他人的面也不怕虚情假意被拆穿。 樊覃苦笑一声,敛着眉眼,配着苍白的脸色,无端生出一种被渣男骗身骗心的可怜小白花模样来。 “我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焦雄没有长篇累牍解释的想法,现在的他还没有经过上一世精心铺就得帝国被毁于一旦的悲痛经历,也没有后来走一步算百步的毒辣心计和层层人皮面具以假乱真的伪善面孔,他把樊覃当下的拒绝当成一次小情人儿的恃宠而骄。 不悦地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焦雄前脚出门,仇卫东后脚拉着人就回了房间。 摔上门,仇卫东怒火中烧的问:“你就是你喜欢的人?” 樊覃哑口无言,一是因为别说仇卫东问这话语气不善,满满的不满,就是他现在都恨不能穿回上辈子自掘双目。 什么烂眼光?怎么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二是他以为仇卫东怒火冲天是因为他那句“不管是谁,他都会那样做”。 以前他一门心思扑在焦雄身上,自然对仇卫东的关注视若无睹。可他不是木头人,自然知道仇卫东对自己超出寻常关系的关心。 当众被人糟蹋自己的真心,仇卫东是该发火。 樊覃脸色还白着,垂着眼不说话,他自认为该受仇卫东这一通火气,所以他愿意受着。 可这幅样子在仇卫东眼里却是另一个意思了。 仇卫东舌尖顶腮,一把捏住樊覃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三人行也能接受?” 贱不贱呐? 樊覃替仇卫东骂完未尽之言。 可不就是贱么! 上辈子自己不就是发现被骗之后,被人三言两语哄回去,然后开始了让自己都为之唾弃的三人行么? 仇卫东水里来火里去的摔打了26年,他自认为是个不修边幅不知道委婉为何物的糙老爷们儿,以往操练新兵的时候,什么脏话重话没往外扔过。 可是,对着眼前这个小家伙,他却是一个字都骂不出来。 “说话!” “……”樊覃睫毛簌簌的抖,下巴绯红一片,但他就这么任人宰割,不叫疼也不躲闪。 仇卫东脸色变了又变,就在即将泄气的时候,樊覃终于开口了,“我不会再喜欢他!” “……” “……” “……真的?”仇卫东打量着樊覃的表情,像在辨别真伪。 察觉到眼前人语气上的变化,樊覃的心弦也意外的松泛了一些。 “爱信不信!”樊覃有些不耐烦。 “信。”仇卫东高兴了,他喜欢樊覃这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在那个渣男面前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看得他窝火。 “不是我棒打鸳鸯啊,是那个男的忒不是东西,他配不上你。” “我知道,”樊覃揉了揉下巴,“但我们还不能撕破脸,做戏要做全套。” 上辈子他被焦雄骗得身心交瘁,这辈子,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仇卫东再次欺身靠近,手指轻轻摩挲樊覃通红的下巴,“疼?” 樊覃被近在咫尺的炙热吐息烫到了似的,偏头躲开,“……不疼。” “……呼”一股清凉的风吹在下巴上,樊覃浑身一震。 “吹吹……还疼吗?”仇卫东视线落在樊覃破口的唇上,“要不再吹吹?” 樊覃猛的回神,一把捂住仇卫东靠近的嘴,“都他妈说了不疼!” 【作者有话说】:我来了我来了
第九十九章 主动出击…… 焦雄回到丁家的时候脸色黑如锅底,隔得老远,坐在堂屋里女人便知道了他的心情不怎么痛快。 丁家是丁成龙主动献出来的,除了不方便挪动的丁有福,举家搬出去了。 因为整个村子也就数丁家最宽敞舒适,虽然比不上焦雄在京城的别墅,但穷乡僻壤,女人也知道要求不能太高了。 “咦,不是说不回来么?” 焦雄气哄哄的走进去,一脚踹在门口摆放的盆栽上,那被冯艳当命根子似的供着的娇贵兰花骨碌碌滚到墙角,花土撒了一地。 女人施施然起身,手里的瓜子皮随手扔在地上,她靠在木桌前,丝毫不惧焦雄周身萦绕的暴虐气息,温温柔柔道:“是不是看到我吃醋了?樊先生不高兴了?” “我都说你在南宁待着,非要跟着来!” 焦雄其实觉得樊覃那个态度不像是在吃醋,那小东西性子烈的跟个小太阳似的,是那种明知不敌,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刚烈。 但他又不知道樊覃到底怎么了?对自己有一种从内而外的抗拒,这让他很窝火。 找不到原因,焦雄只能把女人说的吃醋当成原因。 “抱歉,雄哥,”女人蹲下身,俯视着焦雄,神情是说不出的愧疚,“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以为我们都是你的人,我没想到樊先生会这么抵触。” 女人柔若无骨的手摩挲着焦雄的腿,完全臣服的姿态也取悦了他,过了半晌,焦雄才闷声骂了句什么,一把扯起地上的女人。 “不识好歹!”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嗯~雄哥……”女人被人吻在颈侧,本就柔软的身子瞬间化成了一滩水。 焦雄眼里涌动着火气与欲望,一把扯下女人一字肩的上衣,又咬上她的锁骨。 樊覃很瘦,骨相一绝,锁骨像是一双振翅欲飞的天使之翼,无端带着勾人心魂的魅惑,焦雄一直很迷恋这里。 女人吃痛的躲闪,却被大手紧紧桎梏,“雄哥,轻点,疼!” “疼?”焦雄阴森的笑了笑,目光空远,像是在透过眼前的女人看着谁,“疼才能让你长记性,记得谁才是你男人,你说呢?” “……”不等女人回答,焦雄再度欺身而上。 …… 洪山村群山环绕,夜幕降临之时,魔鬼也终于迎来了狂欢。 徐刻站在村子正中央的空地上,四周环绕着出笼的怪物。 小太郎焦躁的上蹿下跳,一会儿跳脚,一会儿又朝周围盯着他们的变种人龇牙咧嘴。 所有的实验异种人都被放出来了,粗粗目测估计有将近百人,那两个保持低智的犬类异种人远远的缀在后面,朝着徐刻发出低低的嘶吼。 徐刻甩出狗腿刀,神情冷冽眼底却有些薄薄的怜悯。 抬手抚了抚逐渐狂躁的小太郎,“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时候报效我了。” 太郎迷茫的抬抬头,如果他能理解徐刻话里的意思一定会气的骂娘,他怎么养了?哪儿养了?自打跟了徐刻,他可是一顿心仪的饱饭都没吃过。 最前面的野狼异种人表情扭曲的龇着牙,像是饿狼盯着猎物时垂涎欲滴。 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嘶吼,就像冲锋的号角,所有实验异种人登时冲向徐刻。 徐刻握紧狗腿刀,提刀而上。 小太郎犹如闪电,眨眼冲进怪物群,小小的手指上飞速长出坚硬而锋利的指甲,嘴里也生出尖锐的獠牙,冲在最前面的野狼异种人刚张开大嘴就被太郎锋利的爪子豁开胸腔,鲜血喷涌,那异种人哀嚎一声,轰然栽倒在地。 徐刻冷漠的转身挥刀,狗腿刀力道狂暴,一刀砍下一个犬类异种人脑袋。 另一个冲来的异种人像是看不到徐刻的残暴,没有丝毫犹豫,尖利的爪子直掏徐刻腹部。徐刻眸色冷凝,幽绿的眸子在月光的映射下折射出比这些怪物还冷血的寒光来。 狗腿刀横扫而过,那犬类异种人瞬间被开膛破肚。 浓重的血腥在这小小的地域弥散开,刺激着让实验异种人更加狂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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