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奕珩现在没心思看,大尾巴卷起柏祈年,裹紧被子里。
之后他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是不是很难受啊?”奕珩皱着眉头:“可是家里没有包子,只有饺子,我买不到包子给你吃。”
柏祈年脑子晕的厉害,他想吃溏心蛋,不想吃包子。
而且那是头孢……
救命,他说不出话,还担心一只什么都不会老虎能照顾好他吗!
不清醒的柏祈年特别爱乱动,奕珩好几次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不一会儿还是会被拿出来。
最后,奕珩烦了,用尾巴缠住柏祈年的两只手。
但那脚又冒出来了……
“不乖。”奕珩索性坐在柏祈年的推上:“不能把脚伸出来,要捂汗才能好。”
“嗯……萌萌?”
“嗯,我在。”
“难受……”
“我知道。”奕珩从后面抱住柏祈年滚烫的身体,额头抵着柏祈年的后背:“你别动,一会儿就舒服了。”
柏祈年松开眉头,手放在缠绕他腰上的尾巴。
服了!他对动物皮毛过敏啊……
“不能再这么热下去了。”奕珩喃喃自语。
他指尖冒出白色的光,比萤火虫大一点。那光珠顺着他触碰的地方,一片沁凉。
瞬间柏祈年眉头开始舒缓,苍白的脸色逐渐有了血色。
奕珩咳嗽两声,从后面抱住柏祈年。即便柏祈年现在的身体仍然很烫,像抱着一个大火炉。
是兽类的本能……
奕珩这一刻希望柏祈年是他一个人,不想给任何人。
他的脆弱,他的霸道,他的蛮不讲理也好。
老虎就是这样,喜欢的东西就要占有,喜欢的人也是一样。 ----
第33章 我真该死啊!
奕珩掀开被子,碧蓝色的瞳孔慢慢变成赤红色。他眼底,波涛汹涌,闪烁着欲念。
他顺着鼻尖往下,虔诚的亲吻柏祈年的喉咙。
“柏祈年,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他要护着的人,是不允许随随便便被欺负,尤其是躺着一个尸体,还让柏祈年落泪的人类。
死亡,在奕珩眼里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死亡即是新生,新生也代表的某一处的消亡。
奕珩咬破嘴角的血,低头吻上去。
只有舌头的血才不会快速愈合,白额虎的血有奇效,百病都能治愈。但同样,咬舌头才能给白额虎带来痛苦。
奕珩微微皱眉,抹掉嘴角的血。
真的好疼啊……
身体发烫的厉害,异样的感觉扑面而来。继而,柏祈年便什么都不记得,只觉得被大海被大火来来回回包裹着。
第二天早上,柏祈年浑身酸痛。
旁边没有人,但床上有毛,有睡过的痕迹。小虎崽子昨晚肯定睡旁边,虎崽子不可能不跟他睡。
都说了睡觉前把毛整理整理,哪次都不听。
服了,鼻炎又要犯了。
柏祈年脑海里骂骂咧咧准备起身再骂一顿,掀开被子就看到身上大大小小的红色印子,一看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草!”柏祈年吼声震耳欲聋穿过门缝:“奕珩,你给老子滚过来!”
奕珩举着铲子蹬蹬蹬跑进来:“你醒啦?”
“昨天你对我做了什么?”柏祈年气得要命,拿起枕头往奕珩身上砸:“你他妈趁着老子发烧……我他妈白养你了,白眼狼……”
“你咋白养我了?没有我昨晚你就烧死啦!我可好了,还抱着你降温呢。”
奕珩不明所以,摇摇尾巴,还等柏祈年起来后表扬他呢。
结果一句表扬都没有,还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顿。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降个屁的温?滚!从我家滚出去!”
“你怎么又生气了?”奕珩捡起地上的东西,拍拍上面的灰尘后重新放在原位:“萧然跟我说,这时候你要多休息。你别生气,我给你做了皮蛋瘦肉粥。昨天你都没喝,我不计较,你今天必须喝。”
柏祈年撑着身体站起来,双腿直打颤:“从我家滚出去,我不要你了。”
“你说什么?柏祈年,你敢再说一遍吗!”
奕珩的眼眸立马变成赤红色,尾巴尖尖也变得赤红。
外面雷声滚滚,塑料袋,瓶子,很多东西都在空中飘荡。家里的电灯忽闪忽闪的,奕珩的大尾巴在后面疯狂摇摆。
天空异样,大片大片的乌云把太阳遮住,什么都看不见。
看起来就像身临其境在鬼片里。
柏祈年心惊了一下,心想:奕珩这还没到成熟期就已经这么牛逼了吗!那以后是不是可以控制风雨雷电?
别吧,他养老虎不是为了以后这老虎能把他电死的。
眼下明明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但柏祈年的脑中总闪过稀奇古怪的东西。
“柏祈年,你不能背叛我。”奕珩拎起柏祈年的衣领,那好看的一张脸近乎扭曲:“我用我的血救你命,性命相连,你不能违抗我。”
“什么血,什么性命相连……”
奕珩掐住柏祈年的脖子,眼眸像凝聚血珠似的红:“刚刚的话,收回去。”
“胆子肥了是吧,进入成熟期阶段就敢在我面前示威了?”柏祈年眯起眼睛,翻身将奕珩压在身上:“妈的,看我揍不揍你。”
奕珩扬眉,怒意还没有完全消减:“你以为我不松劲儿,你打的过我?”
柏祈年的动作太大,胸口一阵疼,有点虚。他一下摔在奕珩身上,大口大口吸氧气,好半天才缓过来。
头晕的厉害,现在眼冒金星。
缓了片刻后柏祈年发现下身没有想的疼,只是身体酸痛而已。
病突如其来的来,也像奇迹般的好,人类的身体自然没办法承受如此大起大落。尤其是白额虎的血特别补,多少有点补过头了。
奕珩没动,只是小臂虚浮地搂着柏祈年的腰。从这个角度能准确的看到牙印标记,四颗虎牙最深。
柏祈年一看,可能是自己想歪了:“你……你昨天对我做什么了?”
“我照顾你晚上。”奕珩皱了皱眉头,有点委屈:“我一晚上都没睡,还用自己的血给你治病,不然你能那么快好呢!”
说着说着,奕珩委屈了,眼泪汪汪的,吧哒吧哒准备掉眼泪。
柏祈年吸了口冷气,好像是误会了哈……
啊!这误会可真是够大的!妈的,太丢脸了。
柏祈年揉揉鼻子,放开奕珩的脖子:“乖,我的错。有没有把你捏疼?头抬起来,我看看。”
果然,在奕珩的喉结处看到很清晰的五指印。
柏祈年揉了揉,对自己骂了句;真该死啊!
奕珩的眼眸变回碧蓝色,外面也没有雷声滚滚。
奶虎很好哄的,无论是幼年期还是成熟期,其实只要柏祈年的一句话就能哄好。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凭什么!”奕珩瞪着大眼睛:“刚刚为什么跟我生气?”
“以后不许亲我。”
“你是我的,我可以亲,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奕珩拉着柏祈年的衣领,狠狠亲了一口;“柏祈年,我希望你能摆正你的位置,我给你的殊荣都是我想给你的。”
什么玩意?
柏祈年大脑宕机了一瞬,然后奕珩起来,过了几秒,他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出现。
白瓷碗徐徐冒着热气,皮蛋瘦肉粥看上去软糯。
奕珩摇着尾巴,一脸呆萌;“柏祈年柏祈年,我做了皮蛋瘦肉粥,你快尝尝。”
柏祈年仰天吐出一口浊气,这老虎两种性格转变的太快。
“其实我不太喜欢毛茸茸,你完全可以做自己。”
“不,你喜欢。”奕珩摇着大尾巴,睫毛上下忽闪忽闪的:“你说你最喜欢萌萌了,萌萌是毛茸茸。”
柏祈年说不通,于是承认:“好吧,我喜欢毛茸茸。”
奕珩满意地点头,看着柏祈年把粥喝完。然后捧着砂锅粥,两口把里面的粥全部炫完。
末了,一抹嘴,开始收拾家务。
还是那么能吃,恨不得把砂锅都啃了。
柏祈年懒得去看手机,谁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他一个都不想知道。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空落落的。
只剩下他了,到底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盯到眼睛酸涩,柏祈年还没感慨完,奕珩收拾完家务又过来,手里端着一碗面条:“柏祈年柏祈年,吃面条。”
“不是刚吃完吗。”柏祈年翻身,背对奕珩:“别吵我。”
“那你躺在床上不吃饭做什么?”奕珩亮出尾巴,把柏祈年的身子扳过来:“吃,要不然我就喂你。”
“你成熟期怎么这么烦人……”
“啪!”奕珩一甩尾巴,一尾巴抽在柏祈年的脑袋上:“你骂我!你不能骂我,你骂我的话我就不开心。”
柏祈年气急败坏,不开心打自己啊,打他干什么!
这老虎还没到成熟期呢,就一身反骨,到成熟期他就管不了了呗。
“我没打疼你。”奕珩开口,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为什么不吃饭?是我做的不好吃吗?可我给你打了溏心蛋。”
“我不饿。”柏祈年把玩着奕珩的尾巴,声音藏不住的疲惫:“萌萌,我很累。”
奕珩一听,三口把面全部吃完。懒得洗完,顺便把碗当脆脆饼干吃掉,筷子也咔咔两口炫进肚子里。
紧接着钻进被窝里,紧紧抱住柏祈年。
他一点都不懂,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死了,柏祈年好难过。死就死了,为什么会难过呢?
“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了吗?”奕珩轻声问。
“嗯,没有下辈子了。这辈子无论谁欠谁多一点,谁亏欠谁,都在死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你不能死,我也不会死。”
奕珩坐起来,一想到柏祈年万一死了,只剩下他自己,他的心脏就特别疼别疼。
他不允许!
要是像那个男的一样,躺在病床上,他说什么做什么,柏祈年一律都不知道。甚至这个世界上都么有一个叫柏祈年的人……
“怎么了?”柏祈年掀开被子:“进来,我抱一会儿。”
“嗯……柏祈年,你不能死,你……你就是不能死,谁都不能把你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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