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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时间:2023-11-17 03:00:57  状态:完结  作者:朦胧见

  但碍于“被残忍抛弃的可怜旧情人”坐在对面,笑起来有点不妥。

  像是在嘲笑人家似的。

  所以清了清嗓子,极力抿唇忍耐。

  穆离渊全程都在专心致志地垂眸剥虾,安静不言。

  小圆吃得风卷残云,转眼一桌子的菜就消失不见了。

  穆离渊把最后一只虾喂给了小圆,拿帕子擦手,道:“多谢仙君款待。”

  江月白摆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淡笑:“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虽然这个“你我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还没有搞清楚,但总之是些非同寻常的关系——对方不等他套话,就直接开口叫了“仙君”,无异于是在直接宣告:我认识你很久了,从你还是北辰仙君的时候。

  所以,别想赖账。

  这样看似温软实则强硬的威胁。

  让江月白对此人......

  好感降低了一些。

  小圆吃饱喝足,躺倒在穆离渊怀里撒娇:“我好困啊,想睡觉。”

  江月白看着圆脸的小圆,不禁在想:对方过得这样穷困潦倒,却把孩子养得这样白胖,想必自己吃了不少苦,应当不算是个坏人。

  好感又些许提升了一些。

  穆离渊擦干净了手,整理了一下面前的杯盘,抬头看向了江月白。

  江月白也抬眼看向了对方,等候着听对方说出所要的补偿......或是讹诈——不论是钱财珍宝,还是要在他这里安度余生,他都给。

  他不缺这点钱,也不想做个太无情的人。

  穆离渊说:“小圆吃饱了,我们这就回山下去了。”

  江月白微微一怔。

  “不用送了。”穆离渊对他笑了笑,而后拉起小圆,走下了山亭外的台阶,“晚上风冷,别着了凉。”

  江月白忽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用送了”,听着像是要打消他关于“这人是来讨债的”的顾虑。

  “别着了凉”,又是很发自内心的关切。

  这反倒不像骗子了。

  难道这人当真与自己有过情深一场,此来又不求补偿?

  这该如何应对?

  ——他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未遇到过这等让他为难的情况。

  江月白站起身,也跟着出了山亭。

  亭外候着的侍从们见到阁主出亭,纷纷提灯站直了身子,两列排开,照亮了夜间山道。

  穆离渊牵着打瞌睡的小圆走在前面,江月白在后面跟了两步,停住脚步不跟了——跟得那么紧,像他要上赶着追人似的。

  这人是真的情人还是假的骗子,还未搞清楚,急什么。

  “阁主!”正思忖间,凝露从后面小跑上来,气喘吁吁道,“阁主!不好了!”

  江月白停下了追人的步伐,转过头,轻声道:“别慌,出什么事了。”

  “尸体......那具怪物尸体......”凝露扶腰喘了一会儿,“尸体站起来跑了!”

  ......

  涟波殿内一片狼藉,院子里的值夜弟子也被打伤了几个。

  江月白撩开纱幔,原先放置尸体的床榻上湿淋淋痕迹未干,浓稠的碎肉与污血还在顺着布单缓缓流动。

  “空山。”江月白道。

  “阁主什么吩咐。”空山快步上前。

  “通知几位长老,让他们多派驻几名弟子,守好百姓住的山谷。”

  空山领命出了殿门,江月白又叫住了他,“还有......”

  空山转过身。

  “帮我照看下他们两个。”

  听到这句,空山先是一愣,片刻后才会意:“明白。”

  “去收拾间好一点的屋子,腾出来给他们住。”江月白又补了一句。

  “是,我这就去。”空山点头。

  交代完毕,江月白转回身,伸手用指腹沾了些鲜血,垂眸凝视了片刻,握紧了掌心。

  指缝中霎时间冒出了血雾浓烟!

  “阁主,这到底是......”凝露被这阵扑面的血雾吓了一大跳,哆嗦着问,“是什么东西?”

  沉默了很久,江月白才低声说:“吃人的东西。”

  * * *

  百姓进了静泉山,如入世外桃源,纵使山外征伐战事不断,山内朝暮安宁恬淡,有吃有穿。

  很多人甚至有在此长期居住下来的打算。

  怪物血尸跑了,江月白只吩咐了缥缈阁弟子保护好百姓,却没有吩咐任何人去调查追及。

  日子久了,许多见过怪物血尸的弟子也渐渐淡忘了此事。

  唯有凝露对此念念不忘。

  “我觉得那东西是妖。”凝露说。

  “何以见得?”空山问。

  “妖族食人,九命不死,”凝露断言,“绝对是妖。”

  空山持不同意见:“我觉得是魔。”

  凝露面显惊疑:“你见过魔?”

  空山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认为它是魔?”

  “因为没见过啊。”

  没见过那种怪物。

  没见过魔。

  所以怪物是魔。

  空山又一次感到自己的逻辑完美自洽。

  凝露:“......”

  “空山。”江月白在屋里叫他,“把照影鉴拿进来。”

  “噢!好!”

  空山顾不上再与凝露争论,去取了照影鉴,快步送进了江月白的书房。

  照影鉴相当于监控法器,因怕百姓受伤,各个山谷院落里都装了照影鉴,平时由他和凝露每日一检,查看各个山谷是否有事故异样。

  一连几日,日日安宁。

  可每次他们汇报之后,阁主还是要亲自再查看。

  送完东西出来,凝露还在门口。空山以为她还要继续争辩,准备重整旗鼓,与她细细辩来。谁知凝露并未看他,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窗上。

  “阁主深陷泥潭了。”凝露幽幽说。

  “深陷泥潭?”空山不解,“什么泥潭?”

  凝露收回目光,看了眼空山,一脸“你不会懂的”神情,低低道:“爱情圈套的泥潭。”

  ......

  江月白动作熟练地向右滑了三下镜面,将照影鉴的画面精准拨到了尘涧谷东第五间弟子寝舍改造的小院。

  此刻夕阳将落,院中燃着小火堆,火堆上架着几条烤鱼。

  小圆一边舔着嘴角欲要淌出的口水,一边全神贯注地旋转着架子上的烤鱼。

  穆离渊在另一个火堆上架锅烧水,似乎准备蒸饭。

  隔着镜面便能透过来浓郁的人间烟火气。

  “尘涧溪里只有鱼吗?”小圆问。

  “鱼还不够你吃?”穆离渊帮他挑拣了烤鱼表面烧焦的地方。

  “别挑!我爱吃焦皮!”小圆舔了舔嘴,欢喜地接过了烤鱼,看了看,忽又耷拉了眼角,可怜巴巴地说,“我还想吃那天晚上吃到的虾。”

  穆离渊没说话,往火堆里扔了一根木头。

  小圆兴致缺缺地咬了一口鱼,忽然想起来什么:“我真是你生的吗?”

  穆离渊刚拿起第二根木头,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小圆。

  小圆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以为要拿木头打他。

  穆离渊从小就给他讲,说他是神仙的儿子,既然父母都是神仙,当然是不分男女的,谁生都一样。

  所以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的。

  于是小圆又伸直了脖子,没有躲。

  穆离渊将木头丢进了火里。

  小圆松了口气,又吃了一口鱼,问道:“他是不是不想要我们呀?”

  穆离渊拿起扇子给火扇风,语气很平静:“他只是不记得了。”

  “我觉得他是不相信我们耶,那天吃饭的时候他一口都没有吃,一直在看我吃......”小圆觉得那是一种审视观察的目光,他回忆了一下,觉得不高兴,狠狠咬了口鱼,“今天和我一起下河摸石头的几个孩子都嘲笑我,说我们想要攀高枝搭关系,结果被打回原形赶下山了。我把他们狠狠揍了一顿。”

  小圆说到此处,仰起头,准备迎接夸赞。

  因为从前他被说是没娘的孩子时,就会狠狠揍对方,揍完了回家,穆离渊都会说“揍得好。”

  可这次穆离渊只低声说了句:“别总打架。”

  小圆愣了愣,扁下了嘴角,摔了手里的鱼,跑走了。

  他感觉心里闷闷的,想哭。

  这是承认了那些孩子说得对、他们确实没人要吗?

  照影鉴看不到全景,只能看到小圆抱着腿缩成一团,坐在院子角落,肩膀一抖一抖,脑袋上的呆毛也一抖一抖。

  江月白把照影鉴反按在了桌上。

  沉思了片刻后,起身推门而出。

  空山正靠坐在廊柱打瞌睡,听到响动赶忙站起身,迷迷糊糊地说:“阁、阁主......要干什么去?”

  江月白已经走到了门口,脚步微顿,又转回了身。

  “空山,你替我跑一趟。”

  空山揉揉差点睁不开的眼睛,快步跑上前:“去哪里?”

  “去山下。”江月白垂眼,手指握紧摩挲了下,似乎在思索,“去请他们二人上山,就说是......”江月白抬头看了看四周风景,又望向天边,而后重看回空山,“就说是邀他们赏月。”

  “赏月?”空山摸不着头脑。

  缥缈高阁坐落的山峰风景绝美,风花雪月样样皆有,只是阁主向来静心悟剑,从不会做这种无聊透顶的萎靡风月之事......

  况且,赏月,不是中秋才赏吗?

  “阁主......现在是春天......”空山小声提醒。

  他恐是阁主闭关日久,一时忘了节气。

  “是啊。”江月白面色如常,温声道,“春花月夜,不值得一赏么。”

  “噢!好的......”空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跑走了。

  空山走了,江月白又叫来了凝露。

  “《风吟》练得如何?”

  《风吟》是凝露这几月新练的剑谱第七卷,她以为阁主要突击检查,连忙拔了剑,回道:“已练熟了。”

  “既然练熟了,便放松一日,与我去做些别的吧。”江月白微微笑道。

  “好啊!”凝露正好不愿再练剑了,忙问,“去做什么?”

  “高阁临水,适宜捕捞。”江月白道,“我们去后山河中捉些虾。”

  凝露:“......啊?”

  ......

  月刚出东山,亭中圆桌已经摆满了佳肴。

  大多是鱼虾之类。

  饭菜是由掌管弟子们餐食的师傅做的,江月白特地进了后厨,请师傅帮忙将几条鱼复烤出了焦皮。

  约人赏月,这是头一回。

  等人赴约,更是头一次。

  江月白静坐亭中,等人时,顺便反思了一下自己上回的不妥之处。

  他看江小圆吃饭,的确是带着审视打量的目光去看的。之所以一口未吃,一来是他不需要吃,二来是他满腹心事。

  杀伐恩怨他都不怕,但有了儿子这件事......

  还是对他很有冲击的。

  他想要套话试探,又觉得以此之道对待有旧情之人不太道德,所以一直没有把话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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