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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时间:2023-11-17 03:00:57  状态:完结  作者:朦胧见

  江月白没回话。

  穆离渊低着头端药锅。

  “医馆着火那晚上,你上哪里了。”柳韶真问,“大半夜不见人影,干什么去了?”

  院子里很明显地安静了下来。

  黄莺和绿篱蹲在生起的火堆边,彼此做了个鬼脸。

  “去找草药了。”穆离渊抬头替江月白回答了。

  柳韶真闻言看向穆离渊,停顿一下,道:“找的草药呢?”

  “没找到啊。”穆离渊提起水桶给锅里加水。

  “找个药能把衣带子都找散开了,”柳韶真又看回江月白,“嘴角也被草药里的毒虫蜇了是吧。”

  江月白搭在额头的手臂垂落的袖子遮挡了上半张脸,只露出鼻梁与薄唇的侧影。

  “差不多吧......”江月白像是已经陷入半睡半醒了,语调微微拖长着,“被野兽咬了。”

  “你......”柳韶真噎了一下。

  “行,你就这么坏下去吧,”柳韶真叹气,“把身边的小跟班也带坏了。”

  听到江月白被用“坏”这个字形容,穆离渊莫名其妙地有些恼火:“本来就是被野兽咬的。”

  心怀不轨的禽兽和野兽没什么区别。

  当然这里所有人都和野兽没区别。

  江月白闻声放下了手臂,睁开了眼。

  瞧着穆离渊。

  “过来。”江月白轻声说了两个字。

  穆离渊以为是自己方才那句反驳声音太大,打扰到了快要入睡的江月白,抿紧了唇不敢再出声。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走到江月白的椅子前。

  离得近了,发觉江月白脸上只有温柔没有怒气。

  才意识到不是说错话,而是说对话了。

  他有点小小的开心。

  江月白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铃铛。

  “不知道谁塞给我的,我觉得还挺好看。”江月白嗓音里仍然带着点困倦的鼻音,很随意地说,“送你了。”

  穆离渊的开心戛然而止。

  他毕恭毕敬接过这个铃铛,心里已经要气炸了。

  铃铛形状,翡翠质地,通体晶莹碧绿。

  的确很漂亮。

  但这是早上一个狂热且变态的“病人”往江月白怀里塞的!

  那人还趁着江月白走出院门的时候摸了江月白一把——穆离渊记得每个人对江月白做的动作,甚至记得每个人看江月白的眼神。

  可江月白压根不记得了,竟然从那堆可恶的人送的东西里挑出来一个就给自己,跟打发宠物一样。

  “谢谢主人,我这就戴上。”穆离渊摆出一个笑容。

  接着低头在自己身上找着可以挂铃铛的地方,最后把铃铛别在了领口,“我很喜欢。”

  江月白面色平静地瞧着他戴铃铛,完全没觉察到他情绪似的。

  面无表情瞧了他片刻后,坐起身,伸手把铃铛拽了下来,低头帮他在腰间系好摆正。

  穆离渊这才意识到,江月白其实完全看出了自己方才的不满,立刻大气不敢出了。

  而且一动不敢动。

  ——江月白的手离某个就要不受控制的地方太近了。

  他紧咬着牙,不动声色地深深吸气。

  可隔着衣衫的轻微触感弄得他皮肤酸酸麻麻,撩拨一般,让他快要站不住了。

  “我要去个很远的地方,”江月白垂着眼缓缓说,“你还继续跟着我么。”

  “......?”

  穆离渊回过神,立刻表明态度:“当然。主人去哪我就去哪。”

  他心里想:太好了,江月白终于要甩开这些讨厌鬼了!

  他实在受够了!一天都不想再忍了!

  柳韶真听到江月白这句话,从椅子里坐直了:“你要走?”他朝后方看了一眼,微微压低了声音,“凌霄画雨就那么让给景驰了?”

  他知道江月白一直没有问景驰要回凌霄画雨,狼王的几个手下恐怕早就把凌霄画雨带回大漠王宫了。

  “景驰要回大漠,”江月白的口吻十分自然,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件再随意正常不过的事情,“我陪他一起回。”

  “什么?!!”要不是双腿残废了,柳韶真差点从轮椅里站起来。

  原本在廊下一言不发修剪花枝的惜容手一抖。

  剪子掉在地上又滚下台阶,发出了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响。

  穆离渊反倒是所有人里最淡定的一个。

  他陪着江月白在景驰床边照顾的时候,景驰每日都要动手动脚,说些粗野的情话,他早就忍习惯了。

  反正江月白也从没有给过景驰任何回应。

  原本让他极度难过的“江月白有心上人”这件事反倒成了他的定心丸。

  只要江月白心有所属,就不会真和这些人有什么。

  虽然这样的自我安慰有点可笑,甚至可悲。

  但这是唯一他能安慰自己的地方。

  “主人对景驰这样上心......”穆离渊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主人的爱人难道不会生气吗......”

  “他身体不好,”江月白态度有些轻飘飘的,显得话音漫不经心的,“根本来不到这里,也看不见我做了什么,能怎么生气。”

  穆离渊愣住了。

  那唯一的一点安慰好像也消失碎裂了。

  他感觉江月白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曾经江月白不屑于碰“感情”二字,现在仍是不屑的,只是换了种方式。

  变成了随意的游戏。

  也许不止是感情,整个三界寰宇都是北辰仙君手里的玩具。

  “等我收集够了世上所有能医治心疾的药,和所有能做为成婚聘礼的宝物,”似乎是觉得方才自己的话过于薄情,江月白又补了几句,“再去找他不迟。”

  江月白从藤椅上起了身,准备回屋歇息。

  柳韶真转着轮椅到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什么时候走,”短短几刻,柳韶真已经恢复了平静,“我吩咐伙计去备好车马。”

  “明天。”江月白说。

  “好。”柳韶真点头。

  而后抬起头——

  “那你还有一晚上的时间。”

  穆离渊微微皱眉。

  觉得柳韶真这句话有些突如其来的奇怪。

  “一晚上时间做什么?”他问。

  “做答应过我的事。”柳韶真的视线越过挡在中间的穆离渊,看着江月白,“你对我的承诺,可还没做到。”

  穆离渊莫名感到柳韶真的气场有些不对。

  那是一种描述不出来的,但他很熟悉的......

  他还没想清楚,就听江月白开了口。

  “当然会做到。”江月白的嗓音还是淡淡的,伸手拉住了穆离渊的手腕——这个小动作也许只是因为穆离渊挡了视线,但温和的触感还是瞬间让神经紧绷的穆离渊安了心。

  “我说过要替你严惩下毒的凶手,为你报仇。”江月白走到了柳韶真身前,“是这件事吧。”

  “毒药放在后院池塘边,那是你的小跟班整日洗衣洗碗的地方,那个地方只有他一个人去过。”柳韶真道,“那包毒药甚至就是他配的,这件事你很清楚。”

  穆离渊呼吸有点急促。

  “嗯,”江月白说,“我清楚。”

  “可你说不是他,那日的饭菜除了他就只有惜容碰过,”柳韶真继续说,“他配的毒药里用到了惜容种的花的花蕊,惜容醒的那天医馆就着了火,若非因为一招不成再想下招,很难有这样的巧合,如果真凶不是你身后这位,”柳韶真转头看向远处的回廊,“那就是你买回来那位。”

  “嗯,”江月白的态度还是平和的,“有道理。”

  远处的惜容已经脸色煞白。

  他跌跌撞撞走下台阶,口中喃喃:“不是的......”

  “所以你想我怎么惩罚他们呢。”江月白问。

  “凶手可是想要其他人的命。”柳韶真用力抓紧了轮椅的扶手。

  “明白了。”江月白点点头。

  从怀里拿出了一把雕刻花纹的弯刀。

  刀鞘刻着狼族的图腾。

  是景驰的刀。

  穆离渊盯着这把刀看,神色有些僵硬。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江月白竟然已经和景驰亲密到了交换信物的地步......?

  “这把刀足够锋利,可以杀死这里任何一个人,”江月白将锋利弯刀的刀柄一端递给柳韶真,语调仍是和缓的,“其实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那你就亲自来惩罚害你至此的真凶,如何。”

  院中几人都对这话感到几分讶异。

  柳韶真似乎也有点吃惊,接过刀后久久于原处愣神。

  江月白转了身朝屋内走,跨上台阶后打了个响指——像是在召唤某个能听懂口号和手势的动物。

  景驰披着毛氅出了屋子,单边耳坠在夜晚的月光下闪闪发光。

  穆离渊刚朝着江月白和景驰的方向转头,

  身前凶光一闪,柳韶真已经拿刀向着他心口狠狠刺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穆离渊来不及做任何伪装和掩藏了,魂魄里的魔气直接冲破了手掌爆炸,震开了刀锋。

  汹涌的魔气收不住,霎时冲起几丈高的气浪!

  远处的惜容见状转身便跑。

  柳韶真余光一瞥,直接甩手一刀飞出——

  锋利的弯刀穿透了惜容的身体!

  一声尖锐的惨叫后,惜容身形消散。

  衣衫破碎后,躯体化作了一阵流血的妖雾,又汇聚成一条流血的黑鳞长蛇。

  长蛇以恐怖的速度飞速穿梭草丛,血红的信子猛然伸长,钩子一般缠住了柳韶真的轮椅。

  大力一拉——

  柳韶真随着轮椅的倾翻向前摔倒。可摔出轮椅时,他单腿支撑住了身体。

  而后稳稳站了起来。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柳韶真双手结印。

  巨幅天幕般的屏障拔地而起!蒸腾着灵光飘散的符文,将此地一圈圈围困了起来。

  拦住了想走之人的去路。

  极度杀气弥漫的时刻是极度寂静的。

  只有散漫甚至轻佻的几声鼓掌,

  缓缓响起,回荡在晚风里。

  “精彩。”江月白放下鼓掌的手,微微笑着说,“小小一个医馆,有人,有妖,有仙,有魔,这场好戏精彩绝伦。”

  穆离渊立刻把还在散发魔气的右手背在了身后。

  可强烈的魔气根本不是身体能挡住的。

  一切变故始于江月白拿出的那把杀人刀。

  ——那仿佛是一个厌烦了此地尽是虚伪假面之人的一刀了结。

  穆离渊隔着数人远远望着江月白。

  不知道这场好戏是不是为了引他暴露魔族身份的试探。

  他最怕江月白知道他是魔。

  因为那是干干净净的江月白最厌恶嫌弃的东西。

  “玉轩仙君鹤鸣九皋,”江月白却根本没看他,撩袍坐在廊下栏杆,话说给另一个人,“在穷乡僻壤做个大夫,有点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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