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嘛? 后遗症的治疗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不对,哪怕是治疗期间,他们也只是共处一室,没有在一张床上躺过吧?! 混乱了一会儿后,洛予勉强拉回思绪,勉强给他的行为找了个合理的解释:“你……又头疼了?还是难受?” 并不是。 只是alpha潜意识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大概是因为百分百契合的信息素治愈效果太好,以至于短短几天就产生了类似于成瘾般的依赖感,下午又被他无意间撩拨,没有理由还要自我克制。 想拥抱他,亲吻他,标记他,被他抚摸,却又不能直截了当地说,于是用了这么个有点无赖的办法,因为知道人类从来不会抗拒他的兽形。 狡猾的雪豹垂下头颅,摆出一副疲惫的模样,洛予不出所料地进了全套。 有点难办啊……居然还没有痊愈吗? 那不然,就让他再睡一晚? 在他纠结的这段时间,雪豹已经自顾自地闭上了眼,似乎已经睡着。 洛予无声叹了口气,下床从柜子里找出两条毛毯,想给一大一小两只雪豹盖上。 正常尺寸的毛毯用来裹住小雪豹绰绰有余,但对于身长超过两米的成年雪豹来说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洛予拿着毯子比划了半天,试图找一个能将大雪豹尽可能多地盖住的角度,不成想过半途突然被尾巴缠住了腰。 然后猝不及防地被往前一拽,整个人直接被带着往下倒。 短暂的失控过后,预想中柔软的触感却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浓烈而熟悉的烟草香。 被他接住,然后顺势带进怀里。 洛予很快反应过来,慌张地往后退,手底下胡乱地一撑,却好巧不巧,按在了身下的人腰腹的位置。 男人发出一声闷哼,眼神顷刻变得幽深,原本已经卸了力气的手臂再次收紧。 黑暗中一双银眸耀眼而夺目,洛予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近在咫尺的危机感让他立刻加快了动作,但解应丞却不打算放人了。 是人类主动送上门的,怪不得他。 房间内陷入了无声的拉锯,洛予想走,解应丞不肯放,一来二去,不大不小的响动终究还是吵到了一旁酣睡的幼崽。 “呜……”睡梦中的幼崽换了个姿势,将圆圆的小耳朵压在脑袋下面,再将脑袋往被子里埋得更深。 洛予顿时不敢再动,下意识紧张地关注着幼崽的动静。 就这么一个短暂的瞬间,就被敏锐到极点的alpha捕捉到了。 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响起,隐隐透着促狭。 洛予回过神,快被羞耻感淹没了,脸颊脖颈迅速蔓上一层薄红,他低下头瞪了解应丞一眼,示意他赶紧放开。 人类状似警告的眼神落在解应丞眼里,就彻底变了味道。含嗔带怒,像是一片花瓣扫过心尖,又酥又痒。 房间内的烟草味瞬间变得浓重,编织成一张细密的网,没一会儿就连带着把鸢尾花香也激了出来。 alpha凭借着天生的体能优势,仅凭借着手臂就将人禁锢在怀抱里,不给他任何逃脱的空间。 夜色下,捕猎者开始慢条斯理地享用鲜美猎物。 高挺的鼻梁扫过他的唇瓣、下颌,顺着喉结一路往下,落到颈侧。 洛予能感觉到他的唇瓣距离自己的皮肤不过咫尺,却偏偏不近不远地保持着似有若无的距离。 恶劣地让他分不清擦过的是他的吻还是灼热的呼吸。 一边是alpha刻意的撩拨,一边是正在熟睡的幼崽…… 洛予整张脸都慢慢染成了瑰色,连莹润的眼眸都泛起了水意。 不该是这样的……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都快把人欺负哭了,始作俑者才收敛了一点,凑近与他耳语厮磨—— “下次,给梳吗?” 洛予含着泪,咬着牙忍辱负重地吐出一个字: “……梳。” 梳个屁。 他这辈子都别想再梳毛了。 禁锢着腰的手臂一松,三天前才被临时标记过的腺体又被咬了一口。 洛予逃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不留一丝缝隙。 所幸解应丞再没做什么。 等过了十几分钟,洛予小心翼翼地钻出来的时候,男人又重新变回了兽形,兽瞳紧闭着,微暗的灯光下,雪豹一身混着黑色的环状斑点的柔亮毛皮如同雪缎,像是在发着光。 当洛予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原本搭在一旁的尾巴挪了挪,主动送到了他的手上。 尾巴尖讨好一般,蹭了蹭他的手腕。 洛予抿着唇,将粗硕蓬松的尾巴连带着被子一起抱进怀里,闭眼。 送上门来的抱枕,不要白不要。 一抹银色飞快闪过,又迅速消失。洛予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雪豹无声地挪动身体,将他圈进了自己的怀中。 - 第二天幼崽醒来的时候有点懵。 昨天晚上他明明是跟爸爸一起睡的,怎么会一睁眼就看见了洛洛? 还没完全睡醒的幼崽下意识想往洛予身边挪,一双银灰色的兽瞳却不知何时睁开了,淡淡扫了小豹崽一眼。 幼崽一个激灵,爪子立马收回,乖乖揣在胸前,一动不动。 大雪豹满意地收回视线,清晨的房间里安安静静,又过了一会儿,幼崽小心翼翼地抬起眸,左看看右瞧瞧。 真的是洛洛!幼崽没有看错。 洛洛紧紧挨着爸爸,怎么离崽崽那么远呀!小崽崽委屈。 幼崽扒拉着爪子比划了两下,他跟洛洛中间的距离,都够再放上两三只崽崽了。 幼崽越想越委屈,又抬头看了看爸爸,悄悄行动。 先伸伸胳膊腿,然后顺势一滚,靠近两厘米。 再打个哈欠,扒拉扒拉被子,又近了半寸。 幼崽自以为隐秘的一套动作下来,顺利把自己滚到洛予身边,还没来得及蹭蹭,突然被按住了脑袋。 长尾一甩,小雪豹咕噜咕噜两个跟头,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还头朝下摔了个倒栽葱。 幼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忍不住委屈地叫了一声,洛予醒了。 “嗯?团团?”洛予半眯着眼,不自觉往幼崽的方向靠了靠,将幼崽捞进自己怀里,顺便亲了亲幼崽的额头。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无比熟练。 大雪豹的眼神立刻扫了过来,小豹崽赶紧闭上眼睛,往洛予怀里拱了拱。 没看见没看见!小崽崽什么也不知道! 幼崽美滋滋地赖会床,就快要再次睡着的时候,洛予慢慢睁开了眼。 先是看了看幼崽,然后无意识地朝另一边扫过去,洛予愣住了。 成年雪豹的毛发不复以往的柔顺,凌乱地往上翘,尾巴更是惨不忍睹,像是被胡乱揉了一通,炸成了狗尾巴草。 洛予心虚得不行。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还好,男人还没醒。 先溜再说。 洛予轻手轻脚地绕过幼崽,从另一边下床进了浴室。等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大雪豹已经消失不见了。 解应丞靠在床头,手上把玩着一件小物什。 是昨天给幼崽梳毛用的木梳。 “……”洛予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权当没看见男人似笑非笑地眼神,叫幼崽起床:“团团?该起床了哦。” 十分钟后,幼崽一边吃着甜松饼一边含糊不清地问自家父亲: “爸爸,我们今天去哪里呀?” 男人已经脱了居家服,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装。 “去雪山。” “好耶!!!雪山!!!”幼崽欢呼一声,两三口将松饼吃完,立刻往门外跑。 雪山?听上去有点冷。 洛予看了一眼身上的衬衫,犹豫着是不是要去换一件厚一点的衣服。 解应丞看出了他的想法,只道:“不用换。” 所谓的“雪山”,只不过是代称罢了。 悬浮车启动,逐渐远离了城镇,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飞驰。 一座巨大的山岳慢慢显现在眼前。 蓊郁的植被从山脚一直往上蔓延,到接近山顶时,绿色才变得浅淡,被一小片白色覆盖。 洛予原以为那是高寒处的雪,等到悬浮车停下时,洛予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根本不是雪。 而是一片绵延的、巨大的纯白色基站。一层透明的能量罩隔绝了严寒,也屏蔽掉了所有信号,将“雪山”掩在其中。 有人前来接应,同样是一身纯白色的制服:“上将,总工已经在等您了。” “嗯。”解应丞应了一声,向洛予发出了邀请。 “想去看看吗?边塞星的供应链。” 去,当然去。 基站裸露在外的不过几米的高度,真正的核心尽数在地下。 数不清的机械与能源系统严密地运作着,巨大的数据核心位于正中央,隐约可以看到蓝色的束流涌动。 一道略带戏谑的声音传来。 “伯恩·柯普兰上将亲自莅临指导,真是令鄙所蓬荜生辉啊。” 来人身材极为高挑,脚步轻快,一支黑色钢笔在指尖来回转跃,唇角啜着笑意,再往上,是一双明媚的湛青色眼眸。 “似乎有新面孔啊……让我来猜一猜,这位应该就是大嫂了吧?” 眼前一晃,洛予还没反应过来,手指突然被人抬起往上托。 “这双手真是好看……诶!” 解应丞沉着脸,抬腿毫不留情地踹过去,让来人不得不立刻松开手往一旁闪开,险险躲过。 “别这么小气啊!真是,”白溪忿忿地撇了撇嘴,整了整袖口,终于记起来还没自我介绍。 “初次见面,我是白溪,‘星流’的总工程师。”
第59章 不知怎么,白溪总给洛予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像是在哪里曾经见到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或许是在哪一本杂志上看到过长相相似的吧?洛予没想太多,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好,我是洛予。” 大人们友好地完成了初次会面,给一旁被冷落了的幼崽急得不行,踮着脚往上蹦了两下。 “白溪哥哥!还有我!我在这里!” 白溪忍俊不禁,蹲下身把幼崽抱起来:“哪能忘了咱们的解安行小朋友呀?这次来想看点什么?仓库里最近又多了不少好东西哟。” 幼崽一听有好东西,眼睛发亮,赶紧朝洛予招招手:“洛洛跟团团一起去吧!仓库里有好多好多好玩的玩具!” 玩具? 洛予在心里表示怀疑。 这个地方似乎更像是一个军事基地……一点也不像是有玩具的样子。 他下意识又看了白溪一眼,察觉到他的视线,白溪勾起唇角笑得像只小狐狸,狡黠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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