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老婆要在他自己面前被勾搭走。 周狗委屈地在沈愉面前捂着肚子,脆弱地望着沈愉:“老婆我们房子太小了,住不了第三个人,况且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家里忽然多出一名alpha,我怕影响孩子。” “你一个alpha怎么能生孩子,你别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八道,是你自己羡慕我能生,就不要侮蔑我。” 沈愉眼见他们要在大街上吵架,周围人也已经投来异样的眼光,在这样的情况下,沈愉收起刚刚垂涎的小心思,一本正经地呵斥他们。 “别吵了,先让傅睺住三天,到时候让他去工作赚钱搬出去不就好了。” 沈愉自认为这个决策很不错,可周狗脸色难看,而傅睺则是勉勉强强同意了这个要求,于是他们三人回到住所。 傅睺一进去,看到房子这么小,也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反而殷勤地跟在沈愉的身后,让周狗气得牙根咬咬。 因为天色不早,沈愉让他们先去洗澡,起先两人谁也不肯先去洗澡,因为谁都想跟沈愉有独处的机会,可是沈愉不给他们机会,小脸绷紧地说:“要是都不去洗澡,你们全部给我滚出去。” 这下子没办法,率先进去洗澡的是傅睺,出来的时候因为没衣服就穿着短裤出来,这身材,这胸肌。 周狗发誓他这是故意引诱沈愉,而且他都听到沈愉咽口水的声音。 可恶的野男人,居然出卖身材引诱老婆。 不过他也有身材,抱着这个想法,周狗信心满满地进去,洗完澡后,也只穿着短裤,想要在沈愉的面前秀一波身材,可他一出来,看到沈愉玩傅睺的胸肌,玩得不亦乐乎,而且野男人居然还有毛茸茸的耳朵,引得老婆更加玩得乐不思蜀。 周狗再看看自己的胸肌,暗自下定决定,他也要变成大胸肌。 沈愉并不清楚周狗私底下已经作出这个决定,在被周狗催促去洗澡的沈愉,恋恋不舍地放下小手进去洗澡。 因为水源提供有限,晚上十二点后都是统一停水,沈愉看了时间,他只有几分钟,所以他洗得很快,在洗完澡后,沈愉换上白衬衫,因为没钱,他都没有买睡衣,晚上睡觉基本都是穿周狗洗好的白天出行的衣物,但是他现在在穿裤子,不小心打湿。 沈愉也就只穿了内裤,外加衬衫足够大,能挡在大腿根部,将内裤遮住。 他换好衣服后,再看了一眼随手放在周狗临时在浴室搭建的绳子上的绷带,想了想还是缠上去,遮住了脖颈刺眼的伤疤。 毕竟到时候被傅睺看到,解释起来很麻烦。 他一走出去,这副模样,很快吸引了两个虎视眈眈的男人目光。 少年似乎这段时间瘦得很多,伶仃的身材穿着宽大的衬衫,遮住了腰部曲线,可大衬衫下的雪白,着实刺眼,特别是随着少年走进,隐隐约约露出衬衫下的内裤。 气氛一下子焦灼。 两个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 沈愉察觉到他们的呼吸,狐疑地侧过头看他们,发现他们看的方向是自己的大腿,沈愉生气地走到他们的面前各打一巴掌。 “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 被打的两人没有反抗,倒是傅睺眼神幽暗地盯着沈愉走近时,铃兰的香味配合乳白的颜色,让他攥紧了手。 “可你之前也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指沈愉每次见到他都喜欢看他的大胸肌,沈愉被说得心虚,可他还是虚张声势地说:“那只有我才能这样看你们,你们不准这样看我。” “可是老婆你这样很双标。”周狗不开心地说,虽然看到傅睺吃瘪他很开心,可沈愉这句话让他难受。 因为他感觉老婆其实心里没有他。 沈愉用脚踹他们,高傲地说:“我才不双标,反正我要睡觉了,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 这种眼神看他,看得沈愉以为自己是他们的猎物,让沈愉有点怂,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用其他形式化解自己的怂,他以为自己很聪明,可他们心知肚明。 傅睺趁此机会用手攀上沈愉的腰:“要不要一起睡。” 沈愉想要拒绝,两个人睡觉好挤,可傅睺非缠着他不放,声音低沉地说:“你不想摸着我睡觉吗?” 感受到手里的柔软。 沈愉很没有骨气,可人还是装模作样地说:“我就勉为其难同意了。” “我也要老婆,你不能对他那么好。”周狗声音委屈,让沈愉瞥了一眼,好歹也是他现在的攻略对象。 所以沈愉同意了。 床上,沈通左手一个男人,右手一个男人,漂亮的小脸使劲绷着,可是唇角的笑容出卖了他。 “你们都不要打搅我睡觉,要是敢吵我,就滚下去。” 真开心,可以摸着大胸肌睡觉,至于周狗,沈愉想了想摸着他的肚子,来表示自己不会偏袒两个人,然后在时间的推移下,沈愉睡着了,身体习惯性地蜷缩,手也想收回去,可他的手腕都被男人们死死攥紧。 在漆黑的夜晚,一直忍耐到现在的两个人,等到沈愉睡着后,终于露出原本凶残的一面。 两人凶狠地对视一眼,无声的精神力开始汇聚在空气中。 距离房子的三公里外,电量骤然间全部熄灭,有人在骂骂咧咧,怎么大半夜停电。 而在他们精神力不断搏斗之间,眼见精神力的范围扩大到五公里外,沈愉浑身颤抖了一下,吓得两人停下较量,下意识看向睡在中间的少年。 少年似乎做了噩梦,蜷缩的身体开始发抖,额头开始冒汗,嘴里不停低语。 “哥哥。” 周狗下意识地拍着沈愉的后背想要哄他,因为这几天,他是见过沈愉做噩梦的样子,也曾经询问过沈愉哥哥是谁。 沈愉只是解释说有个哥哥,可是不见了,后面就不肯再说,没想到沈愉今晚还在做梦,看样子沈愉真的很在乎他哥哥。 可傅睺却抢先一步,拍着沈愉的后背,气得周狗怒视他,而傅睺轻蔑地鄙视他。 两人又开始无声的较量,精神力又开始不断涌出来。 这次沈愉却哭着说:“大胸肌。” 傅睺一下子泄了争斗的心思,开始慌忙地哄着沈愉,这一幕让周狗嫉妒不已,老婆为什么做梦都要梦到这个野男人。 可老婆下一秒说梦话:“大胸肌你怎么不撅屁股给我摸。” 周狗诡异地看他,傅睺也僵住身体。 他们也想不到沈愉的爱好这么特别。 而梦里的沈愉似乎因为傅睺不听话,又气又恼,开始动手动脚,深怕伤到他自己的两人,也不再多言只能先压着沈愉,让他好好睡下去。 可他们摁住沈愉,沈愉哭得更厉害,仿佛失去糖果的坏小孩,委屈巴巴地说:“你们都不给我摸,你们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谁说的我很喜欢你。”傅睺慌忙地解释,哪怕沈愉是在做梦,他都慌得不行。 周狗倒是动作迅速,一脸为了老婆,果然摸着沈愉纤细的手腕,主动让沈愉的小手摸,然后再得意地看傅睺,眼神完全是在说,“你不敢。” 傅睺咬牙,为了沈愉也不顾面子了,握住了沈愉的手。 这一晚他们过得很辛苦,沈愉却过得很幸福。 他记得自己梦到哥哥,可哥哥结婚了,对方是哥哥的前任,不让他见哥哥,沈愉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哭着找哥哥,可这时候大胸肌和周狗出现了。 他们都在安慰沈愉,可沈愉好委屈,想要让他们撅屁股让自己摸摸,可一个两个不肯,沈愉生气了,后来他们似乎想通了,让他摸,就是隔着布料,手感一点都不好。 气的沈愉又掐又扯。 隐隐约约听到耳边传来闷哼声,还有压抑的喘息。 不知道为何,沈愉很讨厌这声音,用的力道更大,也不摸了,转而往前面两只手一摸。 一摸。 两根。 沈愉醒了,发现两人破天荒不在,他发呆了一会,几秒钟,傅睺推开房门,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沈愉一眼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 “你昨晚睡的不好吗?”沈愉伸懒腰,傅睺将门关上,抱着他去洗漱,被沈愉拒绝。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随随便便抱我。”沈愉生气地推开他,发现他身上有汗味,应该是一大早去运动了。 这么早去运动,沈愉狐疑看他。 傅睺心虚地垂下眼帘,而沈愉往前在他身上嗅了嗅,一脸怒意地扯下他的领口,发现没有其他痕迹,沈愉这才放心地对他说:“你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地让别人摸你。” “好。” 还以为被沈愉发现昨晚的事情,可看沈愉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傅睺说不上来的感觉。 沈愉下床去洗漱,发现晾晒的绳子上,有洗好的衣物,想来是周狗洗的,所以,沈愉吐掉嘴里的泡泡,闷闷地说:“周狗去上班了吗?” “恩。” “那你怎么不也去上班。”沈愉洗漱完后,傅睺趁此将营养剂递给沈愉。 沈愉其实不算很饿,不过他还是接过来喝下去。 他并不担心傅睺递过来的营养剂有问题,而他这种信赖的样子,让傅睺心情不错地说:“我还在找,可能这两天还要待在你这里住几天,不过沈愉,那个喊你老婆的家伙,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沈愉被问住,还以为傅睺已经被自己忽悠过去,可今天傅睺好像是要找他真的算账,沈愉的琥珀色眸子心虚的转来转去,一眼就被傅睺识破,他堵在沈愉的面前,神色垂下。 房间狭小,逼仄,基本容纳不了多少人。 沈愉的发丝柔软,却有几缕总是不安分的翘起,就像他的性格,招惹那么多烂桃花,却独独不偏心。 该说多情还是薄情好呢? 傅睺猜不透,可看着沈愉被自己堵着小脸通红,心虚地不敢看他的小模样,他抑制不住地用手指勾住沈愉的绷带,低声说:“小愉,其实我没告诉你,你看那个男人的眼神,就像是看之前的我。” “什么?” 沈愉迷惘地仰起头看他,去看到傅睺兽类的眼睛失去了野性的危险,只有温和地让他害怕的情绪。 不是危险带来的恐惧,而是,将要遗失的害怕。 沈愉握住傅睺的手腕,急迫地问他:“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第一次看我的眼神,是带着打量,带着目的。” 沈愉被说的手脚顿时不知道放哪里,心里慌张,可人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承认,但傅睺幽幽地说:“你看我的眼神,不像是看我妈妈看我爸爸的眼神,而是带着目的性,可我那时候觉得你好笨,又色,所以对你没有警戒心,一直放任你的接近。” 傅睺手指摩挲着绷带,神色冷静,可语气让沈愉慌神,他没想到自己演技这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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