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开门到家,门刚关上,一头往下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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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睁眼,柏祈年在潮湿昏暗的地下井盖里。
周围筹集熏天,他都要yue了。
好几黑猫对着他撕咬,爪子框框往他脸上拍,从他爪子下面掏出个小鱼干。
柏祈年还没被人打过脸!
他低吼一声,对着流浪猫哈气。小鱼干给甩到下水道更深的地方,不给吃谁都别想吃。
妈勒个鸡的,几个猫崽子还敢扇他巴掌,回头就把这几只猫的蛋给噶了。
等等……
柏祈年吸了口气。
他又变成那只小老虎了?
不是老虎吗,连几只猫都打不过,弄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柏祈年疼的呲牙咧嘴,钻出井盖往家跑。
离家不是很远,到门口柏祈年用力挠门,嗷嗷叫。门口邻居出来丢垃圾,自言自语说猫真聪明,还能找到家。
‘柏祈年’研究了好一会儿把门打开。
见到他热泪盈眶,欣喜若狂,狠狠抱住他蹭来蹭去:“啊!啊啊啊!” ----
第4章 萌妹儿。
“嗷!”
柏祈年皱眉,眼睛瞪得老大。感觉心脏已经被勒到嗓子眼,下一秒肠子加心脏都能一起吐出来。
救……救命……
放开他啊,这只蠢虎!
‘柏祈年’蹭啊蹭,抱着他在地上来回打滚,白白的脸都蹭脏了。
柏祈年两只爪子堵在‘柏祈年’即将要亲过来的嘴上,他瞬间感觉自己不干净了。无论是现在作为老虎的他,还是被占用的身体,一个是灵魂不干净,一个是□□不干净。
天呐……
蹭了有十分钟,柏祈年终于从某虎的魔爪针扎出来。
他跳进浴缸,打开花洒。身上这奇怪的腐臭味,他一秒都受不了。怎么会有虎往下水道里钻啊!
那虎还能抱着他又蹭又亲,对自己的身体如此热爱吗!
‘柏祈年’以为柏祈年要溺水了,赶紧连滚带爬扑到浴缸前,一手把老虎捞起来在空中甩了甩水。
“啊啊啊!”‘柏祈年’焦急地把柏祈年塞进怀里:“啊!”
“嗷!”别把老子捞出来,还没洗干净呢。
“啊啊啊啊啊!”
啊个屁啊!
柏祈年翻白眼,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在洗澡?
于是就上演了这一幕,柏祈年拼命往水里钻,‘柏祈年’死命拉着他。最后一人一虎双双掉进浴缸里,柏祈年坐在‘柏祈年’腿上。
“啊!”‘柏祈年’沾到水后开始在水里扑腾:“啊啊啊啊啊!”
柏祈年翻了个白眼,猫怕水,老虎也怕水吗。
他从‘柏祈年’腿上跳下去,低头给自己冲了个澡,那一米八的大个子还在浴缸里扑腾。他都洗完了,‘柏祈年’扒拉着浴缸边,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柏祈年似乎看到自己的身体,有一条白色的尾巴耷拉着。
天呐!
老虎的灵魂在他身体里住久了,他看自己的身体都有老虎的影子。
柏祈年纵身跳出去,甩了甩身上的水。
暖气开到最大,他坐下空调下面。
‘柏祈年’也研究了半天,从浴缸里爬出来。身上湿淋淋的,跟落水虎似的,跟柏祈年靠在一起。
“嗷!”离我远点。
柏祈年炸毛,十分嫌弃,一爪子拍到‘柏祈年’头上。
“呜呜……”
‘柏祈年’捂着脑袋,缩在一旁。
毛发吹干,柏祈年打了个哈欠,悠哉悠哉跳到床上伸了个懒腰,钻进被子里。‘柏祈年’跟在后面也要上床,他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柏祈年’呜咽一下,趴到地毯上。
小老虎还挺乖,丛林法则,野兽都畏强。
在小老虎眼里,哪怕是变小的柏祈年,也是强者。
柏祈年撇了眼团成一团,某个湿淋淋的人。心里有点恻隐之心,毕竟那是他的身体。但想了想,住着老虎的灵魂,那一点点的恻隐之心瞬间没了。
他美美地闭上眼睛,暖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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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的长袍,紫檀木椅上躺着脸色苍白的男人。他一头银色的长发,一直到地面,倾泻而下,像瀑布一般。
这别墅富丽堂皇,但显得极其阴暗。
明明是白天,别墅大门紧闭,窗帘也拉的严丝合缝,一点细微的光线都进不来。
男人半阖着眼,昏昏欲睡。
大门缓缓推开,星牧端着一碗药进来。那药很浓稠,来拉丝儿,闻上去也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儿。
洛桑下意识皱眉,捏鼻转头。
“大人,您先把药喝了再睡。”星牧端着药:“属下放了糖,腥味没那么大。”
“走开。”
洛桑挥衣袖,那药碗险些摔碎。
还好星牧躲得快,药碗稳稳在手里,一滴都没撒出去。
就一晃,腥味更重了。
“大人。”
“本座要吃心脏,不喝这个。”洛桑捂着鼻子,身子一并背过去:“找不到心脏就给本座喝这个,你这该死的狼崽子。”
洛桑吃心脏,只要将死之人的心脏。活人心脏也能吃,他不要。
医院里有那么多将死之人,洛桑只要生前作恶多端的心脏。免得干净的人没了心,渡不了魂魄,没了来生。
所以,这很难找。
因为大多数的作恶多端都是活着的人,将死之人也有忏悔之心。
僵持不下,星牧索性就跪在那里不说话,手里高高捧着药碗。
看着这狼崽子都心烦,洛桑扭头不喝,狼崽子就跪着。
一直到天黑,星牧用灵力给药碗加温,让热气和药力都不散。他纹丝不动,只有药碗丝丝冒着热气。
洛桑有时很烦星牧,这人呆头呆脑,也木。
最后洛桑烦了,要跪到什么时候才算完。他仰头喝了药,苦的厉害,又不解气。洛桑抬起脚,狠狠在星牧身上踹了一脚。
结果自己没站稳,整个人往后倒。
星牧见状,连忙起身接住洛桑。他接的很稳,即便跪了一下午,腿都麻了。
“啪!”
洛桑气急败坏,抬手扇了星牧一巴掌。
他又扬起手,第二巴掌要落下时,星牧攥柱。
“怎么?你胆子大了?”
“大人,属下皮糙肉厚,怕伤了您的手。”星牧低头,看到洛桑微微发红的手:“若大人想解气,属下跪门外。以下犯上之罪,该罚。”
洛桑哼了一声,躺在床上。
星牧起身给洛桑盖好被子,被角都掖好,走到门口,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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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忘记拉窗帘,阳光刺眼,但照在身上暖暖的。
柏祈年身体僵硬的厉害,似乎有一堵巨石压在他胸口上。他缓了很久才慢慢坐起,头晕脑胀,鼻子也堵。
怎么回事?
他八百年都不病一次。
柏祈年撑着地面……地面?怎么能是地面呢,他在自己家怎么可能睡地上?
柏祈年这才注意,他睡在地上,那小老虎在床中间,还打着呼噜。
他们……这是又变回来了?
“阿嚏!”柏祈年捂着鼻子,抽出好几张纸按住鼻子:“阿嚏阿嚏阿嚏!”
小老虎耳朵动了动,扑腾坐起来。
见到柏祈年后,兴奋地嗷嗷叫,在床上跑了两步,腾空跳起,稳稳跳进柏祈年怀里。
“嗷嗷嗷嗷嗷!”
这小家伙暖呼呼的,就是毛多。
柏祈年捂着鼻子都不敢呼吸,他对猫毛过敏。过敏容易犯鼻炎,眼睛也痒,哪哪都不舒服。
拎起小老虎,丢到一边。
本来是想把它丢出门外,像上次一样,一脚当球踢出去。不过显然灵魂互换不是巧合,万一哪天再换,柏祈年可不想换到奄奄一息的老虎,或者动物园,下水道已经是他的极限。
即便烦死掉毛的小东西,柏祈年还是决定把小老虎留下。
站起来后,柏祈年走路都是晕的。
他发烧了,换了干净的衣服,额头上贴了一张冷敷贴。身体冷的厉害,就算盖被子,空调开了暖风,也还是冷。
懒得去拿暖宝宝,柏祈年捞起小老虎,放在肚子上。
嗯……
很暖和。
小家伙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能暖肚子。
小老虎也很乖,趴着不动。
半睡半醒,柏祈年感觉自己飘在半空中久久都没下来,然后就听到门口有开门的声音。他张开眼,拿起平板。
是云沐进来了,手里拎着不少蔬菜。
柏祈年放下平板,朝卧室门扔了一包纸。
窸窸窣窣过后,云沐进来。
“哎哟,几天没有见到你,生病了?”云沐走过来,戳了戳小老虎:“真把小猫带回来了?是猫吧?”
柏祈年摆摆手,难受的不想说话。
他旁边的纸巾堆成小山,早知昨晚让小老虎吹空调,让它上床睡了。
小老虎抖了抖耳朵,从柏祈年肚子上下来。
它转了个圈,最后又窝在柏祈年旁边,只有在柏祈年身边才安心。
“你这猫挺粘人。”云沐竖起大拇指:“好猫,会抓老鼠不?”
“小,见谁都是爹。”
“行吧,看你难受得这么厉害,由本大爷亲自照顾你。”云沐撸起袖子,打开电视:“你看会儿,我给你熬个汤。”
“对了,你的猫起名字了吗?”
柏祈年想了想,确实应该给小老虎起个名字。
连他小时候养的小金鱼起名都费劲,叫小金小黑都是想了好久,他哪会给宠物起名。
电视机里播放着选秀节目,韩国妹子们一个比一个好看。那腿,那身材,柏祈年感觉鼻子通气儿了。
“萌妹儿。”
“我知道,都是小萌妹,肤白貌美大长腿。虽然咱俩相互看不上,但审美都一样。”
柏祈年指着小老虎:“它,叫萌妹儿。”
“什么?”云沐大吃一惊,手里的刀差点掉了:“不是公的吗?这是母的?”
“不知道。”
以前没想把小老虎留下,别说起名字,就是公母他都不知道。
今后也要一起生活,柏祈年搓搓手,不顾小老虎的反抗,掰开他后两只爪子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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