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黑球,面对如此正经的气氛,此刻他脑袋里最直接的想法竟然是…… ——认真的的小王君可真好看啊! 江黑球来不及思考就已经沉迷在小王君的美色之中。 小王君将神色呆滞的江春无捧在手中举到眼前。 “你可愿意?”小王君又问了一句。 江黑球依旧沉迷美色毫无反应。 “小王君真实太好看了”,“怎么能这么好看呢”,“这么好看的人竟然在看我唉”……江黑球脑子里先下全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发什么呆?”小王君戳了戳江春无的脑袋眉头微蹙,“难道你真听不懂我说话?” 江春无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忙后脚站立,用两只前爪抱住了小王君戳他脑袋的手指。 江黑猫:“喵呜喵呜~” 小王君:“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江黑猫:“喵呜喵呜~” 小王君有些犯难了,他并不懂猫语,就算懂眼前这魔物化作的猫说的也不一定是猫语原本的意思。 “你听得懂我的话,我却不知你的意思,”小王君道,“这可如何是好?” 听到小王君的问题江春无喵呜了一声便从他手上跳了下来。 江春无身手矫健地在小王君寝殿上蹿下跳,翻腾了半天后叼着一本书挪了过来。 江春无的身体还没书大故而挪动的十分费劲儿。 小王君走过去,将江春无和书一并抱起来放到了榻旁的书几上。 “你要做什么?”小王君不解到。 江黑球:“喵呜!” 江春无气定神闲地端坐在书旁边,然后伸出爪子翻开书页。 一只猫在看书—这场景瞧着还挺滑稽的,小王君面上不禁带了笑意。 江黑球翻了好几页终于找到自己要的东西了,于是喵呜两声叫小王君看他。 如愿以偿获得了小王君的注视后,江黑球伸出自己的爪子按住了书页上的一个字。 江春无:“喵呜!” “我?”小王君念出了那个字。 江春无见方法有效又立马按了接下来的两个字,三个字连起来便是…… “我愿意?”小王君道,“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让我为你取名字?” “喵呜!”江春无一爪子拍在“是”字上。 小王君对江黑球的回应十分满意,他抱起江黑球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法子不错,看来你不笨的。” 听到夸奖江春无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脯。 “几日后我便要入宗寺,本来说要为你做一具像样的身体,可是若是要跟着我去宗寺,你现下这模样是最方便的。”小王君道,“你要跟我去宗寺么?” 江春无连忙从小王君手上跳下来回到翻开的书旁,一爪子再次拍在了“是”字上。 小王君点了点头:“既然暂时不能给你个像样的身体,那就先为你起个名字吧。” 小王君说罢来到书桌前坐下,铺开纸笔。 小王君提笔,思索了许久。江春无揣着爪子安静的窝在砚台旁边乖巧极了。 窗外琼花盛放,风将琼花花瓣吹进屋内。淡粉色的花瓣摇摇晃晃落在了江黑球的鼻尖,惹得江黑球打了个喷嚏。 喷嚏冲出的气流又将那片花瓣吹起,淡粉色的花瓣最终落在了铺开的宣纸上。 这片花瓣叫小王君信念一动,他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诗。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小王君轻声道。 此时,小王君一缕头发滑落肩头,发尾落在纸上,白色的发水蓝色的瞳,肌肤胜雪眉目如画,额边一缕银丝衬得小王君的侧脸越发秀美。江黑球再一次看呆了。 “这是我曾读过的一首诗,他来自于人族。这里收藏着许多人族的诗歌,这些诗歌在我看来都非常的美丽。” “我不知道江南是哪里,但是写诗人的心情却依旧叫我动容。” “诗人对朋友说,我在江南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便将这一枝春色赠予你好了。” “我亦是这人世间的过客,身无长物,也十分想把这人间春色送给你。” 小王君说着便将这句诗中的三个字圈了起来。 “这是这句诗中我最喜欢的三个字,”小王君道,“你若也喜欢,以后便叫江春无吧。” 江黑球听到这里喵喵叫了三声,仿佛是在读自己的名字。他读完之后非常满意,叼过书本伸出爪子拍了两个字。 江黑球“说”:“喜欢!” 小王君其实是有些紧张的,他这是第一次给人起名字,也不知道自己起的名字人家谁都喜欢,心中总是有些忐忑的。 万幸眼前的小魔物喜欢,小王君当然记得十分开心。 “算你识货。”小王君轻哼一声傲娇道。 ————— 此后的几日,凌波殿除了多了一只叫江春无的猫外,无事发生。小王君依旧清闲,不过飞鸢却愈发焦虑起来。 这几日这龙岛之上过得最忐忑的怕就是飞鸢了。 小王君不想提“宗寺”二字,可是他入宗寺读书的事却已成定局。飞鸢作为凌波殿的大管家以及小王君的近侍兼护卫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飞鸢暗地里瞒着小王君做着准备,又要冒着被小王君吃掉的风险各种“曲线救国”——劝小王君早日接受现实。 好在没过两日,朝光殿就送来了一堆小王君会在宗寺中用到的东西。 神君也亲自来了一趟凌波殿,他将在宗寺之中要注意的事情都同小王君讲了一遍。 当然那个讲述的过程非常的不愉快,鸡飞狗跳的。期间小王君暴走化出龙身跟神君在海上打了一架架,回来又砸了半个凌波殿。 不过神君好歹是讲完了该讲的,小王君也听到了需要听的,而飞鸢的脑袋依旧安然无恙呆在他的脖子上,这完全算是岁月静好万事大吉啦。 但是叫飞鸢头疼的除了小王君去宗寺的事外,还有那只黑得仿佛不存在的猫儿。 这只猫啊,真是个麻烦。 那么小一只猫,没啥本事却偏爱上蹿下跳到处乱跑。 吃饭的时候,飞鸢要注意这破猫不被鱼刺卡住喉咙,不被筷子绊倒,甚至还要注意他不要掉进汤盆里把自己淹死。 破猫爱到处溜达,小王君看不叫他就要让飞鸢去找,于是飞鸢每日总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是在找猫就是在去找猫的路上。 飞鸢觉得自己真是倒八辈子霉了,怎么摊上这俩“熊孩子”? 人族有俗话:“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 飞鸢感觉自己是“上辈子杀人这辈子教猪”。 不过事情总是有转机的,操碎了心的飞鸢终于在五日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事情是这样的。 小王君通过宗寺入学考试后的第五日,也就是小王君要入宗寺学习的前两天。 这一日早晨,飞鸢照例去叫小王君起床。他刚推开寝殿大门便见到小王君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前堂。 小王君正在翻开那日神君送来的东西,神色如场。而一般这个时候早就跑出去浪的江黑猫,此时也安安静静趴在桌子上。 飞鸢以为自己看差了,揉了揉眼睛退出门外又进来了一遍。 “这不对劲儿啊。”飞鸢嘟囔道。 他仔细一想,一排脑袋,想到了答案。 “王君啊!”飞鸢赶紧上前叫得撕心裂肺,“这些东西可都是神君送来的,您可不能扔啊!再说留着还有用哇!扔了到时候去宗寺我们还得买!” 趴在一旁沉迷欣赏小王君美色的江黑猫被飞鸢突然的哀嚎吓到,一个不开心就上去挠了他一爪子。 “你添什么乱啊!”飞鸢哀怨地望了江黑猫一眼后继续对小王君嗷叫,“王君这东西真不能扔啊我的王君,您今天就算吃了我我也不能让你丢了这些东西啊呜呜呜呜。” 小王君先是瞅着飞鸢浮夸的演技一脸嫌弃,而后挑了挑眉毛开口道:“行啊,孤吃了你便不扔这些东西。” 飞鸢听见了,瞬间收住哀嚎。 飞鸢:“唉,您要扔便扔叭。该吃饭了,我去看看厨房把粥炖好没有。” 飞鸢说完就跑,身影顿时到了门口。 “滚回来。”小王君道。 飞鸢又胆战心惊地跑了回来。 “王君您有何吩咐呀?”飞鸢一脸讨好。 “孤大致看了看,入宗寺要用的东西仿佛还缺了一些。”小王君道。 飞鸢反应了好半天去,才意识到小王君在说什么。 飞鸢连忙道:“还缺些什么您说,我这就命人去买。” “不必了,饭后孤亲自去。”小王君道。 “那我跟您一起去。”飞鸢狗腿道。 “叫别的近侍随孤去。”小王君笑得意味不明,“神君送来这么多东西孤也该有所表示。你去取了孤前日雕的玉簪送去,替孤好好谢谢哥哥。” “是。”飞鸢赶紧告退去去玉簪。 小王君将江黑球拎起来抱在怀里,抚摸着他身上柔软的皮毛目光沉静。 “我想好了,我要去宗寺,去做一些事。”小王君道,“一些或许很重要的事。” “喵呜~”江春无用一声嗲叫表示支持。 ——— 江春无不知道小王君为什么改变了心意,但是他今天安安静静陪在小王君身边,的确是事出有因。 时间倒回到神君把江春无带走的第二天。 那一日,神君为了找出江春无的来历,亲自带他去了须弥镜中。 须弥镜可以照出世间万物的本真面目与来历。 江春无其实也不记得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神君带他近了一处山洞一样的地方,然后讲他放在一面铜镜前。 那面铜镜很亮,将江春无的模样照的十分清晰。 神君好像启动了什么阵法,光芒大胜,江春无一下子晕了过去。待他再次醒来时,依旧在那处山洞中。不过此时他的模样变成了一只黑猫,而神君则跌坐在一旁。 神君面色苍白,唇边衣襟上都沾着鲜血。 神君受了重伤,还是神君的近侍赶到后才将他们带了出去。 江春无再见到神君,就是小王君来要他那一天了。 神君因为受了重伤需要在龙泉水中养伤。他将小王君留下的玉牌挂到江春无脖子上,摸着他的脑袋交代了一些话。 神君说:“我们有许多同族,尤其是宗寺之中的同族,他们总不希望凌波好过。但是凌波必须要去宗寺,所以你要好好照顾他,不要让别的什么东西欺负了他。” “凌波啊,他被人欺负了,受了委屈是不会叫别人知道的。你得看着他,一定要守着他。” 江春无当时听着神君的嘱咐心里只道:“还用你说嘛这些!我当然会守着他啊!寸步不离全心全意。” 之后江春无就到了凌波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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