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扰您了,如果您有什么线索,请随时与我们联络。”警察们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只好站起身,与闻濯道别。 警察前脚一走,闻解云后脚就走了出来,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刚被合上的大门,低声道:“齐翼也失踪了……这件事,会不会和飞星有关?” 闻濯叹了一口气,抬手捏了捏胀痛的眉心,无奈地问道:“飞星还没有消息吗?” “嗯,飞星开车出了家门后,就消失了行踪,甚至连天网都没有查到他的踪迹。”闻解云沉声说道:“以防万一,最近无人认领的尸体,我都有派人去……但还是没有飞星。”他双手紧攥成拳,白皙浅薄的皮肤下,浮起青色的筋脉。 闻濯担心小儿子的安全,但同样忧心大儿子的状态,他轻轻拍了拍闻解云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这件事交给我吧,你也别太焦虑了,飞星是成年人了,不会有事的。” 而让闻濯与闻解云焦头烂额的简飞星,此时在做什么呢? 他正坐在妫逢灯房间的沙发上,用迷恋的目光注视着刚刚沐浴完毕、仅披着一件黑色真丝浴袍的妫逢灯款款走来。 妫逢灯在简飞星身边坐下后,一个侧身,便慵懒地窝到了沙发中,白净无暇的双腿也顺势搭在简飞星的腿上,任由简飞星的视线,贪婪地从线条优美的腿部滑至纤细的脚踝,再到覆盖着浅粉色指甲、莹润如玉的脚趾。 “看够了吗?”妫逢灯将湿润的长发撩于耳后,另一只手从一旁的小圆几上拿过火柴和香烟,漫不经心地问道。 “怎么可能看得够?乖宝,你今天训练累坏了吧,我给你按摩一下。”简飞星声调低哑地说完,不等妫逢灯回答,已经动作熟稔地按压起他的小腿。 妫逢灯用火柴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一口,把烟雾喷到他脸上后,轻蔑地冷声道:“我早说过,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手的。你当初要是识相,我也不必大费周章。但玩到现在,我也差不多腻了……” 简飞星没有答话,只是侧过头,对妫逢灯露出温柔又痴迷的微笑。 妫逢灯嗤笑一声,抬起左腿,用光洁的脚背抵住简飞星的下巴,高傲地命令:“学狗叫一声来听听。” 简飞星没有迟疑,应声叫道:“汪!” ※※※※※※※※※※※※※※※※※※※※ 今天在回家过年的路上,所以更晚啦。
第91章 无可救药 杜境迁虽然是靠着父亲的关系,才能年纪轻轻坐上动物管理局局长之位,但无可否认的是,他向来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局长,就连周末,他都很少休息,大部分时间是待在自己的局长办公室里,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公务。 巫马信鸥在猜想毛球被那父子一家抢走与动管局内部有关后,周六一早,就起身前往动管局找杜境迁。简未然担心他俩之间再次发生冲突,也担心毛球的情况,于是跟着巫马信鸥一起去了。 他们走到杜境迁的办公室前时,杜境迁已经开始投身于忙碌的工作,手边的烟灰缸堆满了烟蒂,偌大的空间里弥漫着白色的烟雾。 巫马信鸥一推开门,就被二手烟呛了一大口,随即手扶着门框,弯着腰猛烈地咳嗽起来。 简未然站在他后面,情况比他好一些,但依然用手捂住口鼻,防止了辛辣气味的涌入。 听到声音,杜境迁从公文之中抬起头来,声色冰冷地指责巫马信鸥:“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进门前要先敲门。” 巫马信鸥缓过劲来,梗着脖子想要反驳,但一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只好低下头,服了软:“我下次注意。” 这一下倒换杜境迁露出了惊愕的神情,虽然只是一瞬之间,但很显然,他对巫马信鸥的退让感到了诧异。 简未然的余光瞥见巫马信鸥垂在身侧的手,因为不甘愿的忍让而攥成了拳头,立刻上前一步,开口说道:“那个……杜局长,巫马信鸥有话和你说,是关于毛球被带走的那件事。”话末,轻轻地用手肘小幅度地撞了一下巫马信鸥。 巫马信鸥收到暗示,深吸了一口气,才有条不紊地说道:“毛球并不是自愿跟着他们走的,当时他们手上很有可能沾有动管局身份证件的特殊香料,动物会下意识地去追寻这种气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说明,动管局里有员工在明知毛球被他们虐待的情况下,还教唆他们抢夺毛球,并提供了香料,从中谋取利益。” 杜境迁挑了挑眉,“证据呢?” 巫马信鸥愣了愣,低声道:“没有……” 杜境迁轻笑一声,“也就是说,刚才那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 “对……”巫马信鸥的声音更小了一些,拳头也攥得更紧了一些。 简未然在一旁提心吊胆地看着——巫马信鸥虽然嘴上说着为了毛球低头求助杜境迁,但看这样子,要是杜境迁不答应,巫马信鸥就准备用暴力让对方屈服了啊!也不知道……巫马信鸥能不能打过杜境迁。 还好,杜境迁在巫马信鸥克制不住爆发之前,拿起电话,拨通内线,沉声说道:“查一下制作证件的香料,有没有无故缺少。”切断电话后,又解释道:“香料的气味是通过特殊方法沁入证件里的,他们不可能从证件上直接抠取,而且要让毛球在室外那么远的距离嗅到气味,量也不会太少,但制作处的香料存货却不多,只是平时没有谁会去注意是否有缺失,如果香料真的少了,只要查一下制作处的监控,就可以知道是谁偷走的了。” 果然,杜境迁桌上的电话,很快就响了起来——确实如巫马信鸥所说,制作处的香料有未登记在案的缺少,查过监控之后,已经锁定了偷走香料的是动物管理局的一名普通办事员。 “证据已经整理收集好了,等周一的时候,我会开除他。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杜境迁看了一眼呆站在原地的巫马信鸥与简未然,冷声问道。 “没……没事了。”巫马信鸥明显没有料到,关于香料的事情,如此轻而易举就解决了,以至于杜境迁问话后,他才渐渐回过神来,讷讷地应了一声,然后拉着简未然,走出了杜境迁的办公室。 在往外走的时候,简未然笑着拍了拍巫马信鸥的背脊,柔声道:“你干嘛还一脸傻相?事情至少解决了一半了,接下来我们再想办法把毛球接回来就好。” “不……今天的杜境迁太反常了。”巫马信鸥顿住脚步,捂着脸,喃喃自语道:“他居然没有为难我……也没有讽刺我,就这样轻松地相信了我的话,帮我查了证据……那一定是假的杜境迁,一定是假的……” 简未然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无奈地说道:“我看杜局长对你一直挺好的吧,你也不要和他闹脾气了,今天就乖乖回家吧。” “不行。”巫马信鸥倏地沉下了脸,阴冷的眼神在炙热的八月中旬也透着渗人的寒意,“我和杜境迁之间,也该说再见了。” 简未然面露疑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巫马信鸥微微启唇,似要回答时,他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于是他不得不先接起不知从哪打来的陌生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已经用简未然都能听见的音量高声咒骂道:“偷狗来骗钱!你怎么那么不要脸!赶紧魂飞魄散吧!” 简未然与巫马信鸥皆是一愣,随后,巫马信鸥的手机开始频频弹出消息,无外乎都是咒骂他的内容。 “别看了!”简未然一把夺过铃响不止的手机,按下了关机,然后扶住摇摇欲坠的巫马信鸥,往树荫下的长椅走去,柔声说道:“他们毫不知情,只是被利用了,你别放在心上。” “他们是打算让我永远无法将毛球接回来了……”巫马信鸥的双手无力地搭在分开的双腿上,垂着脑袋怅然若失地低喃。 简未然紧抿着嘴唇,可纵使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能力范围能做到的办法,只好侧过脑袋,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回去找杜局长吧,这种事,他出面的话,或许能够解决的。” “不行,只有他不行。”巫马信鸥身子一歪,疲乏地靠在简未然的肩头,瓮声瓮气地说道:“我知道的,全动物管理局都在说,他要和阴司局副局长的千金结婚了……我一直在等他开口,把我从他家里赶走,可是他到现在,对我还是只字未提。我没有勇气主动问他,因为我真的,到现在,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他……” 一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坠下。 “你救我干什么?”巫马信鸥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抬起头,望着刚才将他从一群流氓手中救下的青年,神情和语气都没有一丝感谢之意。 杜境迁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将瘦弱不堪还浑身脏兮兮的巫马信鸥从地上拎了起来,直到与他平视,才厌恶地皱着眉头,沉声问:“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巫马信鸥试着挣扎了两下,但他这几天除了酒,没有吃任何东西,饥肠辘辘没有一点力气,只好撇撇嘴,任由高大强壮的杜境迁拎着自己,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们的老大想上我没有得逞,恼羞成怒了所以报复我。” “上你?”杜境迁不屑地嗤笑一声,显然不相信巫马信鸥的说辞。 巫马信鸥作为“夜店小王子”的自尊瞬间被刺伤,当下涨红了脸,挥手蹬脚地高声辩驳:“你什么意思?你是不相信吗?我现在只是几天没洗澡换衣服,狼狈了一点而已,要换作以前,你已经被我迷得神魂颠倒、哈喇子直流了!” “是吗?”杜境迁唇角噙笑,忽然觉得眼前这只脏兮兮的小猴子还有点意思,便挑衅地说道:“那我们试试?” “试就试!”巫马信高傲地昂起下巴,不甘示弱地跳进了杜境迁的圈套……从此,万劫不复。 如果再回到那个时候,巫马信鸥绝对不会傻乎乎地为了杜境迁一句玩笑话,就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送到他面前,任他为所欲为。 也不会傻乎乎地将他施舍般的温柔与宠溺,当成是爱意。 “杜境迁,我不要念书了啊……”巫马信鸥抱着课本,趿拉着拖鞋从书房里跑出来,哭丧着一张脸,向刚下班到家的杜境迁抱怨。 杜境迁双手抱臂,严词厉色地说道:“不行,你不念书,以后怎么工作挣钱?” “你养我啊。”巫马信鸥仰着头,一双大眼睛天真地望着杜境迁,用甜糯的声音撒娇道:“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你愿意养我一辈子吗?” 杜境迁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巫马信鸥的发顶,近乎无奈地温柔道:“是功课遇到不懂的地方了吗?我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先帮你辅导一下。” “你等会儿要出门吗?”巫马信鸥脸上的微笑转为疑惑。 杜境迁别开了脸,不敢与他对视,含糊其辞地答道:“嗯,有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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