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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患未然

时间:2023-12-11 13:00:41  状态:完结  作者:蛾富贵

  简未然越听越迷糊,急急忙忙地又追问:“但是经理你们救了我和闻濯吧,你们怎么找到我们的呢?难道是我和闻濯在车里冻了一夜,直到天亮了你们进入深渊,才发现我们?”话虽然这样说,但其实连他自己都不信,当时他已经出现失温的状况,之后更是意识模糊,闻濯若是冻伤了,想必也比他好不了哪里去,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硬生生捱过一夜,这得多福大命大……

  果然,玫瑰俯下丨身,弹了弹简未然的脑门,轻笑道:“你以为自己是九命猫?能在那样的低温中撑过一夜。”说着,他又坐直了身子,双手环胸,继续说道:“这事得亏我聪明,我当时想了想,或许在政府机关工作的会有深渊的地图,本来我想找那位阴司局处长,可惜没有联系方式,所以只好找陶老师,请她联络在动物管理局上班的巫马先生,其实这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啦,毕竟动物管理局是管动物的,和深渊好像没有一点联系,没想到的是,巫马先生和动物管理局的局长住一起,那位局长真有深渊的纸质地图,还提醒我们,红莲深渊一到晚上就会变成极寒之地,无法使用任何取暖设备,让我们穿厚一些,再带一点冬衣,如果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最好带着医生去,我又找到了奥涅金老师,请来了萧医生。最后,明修、萧医生以及巫马先生一起开车进了红莲深渊,转悠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你们。”话末,冲着简未然眨了眨眼,语调轻快地说:“要好好感谢大家噢,要是没有他们,或许你俩就冻死在那个鬼地方了。”

  “经理,谢谢你们……”简未然的声音有些哽咽,不管玫瑰用多么轻松的语气说出营救的过程,他也能明白,其中一定波折重重。而且,他亲身体会过红莲深渊的寒冷,商明修、萧文彬和让他最始料未及的巫马信鸥,却不顾自身的安危,毅然进入那种危险的地方……他简直感动得无以言表了。

  玫瑰挑了挑眉,倏地弯腰趴到床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简未然,亮晶晶地眸子似有星光闪烁,兴致勃勃地问:“你和我说实话,你和闻濯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简未然不明白玫瑰的用意,神色茫然,讷讷地回答:“不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吗?”

  玫瑰嘟起嘴,横了简未然一眼,明显不相信的样子,“明修可都和我说了,当时他们找到你们,闻濯只穿了一件单衣,让你裹着被子,紧紧把你抱在怀里,明明自己已经意识模糊了,还拼命和你说话,不让你睡着,直到确定得救了,才放心地晕过去。萧医生给他处理冻伤时,他又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怎样了。”讲到这里,他用单手支起下颌,意味深长地注视着简未然,打趣道:“这一点倒和你一模一样噢。”

  简未然的脸颊情不自禁地开始发热,雪白的贝齿咬了咬血色不足的下唇,心事重重地别开了脸,若有所思地喃喃:“是他救了我……”

  要不是闻濯,他根本就撑不到救援。

  “你们是生前认识吗?”玫瑰歪着脑袋,满腹疑团,“你没有生前的记忆,或许你们认识也说不定。要不然,他干嘛那么拼命地保护你?”

  简未然轻叹了一口气,眼中是满满的失落与无奈,“他有一位逝世了的爱人,他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找那位爱人,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不能去找那位爱人,还留了下来。或许是出于对我的愧疚吧,如果他不留下来,就不会被外事武装署追捕,我也不会去深渊找他,自然就没有被困在深渊,命悬一线这事儿了。”

  玫瑰错愕地瞪大眼睛,上身前倾,揪着简未然胸前的棉被,不可思议地问:“难道……你没怀疑过,那位爱人就是你?”

  简未然摇了摇头,对着玫瑰露出惨淡的笑容,平和地答道:“不可能是我。”

  “为什么?”玫瑰蹙起眉头,觉得简未然和闻濯之间的关系更为蹊跷了。

  “因为死亡时间对不上,他的爱人已经去世十五年了,而我是十年前死亡的……所以,不可能是我。”简未然眸光黯淡、声调轻缓,最末还带上了自嘲的笑意,仿佛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他痛苦得近乎窒息。

  他怎么可能没有痴心妄想过,令闻濯魂牵梦萦十五年的爱人就是自己?可事实就是,十五年前,他还健在于世,他没有那么幸运……

  “你怎么知道你是死亡时失去的记忆呢?要是你失去记忆的时间,是你到幽冥的五年后呢?”玫瑰一针见血地打断了简未然悲观的胡思乱想,语气中充满了困惑不解。

  简未然愣了愣,随即迟眉钝眼地嚅嗫:“是无声……告诉我的啊,他没有理由骗我……”

  玫瑰张嘴启齿,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闻濯突然闯了进来,他惊慌的神情和来不及穿鞋的赤脚,都可窥见他是如何急急忙忙就从自己休息的房间跑了过来。

  “你醒了!”闻濯满脸喜色地走到简未然床边,全然不顾他才是浑身带伤的那个,动作轻柔地摸了摸简未然的脸颊,低声问道:“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但……那个……”简未然尴尬地用眼神偷瞄着玫瑰,果不其然见到了他揶揄的笑意。

  闻濯这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一个玫瑰,顾及到简未然的面子问题,他赶紧站直了身子,对玫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玫瑰先生,很感谢你们救了我和未然,若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请你告诉我,我一定全力以赴。”

  玫瑰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啦。”

  这边玫瑰话音刚落,那边的房门口,就响起了萧文彬调侃的声音:“看样子,那点冻伤完全不影响你的生龙活虎。”

  “萧医生。”简未然撑起半身,回过头,对着萧文彬感激地说道:“谢谢你,让你百忙之中、以身涉险……”

  萧文彬啼笑皆非地截断了简未然滔滔不绝的感谢,“好了,见死不救还怎么做医生?你不用感激我,我只是做了份内的事。”

  简未然羞赧地低下头,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忽然意识到萧文彬身边居然没有跟着康斯坦丁,又抬头问:“奥涅金先生呢?”

  “他困了,我就送他回家睡觉了,我再回来,是还需要检查一次你和闻濯的身体状况,不过看起来,你们都没有什么大碍了。”萧文彬慢条斯理地说完,转头冲着门外扬声喊道:“巫马先生,你可以带他们离开了。”

  “诶?”简未然难以置信地看着怒气冲冲走进房间的巫马信鸥,瞠目结舌地问道:“什、什么情况?为什么巫马先生在这里?不、不对——为什么巫马先生要带我们走?是、是去哪儿?”

  巫马信鸥恶狠狠地瞪着简未然,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当然是带你们藏起来。”

  ※※※※※※※※※※※※※※※※※※※※

  终于……写完了,一章。


第66章 别无出路

  “那个……巫马先生。”坐在汽车后座的简未然,畏畏缩缩地偷瞄着开车的巫马信鸥,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你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简未然本是有些讨厌这个自高自大的家伙,但他毕竟救了自己和闻濯的命,而且想必他也很清楚闻濯正在被外事武装署追捕,这样的情况下,身为公务员的他,还愿意铤而走险,简未然自然对他大有改观,厌恶的情绪也随之散去,只剩下满心感激。

  但形象在简未然心目中倏然拔高的巫马信鸥,依然板着一张臭脸,令简未然实在猜不透他心底的真实想法。

  巫马信鸥在听到简未然的问题后,眉头锁得很深,不情不愿地说道:“带你们去舒怀老师那里,她现在和晨珂住得僻静,外事武装署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那里,对你们来说暂时是安全的。但是——”马路上的绿灯突然变红,巫马信鸥猛地踩下刹车,凶恶地转头瞪着简未然,才语气不悦地继续说:“这也只是缓兵之计,你想要彻底解决眼前的问题,就赶紧联络那位神通广大的处长大人!”

  简未然搭在膝头上的双手用力攥紧,沉默地别开了脸,看向窗外,车窗的玻璃上,映照出了他的挣扎与为难。

  闻濯本专心致志地听着巫马信鸥与简未然的谈话,在巫马信鸥提到“处长大人”,以及简未然突如其来的缄默后,他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探究地望向简未然,有些紧张地问:“那是谁?”

  他之前关于简未然在幽冥这十年里已经有了新恋人的担忧,又从心底冒了出来……再加上简未然那微妙的反应,以及画展上遇见的那个怪人,也曾称简未然为“处长大人的好朋友”,让闻濯更加笃定了这其中有他所不知的秘密。难道……那位“处长大人”,和简未然有一腿?

  “是无声。”简未然转过头,目光悲伤地与闻濯对视,“如果可以,这件事,我并不想惊扰他,特别是在我知道,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许多以后……我不能让他一次又一次地为我违背他的原则。”

  闻濯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幽冥后,听过多少次“慕无声”的名字,但直到现在,他依然没有见过这似乎是他“情敌”的人。尽管从简未然的表现中,他并没有感觉到简未然对慕无声有特殊的感情,可他不知道慕无声是怎么看待简未然的啊……要是那个慕无声真的对简未然有非分之想,在简未然没有生前记忆的情况下,他可是完全不占优势!

  想到这一点,他的确打心底地不愿让简未然求助慕无声,只是,目前的状况,他无能为力,甚至拖累了简未然。他自己倒是怎样都无所谓,如今简未然也被卷了进来,他不能因为自己毫无根据的猜测,就置简未然的安危于不顾。

  所以,他将自己的手,覆于简未然的手背之上,温柔地劝诱:“你不是说过,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吗?要是让他知道,他明明可以帮助你,你却隐瞒了他,他一定会难过的吧?”

  “我只是不知道要怎样开口对他说这件事而已……”简未然长叹了一口气,微微蹙起眉头,向巫马信鸥确认道:“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难道……不能再想想其他的主意吗?”

  “啊?”巫马信鸥拔高了声音,口沸目赤地厉声质问:“你知道私自闯入幽冥是多大的罪行吗?你知道窝藏闯入幽冥的亡魂是多大的罪行吗?我要能够摆平这件事,还用得着苦哈哈地去动物管理局上班、用得着在这里做你们的帮凶吗?”

  强颜欢笑的简未然抬起双手,右手掌包裹住左手指,反复揉捏着置于胸前,斟酌着字句,谨慎地开口:“我和闻濯都很感激你帮助了我们……”

  “大可不必。”巫马信鸥兴致缺缺地打断了简未然的话,淡漠地说道:“我只是被舒怀老师拜托,才出手帮你们的,并不是因为,我想帮你们。”

  闻濯不紊不乱地平稳接下巫马信鸥的话,“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很感谢你。”语毕,他握上简未然的手,稍一用力,便将那双手从胸前拉了下来,随即他细细摩挲着手背的细嫩肌肤,无言地安抚着简未然黯淡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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