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大概是身体太疲惫。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窝在苏沅的怀里,苏沅的头上都是汗,我想是不是自己挤到苏沅了。 转头一看,何洋那有色眼镜又在我身上刷了几遍,他依旧不受孙彦彦的待见,无论表现的多温柔有你礼,孙彦彦就是忽略他,不搭理他,甚至可以说无视了他。 比如明明四个人,只泡了三碗泡面。明明四把椅子,孙彦彦的屁股下就是要坐两把椅子。何洋这时候还没有感觉到孙彦彦对他的嫌弃,像牛皮糖一样粘着孙彦彦,用那亮瞎孙彦彦狗眼的灿烂笑容膈应他。 这样的相爱相杀,我喜闻乐见。 孙彦彦没办法只好移出半块椅子,拿出新一桶泡面。 吃完饭,孙彦彦提出带我们去登记,说:“现在有三个团体,一是昨天见到的地痞流氓团伙,还没出事前,这群家伙就抱团扎营,常常骚扰这边的老百姓。二是无组织、无纪律、宣传和平与爱,相信国会一定会来拯救他们的团伙,听说老大以前是咱们区公安局的局长,具体不清楚,没有接触过,不过屠四光曾经说过,这里的武器都他提供的;最后就是咱们浅川国立大学啦,都是大学城逃出来的学长和学姐。” 何洋听完后,问:“那浅川国立大学的领导又是谁?” 这句话触碰了孙彦彦的软骨,立刻跳起来骂:“你话怎么这么多,就会笑,有种你哭啊!” 我看到暴跳如雷的孙彦彦,心里已经清晰了九分,等孙彦彦说出:“什么领导,我不承认,一个就会笑的混蛋,他是卖笑的吗?” 我高深莫测地说了句:“原来是徐海啊!” 孙彦彦听到徐海两个字,整个身体的毛都炸了起来,我就说为什么他不住集体帐篷,自己安营扎寨,原来是摧毁了他一切恋情的徐海,现浅川国立大学学生会主席。 苏沅一早上起来,感觉有些精神不济。大概是这里的环境太差,又闷又热。我们去登记的路上,苏沅差点摔到泥坑里。 我拿着他,骂了一句:“注意点,怎么走路的!” 苏沅委屈地揉眼睛,说:“哥哥,骂我。” 我说:“那还不是你不好好走路,快点,我们去登记了。” 苏沅就因为我这句话,还就不走了,非要我哄他。一路上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说我:霸道、蛮不讲理,怎么欺负老实人。 不对,是欺负这样的美少年。 我百口莫辩,索性不理他,将他留在原地,自己去登记。 孙彦彦问我:“小沅呢?” 我说:“闹变扭,我刚刚骂了他。” 何洋和孙彦彦立刻一付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责备道:“你怎么能骂苏沅呢,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我懒得理睬他们,在登记簿上写上苏沅与我的名字。 何洋就连我这个人始乱终弃都说出口,我真的为他的语文老师惭愧,教出这样乱用成语的学生。 大概是他们给我的压力太大,又或许我也有点担心苏沅,就说:“行了行了,我去接他!” 何洋和孙彦彦还不放心,觉得我会欺负苏沅,要和我一起同去。我想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欺负的了苏沅,他们多虑了。 等到地方时,苏沅的身边站着一群五颜六色的小姐姐,一个个掏心掏肺的样子,让我很是羡慕。 苏沅大概察觉我回来了,迷蒙着一双眼睛说:“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哥哥。” 果然此话一出,那五颜六色大军的语言像箭一样刺到我的身上,千夫所指也不过如此。 我本想说着:哥哥是去登记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一句温柔的语音,带着丝绵般的情意喊着:“苏沅,你也在这里?” 3.5逃亡的第六天 中 说话的人,长发细腰。脸上薄薄的淡妆,一如当年向我要微信时的美丽,令人心动、无法拒绝。我和孙彦彦都立正站好,喊着:“萧瑟学姐。” 她这时估计才觉察到我们,向我挥手,然后小鹿般奔到苏沅。孙彦彦看着萧瑟,嘴里说着:“看到萧学姐对我的微笑没?” 我用胳膊肘撞他的胸,说:“要点脸胖子,是对我微笑好吗?” 孙彦彦鄙视地看着我,问:“你不是说你不喜欢萧瑟,绝对不会跟我争?” 我也鄙视地看着他,说:“我是对她没有恋爱的心动,但是,对美好事物的欢喜,正常人都会有好吗?” 萧瑟与苏沅问好,我和孙彦彦趁机也上前搭讪,说着:“学姐,你好啊,还记得我吗?” 萧瑟学姐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记得,你是苏沅的哥哥。” 虽然还是这样令人讨厌的称呼,但是萧瑟学姐说出来就是不一样。 这边和谐的气氛,那群五颜六色的人中传来一句:“又在勾引男人。” “白莲花。”、“破鞋!”、“就会装。”、“母狗都不知道被屠家父子玩过几次了。” 最后一句太诛心了,虽然萧瑟学姐还是强忍着微笑,但是我能看出她眼底的悲伤。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似乎下一次眨眼就要落下泪珠。 我大吼一声:“怎么母狗的叫声这么响!春天了吗?” 孙彦彦立刻配合我,说:“哎,春天都没到,就开始吠,大概是主人没看好。” 五颜六色大军脸色四异,说着:“你在说谁呢?” 我回:“我说该说之人,大家心知肚明。” 五颜六色大军的里面,终于站出一位红唇卷发的美人,相貌极其艳丽,但是嘴巴可不饶人。 她说:“也对,母狗身边哈巴着几条公狗,也很正常。” 这话一出,五颜六色大军立刻摇旗呐喊,说着:“郜雯雯,骂得好。” 郜雯雯看着我们,说:“我劝你们最好离她远点,脏了手。” 我一般不打女人,但是教训教训她,让她懂点人生哲理,还是可以的。 孙彦彦却拉住我,说:“别动她,她是屠四光的新宠。” 郜雯雯斜眼看着我说:“知道就好,就你这样的公狗就到一旁去待着吧,还敢英雄救美,小心我捏死你。” 我想起昨晚说好的规矩,要低调行事,忍辱负重。 萧瑟凄凉地站在原地,说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笑着回:“没事,没事,不关学姐你的事情。咱们走吧!” 我本想就这样息事宁人,转身离开。但是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凝冻至零点。 苏沅胆大地脱离队伍,甩了郜雯雯一耳光,出手不重,但是非常清脆,一句:“闭嘴,丑八怪。” 我们几个人傻在原地,郜雯雯没想到苏沅会打她,摸着脸问:“我被打了?” 苏沅又一个耳光,出手重了些,直接打破了郜雯雯的嘴角,回答:“嗯,是的,母狗!” 郜雯雯的尖叫声响彻了天际,我害怕地向前抱住苏沅退后,郜雯雯的尖指甲差点划破了苏沅的脸。 郜雯雯也被五颜六色大军里的几个女人拉住,说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还有跟我们放狠话,说:“你们有种等着!” 何洋这时加入战场,回:“我们当然有种,你们没种而已,有种你们别跑啊!” 孙彦彦看着这场闹剧,抱着头说着:“完蛋了。” 3.6逃亡的第六天 下 算命的人说过,我,苏纺是大富大贵之相。虽然子嗣随缘,但是我终究能寻得相爱之人,并且陪伴到老。 我当年十来岁,研究了这段话的意思。总结出两条:1.是我会是个有钱人; 2.是我长寿。 但是算命的人一定没有说,苏沅就是我克星。 苏沅打完了郜雯雯后,又迷蒙着眼睛,走到我身边。郜雯雯指着我,骂道:“你有种,敢叫他打我!” 我百口莫辩,想说:“这真的不关我的事。” 但是,事已至此,我只能硬下头皮,说:“是,又怎么样!” 郜雯雯咬牙切齿,要不是身后五颜六色大军拦着,估计已经要飞扑过来,大展身手。 何洋还添油加醋,说:“长得丑就算了,还粗鲁。小心别把整容的脸给气掉了。” 郜雯雯被这最后一根稻草给压翻了,她甩开五颜六色大军,想冲过来撕咬我们,说实话,这行动力,不亚于外面幼虫怪物了。 郜雯雯的耳光没有触到我脸上,我们的拳脚也没有碰到郜雯雯,人在半途就被一个笑容灿烂的男人给救了。 那个男人高大俊逸,笑容灿烂地对着我们说:“你们就是新加入的人,我是徐海,你们好。” 孙彦彦见到徐海出场,立刻抖擞精神,义愤填膺。 徐海在对待女人方面,一向所向披靡。只见他对郜雯雯一笑,郜雯雯就投鼠忌器,溃不成军。只能听见她娇滴滴地说着:“都是他们骂我,会长你要帮帮人家。” 徐海安慰了几句,郜雯雯就满脸红云地跟着五颜六色大军离开。 我凑近孙彦彦的耳边,说:“他对付女人还真有一招。” 孙彦彦一听,怒火攻心,骂道:“小白脸,就知道卖笑。也就会对付那些庸脂俗粉。” 然后,我们就看见保护了很久的萧瑟含着泪冲进徐海的怀里,两人深情对望,互诉衷肠。 我骂了一句:“呸,小白脸。” 何洋也骂了一句:“这人笑的怎么这么膈应人,呸!” 孙彦彦立刻对何洋改观,说:“对对对,终于找到我的知己了。” 知己? 昨天晚上还是阶/级敌人,现在就知己。 两个人像是他乡遇故知般,聚在一起,对徐海评头论足,不停地用语言讽刺着徐海。 等徐海又安慰好一个女人,他们已经讽刺到他将来的妻子了,还说这样的人,肯定嫁给又丑又老的富婆。 我听了他们胡言乱语,说:“也许是个又聋又瞎的男人了!” 他们两人立刻竖起大拇指,说:“太恶毒了,我喜欢。” 徐海与萧瑟一起来到我们面前,跟我说:“欢迎你们来到这里,大家都是校友,以后要互相帮助。” 他轻描淡写地表示了下,在这里还是要守些规矩,比如不准斗殴生事,不准欺负弱小。如果违反就会被驱逐。 我想解释,是她们先动嘴的。 孙彦彦听完,回:“我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徐海挑眉,俊逸的脸色露出讽刺的笑容,说:“彦彦,这里是国立大学的地盘,不是外面斗殴场。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对任何人都要公平。如果有人破坏了平衡,我只能忍痛驱赶他了。” 孙彦彦立刻回:“驱逐就驱逐,你以为我怕你吗?不过驱逐了我,我会带着这里所有的备用电离开,怎么还驱逐吗?” 两人就差点火,萧瑟站出来说:“都别说了,都是我的错,徐海,不要为难他们,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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