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灼浑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都有点想轻轻低头,采撷着眼角的一点红痣:“你想找到坏人,你这么漂亮,就不怕坏人主动找上门来?” 漂亮的小omega轻轻颤了颤,他抬着雾蒙蒙的眼眸,面颊上的红好似留下委屈的印记:“那、那怎么办嘛……” 高大的alpha喉结滚动,只觉得自己根本控制不住齿根上的痒意,恨不得现在就对着小兔叽脆弱的脖颈上来一口。 他凑近了蔺悄的耳畔,在他侧颈哑声道:“跟我在一起,我会保护你的啊。” 可是、可是你刚刚还欺负我。 蔺悄咬着洇红的唇瓣,宽大睡衣滑动圆润的肩头,露出锁骨上的咬痕。 让费灼瞬间眯着狭长的眼眸:“锁骨上的这个是怎么弄的?” 话语里似有若无的危险让小兔叽揪住了粉白的兔耳朵,他有些委屈:“昨天晚上有人撬开了我房间里门锁进来。” “哦?”费灼挑着眉,唇角撕扯开侵略性十足的弧度:“别人闯进来时陆修远没察觉到吗?我看凶手就是他吧。” 蔺悄鸦翅般的睫羽轻颤着,小声道:“可是陆影帝说不是他。” “他说不是就不是吗?”费灼真想把这只小兔叽狠狠教训一顿,怎么这么傻乎乎的,别人说什么都信。 “他是不是还跟你说了凶手是我?” 情敌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太了解对方的劣根性了。 蔺悄抿着唇没说话,因为他觉得他说出来费灼会不高兴的。 可他实在是太不会掩饰自己面上的神情,一眼就叫男人可以看出来。 费灼阴沉着眸子直接抱着他起身。 蔺悄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个重心不稳,紧紧地抓住了男人的衣衫,生怕自己掉下去。 “费灼,你快放我下来。” 他的嗓音怯怯的,软软的,直叫高大的alpha更加抱紧了他。 “看着吧悄悄,我敢打赌案发现场绝对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因为凶手就是陆修远。” “刻意先用撬开门锁这件事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实则晚上趁你睡着的时候偷跑去杀人。” 蔺悄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可直觉却感觉没这么简单,却架不住费灼十分笃定,只能被他一路抱到卫生间。 在卫生间门口前聚集了很多人,众人脸色十分难看,在看到蔺悄被费灼亲昵地抱在怀里,那苍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还没进到里面,就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甜腥味,混杂着刺鼻消毒水的味道,周身的温度都冷了几分。 蔺悄轻颤着身体,下意识把头埋进男人结实的胸膛。 费灼按住了他的小脑袋:“别怕。” 走进了卫生间里,陆修远正好从最后一间厕所里出来,看着蔺悄十分依赖于费灼的模样,眸色暗沉。 可他的语调却平缓,好像没有任何波动:“怎么过来了?” 蔺悄还没开口,费灼就冷笑着挑着眉眼:“当然过来看看你这个凶手有没有留下作案证据。” 陆修远不紧不慢盯着他:“你在怀疑我是凶手?” “不是怀疑,我看就是吧。”费灼嘴角勾勒冰冷的弧度。 陆修远虽然表面上伪装的十分完美,可费灼却能从细微处清晰地看透陆修远真实的本质,藏在他温柔表皮下的,特有的残酷与冷血。 特别是他看蔺悄眼神时,那种背地里跟他如出一辙的想法。 陆修远不慌不忙的侧身给他们让道:“那你请便,只是死的人好像跟你有点关系。” 费灼冷嗤了一声。 小兔叽抬起眼眸,探头探脑的:“是谁啊?” 陆修远笑而不答,对上蔺悄,他的态度似乎才好些。 也不用他回答,因为下一秒,费灼带着他上前,落入蔺悄视线中的就是血腥残忍的一幕。 蔺悄吓得慌了神色,紧紧抱着费灼闭上眼睛。 可那幕血腥的场景却早已印在了他的脑海中,那不算熟悉的面容让他有些惶恐不安:“为什么……费灼……死的会是你的摄像跟拍?” “谁知道呢。”费灼看着陆修远,语气意味不明。
第五十六章 是谁在撒谎? 而褚渊就蹲在尸体的旁边,对着这场景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他拿出手机对着死者“咔嚓”几下,观察着死者的尸体形态,又对着周围的场景记录,尸体旁留下血淋淋的几个大字——“背叛者死!” 褚渊伸出苍白的指尖轻轻蘸了蘸那抹鲜红,凑到鼻间嗅了嗅,不是血液,那应该就是防水的某种记号笔。 排除了鬼怪所为,这就很耐人寻味了,凶手是他们其中在场的一人,这其中还并不排除玩家扮演的角色,褚渊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病态兴奋感,随后才收起手机,用手指拨开了死者的衣衫。 死的人是费灼的摄像跟拍,死亡后被人套上了女生的裙子,显得有些奇形怪状的异类,衣衫撕扯开后掉出了一把钥匙,发出清脆的响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 蔺悄用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害怕之余又鼓起勇气,手指慢慢地岔开几条缝隙,眼睫轻颤,正好看见了尸体的异样与褚渊的举动。 褚渊察觉到他的视线,却毫不犹豫的捡起钥匙,苍白的指尖沾染上鲜红的污垢。 他的头发是纯粹的黑,随着他略微躬身的动作,有几缕发丝从他的面颊垂落,遮掩了他此时脸上的神色。 钥匙上贴着的标签为506,正好是蔺悄他们所住的房间。 蔺悄咬着洇红的唇瓣,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费灼的跟拍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 一般来说,嘉宾的房间钥匙都是交由一个工作人员保管的,而绝对不会出现单把钥匙在谁身上的情况。 费灼直接挑眉,盯着那枚钥匙若有所思:“这钥匙好像不是506的型号吧?” 他这句话却引起了小兔叽的警觉,晃着兔子耳朵:“你怎么知道?” 费灼不满地掐了掐小兔叽的耳朵,惹来小兔叽轻微的颤栗:“我怎么知道?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吗?” 小兔叽眼眶红红,面上露出委屈的神色,让费灼不自觉地放缓了语气:“公寓里除了你的房间是老式的,我们其他人的房间都是翻新过的,一看他的那把钥匙就是新式的。” “这样的钥匙怎么可能打得开你房间的房门?” 说着从裤兜里掏出自己房间的钥匙做对比,好让蔺悄看个清楚。 蔺悄眼帘半垂,与死者身上相同的款式,都是银色的,如果费灼说的是真的,那么其实他拿到了一把没有用的钥匙? “也就是说,有人伪造了我房间的钥匙,真正的钥匙还不知道在谁的手里。” 蔺悄说这话时他注视着费灼,鸦色的眼睫细长且根根分明,像小扇子一样,煽动间撩得人心痒难耐。 让费灼有一种自己被他深爱的错觉,他猛地收紧手臂,两人的身体贴得亲密无间。 他的嗓音带着不自然的低哑:“那看来他就是昨晚撬锁的凶手了,故意从保管钥匙的工作人员那里偷到钥匙,结果却偷到了一把假的钥匙,无奈之下,只好暴力撬开你房间的门锁。” 陆修远却不赞同,他双手环抱着胸,视线若有若无的瞥过蔺悄勾人的精致面容,以及那红肿的唇瓣:“手法太低端,一看就是凶手想嫁祸,想引导我们误以为昨晚撬锁的歹徒就是摄像跟拍,说不准他可能只是个替死鬼。” 费灼呵了一声,眉眼间满是不爽与探究:“你好像对凶手的作案手法很了解啊。” 陆修远笑了笑:“这是人都能看得出来吧。” 两人大有要掐起来的趋势,蔺悄却偏了偏头,心思落在褚渊身上。 他探着小脑袋,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来都来了,那也不能白白害怕。 尸体的内脏器官都零零散散在周围,被开膛破肚,伤口极其粗糙,不像是人为用尖锐的刀具割出来的,反而像是被什么怪物硬生生撕扯开的,最明显的还是心脏处,空空如也。 他的心丢了。 蔺悄有些害怕,结合剧情先导的提示“背叛者死”以及被挖出的心脏,都可以知道这是一场情杀。 只要找出他的人际关系,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谁了。 可是光是这样下定论也太简单了,特殊B级副本,所有的人都看似在想办法破案,可谁知里面会不会藏有凶手?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一开始的剧情先导明明是说死的人会是他勾引的一个男明星,怎么现在死的人反而变成摄像跟拍了? 难道真像陆修远所说的,他只是一个替死鬼? 就连剧情先导都有可能是在误导,误导玩家往错误的方向去想。 蔺悄脑子里有了一些想法,想要跟其他玩家分享,但他不知道能不能信任褚渊。 因为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实在太过于危险。 蔺悄注意到他略长的指尖,涂满了黑色指甲油,抿了抿唇瓣。 褚渊好像知道蔺悄在看他,眸也不抬的询问:“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蔺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褚渊好像看出了他心底的小想法,冷寂的面上闪过一丝阴暗,默不作声。 可小兔叽却毫无自觉,傻乎乎的往坑下跳:“对了,等下你有空吗,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褚渊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舌尖顶了一下自己的腮帮,眼底的晦色愈发幽暗:“好啊,不过要等我排查完嫌疑人之后。” “把大家都叫去客厅集合吧,要推出凶手是谁其实也不难。” 蔺悄睁着漂亮的浑圆眼眸,有些惊讶:“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褚渊没应声,看着他整个人被费灼抱在怀里,浑身软软乎乎的,既漂亮又娇软。 如果只稍微对他做一点坏事,马上就会被欺负的哭出来吧。 褚渊的周身散发着雄性alpha的侵占与危险,却刻意的没让漂亮的小omega觉察。 毕竟吓跑了可就不好玩了。 他的话自然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一些看不惯他如此嚣张的嘉宾都不屑道:“你凭什么指挥我们啊?你也有可能是凶手啊。” 褚渊扯出微笑,看向那人:“是啊,我也有可能是凶手。” 他病态的灰白色肌肤宛若一张空白的画板,每分每秒都在跳动的血管青筋,如同缠绕的冷血蛇类一样,刻画出地狱恐怖的残忍图景。 “反正谁不来,都有可能会被当做凶手。” 毫无温度的声音落下,仿佛在他们的心尖上敲下了重重一击,让人不自觉地胆寒。 感受到同类危险的费灼不爽的啧了一声,小兔叽在他怀里缩着小脑袋。 这就是顶级玩家的威慑力吗? 好强,好羡慕。 蔺悄眨了眨眼睛,什么时候他也能有这种让人心生恐惧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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