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月月之前是走读生,乔东俊能在家里闹腾,肯定也是走读生。这只蚊子不止能盯住他的动作,而且还可以跟着他放学,一路回家。 池饮想亲眼看看,乔父聂母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正常恋爱走到一起,和出轨后在一起,是两回事。处理起来方法自然不同。尤其是后者,后者还要确定一下,如果乔父出轨的话,聂母是知情,知三当三,还是不知情,完全是被小三。 盯住人后,池饮也跟着回到教室里。 其实这些事放着不管也没事,反正任务只是让他保证学生能参加高考,没说高考后还要继续给他们保驾护航。不过池饮骨子里是有些任性的。他想管,就管了。 要不然只是单纯保证学生能够一个不落地参加高考的话,根本不用这么折腾。 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他完全可以拿[美味的苹果],把学生都当白雪公主那么喂了,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在教室里昏迷十天。 都昏迷了,还能搞什么事? 直到高考开始前一两个小时,他再挨个使用海姆立克法,把卡在他们喉咙里的毒苹果块弄出来。 毒苹果块吐出来后,学生们就会苏醒。这时候再把人送去考场,他们就可以正常参加考试。 简直不能更方便更省心。 虽然也有点小麻烦。 池饮之所以没选择这么干,主要也是因为喂苹果容易,反正他库存的苹果多,这点消耗根本不看在眼里。但是喂完之后,后续的处理太费事了。 先不说怎么和其他人解释,一个班的人好端端的怎么都没动静了。家长和学校方面肯定要过问的。 还有就是,吃苹果之前离高考还有十天,吃苹果后就人事不知,再睁开眼居然就是高考当天。恐怕到时候比起考试,这些学生会更想先报警。 救命,我们全班学生都被班主任迷晕了!一晕就是十天。 当天新闻头条有了。喜提热搜第一和一对精美银手镯。 开玩笑,我不要面子的吗?! 池饮并不想被这么对待。比起被人报警抓,他更喜欢报警抓人。 而且与其治标,不如治本。为人师表就要有为人师表的样子嘛。能体体面面的当老师,谁想出演监狱风云? 聂月月回去后,池饮找负责这方面的人解决完她住宿的事后,也跟着回到教室里。 因为女生宿舍还有空位,所以事情并不麻烦。解决起来很容易。池饮之前设想的那些办法都没用到。回到教室里,池饮将从宿管那边拿来的宿舍钥匙递给聂月月,告诉她宿舍在哪里。 没想到这么快就弄好了。聂月月开心地收好钥匙:“谢谢老师!” “行了,认真复习。”池饮叮嘱了一句,走到讲台上坐好。 [人生导师]很有用,但既然已经用完了,池饮卸下这个称号,换上了上个副本才获得的[朝阳区群众]。 虽然很不想这么揣测这些学生,不过做好最坏的打算,总是没错的。与其等事发后再去亡羊补牢,还不如先预防,把危险杜绝在萌芽前。 这个时候,[朝阳区群众]就非常合适了。无论是被动效果还是主动效果,都很合用。 被动效果能使犯罪分子‘忽略’掉他,让他们觉得,他不会发现什么。 而主动效果则会能看到犯罪分子们隐藏起来的蛛丝马迹,从而发现他们的犯罪事实。 如果学生里真的有人想干点什么坏事话,使用这个称号,应该能看出点什么。 池饮很希望一无所获。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他才一主动开启称号效果,就发现,眼前的世界变了。 说实话,池饮的观察力算不错了,尤其是因为修炼的关系,他五感都比普通人敏锐些,能发现一些其他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但是直到此刻,池饮这才意识到,之前他的所谓观察,到底还是太粗糙了。 就好像近视的人突然戴上了眼镜,世界是如此清晰。 池饮清楚地看到,有个男学生的校服口袋微微鼓起。像是装了什么。校服口袋很深,他放在口袋里的东西完全隐没在口袋里。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口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只能勉强通过轮廓,分辨出来,那应该是个扁盒子。这个盒子比烟盒长一点,所以应该不是烟。更像是眼镜盒或者短一点的笔盒。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池饮肯定会这么认为。尤其是男生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误导性极强。 但现在,在称号的作用下,这个口袋简直就是在闪着光地显示它的存在感。根本不容人忽视。称号强烈地在提醒着池饮,口袋里的东西有问题。 而且男生对口袋里的东西也很在意。他坐在位置上,看似在专心学习,实际上总是会时不时地眼睛下瞟,似乎是在确定口袋里东西的存在。发现东西没问题后,他才继续安心复习。 对方的动作很隐晦,尤其是靠坐在椅子上,书本半竖起来,用这个姿势看书的时候,能轻易看到口袋的位置。都不需要转头低头,用不着大幅度动作。眼睛微微下瞟就可以。 而且这个下瞟,也不会让人以为是在看口袋,注意到的人只会以为他是从书本的上端,看到了下端。视线自然下移。 不得不说,演技够好。池饮果断分了一只蚊子盯住这个最佳演员。 好在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没问题。池饮记得这个男生的名字,何况就是他忘记了,校服上别着的校牌,也会提醒他。 这个最佳演员的获得者叫阎一豪。 一节自习很快就结束了。下课后,池饮离开教室,回到办公室的同时,他的视野就切到了跟在阎一豪身边的蚊子上。 课间时间,就算再争分夺秒学习,也会有一部分学生会站起来走两步活动一下,又或者去打瓶水,上个厕所。池饮发现,自己一离开,有好几个学生往洗手间走去。 不过这几个学生里不包括阎一豪。 阎一豪是看到蔡志帆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他才也跟着起来。 去洗手间的路上,阎一豪大大咧咧,哥俩好地揽住蔡志帆的脖子:“你不是说要约那个大学霸一起打篮球么,什么时候去打,怎么没动静?” “我还等着看精彩的球赛呢!” “咱可没剩下几天了,等高考后,大家就四散开,各奔前程去了。到时候你想找人都找不到。总不能你准备考到他保送的那所学校去吧?继续相爱相杀?” “去去去,”蔡志帆抓住阎一豪的胳膊丢开,“重死了。谁相爱相杀?” “我改变主意了,有那打篮球的时间,我还不如多看两页书。他不用高考了我还考呢。” 蔡志帆说完,阎一豪脸色不变,直到两人进了卫生间后,阎一豪走进蹲厕假装上大的。关上门,小隔间只有他一个人,确定所有人都看不见他的表情后,阎一豪这才改了脸色。 本来看到人进卫生间后,池饮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切断链接。不过很快池饮就意识到他不需要纠结了。阎一豪根本没上厕所的意思。 他从口袋里拿出小盒子。果然是个扁扁的眼镜盒。盒子内壁有一层植绒,能保护眼镜不被碰撞摩擦。 阎一豪打开盒子后,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检查了下。 是几根水银温度计。温度计和温度计之间,都用柔软的眼镜布隔开了。 总共有八根。 正常人谁会随身携带这么多温度计。 就好像农药研究出来是为了杀虫除草,但总有人利用它自杀投毒一样。水银温度计制作出来后,池饮就觉得有朝一日会有人拿它另作用途。 众所周知,水银剧毒。 联系到刚刚阎一豪问蔡志帆的话,这样的对话如果发生在另外两个人之间,池饮肯定不会多想。但现在,别说池饮还顶着[朝阳区群众]这个称号,就是没佩戴称号,他也能听出来,阎一豪这话不是白问的。 从他嘴里吐出的话,每一个字眼都渗出了毒液,透着恶意。 他想下手的对象,不是蔡志帆,就是邹跃光。 是邹跃光的可能性会大些。毕竟他看起来和蔡志帆的关系还不错,要不然不会连蔡志帆想找邹跃光打球这事都知道。 这种情况下,如果想对蔡志帆下手,他有的是机会。 只有和他看起来不是太熟的邹跃光,才需要他这么费尽心思寻找时机。没准打球这事,还是他在中间推动,推波助澜引起的。 哪怕事情还没发生,池饮就仿佛已经看到了画面。 蔡志帆约了邹跃光打篮球,两人既然是一时瑜亮,就算不惺惺相惜。邹跃光面对蔡志帆的邀请,答应下来的可能性也很大。 而剧烈运动过后,双方肯定会感觉口渴。这时候如果有一瓶冰镇的饮料,他们肯定会喝的。 现在很多饮料都是不透明包装,水银虽然不溶于水,但是外包装不透明的情况下,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异样。 打篮球的时候有人送水也很正常。就算没办法借着别人的手送水,或者两人自己准备了水,只要不是透明包装,不是一口气喝完,阎一豪就能找到机会下手。 就是不知道他和邹跃光到底有什么仇,下手这么狠。池饮上网查了下水银的致死量。阎一豪携带的水银温度计,里面的水银,够弄死两个人了。 等等,有可能他想害的不止是邹跃光一个,他的目标,应该有两个才对。一个是邹跃光,不知道另一个是谁。 也许找出他想害人的理由后,就能知道另一个潜在受害者的身份了。 “啧。”好好的机会就这么没了,阎一豪有些不甘心地皱了皱眉。他检查完温度计,确定温度计都没裂痕,保存得很完好后,这才将温度计重新放回眼镜盒里收好。 看他那样子,明显没有放弃的意思。估计是要另外找机会了。 不过会随身带着温度计,本来就是为了方便随时作案。看出这一点后,不等阎一豪从厕所里出来,池饮就迅速从办公室下来,进了卫生间。 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洗手间里好几个学生上完厕所就飞快地溜了。 进去后,池饮直奔阎一豪所在的那间卫生间,阎一豪在隔间里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直到他听到敲门的声音。 “里面有人了。”阎一豪不耐烦地说道。 原本他已经想开门走了,但是被人这么一催,心情不爽的阎一豪就也想给其他人添添堵。当即,他就收回了开门的手。他非要在这里待到上课铃响的前十几秒不可。 “你在里面待多久了,是不是躲里面抽烟了?” “我告诉你啊,高三压力大,老师能理解。但是发泄压力可不是这么个发泄法。”池饮不赞同地说道。 “抽烟是不允许的。你还没毕业呢,得遵守校规。何况就是毕业了,抽烟也不好。肺还要不要了?为了身体健康,能不抽就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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