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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时间:2023-11-17 03:00:57  状态:完结  作者:朦胧见

  很想知道他的渊儿这些年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可江月白全都忍下来了。

  只留下晚夜寒风月下,三两句不带感情的冷语。

  因为江月白不能心软。

  如果他对他的渊儿心软,就是对天下人残忍。

  将对方一剑穿心,他的心不比对方少痛半分——能让心脉尽断的痛,到底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刺出了那一剑。

  御泽俯身坐下,扶起江月白,将人揽在手臂里。

  “前辈......我......”江月白苍白的侧脸流着血色的汗,被鲜血浸染的嗓子哑得近乎无声,“我......是不是......做错了......”

  御泽摸着白衣底下湿热的血,手指在颤抖。他后悔刚才在仙池边对江月白说的话,后悔自己去了人间只顾得喝酒,所有事都让江月白一个人无声地扛。

  他从前不是个合格的父亲,现在也不是个合格的前辈。

  “是我错了。”御泽轻拍着江月白的背,像很多年前在人间哄自己那个倔强又让人心疼的儿子,叹着气说,“是我这个老头子糊涂了,是我方才说重了,不用难受了......你没......”

  他哽咽得说不出话。

  你没做错什么。

  江月白从来都没做错过什么。

  预言。

  浩劫。

  因果。

  哪一个都是错,唯独除了江月白。

  天劫将至,江月白为了破劫付出了所有。

  然而因果无常,到头来劫难皆却因他而来——穆离渊想要救他的命,才枯竭了灵海。

  渊儿是江月白养出的刀,这把刀要因他而屠尽天下生灵。

  江月白若不杀了他,对不起苍生。

  可天劫注定,就算没有渊儿,也会有别人。为何非要把所有残忍的抉择,都压在江月白肩上。

  御泽只想问问苍天!

  问问那个看不见的天道,到底如何忍心!

  他原本不想让江月白炼剑,此刻却只想破念下一刻就出鞘,

  斩了这无情的天。

  * * *

  人界的大雨下了三天。

  将所有血腥都冲刷得干干净净。

  沧澜雪山向来只下雪,不下雨,可今年却破了例,十八峰与人间他处一同浸泡在冷雨里。

  无数修士不远万里赶到此处,想要看看飞升成仙的北辰仙君的故居,更想问问黎鲛姑娘北辰仙君的昔年旧事——她是江月白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当然清楚当年的一切。

  修士们在灵海见到仙人降世惊鸿一面的奇景,心中的激动憧憬难以平复,都想要知道更多。

  想听听仙帝当年的指点、想听听如何才能得道飞升。

  可是黎鲛却完全没有任何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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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的兴致。

  她闭门谢客,甚至吩咐弟子们启动雪月峰禁制,不准任何人上她的门。

  晚衣向众人转达了黎鲛的意思,修士们无法,只能在沧澜雪山脚下赏赏风景,意犹未尽而归。

  春风殿外故景如旧。

  除了殿前的几棵枣树不见了踪影。

  晚衣命人重新布置春风殿,抬走了那些镶满金丝银边的摆设和器皿,换回了师尊在时的朴素木桌椅。

  夜幕降临,她只简单地点了桌上烛台,单薄的灯光照亮一隅之地。

  四下寂静,没有人影,唯有幽幽夜风与低低虫鸣。

  因为晚衣遣散了春风殿前所有的守卫与侍从。

  峰主们曾劝道:“春风殿是掌门寝殿,没人把守不行。”

  晚衣只道:“这里是沧澜山,十八峰尽是手足同门,何须用守卫防谁?”

  半月过去,没有守卫的春风殿一如往昔,没来过什么不速之客。

  可今夜晚衣却听到了来人的脚步。

  殿门随风而开,人影被月色拉长在地板。

  晚衣从案前抬头,见到来人面容,问道:“师兄还没走?打算在山上住几日?”

  “师尊得道成仙,本想回山参加庆宴,”纪砚笑了笑,缓缓走近,“可来了才发现没有庆宴。”

  “仙门刚经争战,修士们伤亡未复,”晚衣道,“此时第一仙门却办庆宴,岂不是寒了其门派的心。”

  “说得是。”纪砚脚步微顿,点了点头,而后又看向晚衣,“可重见故人,师妹就半点不惊喜吗?”

  那夜他见到江月白,只觉如在梦中,他有积攒了多年的千言万语要和师尊说,可惜对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仙人降世的奇景随着众口传遍三界,如今全天下的人都在为那夜惊叹。

  可晚衣却出奇平静,令他不解。

  “惊喜。”提起江月白,晚衣的冷唇终于弯起了弧度,露出浅浅的笑,“当然喜。”

  但不惊。

  因为她从来没觉得与江月白分别过。

  陨辰岛上无数个独自一人的夜,她坐在飘落的星雨里抚琴,却从不感到孤寂。

  江月白早已留给了他们所有。不仅仅是剑、是琴、是名兵利器。

  而是辽阔的前路。

  花落春不去。

  只要春风还在,哪里都是故人。

  纪砚叹了口气:“师妹,拿出沧澜令,可就没有退路了。”

  “退路?”晚衣抬眸,“前路广阔,为何要想退路?”

  “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纪砚回身,望向春风殿前的长阶,“走过这条路的人,哪一个不是浑身鲜血。”

  不论是江月白、还是云桦,还是千百沧澜门的前辈。

  总要为这个位置付出珍贵的一切。

  奔波赴命、生离死别,无限风光的代价是无限的伤痛。

  永远不要站在高山之巅。

  他当年不明白这个道理,只觉得“无声处”是压制他的囚笼。多年过后,历经了血腥杀伐,才知道“无声处”其实是最安稳的归途。

  晚衣也起了身,走向殿门:“若这世上人人都只想着退路,何人来挽天倾?”

  纪砚微微侧头:“总要有人去,但可以不是你我。”

  “什么样的人会去?”晚衣冷笑,“你不过想说,师尊那样的人。”

  纪砚无言。

  “师兄近些年在西南做惯了风流才子,寻花问柳韵事不断,”晚衣的冷笑带了点温度,像是调侃,也像是认真,“不求仙道了吗。”

  纪砚也跟着笑了笑,摇开了兰花扇,脸侧垂发微飘:“从前年纪小,什么都想试试,如今只想做个俗人。”

  晚衣走上前,与他一同望向春风殿前长阶尽头的神木。

  神木下碑文八个大字隐在夜色里。

  红尘俗人。

  谁不想做呢。

  * * *

  雨过夜空晴。

  山间明月升,在十八峰流下浅金色的光。

  黎鲛独自一人在寂静的山道散步,等她回神抬头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揽月亭。

  揽月亭,是他们师兄妹几个儿时最常来的玩处。

  他们总是比谁的法器能最先射穿亭顶的鎏金珠,她每次都是最积极参加的一个。

  虽然每次她都毫无意外是最后一名。

  但她仍然次次玩得开心,因为她喜欢看江月白出剑的模样、喜欢看他从容的举止里掩饰不住的年少张扬。

  是的,是张扬。

  这世上所有人都知道,江月白是清冷无瑕的北辰仙君、是处变不惊沉稳有度的沧澜门掌门、是能为徒弟遮风挡雨无所不能的师尊,但却极少有人知道——

  他曾经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人们只记得从登仙台走过一趟之后、背负万千期许、变得懂得收敛藏锋的江月白。

  但黎鲛却见过,上登仙台前的江月白,是怎样神采飞扬。

  江月白总是告诫徒弟,不要“鲜衣怒马红袖招”,纪砚经常私下里和师娘黎鲛抱怨调侃——师尊那样冷清古板的人,根本不懂红袖招的乐趣。

  黎鲛半笑半怒去点纪砚的脑袋:“你啊!不学好!”

  她没解释过什么,只在心里想,论“鲜衣怒马风光意气”,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当年的江月白。

  纪砚摸不着剑,就总跑到黎鲛的院子里摆弄黎鲛的木剑,拿在手里来回翻转:“师尊连剑花都不会挽,直来直去的剑一点都不好看。等我将来拿了武宴魁首,就改练剑!耍出各种各样的剑花,女孩子们一定喜欢!到时候让师尊大开眼界......”

  “是,嗯,”黎鲛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什么都不会。”

  但其实江月白会挽各种各样的剑花。

  各种,飘逸的、好看的、有趣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剑花。

  江月白曾经说过,花哨的剑花不是用来杀敌的,所以不教师弟师妹。

  “剑花不能杀敌——”年少时的黎鲛站在校场围栏外,看着练剑的江月白,双手括在嘴边笑着拖长了腔喊,“那剑修的剑花能用来做什么?”

  “用来讨心上人欢心啊!”苏漾替江月白喊出了回答,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这可是江月白说的。”

  雪山映射的阳光照亮江月白雪白的剑,江月白收剑回头,唇角细微的弧度一闪而过。

  黎鲛记了这个回答很多年,也等了很多年。

  可直等到父亲指婚的那天,她也没见江月白单独为她挽过一次剑花。

  她只能在江月白独自月下练剑的时候,偷偷躲在远处,看着那些撩腕时一闪而过的剑花,带起剪碎漫天星光的剑风。

  比天上的明月星辰更耀眼。

  她心里略有难过地想:这样世间绝无仅有的美景,江月白到底会留给哪个姑娘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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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春风旧

  无非就是两个字,发泄。

  往事如烟, 黎鲛微微叹气,抬头望向揽月亭。

  月色朦胧,亭里似乎有人。

  黎鲛登上石阶, 看到了一个月下饮酒的孤单背影。

  她缓缓走近,停在那人背后:

  “......苏漾哥哥?”

  苏漾闻声回头, 微怔:“你怎么来这里了?”

  黎鲛在他身侧的栏杆上坐下, 问了回去:“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每晚都在这里。”苏漾重新转过头喝酒。

  “独饮不是好习惯。”黎鲛朝着他探身,“我替你分担点。”

  苏漾收了收手, 没给她酒囊,只瞧着她:“喝醉了, 我可不负责背你回去。”

  黎鲛笑了一下, 直接从他手里夺过了酒囊。

  从前她凑着和大家一起喝酒喝醉,苏漾总是背她回去的那一个——因为她一喝醉, 就指着苏漾要他当坐骑, 谁也不能不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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