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是他们误入不懂森林的法则,第一个牺牲的伙伴在走路时没注意踩到了那朵花的根茎,惹恼了对方。后来雷亚受伤,是因为强行拉拽最中心的树木,把对方弄疼了,之后探索时和其他成员受伤,也是因为他们先做了什么,怪物们才会主动发动攻击,再到后来,探索森林的时候没出过太过严重的事故。 呆在森林里是绝对安全,森林排斥恶龙,会主动将恶龙驱逐,对于其他无害的生物,森林会选择庇护,只要不要有危害森林的行为,森林并不会出手。 格西德逐渐摸清了规则,准备和成员离开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不远处上空龙的嘶吼,龙的身形很大,全是黑色里面流淌着岩浆翻涌浓稠的血液,类似蝙蝠一样宽大的翅膀,恶龙有着扁长的脸,猩红的眼珠,宽大往下滴着暗红液体的獠牙,前爪略短,后腿肌肉发达能清楚看清上面鱼鳞样的纹理,冒着火十几米长的尾巴左右摇摆,高热的气温扭曲了周边的空气。 硕大的身体直直朝着他们扑过来,神奇的是在他们身前明明什么也没有,那恶龙就像是撞到了什么屏障,直勾勾掉了下来,撞得头破血流,血水流了一地,猩红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屏障内的两个人类,露出了獠牙。 格西德蹲下来,伸手试探触摸这个屏障,发现很轻易的伸了出去,屏障外的气温非常高,他的手臂感觉到了灼烧感,如果没有屏障的守护,仅仅只是靠着人类的躯干无法战胜这样的天灾。 光是一个脑袋就比他高的怪物啊,他应该怎么做才能杀掉它呢?
第18章 chapte ======= 这是亲眼见到龙的震撼,刚刚近乎自杀式的一击恶龙掉落了更粗更大的鳞片,气急败坏喷了一大团焰火,示威般盘旋了一圈飞走了。 就算有着屏障的守护,离恶龙太近,只以人类之躯不可避免受了伤,火焰爆发的力量进入屏障转换成了风能,巨大的强风两个人就算紧紧攀附着粗壮的树木也难以坚持住,更别提这树木并不是死物,延伸出来的藤蔓非常不客气的把扒疼他的两个外人的手指弄开,顺着风的走向,一头栽进了满是藤蔓的“滕蛇”窝。 腾蛇是一种像蛇一样的藤蔓,受到惊扰会喷射出一种黏液,能让猎物陷入沉睡再进行绞杀,奈何两个人类居然偷偷私藏恶龙的鳞片,带有腐蚀性质的残余龙血惹恼了滕蛇,被非常不客气扔到了黄土路的中央。 两个人就这样挺尸到了后半夜,森林的气温并不遵守自然规律,常年温度适宜,只有在半夜为了让植物们长得更旺盛,森林会骤然降温,有的时候甚至会下冰雹。 伙伴们已经超过了安全时限还没回来,轮休的伙伴看着已经降下来的温度不放心,乌云密布看起来会下暴雨,咬咬牙让努伽留下来和医师准备好急救用品,如果明天下午他没能捎信回来,那么赶快用信鹰赶快像皇宫禀报,前来增援。 好在第二天中午,那个半夜出去的成员回来一只手拖着一个陷入昏迷的两个大块头,努伽和医师忙活半天总算把人安置在简陋病床上。 医师诊断这两位问题不大,身上只有一些小擦伤,最大的问题就是中毒了。 “中毒?” “看身上只有勒痕,手臂上有两个小小的血口,应该是滕蛇干的,滕蛇会分泌类似之前遇到过'致幻花'的功效很像的毒液,应该可以用蛇果解毒,蛇果就是团长之前采给你吃的小果子。” 跟随这一趟屠龙,见识到各种新奇的生物,医师指着手边的书上的图案,长叹气,“只是这边完全没有看到蛇果的踪迹,按理说作为水源源头,环境完全符合的话,应该也会长满致幻花才对,但自从离开了那块地区,就没看到花的踪迹了。” “那……我去找。” 那种果子,努伽抿抿唇,说不定那个大树里会有,还没走几步被医师拉了回来,“你这家伙别捣乱,我已经请求了皇室的支援,过几天支援人员来了你也跟着我们一起离开,屠龙任务必须中止。” 皇室预计这次骑士团出动,只是借着屠龙的名号巡视国家的领土,并对那些受到恶龙危害的村落进行安抚,屠龙是绝对安全的任务并且每隔几年就会进行一次。 队里的医师最开始也是这般打算,跟着旅行个几年四处跑跑就能加官晋爵,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听起来档次也很高,属实是件好差事。 谁料到变成如今的模样,每天提心吊胆呆在危机四伏的森林,成员们三天两头到处乱跑带伤回来,被迫听各种八卦,哦还要照顾身体娇弱的小朋友,弄得他的工作量急剧攀升,现在团队主心骨也倒下了,不得不撤退。 人类怎么可能战胜的了恶龙,简直在痴心妄想,以人类这娇弱的身体,这森林里随便哪个怪物都能踩上一脚。 医师开始慢悠悠收拾东西,特别是附近好不容易找到的药草,这些可都是宝贝东西,能换回来不少钱。
第19章 == 在撑过皇宫的支援队之前,如何维持两位生命体征比较重要,医师表示有专门按照一定比例配好的营养药液到时候直接拿针管打进去就好,只是两位身上粘黏着的脏东西会堵着伤口,不利于恢复,先把身上弄干净再进行下一步。 “喂,努伽,”短暂休息过后,唯一清醒的成员恢复了点力气,把身边的躯干扛起来往小河边走,扭头对他叮嘱,“团长就拜托你了,只用简单擦拭一下就好,团长不喜欢别人碰他。” 不喜欢别人碰他? 小奴隶回忆起之前有人摁着他非要一块洗澡还要挠他痒痒,实在想不到这种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他弯下腰解开格西德穿着的衣服,因为是在泥土里捡到的人,衣服上沾着已经凝结成块泥土的痕迹,他凝神,小心翼翼把贴在皮肤上的衣服脱下,生怕对未显露的伤口进行二次创伤。 温热的毛巾从脸部开始清理,泥土遮住了格西德这张英俊的脸,眉头依旧收紧,就算是在昏睡中也极不安稳,然后是高挺的鼻梁,略微有些扎手的胡茬,再划到苍白的唇,摸起来很柔软。 感觉自己的目光在这张脸上停留太久,努伽拍拍自己有些滚烫的脸颊,也就仗着格西德生病了才敢在这胡思乱想,格西德又不喜欢他,知道他现在的想法肯定更讨厌他了。 格西德讨厌他,这点对于来说努伽又高兴又沮丧,讨厌意味着没有希望,没有希望就不会有期待,没有期待就不会受伤,远比得到了又失去要幸运。 但格西德的某些举动总会让他误会,他知道那都是他的错觉,却又不可避免的心动。 他暗恋着格西德,却从不期望能拥有好的结果,他这样肮脏的人怎么配拥有好的结局。 【等等,努伽,等等,你别跑】 格西德看着这大段努伽的独白把小人偶抓进自己的怀里,恨铁不成钢的把小人偶举起来放在自己的眼前,狠狠吸了一口,“这个地方你为什么不偷亲我,为什么,不是暗恋我吗?会不会追人啊。” “……?” “我都没有意识了,你就算偷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偷亲!” 在小人偶的视角上,他只能看见格西德撅起来嘟嘟唇落在了他的脸颊,只听到“啵”的一声,留了个口水印子,吓得不敢动弹。 “我没有嫌弃你脏,我也没有讨厌你,努伽。” 格西德对于努伽的独白发出不赞同的啧啧声,“最开始是不太喜欢你,天知道因为你的长相我多增加了多少工作量,而且你弱的跟只猫一样……停停停,别咬,好痛。” 委屈把自己的手指从小人偶口中拔出来,格西德接着说,“是你太有魅力了,我们团里那群小子们一个个突然成了开屏孔雀,想博得你关注,中间惹出来的各种乱子让我属实头疼,但我确实不讨厌你,努伽,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当然和雷亚偷跑那次不算,罗娜拉把你送过来前没和你说我的规矩吗?” 他始终记得那次,当他看见雷亚趴在努伽身上,两个人亲密的姿势就像在热恋中的情侣时,非常想转身走人,他对这种事情并不热衷,感觉自己的眼睛非常刺痛,就像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要救人,或许他会让两个人做完再把惩罚翻倍。 只是当他走进,最先对上的是努伽空洞的神色,但却对他下意识讨好的笑,在他经过的时候,拉住他的裤脚,似乎在邀请他的加入。 这状态有些诡异,小奴隶明明一副享受的模样,这个笑更像是哭,那不复之前透亮的黑色眼珠没什么神采 ,只是机械性的重复着这个表情。 在他把雷亚敲晕,把努伽解救出来的时候,努伽还是维持着这个表情,他见不得别人哭,皱着眉强忍着离开的冲动安抚着努伽一切已经结束了,他们马上要转移到安全地,这小奴隶眼泪突然流了出来把他新换的衣服打湿了,之后下水为了拿解药,他的新衣服彻底报废了,那件衣服是他最喜欢的一件。 “你这是在翻旧账,”小人偶尖叫捂着耳朵,“那个时候的你像救世主一样把欺辱我的人赶跑,我怎么会不动心嘛!” “好好好,告白我收到了,”格西德戳戳小人偶的头,“以后心里有什么事当面和我说,不要藏这掖着,也不要对我隐瞒任何事了,嗯?不管是好的坏的,只要是关于努伽的,我都想知道,我也会把我的一切告诉努伽,好吗?” “你……隐瞒了我什么吗?” “咳咳,”格西德突然沉默了,有些尴尬的偏过脸,“有是有的,但是我说了你别生气,努伽。” “是什么?” 小人偶警觉起来,小眉毛一高一低,那有些滑稽,格西德清了清喉咙酝酿半天,“那个,努伽,我特别想惹你哭,会觉得你眼睛红红的很可爱,然后很想把你XXX再XX之后XX……” “住嘴,”小人偶整个都熟透了,跳起来捂住格西德的嘴,“你说的这些话是性骚扰……是变态,怎么会有人会对别人的哭有反应!” “嗯嗯嗯,我是变态……不说我,努伽,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当时罗娜拉问了你什么,你为什么会拒绝我的求婚,明明都收下了我的订婚戒指。” 小人偶安静了,一个后空翻跳在地上,背着手在地上踱步,“也……没有什么,只是很简单问了我想不想和你结婚,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真的?你怎么回答的,努伽?我想亲口听你的拒绝。” “我说了喜欢,但我们之间不能结婚。” “为什么不能?国王可以给我们赐婚?你已经接受了我的订婚戒指,努伽,你现在已经是我的未婚夫。” “可是我不能和你结婚,”小人偶歪着脑袋,“男人之间不能结婚。” “为什么不能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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