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颂疑惑的看了眼骁祁,又回头看向辰瀚,辰瀚浅笑着点了点头:“去吧!” “那你在帝妃宫,等我。” “好,我温好翠竹引,在庭院里等你。” 琉颂快步离去,辰瀚目送着他们离开,转身向帝妃宫走去。 魔君宫主殿内,琉颂坐上王座,对殿下的骁枫急切问道:“何事要与本君单独聊?” 骁枫抱拳俯首:“帝君,此事和骁祁有关!”骁枫说完,叹了口气,站直身子,抬起头道:“骁枫想请帝君,靠在骁祁的面子上,暂时放过夙钰。” “你说什么?!”琉颂瞠目结舌,他冷哼一声:“夙钰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和骁枫都替他说话?” “事到如今,属下也不敢再欺瞒帝君了。”骁枫叹息一声,开始娓娓道来:“帝君有所不知,夙钰和骁祁他……” 一场故事讲完,琉颂震惊的坐在王座上,半晌,才勉强回神,皱起眉头,难以置信的看向骁枫:“你说,骁祁曾经和夙钰在一起过?……而且还有个孩子?” 骁枫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属下也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 “可夙钰是男子,他们两个怎么会有孩子?”琉颂不可思议的疑问道。 骁枫抱拳,垂下眼帘:“帝君有所不知,幽蛇一族,无论男女,只要愿意,都能怀孕!”他有些尴尬地抬起头:“不止夙钰,帝妃,也可以。”
第53章 吃醋 “所以,属下想请帝君看在骁祁的面子上,暂时放过夙钰。”骁枫再次恳求道。 琉颂还沉浸在惊讶之中,半晌,他才回过身来,微微锁起眉头。 “帝君……”见琉颂半天不言,骁枫抬起头,欲言又止。 “既然如此,本君暂且放他一条生路。”琉颂有几分迟疑,他思索片刻,叮嘱道:“不过此事,不要让帝妃知道。” “是!” 琉颂来到帝妃宫时,辰瀚已经温好了酒,坐在一张石桌前等他。 “你来了。”辰瀚目光柔和的,望向院墙下的几株矮小的树苗:“那是我种下的几株浮金果树。” “原来你让骁祁给你带的是浮金树。”琉颂自然想起当年骁祁口口声声要给辰瀚带的果木种子的事。 “是啊,”辰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回头嗔怪的看着琉颂:“你不理我的那几年,我只有种种树,来虚晃度日了。” 辰瀚说着这些,琉颂不由又想起往事,他坐下来,疑问道:“当年,我那样误会忽视你,你何还要为了救我,剐鳞剖心?” 琉颂说着,手不禁摸到辰瀚的胸前:“当年,你剖心之后,我却没有去看你一眼,你是不是很怪我?” “我曾经怪过”辰瀚垂下睫毛:“不过那都过去的事了,当年你在战场上负伤,拼死回来见我一面的事,你可还记得?” “我……”琉颂露出几分犹豫。 “你恐怕不记得了。”辰瀚叹了口气,他抬起头,收起失意,神色放松下来:“你昏迷的那几日,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琉颂的面色难得的窘迫:“是吗?”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辰瀚轻笑一声,凑到琉颂的身边,娓娓低语:“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你的心里还有我的位置,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死。“ “阿辰。”琉颂温柔地摩挲过辰瀚的鬓边,与他真挚得贴在一起:“谢谢你。”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辰瀚微笑着闭上眼睛。 天上云卷云舒,石桌前相互依偎的两个人,轻轻碰着手里的酒杯。 一杯温酒入喉,辰瀚心满意足靠在琉颂怀里,带着稍稍的微醺,看着魔宫墙外,远山边夕阳。 “对了……”辰瀚忽然想起一事,他扭过头问道:“骁祁怎么样了?” “修养的差不多了,过几日,便能回来。”琉颂摇着手里的酒杯,低头看着辰瀚:“说起来,我还要谢谢骁祁,在我忽视你的那段时间,帮我照顾你。” “说了不提往事了。”辰瀚眼中划过一丝惆怅,他重新回头,看着天上绯红的云霞:“你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去六界各处看看吧。” “你很想去吗?”琉颂的手拿起辰瀚的一缕发,在指尖轻揉着。 “是。”辰瀚点了点头,他沉默片刻,诉说出心里话:“你年少时,与临浅寻访过天南地北,而我,也想与你同游四海八荒。” “好!”琉颂很爽快地应下来,犹豫片刻,他揉着辰瀚青丝的手指动了动,垂下眼帘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这是吃醋了?” “是!”辰瀚毫不避讳:“虽然,你与临浅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但是,一想到你与他相知相伴,甚至追求过他,我还是会有些不甘和吃醋!” “那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琉颂说着,搂紧辰瀚,俯身,凑到他眼前,温和宠溺的看着他唤道:“阿辰?” 辰瀚的眼底划过一丝狡黠,他伸手揽住琉颂的脖子,拉近他们的之间得距离,凑近琉颂的耳边小声说道:“今晚,我再告诉你。”
第54章 身世 琉颂花了些日子,将魔宫的大小事物处理好,便带着辰瀚去六界各处巡游,他们第一站来到的,是他们已经到访过许多次的煦水。 辰瀚将当年未送出手的同心佩,重新拿出来,递到琉颂面前:“送你的。” 琉颂视线落在辰瀚的手中,看着那一枚红白色的玉佩,有些惊讶的看着辰瀚。 辰瀚扬起嘴角笑了笑:“之前来煦水的那次,便想送你,只是你非要惹我生气。” 辰瀚说完,亲手将玉佩挂到琉颂的腰带上:“你送我朔音萧,我便送给你这枚同心佩,做回礼如何?” 琉颂眼里泛出一丝星光:“谢谢你,阿辰。” 辰瀚应和着笑了笑,他们温柔的对视,眼中装满了彼此,船在水面上缓缓行进着,几阵江风吹进来,琉颂抱着辰瀚坐在船尾的矮榻上,看着天空上的烑烑明月。 “为何这次还要来煦水?”琉颂忍不住好奇道,他本是打算带辰瀚去一些新奇,未曾去过的地方,但临出发前,辰瀚却突然提出要先来煦水一趟。 辰瀚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清色的瞳眸中倒映着清月,他的眼睛轻微眨了眨:“因为我得到了一些关于我身世的线索,之前侍奉过我母亲的侍女,她的家在煦水。”, “身世?”琉颂还是第一次听到辰瀚说起自己的身世,他不由提起好奇:“你的身世如何?” “你应该也听说过,我母亲与天族人私通生下了我,但我虽知我的父亲是天族人,却不知他究竟是谁,来自何处,又去了哪里,所以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 “这对你很重要吗?”琉颂问道。 “是的,很重要。”辰瀚叹了一口气:“我唯有知道这些,才知道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你下一步?”琉颂皱起眉头,他的心底泛起一丝莫名的不安,他奇怪的追问道:“你说的下一步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辰瀚闭上眼睛,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好奇,我的身世罢了,你不要多想。” “风大了。”辰瀚从琉颂的怀中坐起来,拉近披风的领口,站起身来:“进船去吧。” “阿辰!”琉颂伸手拉住辰瀚,他顿了顿,从身后抱紧辰翰:“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你在说什么傻话?”辰翰笑了一声,转过身来,回抱住琉颂:“不要想多了,我不会离开你的。”他贴进琉颂的怀中,紧紧的拥抱着他。 此日,太阳已经升到天空,而天空中的一轮圆月还在薄云里若隐若现,辰瀚推开舱门,一阵凉风吹来,他眉眼间染上一层愉悦。 “你怎么起来这么早?”琉颂从后面抱住他:“不多睡会儿?” “不了,你再休息会儿吧。”辰翰回过头来,摸了摸琉颂的脸颊:“等我回来。” “那我派骁枫或骁祈跟着你。” “不用了。”辰瀚摇了摇头,将琉颂深情的看了一眼,转身向岸边走去。 岸上,已经有早起摆摊的人,煦水是 魔界与人间交界,这里的魔族人效仿了人族的生活习惯,创造出不少烟火气。 但煦水并不辽阔,四面环山,陡峭不平,唯有平坦地岸边,有几条纵横交错的街市。 辰瀚从灵囊中召出手链,当年这串手链并不是他母亲,亲手交给他的,而是由祭天楼的其他人,交到他手里。 据说,他母亲死前,曾叮嘱过让他珍藏好此物,因为这是唯一一个,能够证明他是那个负心之人儿子的信物。 但他的母亲却没有告诉他,那个负心之人究竟是谁,是因为在那个负心人离开后,他的母亲便发现自己被那负心人下了缚音咒。 只要她提到与那个人相关关的一切,浑身就会犹如被数千只虫蚁噬咬般痛苦,可见那人用心之歹毒。 而唯一一个可能知道那个人身份的,便是当年,被他母亲以“勾引那负心人”的罪名,驱逐出圣女宫的侍女——幽然。 一道石门之后,蹲着几个破衣褴褛的失智之人,辰瀚走到他们之中,慢慢的蹲下身来,他将手链拿出来,在那几人之中晃了晃:“你们谁认得此物?” “啊!我不认识,我不认识!”那几人里,突然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惊呼起来。 辰瀚眯起凤眸,看着眼前这个发疯害怕的女人,眼神逐渐深邃,他果然没有猜错,幽然早已失智。 他了解他母亲的手段,他的母亲怎么可能只是将幽然,简单的驱逐出宫,必然是在出宫前,便已将幽然折磨的生不如死,乃至将幽然逼到疯魔。 幽然还在惊恐的大叫着,辰瀚伸手将她敲晕过去,便拽着她,划出一道青色的灵影,消失在了石门之后。 煦水一家茶楼的雅阁内,辰瀚将幽然放在床榻上,伸手手指,源源不断的灵力传入幽然的眉心。 过了良久,辰瀚收回手,床榻上的人在一阵轻呓后,缓缓睁开双眼,原本涣散的眼睛也已经变得清明。 “坐起来,回答我问题。”辰瀚命令般的说道。 幽然木讷的看向他:“你是谁?”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辰瀚冷冷说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 幽然低下头,有些怯意:“你要问我什么?” “当年,幽蛇族圣女月溟为何将你驱逐出宫?” 幽然的情绪,在听到“月溟”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变得激动起来,她充斥着血丝的眸子,蓦然睁大,紧接着滔天的恨意传来,死死的扣着身上的被褥:“贱人,她是个贱人!” 她抬头,凶恶的看着辰瀚:“是这个贱人,让你来找我的?!” “不。”辰瀚摇了摇头。坐到屋内地一张圆桌旁,提起茶壶,悠然的倒着茶:“我和你一样恨她。” 他端起一杯茶,递到幽然面前:“所以,我打算查清当年的事,帮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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