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被眼尖的体育委员发现,杨林整个人打了寒战,或像是打了鸡血的共计,又像是退休之后,带着红袖口,每天都在为了家长里短忙碌的居委会大妈,今天负责调节帮扶的对象是他们村儿村头一枝花苏翠花和打铁匠人皇甫铁牛在闹离婚。 杨大妈苦口婆心教育现在的小年轻要踏踏实实做人,不要整天作天作地的,这样不好。 只可惜苏翠花铁石心肠。 “和我有什么关系?” 杨林一听就觉得不对,问题很大。 这被家庭冷暴力了有大半个月的小可怜竟然已经麻木了。 迅速调整作战方案,作为新时代好大妈,别和他们整那套劝和不劝分,宁拆一座庙,不悔一桩婚,谁有错就怼谁,别和他们整什么家和万事兴,行就行不行就离。 “苏羽啊我和你说,你还年轻,不懂事,但你要记住家庭暴力的另一半是绝对不能要的?” “家庭暴力?” 杨林点头,然后努努嘴,指了指空着的座位,苏羽恍然大悟,随即无语,“他又打不过我。” 这是句实话,单纯的从武力值上做参考的话,郑宫还真不是跆拳道黑段苏羽的对手。 只是这话,在杨林眼里看来就是小朋友在打肿脸充面子了,说句不好听的,就苏羽这小胳膊小腿,身上没二两肉的小样,没被风吹到都是老天爷赏脸了。 杨林:嗯嗯嗯噢噢噢噢,好好好,你最棒你最棒了,超厉害的。 可以说十分敷衍了。 “肢体上的动手是一回事,我们现在说的是冷暴力。”这孩子都被冷暴力了有半个多月了吧,怎么就不能长点心啊。 苏羽拒绝了这块点心,并真诚的表示,“我知道啊。” 最开始就是他提出的双方都冷静一下的啊。 杨林:?? 这一波三折的反转真的大丈夫? 原来这家伙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啧,渣男。”这样想的话,郑大佬真的好可怜啊。 苏羽:?? 惊天黑锅他觉得自己有点冤。 作者有话说: 苏苏:这口黑锅我不背 今天还有二更
第72章 分享一下呗 小秘密什么的 是的, 郑宫这次之所以反应会如此巨大的另一个原因,大概就是好在两人那不算是争吵的争吵的第二天晚上,苏羽给郑宫发了一条短信。 【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一条没头没尾的短信让郑宫坐在床上, 像是一头愤怒的孤兽,唰的一声急把手机给砸了。 “我他妈!”郑宫一声暗骂,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家小朋友是属蜗牛的, 外面的刺激稍微大一些, 就唰地一声将柔软的触角收了回去, 躲进了厚重的壳里,任凭你在外面怎么哄都绝不探头。 一只蜗在壳里自得其乐的傻乐着,才不会探头望一眼这无理取闹的世界。 躺在木板床上自己被气得心口疼, 偏偏一点都不隔音的轻歪还传来了隔壁寝室沙雕在厕所里躲着,悄咪咪和女朋友煲着电话粥, 你侬我侬的色情电话。 越听越不是滋味的郑宫一个翻身, 有什么不了不起的,他也有男朋友的好吗。 慢吞吞的起身, 将手机捡起来,回了个【好】字之后,郑宫掏了掏裤兜,这才想起他戒烟好久了, 身上连根棒棒糖都没有。 暗骂一句操,心里憋着一团火的郑大佬将自己的头发挠成鸡窝, 干脆溜出了寝室,翻过墙,去了学校后门口的黑网吧。 苏羽在最开始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生活回归了两点一线之后的平静让他觉得十分舒适, 只是在半天过去之后, 他的耳边少了些聒噪的杂音, 这让他觉得有些别扭了。 只是他并不认为做的有哪里不对。 实在看不下去的迟源难得好心跑来当调解员,结果这一问,总算是明白了问题所在。 他于是又默默的坐了回去,对着白涟涟双手一摊,“我帮不了他们。” 简单来说这两人之间最主要的矛盾就是儿歌《小青龙》唱得那样—— 我是一条小青龙,小青龙。 我有一个小秘密,小秘密。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你有病吧?”白涟涟搓了搓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皱着眉,暗骂了句,都是千年狐狸,刷什么绿漆装什么嫩? 这话说得迟源就不高兴了,讲点道理吧,真看年龄的话,白涟涟上一世所在的时代可是被称作上古时代的洪荒,和她比起来的话…… 迟源挤出一丝抹了蜂蜜一样的笑,甜甜的叫了声,“奶奶您慢点,可千万别闪了腰。” 来呀,互相伤害啊。 两个曾经在各自时代呼风唤雨的大佬可以说是相当幼稚进行着互相伤害了,完全忘记了郑宫的委托。 倒是苏羽在冷战了大半个月之后,第一次给郑宫发了短信,【我们来谈谈吧。】 等信息发送了之后就将手机扔进了抽屉,再不管了。 直到一节课都快下课,抽屉里传来轻微的震动声,郑宫终于回了短信,【好,放学后我在状元等你。】 郑宫在网吧睡了一晚,早晨起来顶着一头鸡窝头,身上混杂着劣质的空气清新剂味儿还有隔壁桌的烟味儿,一件灰色卫衣皱巴巴的,造型十分的写实派,也就他脸好盘顺儿,硬是把这造型摆出了颓废风。 又翻回墙,滚回宿舍洗个澡换了身衣服,抓过桌子上去学校边的复印店花了二十块钱伪造的校牌,给状元的老板打了个电话,点好了菜,这才踩着放学铃声的点,卡着秒表精准的走出了学校。 苏羽直到下课这才摸出手机看了看消息,其他都还好,他只有一个问题,“胖子你知道状元在哪儿吗?” 徐胖子一听乐得肚子上里三圈外三圈的肥肉都抖了抖,将最后一口辣条塞进嘴里之后抽了张纸,豆大的眼里放着别样的光芒,他十分真诚的回答,“这外面一条街,你就是买个烧饼都是状元烧饼。” 所以这目标太大,他实在无能为力。 打电话是不可能打电话问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电话的。 少年心性又高,不是说拉不拉的下面子,只是彼此都觉得谁要是先打了电话,谁就输了。 对着徐胖子说了声谢之后,苏羽走出了学校,抿起唇看着人来人往的塞得满满当当的一条街,凭借直觉拐到了后半街靠近职高的那家状元饭店。 在他两还没开始冷战彼此冷静之前,苏羽有夸过这家店的炒菜好吃。 等他找到座位时,郑宫收起了手里的手机,眉宇间还带着一抹戾气,在苏羽一步步靠近的时候努力的收回了这一身的戾气,“你来了,正好菜也齐了,先吃饭吧。” 人有时候就像是鸵鸟,将脑袋埋进沙子里就认为自己不开心的,不想看到的事情都会过去,等自己脑袋从沙堆里出来,天高云阔,什么都不会发生。 可事实却是鸵鸟将脑袋埋进沙堆的做法是为了听取脚步声。 从本质来讲,完全是两件事了。 苏羽大概能够猜到些郑宫的心思,于是点点头,沉默的吃起了午饭。 等吃完了饭,餐厅里的人也少了一大半之后,苏羽放下了筷子,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嘴巴,“我们来谈谈吧。” “……好。” “对不起。” 苏羽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也在反思自己,他和郑宫之间的矛盾点简单来说,可以归纳为观点不合。 纳兰女士和苏父的离世对苏羽造成的影响不仅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灵上的。 五岁对苏羽的人生来说是一条鲜明的分割线。 五岁之前,他是苏家独子,父亲是本市有名的企业家,为人风趣幽默,正直善良,母亲纳兰女士年轻貌美又学富五车,年纪轻轻就已经被评为了教授。 夫妻恩爱,家庭人口简单。 他模糊的记忆中还能记得纳兰女士有时候为了实验进度没日没夜的泡在了实验室,苏父只有一有空,就会开车去市场买上一只乌骨鸡,煲上一上午,然后用保温杯装上一碗,再开车给纳兰女士送去。 要是没有那场意外,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只是再恩爱的爱情在天灾人祸面前都是那么的渺小。 在五岁之前,苏羽是父母双全没心没肺的富二代。 在五岁之后,苏羽依旧没心没肺的富二代,只是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向往着被自己记忆不断美化如同父母一样的爱情,又害怕着这样的存在。 再美好的爱情在天灾人祸面前都是那么的渺小,所以在答应了郑宫交往之后,他无时无刻不绷紧神经,警惕着一切,随时随地做好了分手的可能。 “和你在一起快一年了吧。” “11个月25天。”郑宫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补充道。 “……”苏羽沉默了小会儿,觉得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对那天晚上说的话我很抱歉。” 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考虑再三之后说出口的话,对郑宫的伤害会有这么大。 “不过我还是不认为自己有错。” “小朋友所以你今天把我叫出来其实是想和我吵架对吗?”郑宫额头的小青筋欢快的跳了起来,手上青筋暴起,鼻间喷着粗气,极力忍耐着。 某种程度来说,苏羽能够单凭一句话就把他气成这样,也是一种本事了。 “我不想和你吵啊。”苏羽无辜至极的瞪大了眼,仿佛在说你怎么能这样去想呢。 在这样一双仿佛淬着星光的眼眸下,都会忍不住的心软。 毕竟这是他等了这么久才终于靠近了的小朋友啊。郑大佬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那你想和我谈什么?” 苏羽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一只手无意识的把玩着桌上的勺子,“我这个人十分无趣,又不会说话,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同样十分的迟钝。” 少年低着头,闷闷的数落起自己的缺点,“脾气也怪的很,几乎没几个朋友,所以在转学之后,你能和我一起玩儿,我真的挺高兴的。” 因为郑宫不仅是他的男朋友,更是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啊。 想到这儿,苏羽的心里就软成了一盘,像是被扔进了蜂蜜罐头里的馒头片一样,被甜津津的蜜泡得软乎乎的,稍微一戳,金黄的蜜就渗了出来。 于是他抬起头,“所以郑宫……” “你怎么哭了?”苏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等等这是个什么走向? 只有郑宫,完全不顾周围环境了,双眼红红的像是只兔子一样,又像是被逼入绝境了的孤狼,不顾一切,恶狠狠的咆哮着,孤注一掷的想要搏一条出路。 “我是绝对不会答应分手的!” “等等,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难道不应该这样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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