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洛斯听着这话抿了抿唇,眉间有一丝不耐,“这根本就不是欢迎,那个传唤可能是假的。” “什么”兰特听到这话,连衣服都忘了整理,直接愣在原地,“传唤是假的,怎么可能呢?” 虽然帕洛斯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他还是铁定道:“传唤的确是假的,自我来到花国这么多年,从未一次听到真正的传唤,所以没能及时分辨出真假……” “这也不怪你,毕竟这以前也没有人遇到传唤过,”兰特摆了摆手,看着面前一片漆黑,他有些无奈,“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里黑黢黢的一片,也不知道出口在哪里,怎么上去?” “我来找。”说完后,帕洛斯便要动用自己的能力,但是了好久却丝毫没有作用。 兰特见状,双手摊开无奈道:“我刚刚试着催动一下能力,但发现毫无作用,可能是这里城堡设了禁令,不能用能力……” 帕洛斯本就皱着的眉头,现在皱的更紧了,眉毛都快拧成了一个川字,“那就先在四处看看。” 兰特点头,“好。”
第78章 “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殿下,所有的一切我都准备好了,请您跟随我来。” 褐瞳男人朝着坐在主位的少年鞠了一躬。聂泠慢悠悠抬起头,瞥了一眼男人,看着自己还在使用着的刀叉,嚼完了嘴里最后一口饭,不咸不淡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经过男人时,他问了一句:“几天?” 男人被突如其来的话给怔在原地,待反应过来后,他立刻恭敬的低下头,“三天——复活您的国度,我们等待的时间已有几百几十年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待所有人到齐,便可以开启仪式了。” 迫不及待想要得知男人究竟要如何复活国度的聂泠抿了抿唇,随即点了点头,朝着门口走去。 一边走,他的眼神却飘忽着出了神,已经过了三天了,这三天他不断听到有飞行器的声音…… 想出去也出去不了,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事。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是在谋划着什么。 “复活国度……”少年喃喃道,偷偷抬眸瞧了一眼走在他身前为他引路的男人——他一直都戴着金色的面具,这是为什么? 聂泠有一种预感,这些个谜团很快就要被揭开了。 就在两人到达聂泠第一次来的那个殿堂时,他看到这里楠封站着的人数比上次多了一位,而且与众不同的是,那个多出来的一位穿着白色长袍,与其他周围身着黑色长袍的人尽数不同。 然后他便看到了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走上前去,恭敬的对那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鞠了一躬说,“涅德勒大人。” 猛然听到白色长袍男人的名字,聂泠凌乱了一瞬,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了,nie德勒和自己应该不是同一个“nie”吧? 就在少年打量着对方时,对方也同样打量着这个身着王子服的聂泠。他眼眸盯着少年,说出来的话却是问着身旁的褐发男人,“拜德温,这位是……” 拜德温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哦了一声,转头便朝着少年介绍起了眼前的人,“殿下,这位是使徒之一涅德勒大人,而这位则是我们国度未来的君主聂泠殿下。” 大殿里,除了那七位使徒,还有一位则是涅德勒带来的人——白发灰眸的男人听到少年的名字后,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聂泠,他是聂泠…… 聂梵觉得这个名字甚是熟悉,但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敏锐察觉到男人异样的聂泠,不经意间瞥了他一眼。 待看到少年那翡绿色的眼眸时,聂梵整个手都被攥紧了,隐隐约约还有血迹渗出,面色更是惨白无比。 很熟悉,太熟悉了,仿佛与自己的灵魂都在相呼应着,可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他呢? 聂梵整个人连呼吸都是急促的,这副模样很快就引来了涅德勒的关心,不顾身旁还站着许多同僚,他直接火速移到了男人身边,搀扶住他的胳膊,皱着眉头问道:“聂梵,你怎么了?” 聂泠当然没错过这一幕,所以他也听到了涅德勒喊那个人时的名字,顿时瞳孔放大喃喃出声,“你叫聂梵……” 聂梵僵硬着,身躯喉咙像是被一块石头压着一样,让他说不出话来,努力抗争过后,才依稀吐出一个字,点了点头,“是。” 看着男人的发色和眸色,还有那张与自己记忆里完全不相符的脸,少年垂下了那双失落的眼眸,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抱歉,是我认错人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不禁在心里苦笑一声,怎么可能是他哥哥呢?他们两个长相明明完全不一样,连性格都不同,怎么会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人呢? 身旁的拜德温探究似的目光流转在两人之间,眼中划过一丝算计,“哦?难不成你们认识?” 和拜德温身为同僚的涅德勒,怎会读不出他眼里的那点小心思?听到这话,他直截了当,“没有,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 说完,他看着面色惨白、眼中隐隐约约透着泪珠,一眨不眨盯着少年的聂梵道。 “我与聂梵相识已久,他的身份来历我都知道,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位殿下!估计是殿下自己认错人了吧,是吗?” 听着有人询问自己,聂泠呆呆抬头看着面前朝着自己望过来的三人,然后点了点头,“是,我与这位……聂梵先生,的确不相识,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也只不过是他的名字与我的一位故人相似罢了,所以这才认错。” “你不是说仪式快开始了吗?那还等什么?” 听着聂泠这么说,拜德温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他终是放弃了探究的视线,恭敬的低下头,“是,我这就请人去准备。” 随着他动作落下,身后的几人便跟随着他一起出去了,整个殿堂之上就只剩他与涅德勒三人。 依旧不肯放弃自己想法的聂泠,朝着两人走近了几步,“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每当少年走进一步,聂梵就觉得自己想要迎上去,但自己的胳膊还被身旁的男人抓着,便忍住了这种想法。 但当他看到少年只差两步便靠近自己时,聂梵忽然很想抱住这名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抱住他。 此刻听着聂泠的话,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微微转过头询问着涅德勒的意见,待看到男人松下了挽着自己胳膊的手时,他心中便有了答案。 聂梵转过头,一字一句道:“耳双聂、双木凡。” 耳双聂、双目凡…… 原本以为是同音不同字巧合罢了的聂泠,忽然手抖了一瞬,他有些慌乱的移开了视线,声音有些哽咽,“你有一个弟弟……是吗?” 男人对这话问的有些懵,他摇了摇头,如实道,“没有。” 原本再一次赋予希望的少年,听到这句话,顿时心如死灰,但下一秒便让聂泠又满血复活,“但是我曾经失忆了。” 聂泠抬起眸,就那样看着男人,斗大的泪珠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滑落出来,看起来心疼极了。 聂梵皱着眉,下意识就为少年拂去了脸上的泪珠,“不哭。” 等他做完这个动作后,猛然一僵,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练了?然后顿时有些慌乱的看向了身旁的涅德勒,却没想到涅德勒满眼都是少年。 看到聂梵的目光望向自己,涅德勒摇了摇头。聂梵这才重新望着聂泠。 聂泠耐着自己的心,不死不休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十年前失的忆?” 看到男人成功僵住的身子,聂泠便知道他说对了,忍着哭腔他又继续问,“你醒来是不是……双腿都被人给打断了?” 聂梵点头。他不懂面前的这个少年是如何懂得自己的那些事的,明明以前从未见过自己,但却对他有一种熟悉感。 聂泠深吸了一口气,“你的异种化能力是不是狼?是不是一只通体白色、但眼眸处却有几缕灰色的狼?” 说到最后,聂泠止不住哭声,在两人面前嚎啕大哭起来,见男人没回话,他吸了吸自己通红的鼻子,闷着声音,“是不是?” 看着面前的少年哭成那个模样,聂梵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便抱住了聂泠,说出了那句压在自己心底的话,“泠泠乖,别哭了。” 听着自己熟悉的名字和熟悉的声音,聂泠终于确认,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哥哥——就是他消失了十年之久的亲哥哥。 他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埋在他的肩膀处痛哭起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顿时两人泪如雨下。 而站在不远处的涅德勒看着这一幕,面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低着头踢着自己的脚,他料想的果然没错。 早在他捡到这个男人时,便知道男人对绿色情有独钟。 时常盯着那些绿色的图案花纹看,看久了就会露出一种异常柔情的模样。起初他还有些不理解,可后来看了那些电视剧他才知道,男人的这种眼神叫做眷恋。 可是一个失忆的人,脸上为什么会露出如此表情?只有一种可能,这与他失忆前的记忆有关。 给他改名为聂梵时,每次叫他,男人都会愣上那么一瞬,这更让涅德勒肯定,这个名字或许就是男人真正的名字。 而眼前的这个聂泠,或许就是聂梵真正血浓于水的亲人。 而事实证明,他猜的分毫不差。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拥抱着的两人终于分散开来,聂梵的眼神非常温柔,看着聂泠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他握着少年的肩膀,语气激动异常,“你说你是我的弟弟,那我们的父母呢?他们去哪里了?” 没想到聂梵会问这种问题的聂泠,心情此刻也平静了下来,他有些不敢看男人的眼睛,支支吾吾道:“他们、他们死了……” “死了?这是怎么回事?”聂梵皱着眉头,抬眸看向了一边刚刚看完一场兄弟相认戏马的涅德勒。 然后又回眸望着少年,“你能否与我说说我失忆前的事情?” 少年转头看了一眼涅德勒。聂泠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对着涅德勒摇了摇头,看到他点头后才回过神,道:“我与他已经在一起了,所以不必避着他,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就好。” 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聂泠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眼神坚定的看着男人,“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还有些不明觉厉的聂梵有些疑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于是少年事无巨细的给男人讲了,被关在实验室、拿血液做实验,然后男人为了救他而被父母打断腿、丢失记忆、扔出实验室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全讲了出来。 聂梵刚开始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但越听,他的手就攥的越紧,到了最后更是直接拍桌而起,眼中满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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