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悄抿着洇红的唇瓣有些委委屈屈的,把小铃铛收好,被费灼带着去洗手。 蔺悄看着流淌在手心里干净透明的水,稍微安下了心,还好水没有像恐怖片里那样变成红色的血。 洗完手后褚渊正好把菜都端到桌上,这次蔺悄再跑过去费灼没有拦他。 录了大半天的节目,他早就饿了,他刚要碰到陈饭的碗褚渊却先一步把碗举起,居高临下。 蔺悄抬眸看着他手里的碗,哼哼唧唧的把两只白净的小手都伸来:“我洗干净手啦。” 说完还怕褚渊不给他饭吃,上前贴贴。 褚渊任由着蔺悄扒拉着他,整个人像是要挂在他身上一样,面不改色:“嗯,坐在我怀里。” 蔺悄没察觉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乖乖的坐到他怀里,褚渊整个人拥着他,一口一口的给他喂饭。 刚入第一口褚渊没掌握好温度,一下给蔺悄烫到了,蔺悄呼着洇红的唇瓣:“褚渊烫烫……” 褚渊喉结上下滚动,直接贴上了他的唇瓣。 蔺悄“唔”了一声,只感觉冰冰凉凉的。 褚渊这个人的体温就跟他的性子一样,都是偏冷的,倒是缓解了他唇瓣上的疼痛。 身后的费灼一下黑了脸色,上前大手拉住了小兔叽:“干嘛呢,吃个饭都要人喂,真是娇气。” 蔺悄跌跌撞撞的落入了费灼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睁着湿漉漉的眼眸,整个人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又好骗又好欺负。 费灼也想亲他,可小兔叽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推搡着他的胸口,软乎乎的:“你就是嫉妒我有人喂,哼哼,别的小朋友都没有这种待遇。” 费灼简直要被他可爱死了。 就像被养坏的金丝雀一样,又天真又乖,明明就不是什么很正经的事,可在他眼里好像十分理所当然一样。 “悄悄经常被别人喂吗?” 费灼把人抱在怀里,蔺悄捂着小肚子想吃东西,可褚渊却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冷着一张脸。 蔺悄拉耸着小兔叽耳朵,撒着娇:“褚渊,肚子饿饿,要褚渊哥哥喂。” 褚渊抬起漆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蔺悄,蔺悄却好像没察觉到他眼眸里透露出来的危险,晃着小腿去勾他的腿。 修长白皙的小腿搭在他的大腿上,脚踝上缠着他送给他的项链。 褚渊的眸光闪过一瞬间的侵略性,过了一会儿才拿着勺子,喂着娇气的小omega。 蔺悄得逞的哼哼了两声。 而且他好乖,给什么就吃什么,软白的腮帮子像只偷吃坚果的小松鼠一样鼓鼓的。 有时候褚渊喂得慢了,蔺悄漂亮的脸还会凑近他,眼皮半掩着淡水洗淬的眼珠,勾着舌尖含住勺子。 屋内两个alpha的呼吸都莫名加重了几分,越看觉得越饿,就像体态高大的野兽在想着怎么喂饱他们的猎物,然后好把他吃干抹净。 直到一顿饭喂尽,蔺悄撑的哼哼唧唧的:“呜呜呜不吃了,吃饱了,吃不下了。” 费灼大掌帮他揉着小肚子,蔺悄舒服得软在他的怀里,吃饱了就觉得困,蔺悄半阖着眼眸,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小懒兔。 系统:【睡吧,我帮你看着他们。】 【嗯。】蔺悄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褚渊和费灼又趁此机会随意扒拉了两口,才收拾好餐具抱着快要睡着的小兔叽上楼。 夜幕深沉,蔺悄忽然睁开眼睛,想起陆影帝不在了,那他晚上岂不是要自己一个人睡在房间里? 万一今天晚上再遇到像之前撬锁的事情,还有暗处不知名的恶鬼蠢蠢欲动,那他该怎么办? 蔺悄有些害怕,小兔叽耳朵一颤一颤的,简直要把害怕写在脸上了,费灼和褚渊两个人知道他心中所想,可就是谁也不开口。 他们就是要让蔺悄主动开口,这样才显得他们没有那么居心叵测。 心理这块属实给他们玩明白了。 可没想到小兔叽明明就害怕得不行,却硬是不开口,抿着唇,不知道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蔺悄的房间马上就到了,两人无声的对视,都催促着对方快讲话。 刚才饭是褚渊做的,这回轮到费灼不得已开口,他尽量让自己显得无所谓一点:“晚上你一个人睡房间,不害怕?” 什么叫直男问话,一针见血,一问就问到蔺悄心坎里去了。 蔺悄沉默了一下,凶巴巴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坏东西,我才不害怕呢……” 他手指微微蜷缩,抓着费灼胸前的衣衫:“悄悄可勇敢了,勇敢悄悄,不怕困难!” 褚渊冷冷的看了费灼一眼。 费灼磨了磨有些尖锐的犬牙,完了,好像变成激将法了。 费灼抱着害怕的小兔叽停在了房间门口,褚渊顺着他的话淡淡开口:“悄悄,你有钥匙吗?” “如果没有钥匙的话,可进不了房间,晚上就要睡楼下客厅了。” 这下倒是问住了蔺悄,伸手摸了摸小口袋,什么都没有,才想起来他房间的钥匙一直都是由陆影帝拿的。 而且门锁损坏后坏了新锁,就连工作人员那里都没有了备份钥匙。 房间是进不去了,如果晚上要睡客厅的话…… 蔺悄想到了那如监控一般异常的摄影机,有些毛骨悚然。 而且客厅里还死过人。 蔺悄更不想去了。 他眼眸水亮,仰头看着眉眼凶狠的费灼:“可是陆影帝说晚上不能串门,也不能换房间睡。” 费灼看着他,发丝落在额间:“那你想怎么办,让我们帮你破开房门吗?” “那么大的动静,一定会吸引某些东西的注意吧——” 蔺悄颤抖的睫毛都要染上湿意,一副快要被欺负哭了的样子。 费灼眼眸幽深的好像要吞噬黑暗。 最终,他听到了怀里漂亮小omega发出的细小呜咽:“那我……那我可以去你们的房间里睡吗……” 费灼与褚渊对视一眼,弯了弯嘴角:“当然可以。” …… 蔺悄惴惴不安的坐在床沿,怀里抱着费灼新给他的大狗勾玩偶,软软的,好像整个人都要陷入柔软的棉花里。 费灼在浴室里洗澡,蔺悄等着他洗完在去洗,无意间好像看到了玩偶玻璃制的眼瞳亮了一下,有些僵住了身体。 莫名想起了今天早上在死在客厅里那个身体里被塞满白色棉絮的玩家。
第八十章 宝贝,你好可爱 蔺悄看了一眼隔壁床的褚渊,褚渊双手枕着后脑勺,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他抿着唇,把大狗勾玩偶扔在一边,爬到了褚渊床上,轻轻晃着他:“褚渊,你睡着了吗?” 褚渊眯着眼,没答话,就想看这只小兔叽想干什么。 谁知小兔叽一下坐到了他的腰上,软乎乎的缩在他怀里,看起来害怕极了,还悄悄的把小被子盖上,以为别人发不现他。 褚渊一个翻身把他压在床上,单手就轻松打他两只手钳梏住:“嗯,想干嘛?” 蔺悄一下变得十分惊慌,眼眶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叽:“唔你不是睡着了吗……大骗子……” 褚渊特别爱看他这种惊慌的表情,故意想逗他:“难道不是你想对我图谋不轨吗?” 蔺悄被钳制住了他也不挣扎,只是微微蜷缩着光洁圆润的脚趾:“我才没有呢……我只是有点害怕……” 他颤了颤软白的的兔耳朵,缠着褚渊像告状似的:“那个大狗勾玩偶的眼睛会发亮……” “哦?”褚渊抬起漆黑纯粹的眼睛,瞥了一眼被他扔在隔壁床上的大狗勾玩偶。 那个玩偶有些软趴趴的倒在床上,短短的耳朵都垂了下来,好像是被小主人扔掉的大狗勾一样。 蔺悄一边悄悄看了一眼浴室里的人没有出来的动静,一边悄悄的凑近了褚渊的耳畔跟他说:“之前陆影帝跟我说,费灼把他的一部分意识缝进了大狗勾玩偶里,可能是想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漂亮纤长的睫毛不自觉地轻颤,嘴唇嫣红,连呼出的气息都让褚渊感到无比炽热。 褚渊微敛着眸,紧盯着蔺悄侧脸下白皙脖颈的黛青血管,心跳快了几分。 他的嗓音有些暗哑:“你怀疑费灼是杀了方鹤的凶手,所以他现在也想用同样的方法杀掉你。” 蔺悄点了点头,果然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褚渊并没有松开钳梏住他的手,相反咬住了他脆弱的脖子:“既然你那么害怕他,那我们今晚杀了他好不好?” 蔺悄抿着唇,眼眸里含着晶莹的泪水,被迫仰着天鹅似的脖颈,小腿踢蹬着:“不……不可以的……杀人是不对的……唔而且悄悄不可以被标记……” “他不是人,是鬼。” 蔺悄蓦然睁大了眼睛。 他想问褚渊是怎么知道的,可褚渊用尖锐的牙齿轻轻触碰着他的腺体,惹来他身体上的颤栗:“为什么不可以,是不喜欢我吗?” 蔺悄感到极为羞耻,咬着洇红的唇,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因为悄悄的腺体在上个副本受伤了,不能再被任何alpha标记……” “这样啊。” 褚渊笔直的身体像蔺悄的方向前倾,他黑色的头发因为这个动作落到额头上,显得他整张脸都冷冽分明:“不能被任何alpha标记,那岂不是变形的说明,悄悄可以被任何alpha注入信息素。” “反正也无法标记,不是吗?” 褚渊那双漆黑极具侵略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让蔺悄有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不……不是的……” 傻乎乎的小兔叽一下把实情都说了出来,现在连辩解都辩解不了。 下一秒他就瞳孔紧缩,褚渊把冰冷的信息素都注入到了他的腺体里。 极具污浊的混沌深渊气息,带着极为强烈的杀意,好像要把他整个人拆吃入腹,一点一点把他拖入黑暗的深渊。 蔺悄那双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睛,被逼出了晶莹的泪水,泪水打湿了长长的睫毛,贴在眼睑上,样子可怜又美丽。 明明欺负他的人是他,他却还在恶意的询问着:“是怎么弄伤的?是不是被像我这样咬伤的?” 蔺悄完全没有办法从对方手里挣脱出来,脸上一片湿润,胸膛起伏着,口中发出细小的呜咽,像小动物似的哀吟:“呜呜呜坏蛋……悄悄……悄悄不要跟你玩了……” 褚渊笑了笑,他的手掌,覆在蔺悄的脸上,凝视他眼中的深情,仿佛要化作实质一般溢流出来:“宝贝,你好可爱。” 费灼从浴室里出来就是这么一副场景,脸色的嫉妒的阴沉了下来,咬牙切齿着:“我说你怎么不乐意先去洗澡,原来是在跟我玩这一出啊。” 褚渊权当他不存在,直接无视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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