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立刻拒绝,说了一句:“太脏!” 何洋耸肩,将剑丢在地上,对着已经转身离开苏沅喊道:“你们要去哪里啊?要不要来圣宗!好吧,估计你们不会来,圣宗里的老头子都很麻烦。如果需要我的帮忙,可以来教宗圣地底波拉*来找我们。” 当然,前提是苏沅他们愿意。何洋看了看石床上的季越,想着:这件事应该告一段落了。等任重将那些成虫收回军部,浅川市应该就可以解禁了。 这样腐朽的帝国,真的不会亡国吗? 不过,这就不是他这个小人物该想的事情了,他想那个吵人的孙彦彦被他打晕,托副官送上飞机。他也该离开这里,回底波拉复命。 冰蝶悲鸣之夜,终于结束了。 何洋离开前,给王涉的尸体注入了蓝色的液体,防止兽化,不得不说苏沅的技艺高超,这样击中心脏,不让其完全死亡的手段,确实高明。 至于,石床上的季越,何洋只想让他自生自灭。 他高歌着帝国的国歌《永不坠落的皇冠》,迎着月光消失在黑夜中。 祭坛上,季越忍着身体的疼痛,终于爬下石床。他的双手虽然被折断,只能依靠肘部用力,但是只要没死,他就还有机会。 他向祭坛的十字架处走了几步,警觉地说道:“谁?” 祭坛的十字架上,一直隐藏着气息的蔷薇夫人挥舞着她巨大的翅膀,落在地上。 她的身后站着一位陌生的天使,长发阴柔的面容,嘴里还说着:“这位曾是神圣阶层的炽天使,因为擅长隐藏气息,躲过了米迦勒的袭击。” 蔷薇夫人嘲笑地举起扇子,笑道:“希泽说的好听叫擅长隐藏气息,说的不好听就是会逃跑。我就说炽天使都死了,怎么就他活着,哦,原来是苟且偷生!” 季越看到两人时,已明白今日自己必定会死在此处。 他本想自爆,结束自己的生命。 谁知被细心的镜花、水月发现,她们一人抱着平板,一人举起手中的末日审判,异口同声地道:“他想自爆!” 话音未落,蔷薇夫人已经瞬移到他身边。那些藏在蔷薇夫人身体上的细虫,全部笼罩住季越,麻痹了他的四肢。 蔷薇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我啊,真的不喜欢用小宝贝们,他们太调皮了。可是你那箭可是伤了不少我的小宝贝们,他们对你恨之入骨。” 希泽握住水月举起的长剑,张开翅膀冲刺着将长剑送进季越的腹部。 然后将季越钉死在石床之上。 蔷薇夫人一直不喜欢这样血腥的画面,实在不适合她这样的淑女。她背过身,问:“这样冰蝶悲鸣之夜,就算完成了吧!” 希泽也不知道,问双胞胎道:“这样仪式算完成了吗?” 双胞胎异口同声道:“还有一封吟唱,由我们来就好。” 两个人一左一右捧着平板,读着曾记录在父神笔记上的箴言。 “无知而傲慢的愚民们,吾等以父神爱子,永不熄灭光芒的炽天使之血,来唤醒上苍,赐下神圣之战。” 像是咒语一样的吟唱,从少女的口中溢出。石床上,早已死亡的季越,身上的鲜血升腾成一股血雾,笼罩着整个祭坛。 血雾升腾,飘着空中。 皎洁的满月,从中心开始变色,由淡红的血点融化成浓郁的铁锈色。 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那些沉睡了许久的天使们,睁开了双眼。他们挣开束缚住他们的枷锁,迎着血色的月亮飞向帝国的每一个角落。 帝国201x年,浅川灾难的第十四天,腐朽已久的帝国终于从内部开始分崩离析,那些还生活在醉生梦死中的民众们,终于感受到病毒的残害、末日的威胁,帝国之殇的开始,也标志着帝国神圣战争的来临。 而对于当年的我来说,这才是我悲剧人生的正式开始。
第52章 10.0-10.2 10.0逃亡的第十五天 海平面的潮汐声,从天空与大地的交界处传来,交界处的正上方,淡蓝色的月亮从最中心蜕变成血红色的月亮。 不远处,脑海中传来温暖地呼唤,呼唤着我的名字。 苏纺!快逃。 “谁?” 我立刻观察四周,发现自己一个人站在无边际的镜面上,镜子里的我也正低着头,好奇地打量着我。那个我稚嫩又单纯,傻愣愣地站在巨大的血红色月亮下微笑。我内心里充满了鄙夷,抬起头看见那血红色月亮上,漂浮着一个张开洁白的双翼的天使。他手持巨大的死神镰刀,突然从天而降。锋利的刀气割掉了我刘海的碎发,巨大的镰刀砸在镜面上,留下一道奇怪的裂缝。 那道裂缝从镰刀的刀尖处开始追击着我的步伐,我逃到哪里,裂缝就裂开到哪里。 咯吱,咯吱,咯吱。 细小的声音从我的脑海里响起,我抬起头看着四周,却发现除了脚下那岌岌可危的落脚处外,裂缝已经无处不在。 那挥舞着巨大镰刀的天使,拔出砸在镜面上的镰刀,发出诡异的笑声,他那双金色的眼瞳像是月光下燃烧的灯塔,无论我逃到哪里,都能看见他的双瞳。 他是熟人! 这样的认知,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个人,我很熟悉,但是我想不起来他是谁? 我一改懦弱,大胆地向着天使的前方上前一步。 身后的裂缝崩裂,玻璃掉落至深渊的声音在我耳边放大。我不敢回头,但是我知道身后的已经没有落脚处,又向前走了一步,突然玻璃破碎的声音,四面八方如潮汐般涌入我的耳中,四周除了我脚下与通往天使的路以外,其他裂缝都已破碎,坠落至深渊。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向天使。我踏出的每一步,都没有退路,只剩下脚下的一道狭窄的小路。 “你是谁?” 我边走边问面前的天使。 他没有回答,那双金色的眸子染上了悲伤的颜色,同情地看着我,委屈地祈求着我,那种道不明的情绪里,还带着对我的恨意。 “你恨我?” 我走到天使面前,抬起头仰望他,依旧看不清楚他的面容。那种被层层绷带包裹住的面容,被我的双手解开。 我问:“你,是来救我的吗?” 那双金色的眼瞳却开始流泪,我解开那破旧的绷带,却惊奇地发现是我自己的脸,我被吓得退后一步,却忘记后面就是深渊,情急之下只能攀附住天使的脚腕。 我大声呼唤着:“救救我,求求你。” 那个跟我有着同样面容的天使,竟然举起那把巨大的镰刀割断了我的手臂,眼睁睁地看着我坠落至深渊。 我大声呼唤着:“啊!” 然后从床上惊醒,抱着我身上的薄被滚下了床榻,还被床榻下的木制垫脚板给撞到了腰。 我疼得想在地上打滚,但是发现这陌生的地方,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古风的韵味。 外厅八仙桌、琉璃屏风内屋高架床配着龙凤呈祥的床铺,还有电视剧里女人用的梳妆台,上面还有一副铜镜。 此情此景,我开动脑经,思前想后,最后总结出一句:“我,一定是穿越了。” 10.1逃亡的第十五天 中 穿越,这是当代网文必备要素,前可追溯至远古时期,后可延生至下一个纪元。总而言之,穿越便代表着不凡的机遇。 什么借鉴、剽窃唐诗宋词,什么高谈、阔论经纬记论。风雅可创新文化、潮流可建新风骨。上下五千年历史,不过是廊环一阅。 我突然生出天下何人不识君的感叹,这般古风浓郁的时代,要是逼我强娶几房小妾、几十个老婆,我一定会忍痛拒绝。 我会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 不过,按照多年网文的经验,我这个是魂穿还是体穿呢?毕竟,我在原来的时代,已经死了。 四肢被砍断,死的真惨。 不知道,有没有给我和苏沅收尸的人。想到这里,我突然对自己穿越这件事,失去了兴奋。想起为了救我而亡的苏沅,我突然想到,苏沅会不会也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呢? 也许,他正在某个角落里等着我。 一想到这个,我因穿越而来的欣喜又充满了全身。我在梳妆台前,用铜镜照了自己的面容,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依旧能辨认出自己的容貌。 看样子,这个人与我相似度很高。 我见自己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袍,猜测着自己的身份。 这样的家底,应该是个贵族吧! 穿越法则一,贵族少吃苦,多虐心。 穿越法则二,我前身必定是个纨绔子弟或者无恶不作的坏人。 穿越法则三,第一见面的人必然是与我前身关系密切之人,家人、仇人、奴仆。 果不其然,在我胡思乱想了一通后,果然有个人推开木门,跨过门槛,端着一碗粥走进门来。 那人大约十七八岁,长相娇媚,穿着不知那朝的传统服饰,看见我时很是激动,说着:“你醒了,太好了!” 我一看这句台词,立刻配合她说一句:“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啊?”那女孩立刻担忧地放下粥,问道:“你失忆了?那可怎么办!” 我面上保持着懵懂的表情,心里已经得意地大笑。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人已经完全相信我了。 我揉着太阳穴,问:“你可知,我是谁?” 她面露难色,同情地看着我说:“你别担心,可能只是暂时的,希望苏哥哥不要伤心。” 苏哥哥? 听上去像是一个关键人物,难道是前身的兄弟? 我见她左右为难,立刻攻略她,问道:“你可知如今是什么朝代、当政者是谁?我又是何种身份?” “朝代?当政者?” 我点点头,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先确定是历史课本里的古代还是未知的架空时代。 那个女孩听了我的话,问了我一句:“你……连这些都忘记了?” 我立刻点头,一句:“我已经前尘皆忘,如今焕然新生。” 她听了我的话后,吓得大喊着:“苏哥哥,苏哥哥,快来呀,快来呀!” 我看对方不安套路出牌,大门外,苏沅跟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听见那女孩的呼叫声,看着我问:“怎么了?” 女孩一见苏沅,娇滴滴地说着:“苏哥哥,你哥哥好像脑袋坏了,一下子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一下子说话奇奇怪怪的,你来看看呀!” 我尴尬地坐在椅子上,看见苏沅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失忆了?” 我尴尬地扯着嘴角,回:“想起来了,都是误会!” 10.2逃亡的第十五天 下 在与苏沅经过了一番深入的讨论后,终于解除了我失忆的误会。我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假笑,说着:“哎呀,我刚醒,脑子还不是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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