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溢轻轻将他环在身前,贴着他的背一起看:“白开……好像在哪里见过。” 费茗猛地回头。 骆溢急忙提醒:“冷静。” 费茗:“别逼逼了,大不了就进ICU,你快给我想,到底哪里见过!” 骆溢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张了张嘴,觉得用话是劝不住了,低头在他唇上啄了几下。 费茗微微后退,小声说:“好了,我冷静了,你快想。” 骆溢一下子想不起来,拿出手机,在微信上搜—— 费茗:“你这能搜到什么?” “聊天记录。”骆溢把手机递给他。 费茗一看,居然是《大海的儿女》微信群,不用点进去就看见了“编剧白开老师”的字样。 费茗倒吸一口气。 骆溢轻轻抚着他的背,点开群聊。 是导演在说:【这是我们的编剧白开老师,他有本职工作,没时间跟组,大家有问题可以在群里问哈。】 一群知名度极高的演员纷纷问好。 白开:【大家好。】 费茗点开他头像,又拿自己手机点开好友列表,不是巧合,就是同一个人! 费茗血压飙升:“他、他怎么——他骗我骗得好苦!” 骆溢一边给他顺气一边说:“应该是有苦衷的。” 费茗:“你还帮他说话!” 骆溢:“没有,因为这个剧的编剧……怎么说呢,应该是有过版权或者署名纠纷吧。” 费茗:“嗯?” 骆溢:“那个剧是制片人想找我演,孟导估计对我这种流量有点偏见,不太满意,制片人就组了个饭局,想我们增进一下了解。那个饭局把编剧也叫上了,很年轻,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他们估计想一起考察我呢,但你耳提面命我多少年,叫我拍戏要认真、对编剧导演要尊重,我态度可端正了……” 费茗:“说重点。” 骆溢:“总之周哥看孟导态度缓和了,就趁热打铁说我是小岛上出生的,家里以前是打渔的,正好和剧本里的经历一样。孟导一听就来了兴趣,看我眼神都不一样了,热情地再介绍了一遍编剧,说是他团队里的一个副导,独立完成了这个剧本的创作,简直是天才,还说这部戏会让他联合执导。 “我其实之前就想和编剧聊了,剧本里有些细节不去当地走访根本写不出来,我就请教他到底怎么写的,结果聊着聊着,出问题了,他说他去了哪里哪里,有些地方我熟啊,一问,细节对不上,有些剧本里写过的东西他干脆就不知道,气氛当时就尴尬了。本来大家都喝了酒,有三分醉了,一下子全醒了,饭局就那么结束了。 “我还以为不管这项目吹不吹,我估计是没法演了,结果没多久制片人通知我进组。我想起那编剧的反应,猜剧本肯定不是他写的,就试探了一下,制片人委婉地说这个剧还有一个编剧,叫我放心,不会有什么纠纷。后来进了组,那小子还在组里当副导,但不敢往孟导面前凑,孟导没再提过他是编剧,内部提到的编剧就一个,就是人一直没露过面,平时群里大家也不打扰他,都说了有本职工作嘛,有问题都是直接找导演。” 费茗听完,沉思了一会儿:“等结算了,我亲自去问白开。” 骆溢:“嗯,是该问问。” 费茗咬牙切齿:“年纪轻轻的,看起来谁都能欺负,还被我们公司的程序员泡了,结果年代剧、仙侠剧、生活剧都能写,真是人不可貌相!” 骆溢看他:“不是不准搞办公室恋情吗?” 费茗:“我那是拒绝你的话术。” 骆溢顿时皮笑肉不笑:“行,等你好了,我们慢慢算总账。” 几天后,第三次结算达成。 这部网剧投资五百万,中规中矩没引起任何反响,播了一个月观众人次只有50多万,综合评分6.5,费茗得到四个多月的生命值奖励,已经续到锁血结束之后了。 看到生命余额,费茗瞬间精神抖擞,想马上去找白开算账。 骆溢下意识还是把他当成玻璃人,见他激动,伸手将他按住,生怕他摔了呛了。 费茗:“我没事了。” 骆溢反应过来,有点尴尬,收回手坐下去,有点幽怨:“你能跑能跳了,就急着去见别的男人?” 费茗一窒。这醋吃得好没道理,但话说得句句属实。 他想了想这些日子,骆溢基本只敢在他领到成就奖励的时候出门,不然就对他寸步不离,洗个澡都怕他滑倒或被蒸汽熏晕,要在旁边守着。怕他自己洗会磕着碰着,还要帮他洗。要是以前,那绝对是居心不良,但现在他是真的毫无企图,连亲他都只敢蜻蜓点水,抱只能虚虚搂着。 费茗有点过意不去,走过去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 骆溢呼吸紧了下,调整姿势,伸手扶着他后腰。 费茗低头吻他,他没动,呼吸颤抖,等费茗想启开他的唇,他微往后退。 费茗抬起头:“我好了……不是,我现在不是纸糊的了。” 骆溢看了他一会儿,轻轻按下他的头,吻上来,从轻轻的啄吻一步一步试探。 费茗没忍住笑起来。 骆溢顿了下,有点不满:“怎么了?” 费茗双手勾住他脖子,笑得潋滟桃花开:“我想起……刚开始那会儿。” 骆溢一听,也忍不住笑了。 的确好像。 那时候两人都没经验,太激动会把对方咬伤,而且主要是骆溢把费茗咬伤,搞得费茗不好意思见人,不想再理他,他只能克制着慢慢来,就像现在这样,一点一点开始。 浅尝让他很难满足,但也有好处,他可以细心地感受到费茗的反应,分析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触碰,不用多久,只需要一个吻就能让费茗软成一滩水。 骆溢重现了这种吻法,深刻地感受到,他们的确在一起十年了,他摸清了费茗的喜好,费茗也摸清了他的喜好,总会给他最合适的回应。 以至于差点收不住场。 还是骆溢先停了下来,将手从费茗衣服下抽出,拉好,将裸露的肌肤盖住,另一只手给他扣扣子。 费茗额头抵在他肩上,垂眸看着自己几乎被完全解开的衬衣,感受着身下的鼓动,哑声道:“要不我们……试试吧?” 骆溢搭在他后腰的手一紧,侧头在他颈边吮了吮:“不行。” 费茗:“……你身体不是这么说的。” 骆溢:“嗯,但人不是只有本能。” 费茗:“那你以前……” 骆溢:“难道我有强迫过你吗?” 费茗:“…………” 骆溢知道说错话了,一下子没敢出声。 费茗仍然维持着软在他怀里、额头抵着他肩膀的姿势,冷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抓着他手臂。 下一秒,骆溢感觉被他抓着的地方一紧,肩上传来一阵刺痛。 骆溢嘶了一声。 费茗狠狠咬了他一口,头仍然像鸵鸟一样埋着。 骆溢小声说:“我知道是你惯着我。” 费茗的确嫌他无度,但也不会真踹他下床。除了分手前有几次,费茗直白地说不想做,他便不敢强迫。 呼吸渐渐平缓,费茗抬起头,水润的眸子嗔怪的看向骆溢。 骆溢喉结一滚,好不容易下去的地方又有点抬头。 他勾着费茗的腰不让费茗下去:“还想去公司?” 费茗:“明天再去。” 骆溢这才放开他:“明天我和你一起。” 费茗点头,以为他是要给自己当司机。 第二天到了公司楼下,费茗要下车,骆溢拉住他的手:“我和你一起上去吧。” 费茗:“都说了——” 骆溢:“不看着你我心里发慌。” 费茗心一软,却还是拒绝:“别闹。我要去找……下属谈事情,你不能也跟在我身边吧。” 费茗很注意这种时候不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 骆溢:“我在你办公室等你。” 费茗:“和在这里有什么区别?” 骆溢:“当然有,那里离你近一点。你心疼心疼我,让我过度一下,再过几天就好了。” 费茗岂止是心疼啊,还愧疚,马上答应了。 费茗来公司都是正大光明的,最多戴个口罩。但骆溢嘛,费茗把口罩、墨镜、帽子都给他翻了出来。 骆溢:“全副武装不是更奇怪?” 费茗:“嗯,墨镜算了,室内戴墨镜是很奇怪。” 两人上楼,站在前台的赵子轩远远地看见两人,默默地挺直了身板。 我一明一暗的两个老板…… 等两人走近,赵子轩道:“老板下午好!” 至于喊的哪个老板,请老板自己领会。 费茗微微颔首,问:“小田不在?” 赵子轩:“她辞职了。” 嗯?费茗本来是顺嘴问的,得个肯定答案就行了,没想到意料之外,只能改变反应:“哦,那最近辛苦你了,我让人事再招一个。” 费茗没问为什么辞职,可能有自己的事业规划呗。毕竟沙漠影视工资福利好,总不能是对公司不满吧。 费茗进了公司,员工热情地和他打招呼,疑惑地看着他身边捂得严实的骆溢。 费茗怕他们认出来,故作严肃地说了句“别摸鱼”,带着骆溢飞快地往自己办公室钻。 进去后,他松了口气。 骆溢取下口罩,扒了帽子,环视一圈,笑道:“环境不错。” 费茗没理他,用固话机问外面的姜婧:“白开在公司吗?” 姜婧:“今天在。” 费茗:“我一会儿去找他,让他别走。” 姜婧愣了下,怎么一副约架的口气? 费茗挂了电话,见骆溢靠在办公桌边摆pose,说:“你自己安排下自己,别出去,那边有沙发,旁边是休息室,有事找姜婧。” 骆溢:“还有休息室?” 费茗觉得他不对劲:“你在想什么?” 骆溢深邃地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些……现在还不能做的事。” 费茗一窒,脸红了红,但现在没空训他,转身去找白开了。 虽然编剧组扩招了,但新来的人安排在格子间办公,原先的办公室仍然只有三个工位。 费茗过去的时候门开着,伸头一看,里面居然有四个人。 袁则坐在一台电脑前,白开、陆书勤、刘名做围观状。 费茗:“沙漠视频不是搬楼上去了吗,你又来摸鱼?” 袁则瞄他一眼,一贯的面无表情:“我们部门是弹性时间,而且我是来帮忙的,你们编剧文档丢了。” 陆书勤推了下眼镜:“是我的。” “哦。”费茗决定等他们搞完。 过了两秒,刘名问:“费总你有事?” 费茗反应过来,对啊,老子是费总,干嘛等你们!而且这里又没白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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