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汪……呜呜……” 卧槽!丁恪虎躯一震,“好大的狗!” 大狗的确够大,粗步估计有三米高,身长看起来得有六七米了吧! 丁恪想骂娘,这只狗是一只血统纯正的哈士奇,通身银灰渐变色,额前有一撮黑毛,而它的双眼居然是异瞳,一只蓝色一只绿色。 很漂亮,也他妈很顽劣。 徐刻半截身子都被叼在巨大的狗嘴里,狗腿刀不知道被甩在哪里了,他失重的被在空中来回甩。 丁恪突然不合时宜的想起有个死刑犯被枪决却子弹卡膛的笑话,想来徐刻现在一定很能感同身受。 “徐刻!徐刻!” 丁恪一边大喊两声,一边从背包里疯狂的翻腾,希望能找到什么东西来救人。 “丁恪,吃的!”徐刻的声音突然传来。 “什么?”丁恪茫然抬头,陡然见徐刻被大狗一甩,身子整个腾空而起。 “操!”丁恪拔腿就往过跑,这可是离地四五米啊,徐刻摔下来不死也得残废,“狗东西!狗东西,接着!” 半路看到大狗血盆大口大张,就像是要一口把徐刻吞了一样,丁恪嘶吼一声,就把手里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扔了出去,然后又飞奔向徐刻那边。 徐刻下降的飞快,眨眼间就要掉下来了,丁恪恨不得长出八条腿,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他掉下来。 “徐刻!!!” “嘭!”满地尘埃! “……操啊,老子的肋骨!”丁恪痛呼一声。 离奇命运总是充满曲折! 谁他妈能想到就在徐刻即将和满地的石头亲密接触粉身碎骨之际,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甩过来的尾巴就那么轻轻一扫,徐刻陡然就他妈像颗子弹一样冲进他怀里了。 徐刻扶着天旋地转的脑袋撑起身,“你,你怎么样?” “……”丁恪猛然闭了闭嘴,眼前的趴在自己身上的徐刻脸色苍白,汗湿的碎发被推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漂亮的不像话的眼睛,明明看起来自己都难受的要命,还第一时间关心他。 说实话,丁恪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 他恍然大悟似的点头,原来,这才是好朋友之间该有的照应,以前方迟焦瞿之流根本不能算是朋友,他的爱屋及乌得到的回报此时此刻比起徐刻的这句关心都他妈像个笑话。 “没……嘶,没事儿,”丁恪揉了揉还发痛的胸口,憨厚的笑道:“我皮糙肉厚,很耐造,反而是你,刚刚太特么吓人了,那畜生差点把你吃了!” 说道这个,丁恪惊坐而起,“卧槽,那狗哪儿去了?” 突然一道浓重的喘息声在他耳后响起,丁恪浑身一僵,然后就感觉到一条湿漉漉的大舌头猛的一舔。 完了完了完了……! 但是——黏腻湿滑的口水从头到脚涂了满身! 除此之外,毫发无伤! 丁恪生无可恋的回头,然后那巨大猩红的舌头再度来袭,这下好了,正反面都湿哒哒了! 此时此刻,丁恪心里简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二哈不愧是二哈!这吓人手段都他妈别出心裁! “噗嗤!” 徐刻发出一声轻笑,丁恪从震惊中回过神,刚要开口骂人,突然眼前一只巨大的、毛茸茸的脑袋轻轻一顶,丁恪整个人就出现了三米之外的河槽里。 “噗通”一声,要多响有多响。 “妈的!”丁恪屁股被摔得四分五裂,也不管害怕不害怕了,抄着手中的木棍就甩了出去,中气十足的怒骂一句,“狗东西,你他妈就是来克老子的吧!” “汪!”二哈低叫一声,不费吹灰之力就接住了棍子,然后居然开心的蹦跶了几下。 登时地面一阵地动山摇鸦雀惊飞,徐刻被晃得几乎站不住。 小棍只有胳膊粗细,还不够二哈塞牙缝儿的,“咔嚓”一声,就断成无数碎渣。 大概在山林里憋的太久了,二哈没有玩儿尽兴,急得在原地又是几个大跳,丁恪刚刚才从河槽里爬起来,“噗通”一声又摔了回去。 “操!妈的没完了是吧?”手中又抄住一根被河水冲来的木棍,丁恪眼咕噜一转,挥舞着小棒往小河对岸老远的地方扔过去。 “狗东西,去捡啊!” 话音未落,头顶猛然投下一块巨大的黑影,二哈竟然原地起跳,隔着七八米的距离就往河对岸冲过去了。 “小心!”徐刻提醒的声音近在咫尺,丁恪猛然一个回头,陡然见那狗东西一嘴咬在一根老粗壮的大树杆上,拔起来就扔了过来。 你奶奶个腿的! 这他妈哪是玩儿游戏,这他妈简直就是玩儿命啊! 丁恪抱着脑袋就往河里猫,那几百斤的巨树堪堪贴着他的后脑勺飞过,他还没来得及看徐刻,猛然觉得后颈凉嗖嗖的,然后“轰隆”一声,两眼一抹黑,再次晕过去了。 半个小时后,丁恪顶着满身的泥浆恶狠狠的瞪着三米之外吐着舌头眼巴巴看着他的二哈,终于相信了一件事,二哈这个物种——真他妈祖传的少根筋。 徐刻拿过两件衣服来,说:“它喜欢你。” “……?”丁恪难以置信,刚刚这货差点一树杆子把他砸死,又差点一泥巴把他闷死,居然说喜欢他? “徐刻,你不是伤口发炎发烧了吧?这狗东西哪儿就喜欢我了。” 一听到丁恪开口,二哈立即欢快的摇起尾巴,好在靠近河槽,周围地面都比较湿润,否则丁恪十分忧心这狗东西会再安排一场沙尘暴把他送走。 好吧,看这狗东西的样子的确是挺喜欢他的。 “坐!”徐刻突然出声,二哈的大屁股噗通一声砸向地面,丁恪被这巨大的动静吓得一阵心悸。 都说狗变脸比翻书还快,他是生怕这家伙一个不顺心,他和徐刻就变成点心了。 但二哈的听话出乎丁恪的意料,徐刻看向他,意思不言而喻,他摸了摸脑门儿上的泥浆,壮着胆子走近两步。 “趴下!” 狗子硕大的身躯“轰隆”一声,趴在了他的脚边。 巨大的脑袋堪比一辆汽车,自己站在它面前显得那么渺小,好像它使劲儿吹口气就能把自己掀翻,但它却只是哼哧着鼻子等着自己的抚摸。 这感觉太奇妙了! 徐刻从后面靠近,抬起手,二哈眼神立刻变了,鼻翼龛合不止,露出警告的低吼。 丁恪登时一股恐惧感从脚底蹿起,想掉头逃跑,那一声声低吼就像震荡在他耳膜里一样,恐怖值拉满。 徐刻的身子靠近两步,无视二哈的警告,缓缓揽住丁恪的肩膀,一只手覆在丁恪的手上,然后抬起手。 二哈低吼戛然而止,脑袋一歪,似乎在看他们是什么情况,而后“轰”的一声趴在地上,还匍匐着往前蹭了蹭,主动蹭在他们的手上。 狗狗的鼻子噗嗤噗嗤喘着热气,鼻翼却是湿湿凉凉的,丁恪紧绷的弦一松,“哎……它它它……” “它真喜欢你!”徐刻垂眼看了看他欢呼雀跃的脸,退开一步。 是的,这傻缺真喜欢他,刚徐刻想摸,不让摸来着。 壮着胆子,又靠近几步,摸了摸,一人一狗同时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徐刻看着丁恪让人晃眼的笑容,也笑了:“有了它,我们一路上就省事多了。” 丁恪一怔,然后猛的看向二哈宽阔的脊背。 毛绒绒的,看起来就很好坐。 但想到二哈先前奔跑起来那个动静,丁恪有些不确定的说:“你开玩笑的吧,这要是摔下来,可不是骨折那么简单啊!” 这他妈得粉身碎骨! “没那么恐怖,跟骑马一样就行。” 半个小时后,一只体格硕大的哈士奇顺着高速公路飞奔,无视满地嘶吼叫嚣的丧尸,撒欢似的朝南方奔去。 而没有人注意到,那大狗茂密丛生的鬃毛里,还藏着两个紧紧依靠在一起的男子。 天生小麦色皮肤的丁恪此刻难得的脸色惨白靠坐在徐刻怀中,一副娇柔不能自理的林妹妹模样。 “晕车晕船听的多了,晕狗……呕,真他妈头一次体会!” 【作者有话说】:求个票票啥的
第十五章 他老子死了…… 丁恪一路一百八十种呕吐姿势,总算在天黑之前到达了丰城。 “到了!”徐刻眉眼带笑,像是在说,没骗你吧,速度是不是比汽车快。 丁恪吐的胆汁都快干了,颤颤巍巍给这一人一狗竖起拇指。 丰城富饶,且领导人高瞻远瞩,隔得老远就看到了那高耸入云的城墙。 丁恪趴在小客身上仰头仰的脖子都酸了,佩服的说:“这领导人是他妈个人才啊!” 徐刻冷笑一声,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 丁恪又看了看城墙,又摸了摸狗头,“嗯……小客助跑的话跳的过去么?” 徐刻从二哈柱子一样的腿滑下,“你要不让他长双翅膀试试?” “……”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油然而生,说实话,他已经好久没有被徐刻怼过了。 “别动,站住,你们已经被狙击手锁定了!” 突然一声大喝从城墙上传来。 狙击手?丁恪悚然一惊,猛然发现他和徐刻身上凭空出现好几个红点。 “操?丰城这是被军队接管了?” 丁恪大气不敢出,好像生怕对面的人觉得他是反抗分子或者行动不受大脑控制的丧尸给他几枪子儿。 徐刻一把摁下丁恪即将举过头顶的爪子,大摇大摆往前走了几步,“砰砰砰!”三声鸣枪警告。 “卧槽!”丁恪抱着脑袋往小客怀里一缩,“徐刻,快回来!” 谁知道徐刻依旧信步闲庭,“摔炮和枪响还是有点儿区别的,下次别这么怂,扔两二踢脚我还能象征性害怕一下。” 摔炮? “你胡说八道,哪有摔炮,就是枪。”高楼上的声音几乎气急败坏。 丁恪也反应过来了,站在小客身边狐假虎威:“开门放行,不然我拆了你这破城墙。” 空气中静默了几秒,丁恪猛的瞥见徐刻腰腹部渗出的血,沉声道:“小客!” 二哈前腿微低,鼻翼阚动不止,发出警告的低吼。 千钧一发之际,“哎哎哎,别动手,别动手。” 城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紧接着门关大开。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小跑着过来,大概一眼就看到了威风凛凛的二哈,虚浮肥硕的脸上登时布满恐惧。 “……”肥嘟嘟的黑手不停的扯身边那个瘦削的年轻人,“丘书,这狗、这狗……” 年轻人明显淡定的许多,甚至眼底隐不住的兴奋,“这狗……嗯,二位打哪儿来?” “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取经。”丁恪顶着腮痞痞的笑。 年轻人一噎,又飞快笑了:“这帅哥太幽默了,我是孟丘书,这是齐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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