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狐缘·桃花劫 作者:拾海贝的晚霞 Tag列表:原创小说、BL、完结、现代、暗黑、强制爱、灵异、长篇 简介:爱恨痴缠,怨业难消 预警:故事有点暗黑,情节略微恐怖,注意避雷。 睚眦必报攻×胆小懦弱受 偏执狐妖因恨生爱,纠缠小可怜的故事。 “爱为命,恨为劫,是非因缘,皆有定数。”
第1章 爱恨(1) ======= 白茫茫的荒原一望无际。 陶郁赤着脚行走在雪地里,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睫毛间挂满了雪花和凝结成冰晶的泪珠,冻到紫红的双颊覆盖着一层霜粒,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贴身的衣物已经被冻硬,在呼号的冷风下鞭笞着皮肤,陶郁不停地搓着自己的双臂,剧烈抖动的身体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滑稽的小丑。 “救命!谁能……救救我!”嗓子里发出风箱一般的声音,陶郁的喉咙已经被冻伤了,吞咽间都能尝到口腔里的腥甜。 荒芜的雪原上安静得只能听见寒风抽打树枝的声音,零星的几颗落叶松杵在雪地里,枝叶凋零,歪歪扭扭的枝干映在清冷的月光下像是扭曲的人形。 陶郁不知道自己在这片看不到边际的雪地里走了多久,疼痛和恐惧早已让他失去辨别时间的能力。 他机械地迈着脚步,脑海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到目的地不可以停下。 可是…… 目的地在哪? 泛着青光的夜空骤降暴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在空中撕扯,落在陶郁的头顶、肩膀,仿佛有千斤之重,压迫着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模糊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圆圆的土包,黑黢黢的土壤在铺天盖地的白色里格格不入,虽然没有墓碑,可陶郁隐约觉得那是一座坟茔,针扎般的刺痛从太阳穴传来,他连滚带爬向后退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按住后颈。 “咚……咚……咚……” 陶郁被按着脑袋,冲着坟茔一下一下地磕头,松软的雪层下面是坚硬的冻土,鲜血很快顺着额角流下,飞溅的雪花由白转红,求生的欲望促使他拼命挣扎起来。 “求你……咳……放过我……”陶郁扯着受伤的嗓子嘶吼,喉管里突然涌上一股鲜血,呛得他不停咳嗽,几近窒息。 按压在后颈的力量骤然消失,他不过刚喘息了一瞬,肩膀就立马被一股蛮力卸掉,发出“咔嚓”的脆响。 陶郁的惨叫闷在喉咙里,两条手臂软绵绵地垂在身侧,下一秒双腿传来同样的剧痛,瘦弱得像是电线杆一样的小腿被那股力量不费吹灰之力地掰断了。 “咔嚓——” “咔嚓——” 陶郁像被扯掉了四肢的木偶,只有躯干还在因为疼痛剧烈起伏,呼啸的风雪停了,他以为这场酷刑会就此结束,没想到一双冰冷的手竟然钻进睡衣里面,沿着他后背上微微凸起的脊椎用力摩挲。 冰冷的触碰不像抚摸,反而像屠宰场里的屠夫举着屠刀在即将宰割的牲畜身上慢慢滑动,寻找着一处适合剥皮断骨的地方。 陶郁汗毛倒竖,不敢有任何细微的动作,连呼吸都屏住了,唯恐下一秒就会被那双诡异的大手一寸寸地敲断脊椎。 头顶响起一声冷哼,对方似乎是被陶郁的乖顺取悦,双手终于放过那脆弱的脊椎,转而沿着腰臀处凹凸有致的曲线摸索起来,四处乱捏的手指仿佛是在寻找什么能让他恐惧颤栗的开关。 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陶郁抱着死也要死得明白的想法,扭着还算灵活的脖子向后看去,身后那人似乎早有预料,用力压住他的后颈并按了按他脖子内侧的大动脉,警告地低吼了一声。 紧接着,陶郁的睡裤被沿着臀部中间的缝线撕开一道口子,刺耳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地里不断回响,像是一把生满锈斑的铁锯,残忍地凌虐着他的耳膜。 陶郁只感觉屁股一凉,两瓣冻得麻木的臀肉被用力掰开,一根明显不是人类尺寸的巨物极其粗暴地捅开了他的菊穴,没有润滑,没有扩张,肠肉就这么被生生地撕裂,彻骨的疼痛遍布全身,让他忍不住嚎啕大哭。 头顶是阴森的坟茔,身后是不知名的鬼怪在他身体里肆虐,陶郁崩溃地尖叫着,奋力扭动起身体,像条没有四肢的虫子在雪地里蠕动。 微弱的抵抗很快就被镇压,那双手在陶郁的尾椎上轻轻一按,就让他丧失了最后的行动力。 “再乱动,拔掉你的舌头。” 粗哑的嗓音诡异刺耳,不带任何感情,仿佛只是一段刻板的录音,让陶郁产生了一种错觉,骑在他屁股上蛮横冲撞的不是人,也不是鬼怪,而是深山老林里发情的野兽,交媾过后就会将他嚼碎了吃掉。 他的屁股被顶撞得前后摇晃,即使被干趴在地上,杵在屁眼里的东西也不会滑出来,鸡蛋大小的龟头将菊口死死卡住,那双手把他的身体弯折出不可思议的弧度,然后将骇人的巨根一寸寸地顶入他充血的肉洞。 陶郁能动的器官只有嘴巴,还要负责发出令野兽愉悦的呻吟,可他的脑袋被按在地上,呼吸都很困难,身上也又疼又冷,叫出来的声音根本毫无任何美感。 他甚至觉得那根非人的东西顶到了胃里,开始干呕,五脏六腑如同被移了位一样在腹腔里翻江倒海,尖利的喊叫非但没有让身后的人停止,反而换来更残忍的侵犯。 这场充满血腥和暴力的性交持续了很久,久到失去知觉的尾椎上窜起电流般的麻痒,陶郁嘴里哼出一声变调的呻吟,屁股再次被高高抬起,体内的巨物慢慢抽动,如同一根布满铁刺的狼牙棒,在被撑到变形的肉洞里来回搅弄。 不可抗拒的快感像是浪潮一样没顶而来,陶郁几乎要溺死在这场粗暴的性事里,他的身体好像被分割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撕心裂肺的疼痛里苟延残喘,另一部分在混沌错乱的激爽中无法自拔。 “求你……饶了我……”陶郁磕了一下额头,试图挣脱这种怪异的状态,按在后颈的手掌摸上他的脑袋,像是安抚小动物一样轻轻拍打着,他几乎要对这来之不易的温柔感激涕零,下一秒就被对方拽着汗湿的头发重重按进雪地里。 “唔……”陶郁反应不及,大把的雪被吸进鼻腔,化成细小的水流从酸痛的鼻孔和嘴巴里溢出。 空气被剥夺,一股窒闷从心口扩散开来,而按在脑后的手掌还在施加力度,仿佛要将他的头颅按进土壤之中,来祭拜身前这座无名孤坟。 窒息的一瞬间,菊穴涌进大量温热的液体,寒冷的身躯似乎被注入了一丝微末的温暖,伏在地上的陶郁眼睫颤抖,紧闭的双眼淌下一滴泪珠。 好冷啊,他要死在这片雪地里了吗…… “喂,醒一醒。” 意识模糊间,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陶郁的脑海里轰然炸开。 冷冰冰的嗓音里带着不耐,同样是没有温度的声音,却仿佛带着穿透冰雪的力量,将陶郁从恐怖的噩梦中解救出来。 “嗬……嗬……”陶郁猛然睁开双眼,急喘得像是刚跑完了八百米,窗外艳阳高照,斜射进一缕阳光,暖融融地打在他完好的身体上。 完整的,没有被折断的身体上。 “喂,你吵到我了。” 陶郁呆滞地转了转眼珠,寻找着声音的来源,高大挺拔的身影像是一棵青翠的松树,逆光立在床前,仿佛踏碎黑暗,踩着光明而来。 人在恐惧的时候,总会向身边出现的人寻求安全感,不自觉地流露出依赖。 陶郁脑子里都是盲音,好像还没有从梦魇中走出来,惶恐地拉住那个即将离去的人影,“裴学长……” 被叫住的裴槐低头看了一眼揪着自己衣角的陶郁,他对这个和自己同寝的男生没什么了解,只知道对方是低自己一届的学弟,因为和同寝的同学关系不好,所以被调来和他这个经常不在学校的学长同住。 两人虽然住了快一年,可裴槐即将毕业,上半个学期基本都在外面实习,最近才回来准备毕业论文,他对这个室友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半年前对方刚搬来的那天。 拉着行李箱、抱着脸盆的陶郁局促地站在门口,个子不高,小身板瘦巴巴的,只有脸上有点婴儿肥,清秀的五官因为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而格外出色,左眼下还有一颗红色的小泪痣,像是用最鲜艳的胭脂染上去的。 裴槐刚开始还以为是哪个胆大的学弟来撩拨他,恶劣地堵着门口不让陶郁进来,直到对方抿着红润润的嘴唇喊他裴学长,又从口袋里掏出叠得方方正正的换寝申请表,他才收起玩闹的态度,客气地把人迎进宿舍。 相处一段时间过后,裴槐发现陶郁话不多,甚至有点自闭,总是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偶尔和他照面打招呼也是千篇一律的早上好,晚上好等土得掉渣的问候。 初见的惊艳被消磨殆尽,再加上裴槐忙着实习,渐渐地,两个人的交集就寥寥无几了。 而此刻双眼微红的陶郁像是拽着救命稻草一样拽着他,那份最初的惊艳便如同迁徙的候鸟一样,跨越了大半个城市之后,又重新飞回到他的屋檐下。 一向讨厌别人触碰的裴槐似乎从这力道中感受到什么,难得没有推开陶郁,而是带着私心地揩了揩对方眼角的泪水,假意划过那颗小巧的红色泪痣,“做梦了?” “嗯……做了个,噩梦。”陶郁慢吞吞地回答,转着脑袋打量四周,明亮整洁的两人寝,窗台上裴槐养的一排小盆栽,挂在浴室玻璃门上的布艺收纳袋,阳光照射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噩梦啊……”裴槐暧昧的视线停留在陶郁腿间,突然弯下腰将手撑在床沿上,充满攻击性地问道:“那请问?是什么样的噩梦,能让你叫得跟个鸭子一样。” 乌云般的阴影笼罩在头顶,裴槐定定地审视着陶郁,狭长的丹凤眼内勾外翘,居高临下看人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咄咄逼人。 刚刚脱离噩梦的陶郁被这样近距离的靠近吓了一跳,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缩到墙角,微微发抖的可怜模样像是只落水的鹌鹑。 裴槐见陶郁好像很排斥自己的靠近,不免有些遗憾地耸了耸肩,起身回到书桌前,拿起书架上的《建筑学概论》看了起来。 午后的时光在两个人的沉默里静静流淌,陶郁后怕地揉着自己的双腿双脚,感觉浑身的各个关节处还隐隐泛着胀痛。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 不知道从几岁开始,陶郁每晚都会被光怪陆离的梦境纠缠,起初还很正常,只是梦见自己光着脚丫奔跑在雪地里,身后跟着一团白影,不远不近的距离,像在和他玩耍某种追逐游戏。 偶尔也会和他坐在金黄的田埂上看夕阳,或者躲在小土屋后面的柴垛里玩捉迷藏,似乎不管他在哪、在干什么,身后永远都会跟着一团白蒙蒙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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