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失恋42天的Alpha,大家不要同情他。 “你确定了?”徐禄深疑惑的看着老三,不解他要走离婚协议的举动。 这孩子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签了。 “我等会儿去靳家接他,一起去民政办。” 谁也没说话,过会儿乌父开口提醒他考虑清楚,并明确表示无论他做多么傻的决定家里都不干涉他。 二哥也点点头,重复道:“对,无论多傻多蠢的决定。” 乌行越沉默片刻,只有大哥友善的提示, “记得穿防弹背心护住头,靳尚应该会揍你一顿。” “还有得把契合度检测报告原件带上,民政会当面注销,重新把你们俩的信息放回匹配池里。” 乌行越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又喝了几口粥,先回了趟自己家拿上要用的东西,开车前往靳家。 棠棣山好像没有冬天,一水儿绿到半山,这栋古朴庄重的宅子更是姹紫嫣红开遍,可是赏心乐事总归落不到他的院。 他被邀请进去,靳家的佣人行尸走肉一般,和如今的他没什么区别。走了得有一二十分钟,才看到廊桥之上靳介。 他静静的站着,和以前思考晚饭吃什么的表情一模一样,可这次乌行越却有种看天外来客的虚妄感,好似靳介是这个时代的过客,浅尝辄止后就要离开。 乌行越想叫他停下,试了半天只憋红了眼。踟蹰着走到桥这边。靳介似有所感,转头看向来处。 那儿站着顶好看的Alpha。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怕胸腔无数次的跳动被人发现。 忽而又注意到什么,重新看向乌行越,诧异道:“你头上……” “怎么协议哥哥都亲自签好送了过去,行越弟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靳秀的行越弟弟让靳介抽了抽嘴角,也让乌行越注意到了靳介身后两位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女。 男人不必说是靳尚,女人,应该是靳介提起过的三妹阿秀。都用并不友善甚至仇视的眼神盯着他。 “来者是客,有什么事进屋坐下说吧。” 靳介一句话解了围,兄妹两个硬是解读出了偏袒,脸黑的像要吃人。 “你头上怎么回事?” 去会客厅的路上,靳介又问乌行越。这次凑近了看,才注意到毛茸茸上边还有亮晶晶的环,配色也是他喜欢的尾巴同款。 “算是易感期后遗症吧。”乌行越解释了一句,迟疑道, “你,你在家胖了些。” 靳介注意到乌行越手里,快被揉烂的文件袋,摸了摸自己的脸,正欲说些什么,冷不丁听到身后三妹来了句。 “因为比在你家过得好。” 乌行越羞愧难当,无言以对。 靳介轻声叹了口气,无奈道:“阿秀你去厨房再加两个菜,阿尚你去书房帮我看看墨盘盖没。” “大哥?” “哥哥!” “去吧,行越又不会带着我私奔。” 他说得三人具是一僵。兄妹两个不甘不愿的离开,走时警告了乌行越好多眼,最后还是剩下他们两个。 “是要去走离婚流程?” 乌行越看靳介笑着问他,魔怔的想起别人说的靳家老大什么没见过。是啊,靳介什么没见过,他还在解一元二次方程的时候,别人都已经走遍已知的所有星球了。 区区一个乌行越,区区一段不满一年的婚姻,恐怕在人心里也留不下什么痕迹。离婚不过走个流程而已,多轻松。 “行越?” 靳介感觉到不舒服,Alpha的信息素带着怒火,他护住小腹退后半步。 “对不起。”乌行越回过神,看到靳介的脸有些发白,他手足无措的道歉。他总是犯错,总是不经意伤害到他。 “你……算了,现在就走吧。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 “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你不好!” 靳介摇摇头,“现在说这个没有意思。” 于是两人都沉默了,都在想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其实世事瞬息万变,谁又能一一算准。 靳介拿着红本本,觉得这是对他犯错的惩罚。乌行越绷不住了,抱住靳介像丢了魂。 “你信息素怎么了?”为什么会有甜味。 靳介拍开不想放手的人,“没怎么吧。” “可是我闻着不对劲,这种事你得放在心上,要不现在就去医院看看,我让江中明给你看。” “再说吧,我弟弟他们来接我了。”靳介往前走,把乌行越留在原地。 “靳介……” 靳介也停在原地,半响,乌行越没说出下一句。 “你想问一安?”靳介回头笑着说。 乌行越躲开靳介的视线,垂着脑袋点点头。 “他确实在两岁的时候就,我去火化去开死亡证……” “别说了!”乌行越出声打断。 “现在的一安是靳尚做出的复制人,不是我的孩子。” 靳介留给了乌行越好大一个信息,再没停留回到车里。 来接他的靳秀迫不及待的接过包包,翻出红本本左看右看,横竖都顺眼。开车的靳尚从后视镜看到抚摸着小腹走神的哥哥,眼底的笑意淡了些。 “我们去看看爸爸吧,我想把这件事告诉他。” 靳秀的脸垮了下来,把红本本重新塞回包包,语气烦躁的说。 “告诉他做什么?” “他是爸爸,当然要告诉。”靳尚边调路线,边说。 他们的车离开了很久,乌行越还站在那儿,像固执蹲守的石狮子。
第64章 父子 就算是靳介也没有料到爸爸会被藏在这里。这么显眼的私人酒庄,不久前这儿还办了场晚宴,仁城大半个名流都到场。 “那天后你就把爸爸关起来了?” 靳介觉得靳尚疯得离谱。 “人在最得意的时候才会放松,我只是把握住了时机。” 落九天还没凋谢,像是要把一年四季的声音全部吃完才肯罢。三人走在纯白的路上,四周安静比地狱。 靳尚带着他们走到树下,一株落九天的树干里走出一个黑影,随着黑影走出,那棵树也像火苗熄灭一样,原地消失不见。 连地上落的花瓣都同步消失,露出了一道向下的门。这次靳秀走在前面,下楼梯又坐转电梯,最后到了一个和地面建筑一样大却更高的地下空间。 他惊讶于这里的应有尽有,甚至能看到巡逻的迷你机甲。靳秀带着他们在立体七巧板样的建筑里上上下下,靳介迟疑着问:“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靳秀莞尔, “我在这里住了大概有七、八年吧。” 七、八年? “去问里面的人就知道了。” 靳秀挑挑眉说,靳尚冷笑一声。他们在一栋圆柱形建筑前停住,不知从哪儿蹿出一只机器八哥犬,围着靳秀欢快的汪汪汪,要不是它眼睛呆滞没有活物的神采,完全看不出是机器狗。 “团圆儿。”靳秀蹲下去抱起激动的狗砸,把狗头让给靳介摸摸。说来也神奇,一被抱起来狗砸立马不动了,发出哼唧声,抬起右后腿。 靳介放下手,看着团圆的右后腿脱落,往上无限延伸,啪滴一声按住了建筑顶端的某点,整个圆柱体从中间裂开分成封闭的两半,接着团圆的右瞳仁转动,右边的那半开出一扇拱门。 “花里胡哨。”靳介评价。靳秀听到后嘿嘿一笑,“好好玩的。” 爸爸在第四层,一路走上去,给了靳介一点点好玩的震撼。不过当他看到爸爸后,再也不觉得好玩了。 他们的爸爸是很精致的Omega,上了年纪各种保养护理也没落下。所以靳秀指着那个头发全白,佝偻着背坐在一张窄窄的书桌前刷刷写东西的人,说那是爸爸时,靳介根本没信。 他试着对那人喊爸爸,那人没理他。靳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摇摇头,说必须走近说话爸爸才能听见。 这个房间很简陋,床、毛巾架和一张书桌,靳介踏入,要略微弯腰低头才能不碰到顶。刚才在门外就看到床和书桌形成的夹缝里有黑色的东西在蠕动,他走到床尾才看清。 是爸爸黑白竖条纹的尾巴,上面布满眼睛大小的球状突起,突然里面有黑色液体,有些已经没了,眼白似的翻着。 “蛇类禁用的抑制针。” 靳介跪下去,想去碰又不敢碰。 “蛇类禁用。”他又重复了一遍,“你们怎么敢的?!” 靳介脸庞抽动,冲着门口两个若无其事的玩意儿吼道。 “是啊,怎么敢的呢?”靳秀抱着团圆轻声说,那只机器狗冲靳介叫了两声。 沈昧停下笔,转头看向声音来源,那双眼混浊不堪死死盯住靳介,一张脸有皲裂的血缝,苍老可怕。不像五十六岁,倒像九十六。 “爸?” “阿介来了。”沈昧收好桌上的东西,一字一字继续道, “你,这个,祸水。” ! 那条笨重的尾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唯一没上抑制针的尾巴尖死死缠住靳介的脖子,现在的靳介根本无力反抗,靳秀靳尚几乎同时甩出了三棱针,精准穿透欲伤靳介的尾巴,力道大得钉入墙面。 靳尚紧接着冲进去带走靳介。 靳介指甲陷进靳尚的肉里,他刚才想避开,牵动了小腹,脖子被勒倒没什么事,就是肚子疼得厉害。 “靳家lnbd,毁了九哥也毁了我一辈子,你们三个小畜生,去死!都去死!” 沈昧还想扑过来,靳秀眼里满是杀机,但终归只是关上门,把重物跌落还有痛苦的嘶哑叫声都锁进房间。 靳介闷哼出声,抱住腹部小声无意识的说着不要,冷汗打湿了领口的白毛,额头凌乱一片。 “团圆,三号实验室。” 靳秀抱着的机器狗收到指令,四肢全部脱落,像蜘蛛一样在各种形状的建筑物上荡来荡去,为他们三人开辟出一条直线。 终点是个球体,写了个大大的3,团圆已经开好门,是一间常规的生物实验室,只是容器里面泡着的全是三性人幼崽。 从一颗细胞开始,按年龄从下排到上,球心位置悬浮着直径为3米的小球体,略混浊的培养液中有一个6岁小男孩,人身蛇尾蜷缩成一团。 正是靳一安。 靳尚轻柔的把人放在床上,靳秀镇定的拿出一只针剂注射,两三分钟后,靳介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安稳下来,睡了一般。 “你注射的什么?” 靳尚询问,靳秀扔掉注射器,洗干净手。 “还能是什么,at的啊。” “这个hz不能留。”靳尚冷静道,他看着不说话的靳秀,继续说:“乌行越的hz绝对不能再留下。” “二哥,你让哥去看他,没安什么好心吧。那个针我也用了七、八年了,可从来没像爸爸那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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