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一直很好奇,你哪里好,让那个蠢老虎那么喜欢。”洛桑眨眨眼睛,说话毫不客气:“没看出哪里好,也是愚蠢的人类。”
“也没看出你娘里娘气哪里好,你的小下属也不挺喜欢你的。”
“你胡说!”星牧脸色有些难看:“亵渎我家大人,你再乱说,我就杀了你。”
柏祈年伸了个懒腰,往外走:“我喜欢奕珩我敢承认,你敢吗!”
柏祈年说话向来不客气,谁怼他,他就怼回去。有仇当场就报了,从不拖到第二天。
等他回去时,奕珩摔在地上,脸色苍白,很茫然。
那老虎双手双脚都变成爪子,在地上瑟瑟发抖。
柏祈年赶紧把他抱在怀里,死死往身上扣:“听不见了是吗,还能说话吗?没关系,说不了就不说,我在呢。”
“唔……唔唔……”
“不说了,没多大事儿,都会解决的。”
柏祈年将瑟瑟发抖的奕珩抱起来,和他一起躺下。
这两天他担心奕珩的状态,几乎都没有睡好。奕珩的身体很冷,抱很久都不暖和。
他从没想过,他养大的小老虎能脆弱成这样。
冰冷的吻,夹杂着苦涩,些许无奈,落在奕珩的唇边,很久很久……
奕珩冷静下来,同样搂着柏祈年。他知道,柏祈年在。 ----
第45章 “报复一下,他对大人不尊敬。”
“你说你,何必跟那人类说这些,白额虎是死不了的。”洛桑打了个哈欠,嘴里嘟囔着:“无非就是半死不活也是活,像本座一样。”
“报复一下,他对大人不尊敬。”星牧面无表情,又切开一个百香果。
洛桑有点丧,百香果放在面前也不想吃。
他竟然有点羡慕白额虎,虽说白额虎没头没脑,傻了吧唧,一心觉得全人类都是好人。但他真诚,付出过真心,也得到过真心。
似乎只有他,有的东西少之又少。
洛桑托着下颔,半在意半不在意地说:“想当年,本座涅槃重生时,也是这样。总要来这一遭,白额虎好歹有人陪。”
“大人……”
“没事,都过去了。”
星牧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当年洛桑抛下他,自己躲在山洞里涅槃重生,九死一生。
他到处找人,最后在雪山之间,看到洛桑虚弱地躺在那里。衣衫凌乱,长发也沾上血迹,他的呼吸在那一刻都停止了。
每当想起这件事,星牧的心脏都跟着疼。
“对了,刚刚那个人类在乱说什么?”洛桑突然问:“他说什么来着?”
“大人,别听他乱说。”
“本座没听,就是没理解。白额虎和那人类是什么关系?难道不是跟我们一样,那人类是白额虎的仆人才对。”
星牧一阵哑然,不知作何解释。
洛桑思想单纯得很,在他的眼里,顶多就是山上这些妖和白额虎的心脏。在多余的,就是想方设法,今天能不能不喝药。
人类的那套思想,洛桑根本不沾染一丁点。说洛桑是纯白色的,一点都不为过。
“但是那人类说白额虎喜欢他?哪种喜欢……”
过了半晌,洛桑恍然大悟,眼睛亮亮的:“呀!搞基了?那跟我们不一样。”
“……您说的对。”
“你好像不太开心?白额虎搞基,你不高兴什么?三角恋不成?”
“……没有。”
星牧感觉自己呼吸不畅,气得头疼。
但洛桑心情很好,吃了百香果盖上被子,准备午休。
中午阳光最好的时候是洛桑最烦的时候,他讨厌阳光,所以这些时间就用来睡觉,睡过去就不会莫名其妙生气了。
“大人,你很讨厌同性恋吗?”
“啊?”洛桑闭上的眼睛又睁开,有点莫名其妙:“这跟本座有什么关系?”
星牧收拾桌子的手一顿,喃喃自语:“是啊,你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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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百骸都在疼,奕珩忍着不说话。
他怕一张口所有的疼就没办法掩盖,呼之欲出的难受,让他忍不住想要跟柏祈年撒娇。
但柏祈年睡着了,奕珩只能咬着牙一动不动,呼吸都是灼热的。
现在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却还能闻到柏祈年的气息。
过不了多久,他的嗅觉也会失灵,触感也会逐渐弱化。到那个时候他就真的分不清谁是柏祈年,摸什么东西都像摸空气一般。
奕珩捂着脸,浑身颤抖。
他不想变成那个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柏祈年没有睡得太沉,他能感觉到。睁开眼睛后张了张口,最后什么都没说。
现在奕珩肯定不愿意被他看到,那他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熬了一晚上,两个人谁都没睡好。
柏祈年待了七天,这里一点信号都没有,手机唯一的用处就是可以当作砖头砸核桃。
星牧扔给他一块玉佩,玉佩散着寒意:“拿着它,可以随意进出。”
“这是个什么东西?”柏祈年拿着玉佩嘶哈一声:“卧槽,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这么冰?我放在身上不会化了吗?”
“……”
“哦,你们这里没有冰箱,那从水井里捞出来的?”
“朱雀心脏做的玉佩,能驱散浊气,小妖怪不敢随意靠近你。”
柏祈年乐了,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该不会是会飞的上古神兽只能有一个,你们家大人打败了朱雀?”
“你到底要不要?”
柏祈年不说了,收起笑容:“奕珩就交给你们了,我很快就回来。”
“我家大人只收留他,其他看他的造化。”
刚才柏祈年在奕珩手心里写了好多字,好不容易把老虎安抚下来。奕珩接受不了他离开,他们之前都没怎么分开过,眼下这情况更不愿意分开。
柏祈年再三保证,八个小时内一定回来。
萧然没给他留车,柏祈年走出丛林费了好大力气。
他回家先换了身衣服,一个星期没打扫,灰尘多不说,也显得格外很冷清。
以前也是他自己住,没觉得冷清。
自从家里多了一只老虎,他家里就特别吵。老虎爱说话,一个劲儿地说,柏祈年有时候都嫌他烦人。
茶几的地上,那颗黑色珠子里面碎成蜘蛛网,似乎一碰就会完全碎裂。
柏祈年小心翼翼拿起来,对着阳光。
“啪!”又是一条裂纹,柏祈年都不敢用力。
上面的条条裂纹,似乎都代表着奕珩受的伤。他无能为力,只能看着。
柏祈年也查了很多资料,网上也到处搜索,都没有关于神使的踪迹。网上寥寥无几,都是假的。
换完衣服,柏祈年开车去了集团。
他很少管集团的事情,只是时不时会来查账。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来,他打算趁回来这次查个清楚。
“相信我,柏祈年这些年根本就不管集团上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们宋墨很聪明的,他凭什么就……”
“看样子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多。”柏祈年推门而进,坐下盯着幸玟看。
“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柏祈年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客气:“我是忙,但不是死了。集团的账我需要亲自查一下吗?你挪用的公款,也够你在监狱里喝上一壶。我敬你给柏家填了子孙,就别再我面前折腾,否则你和柏宋墨什么都没有。”
“你不信,就试试,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柏宋墨至少是个好儿子,知道给你顶罪。”柏祈年弯腰,在幸玟耳边道:“当初我被绑架,要不要重新调查一下?”
“够了。”柏宋墨进来,脸色很难看:“柏家的东西我不要,我自己母亲我自己养得起。”
柏祈年微笑:“最好如此,上次我就说了。我们彼此是喜马拉雅山的猴子,以后不必见面最好。”
“儿子你干什么,这些本来应该是你的东西。”幸玟跳起来:“我们手里还有股份,柏祈年的钱也有我们一半。”
“妈,我们不要这些,我们回家。”
“儿子啊,我们现在住的是什么地方!别墅都让他收回去,一百多平米的房子,是人住的吗?”
柏祈年摆手,不愿意多听。叫了保安来处理,他起身进办公室,隔绝外面的吵闹。
这集团若不是挂着他的名,是他母亲留下的,他都懒得管。
“把近几年亏损的营销店都关了,还有那几个网红店。”柏祈年跟助理道:“有件事交代下面的人做,成立动物保护协会,先投个百八十万吧。”
“柏总,这件事是不是要和股东商量一下比较好?”
“照我说的去做,从我的个人帐户拨款,不走集团的账。”柏祈年大手一挥:“保护动物,从我做起。”
谁叫他小男友是老虎!
不知保护老虎,还要保护动物。
柏祈年轻笑一声,现在他的老虎还在等他回去。他要买些炸鸡早点走,趁着奕珩还能尝到味道的时候。
吹了个口哨,柏祈年伸个懒腰。
助理揉揉鼻子,没想到他们董事长还如此热爱小动物,一点都看不出来啊,平时凶的跟牛鬼蛇神似的。
他也只是个助理,只能在心里说说,看得出柏祈年心情不好,他赶紧离开。
刚开门,外面进来一个风风火火的人。
云沐看都没看助理一眼,走到柏祈年面前骂道:“卧槽柏祈年你这个孙子,你他妈这几天人间蒸发了是吧,我给你发短信打电话一个都不回,拿了个金球奖开始飘了?”
“有点事情,信号也不好。”柏祈年避重就轻:“我最近一段时间手里的几个剧都拍不了了,你帮我拒一下。”
“怎么回事?不是一个非常好的剧本,你很感兴趣吗?”
柏祈年摇头,不想多说这件事。也不是想瞒着云沐,就是觉得从头解释很麻烦。
而且,他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奕珩的身份,有点私心吧。
“不是,你怎么回事?感觉今天的状态不太好。你是不是很久没好好睡过了?上次你这样胡子拉碴的还是你爹去世的时候。”
柏祈年摆手:“没有,我就打算带奕珩玩一段时间。他没见过的东西有很多,我带他随处看看。”
云沐欲言又止,最后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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