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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那个兔子糖画好可爱，我想要。” “师兄，那边的煎饼闻起来好香，我想吃。” “师兄，这包子又白又软又香，我想买。” “师兄，这根簪子...” 青楮觉得术离比一百只鸭子还呱噪，拿起包子塞进他的嘴巴，拖着人进了酒楼，忍无可忍地说：“你给我安静点。” 术离乖乖的跟在青楮身后上了二楼的包厢，把探出头就着晚霞窗外看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风瑾不是说这边去年遭旱灾了吗，怎么还这么热闹？” “那是去年的事了，再说我们是御剑而行的，对于凡人来说这点距离已经很远了，自然影响不到这边。”青楮叫了小二让术离点菜。 术离毫不客气的点了很多，什么鸡鸭鱼肉都有，把小二都吓到了，“客官，你们才两个人吃不完的。” “没事，上吧！”青楮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可能是新鲜劲过了，术离终于肯消停了，用手撑着下巴，看着青楮说：“师兄，你出手真大方。” “身外之物而已。”青楮不习惯嘈杂的环境，“吃完了，我们找个客栈休息，等师尊。” “休息？师兄你累了吗？” 不累，但也不想再陪着你乱窜了，青楮没有回答。 术离把目光移向了在一楼大厅弹琵琶的黄衣女子，就算她带着面纱也能隐约看清其下的面容有多美，关键是她身上还没有灵力波动，这样的一个女子独自一人在外卖艺，怎么看都不正常。 青楮顺着术离的视线看了一眼，刚好那女子此时也抬头朝他们所在的包厢看来。 术离回头看到这一幕，问：“师兄，你认识她？” “不认识。”青楮的确不认识那女人，但那女人身上有妖气，而且很强，他想到丢失的云吟琴，骂了句云屏斋废物，妖族都到门口了，还不知道。 术离不信，刚想追问就听见有人喊他，再次向下看就看到了风瑾一行三人，他向下挥了挥手，说：“好巧。” 风瑾高兴的上了楼，进入包厢看到青楮时脚步顿了一下，随后恢复自然踏了进去，说：“你们吃饭了吗？我请客。” “不用，我们已经点好菜了。”术离热情地说：“你们坐，我点了很多，可以一起吃。” “好的，谢谢了。”风瑾挨着术离坐下，他对这个气质温和长得也很好看，而且修为也肯定不弱的少年很有好感，“我今年十五，术离你多大。” “我十六了。” “比我大一岁，我能叫你一声师兄吗？” “可以啊，风瑾师弟。”算起来风瑾是术离下山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他还挺高兴的。 风瑾这才发现术离的眼睛居然是浅金色的，“术离师兄，你的眼睛好漂亮。”
第十三章 一朵绝世大白莲 术离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可能是随了父母吧！” “可能？” “嗯，我从小就被师尊收养了，没见过父母。” 青楮抬眼看到术离低垂着浓密的睫毛，这是想爹娘了？ 他虽然没见过青鸾，但有青鸾的全部记忆，知道青鸾有一双浅金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人的时候全神都散发着神性的光辉，所以他对术离才会有那么高的容忍度？ 这边术离和风瑾一直在说话，那边风瑾的师兄和师妹在说话，小二上来上菜抬头就对上了青楮那双冰冷的眼睛，手一颤，托盘上的菜都差点摔地上了。 青楮自然看到了小二眼中的畏惧，他敲了敲桌子说，“我下去一趟。” 术离转头就只看到了青楮的背影，起身往下看，那弹琵琶的女子果然也不见了。 青楮顺着妖气朝后院走出，也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溜得倒挺快。 趁着这次出来有机会独处，他给栖迟宫和清岚传了信，清岚得了他的命令，魇十应该快醒了。 青楮回到包厢时，里面的几人正聊得热火朝天，气氛随着他的到来突然就冷了下来。 “师兄，你回来了。”术离拉着青楮坐下，给对方倒了一杯茶，“饭菜我们都没动，等着你回来一起吃。” “恩，吃吧！”青楮说完夹了一片青菜。 术离看青楮已经开始吃了也就没再管他了，五人都出身名门，都知道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原本点多了的饭菜五人一起吃刚好差不多。 饭后，术离提出要去找客栈休息，风瑾也跟着一起。 城内的客栈很多，青楮随便挑了一家，术离和他的房间挨着的，进屋的时候对方跟着他一起进来了。 术离坐在桌旁双手撑着下巴，有些担忧地说：“也不知道师姐怎么样了。” 之前看术离和别人聊得那么开心，青楮还以为他忘了杳棠，“极霄宗好歹是第一大宗，不会有事的。” “师兄，刚刚楼下的那个女子你真的不认识吗？”这个疑问在术离的肚子里憋了好久。 “不认识。”青楮说完感觉到一股灵力波动，伸出手一封信落在指尖慢慢消散，传出了泊润的声音。 “杳棠已经救回来了，术离可以放心了，我现在有点事，要耽误几天，你们可以先去云屏斋。” 青楮看术离还是有些不太高兴，问：“人已经救回来了，你怎么还垮着脸。” “师尊没有提师姐身体的事，说明师姐的资质是真的被毁了。”术离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问：“师兄，你说为什么有的人能无视底线呢？” “底线是限制有底线的人的，没底线的人是无法被限制的。”青楮拍了拍术离的肩膀，说：“别想太多。” “恩。”术离用力揉了把脸，打起精神问：“师兄，现在才酉时，你要休息了吗？” 青楮无所谓休不休息，术离这话有话外之音，问：“你想干吗？” “我们等天黑了出去走走，怎么样？” 青楮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时，传来了敲门声，术离起身去开门，看到只有风瑾一个人，问：“来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是看时间早想问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术离想出去又不想把青楮丢在客栈里，他回头看了对方一眼。 风瑾看术离犹豫不决，说：“我也是第一次下山，刚刚问过掌柜的，他说晚上外面很热闹的，江边还有画舫。” “画舫？”术离有点好奇。 风瑾看术离好像有兴趣，连忙劝道：“我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去看看就知道了，要去吗？” “现在吗？” “晚点，现在夜市还没开始。” “好。” 等风瑾走后，术离又坐回青楮身边，问：“师兄你真的不和我出去吗？” “你要去画舫？”术离虽然不喜欢来人间，但对销金窟温柔乡还是和了解的。 青楮的语气有点奇怪，术离不解地问：“画舫怎么了吗？” 按照人族的年龄来算，十六岁也到了该对生理欲望好奇的年龄了，青楮倒是不担心术离会学坏，“没什么。” “那你去吗？” “晚点再说。” 术离知道这就是不去的意思，他有些郁闷，他总觉得和他有距离，有些丧气地赖在原地不想动。 青楮等了一会，还没等到术离走人，看了几眼趴在桌上的那颗散发着怨气的后脑勺，随后终于忍不住赶人了：“你不回自己房间吗？” “我打扰你了吗？”术离趴在原地不打算挪窝。 这不是打不打扰的问题，青楮还是第一次有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他甚至想叹气，“你随意吧！” 听到这有点无奈的妥协，术离的脸慢慢开始发热，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肆无忌惮了，和青楮这才相处两天，他居然就能这么自然的和对方耍赖了，他后知后觉的开始害臊了，站起来说：“我先回房了。” 青楮看着那背影有些不解，刚刚让走不走，不赶了反而还走了，为什么？ 术离回到房间等了一会，听到窗外响起了吆喝声起身想去找风瑾，推开门却看到站在门外的青楮，“师兄，你怎么在这？” 青楮觉得自己可能是中邪了，“我和你一起去。” “欧耶！”术离一下就开心了，笑着挽住青楮的胳膊，“我就知道你还是会有好奇心的，毕竟你也只比我大两岁。” 两人下楼刚好碰上风瑾，他看了看问：“你师兄和师妹呢？” “他们...他们累了，在休息。”风瑾原本是打算单独和术离出去玩的，他怎么都没想到青楮那么冷的人会跟着一起。 “行吧，那就我们三个去吧！” 三人出门顺着人群往前走，风瑾凑到术离耳边说：“那条江在城外，这是出城的方向，我顺着走就能看到。” 夜晚的街上点着很多花灯，看起来比白天漂亮多了，术离有些惋惜地说：“你师兄和师妹没看到这夜景真可惜。” “没事，还有明晚，我们会在这多待几天，你们呢？” “我们？”术离转头问身边一言不发的青楮：“师兄，我们会在源城待多久？” “随你。” 泊润让他们先去云屏斋，也不知道云屏斋离这源城有多远，他不可能让师尊到了云屏斋等自己，“我们最多明天再留一天。”
第十四章 两个傻子 周围的说话声慢慢小了下去，术离突然听到一阵悦耳的琴音，抬头就看到一艘巨大的船。 船上垂着透明的薄纱，被夜风吹得翩翩起舞，薄纱后面隐约能看到不少女子动人的舞姿，连空气中都漂浮着一阵醉人的香风。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非常破坏气氛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周围的人全都转头看了他一眼，他连忙低头拉着青楮和风瑾挤出人群，“我这也太丢脸了。” “你...”风瑾迟疑了一下才问：“你不喜欢这味道？” “太呛人了。”术离揉了揉鼻头，没忍住又打了两个，眼泪都快出来了，“那船上为什么要弄的那么香？” 风瑾也不清楚，“我不知道。” 青楮看着两个什么都不懂，还要凑热闹的傻子很无语，连女人香都受不了，这辈子也就与温柔乡无缘了，亏他还担心术离会沉溺其中。 风瑾看术离把鼻头都揉红了，有些自责，“都怪我没提前问清楚就把师兄拉来了，我们再走远点，这味道的确太浓烈了。” “不关你的事。”术离看着身边那些男人满眼痴迷的看着船上，安慰风瑾：“你看别人都没事，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师兄不怪我就好。” “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怪你。”术离拍了拍风瑾的肩膀，说：“你可是我下山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那就好。”风瑾努力的想要挽回自己的信任度，说：“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听说江的下流会有很多河灯，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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