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感到无奈和窃喜? 还想再研究研究自己心脏的帕洛斯,缓步走向聂泠。待看到少年肩膀上明显的牙印和凝住的血迹时,帕洛斯只感觉自己心脏停了一瞬,然后不受控制地跳动了起来。 这个感觉是……吃醋? 帕洛斯看着那个痕迹,差点一口银牙咬碎,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个牙印,心里蠢蠢欲动。 少年乖巧的模样像极了等着被亲亲抱抱的小兽,挠的人心里直痒痒,恨不得下一秒就让他全身沾满自己的味道。 而帕洛斯也这么做了。 他附身吻住了聂泠肩膀上那个很深的牙印。 帕洛斯很清楚他在做什么,他也知道他不应该这么做,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他心里有一个恶念,那就是让少年只属于他一个人。 若是欧诺恩知道他家主人此刻的想法,立刻就会摇摇头,意味深长:这分明就是占有欲在作祟,一旦有了占有欲,那就证明——主人,你陷进去喽! 可惜,他现在不在。 帕洛斯的能力之一就是疗愈——此刻聂泠肩膀上的咬痕,在男人的亲吻下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 但男人却不罢休,他依旧在少年肩膀那处停留。 轻轻啃咬着那处肌肤。 就像在吃着什么人间美味一般。 “唔……” 聂泠梦到了一片树林,是他最喜欢的檀木,正在漫游天地时,突然有片落叶落在了自己肩上,很痒很酥麻。 他想伸手将叶子取下时,手腕却被一旁的树枝给绕住了,肩上的叶子还在动,让他全身都有些奇怪。 而那片叶子,自己怎么抖也抖落不掉。 突然,聂泠浑身一颤。 紧闭的眼睛也突然睁开,待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后,他默默向后挪了一步。 哪里有什么叶子,那分明就是帕洛斯!那锢住自己的树枝是帕洛斯的手! 想清楚一切后,聂泠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他有一点不敢看男人通红的眼睛,低垂着眸子,轻声细语:“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帕洛斯攥紧拳头,紧抿着唇,极力地克制着自己,待那双通红至极的眸再次睁眼时,他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不过嗓子的暗哑还是暴露了他自己,“这里是我房间。” 待看清楚房间的装潢时,聂泠蜷缩起了粉嫩的脚趾,他紧紧抓着自己身上的深蓝色军装,羞涩极了。 看着帕洛斯想要吃人的眼神,少年慌里慌张地站起身,就要朝着门口逃,“我、我走错了……现在就回去!” 只是还没有跑到门口,就被男人给拦腰抱了回来。 聂泠被甩到床上时,还是懵的。还好床垫是软的,要不然还真的会被摔成一个脑震荡来。 然后在看到自己身上面色阴沉的帕洛斯后,聂泠瞬间慌了,他舔了舔唇瓣——这是他紧张时的表现。 可这在男人眼里,却是明晃晃的勾.引。 “你之前对我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聂泠感受着来自身上人的压迫,有一瞬间喘不过来气,现在听到这话,他下意识想起了他对帕洛斯的表白。 少年的动作都被帕洛斯一一看在眼里。 此刻见他有了答案,男人循循善诱:“你再说一遍。” 聂泠咽了咽口水,心脏猛然跳动起来。 他有一个很荒唐的想法。 “我喜欢你,帕洛斯,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那个他在第一面就崇拜的人、为他解围的人、给他出头的人,他的神明,说—— “我喜欢你,聂泠。我要和你在一起。” 听到回答的一瞬间,聂泠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他的荒唐成真了。
第32章 有我陪伴就不难受了/一辈子孤苦无依 “你说什么?你谈恋爱了?和谁?!什么时候的事?!” 祝和不可置信的话快要冲破了手机。聂泠趴在床上笑容满面,脸上还带着酡红。 他羞涩的抿了抿唇瓣,仰躺在床上。将手机放在耳边,按下了免提。 “和帕洛斯在一起了,时间就是校庆过后啦……” 然后聂泠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再三逼问下,祝和才终于相信,大名鼎鼎的冷面杀神帕洛斯元帅,和自己好朋友在一起了。 然后他又有了一个新的疑问,“他和你在一起图啥?” 这个问题成功让少年的笑凝固在了脸上。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问题。此刻听到祝和问他,聂泠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 若说帕洛斯图他什么,除了自己的血液,少年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有身上哪一点可以值得被利用的。 不过,即便是帕洛斯……被利用也没关系。只要自己喜欢他,那就够了。 再漫长的等待自己熬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 与祝和通话结束后,他躺在床上捧着自己的小脸蛋,唉声叹气。 不行,他得去问问帕洛斯才可以。不求别的,就求一个心安。即便帕洛斯真的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他也要搞清楚究竟是什么。 思索完这些,聂泠心下有了定论,当即就爬了起来,急匆匆冲进了对面。不过,就在手即将接触门把手的时候,还是停了一瞬,颇为礼貌地敲了敲门。 心里正在忐忑不安的聂泠在敲了三次门后,面前紧闭的房门“唰”的一下便打开了,速度之快,让聂泠愣在了原地。 男人穿着朴素的黑色睡袍,头发像是刚刚洗过一样,还不断往下滴着水,那双赤红色的眼眸淡淡的望着少年,见少年目光移向他,男人挑了一下眉,清冷的嗓音响起。 “怎么了?” 不知怎的,聂泠竟然从这句话中听出了淡淡的宠溺,他有点怀疑是自己多想了,低头轻咳了一声,掩盖着自己的羞涩脸红。 “没、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不知道该怎么开启话题的少年,思来想去也只能蹦出来这么一句话。因为低着头,所以他并没有看到这句话出来后,帕洛斯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帕洛斯看着面前扭捏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看样子的确有什么事,只不过暂时没想好怎么说罢了。 正要开口让少年进来自己房间说时,他的目光不经意瞥到了聂泠没有穿拖鞋的双脚上,透着点点淡粉色的脚,就那样直直的站在冰冷的地面上,让男人瞬间变了脸色。 在聂泠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帕洛斯直接打横抱起了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少年瞬间抱紧了男人的脖子。 刚一抬头对上帕洛斯的视线,就听到了男人有点指责的话,“怎么不穿拖鞋就过来了?” 听到这话,聂泠忍不住撅了撅嘴,心里有一些窃喜,原来帕洛斯这么关心自己。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小声嘟囔着,“下次不会了嘛……” 帕洛斯见少年依旧嘴硬,忍不住点了点他的鼻子,佯装生气道,“还敢有下次?”这人他是舍不得真打的,但要是再犯……下一次可就要“罚”了。 那双赤红色瞳孔眼底一片暗沉。 聂泠自然是没有看到的,他吐了吐舌头,柔软的头发蹭着男人的脖颈,像是小猫朝着主人撒娇一般,甜甜一笑:“就这一次嘛,没有下次啦!” 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男人微微敞开的衣领的锁骨处,抱着不肯撒手。 这一动作杀伤力极其强大,帕洛斯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仿佛在说着要把少年吞之入腹。 男人一时间僵在那里,可怀中传来的温热让他躁动不已。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转身,关门,反锁。 一气呵成。 直到躺在床上,聂泠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看着面色有些难受的男人,撑起了身子,眼里尽是关心。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看着少年翡绿色眼睛里自己的倒影,帕洛斯很想化作猛兽一样扑食,可是他怕吓到少年。 暗自咬了咬牙,他摇摇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军.规的他,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 那本书上说,要尊重自己的伴侣。 可理智不到两秒,就在少年突如其来的怀抱里烟消云散。 聂泠抱着帕洛斯,右手像拍着婴儿一般轻轻安慰着男人,嘴里念念有词,“这样就不难受了,我看别人的妈妈也是这样安慰自己孩子的,现在你有我陪伴就不难受了……” 语气平淡无比,就像是在说一件极为普通的一件事情罢了。 可帕洛斯知道,少年好像从来都没有获得过来自母亲的关怀。 在聂泠亲生母亲被逮后,正式处决的那天前,他亲耳听到了展有仪对聂泠的看法。 - 星际联盟监狱。 这是位于宇宙深处的星际监狱。里面关的都是一些犯了罪大恶极的人,聂廷敬夫妻自然也被关在这里。 它有着世界上最为先进的科技和技术,自然配备的武器与装备也都是顶级的。 镣铐是专门用来对付异种者的,为了防止他们异种化而逃跑。当然,这里管理严格,一只蚊子也逃不出去。 审讯室内。 风姿绰约的女人披头散发,即便是呆在监狱这样的地方,也依旧风情万种。 展有仪静静地看着与自己隔着一道铁网和栏杆,坐在对面正襟危坐的男人,眼里划过一丝满意,双手故意做出些声响,声音柔若无骨:“警官,你这手.铐绑的人家好疼,就不能松松吗?” 赛涅西仿佛听不到女人的声音一样,表情冷淡,静静地翻看着手里的资料,越看越皱眉。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展有仪哪里感受过这种对待?连搭讪也不敢了,她努力挣扎着想要摆脱身上的镣铐,却被赛涅西身旁坐着的男人出言打断,语气还有些淡淡的嘲讽。 “别想了,这是专门针对你的。以普通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挣脱。” 男人清冷的嗓音过于好听了,这让展有仪的动作停了下来,待看清楚男人的长相后,她喃喃道:“红色的眼睛……” 这副状态成功迎来了帕洛斯的好奇,他挑了挑眉,翘起二郎腿,双手交握叠在腿上,有规律的打着节拍,看向了展有仪。 只听见展有仪明显有些失落的道:“倒是和我儿子很配……” “儿子?” 帕洛斯捕捉到了关键词,继续引诱着女人继续说。 展有仪仿佛被打开了什么机关,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她手舞足蹈:“聂泠!我的儿子!” 此话一出,成功让赛涅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看了一眼帕洛斯,扭过头,放下了手里的资料,问:“你是聂泠的亲生母亲?” 展有仪:“对!他是我儿子!亲生儿子!” “他和爆炸的研究所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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