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父教你格斗吧。”恭俭良平静道:“这样,你以后就可以参与进来了。” 禅元:? 扑棱:? 支棱:? 什么?什么东西?恭俭良/雄父在说什么?让安静参与到什么里面? 恭俭良继续道:“以后你就不需要在旁边看着了。你可以进去和他们一起打架——禅元,你干嘛拉我。” 禅元心想,我再不拉着你,是要瞧你把安静带上歪路吗? “宝贝啊。安静可能不喜欢格斗呢。” “他也想要和扑棱支棱一起玩啊。”恭俭良苦恼道:“整个星舰就他一个雄虫幼崽。我又不可能带他一起玩。我会把他打死的。” 禅元深吸一口气,深吸一口气。他忽然意识到恭俭良的童年里一定有什么特别错误的概念!不然在这个雄虫先天体能弱于雌虫的时代,谁会让雄虫幼崽和雌虫幼崽互殴呢? 疯了吧!雄虫协会和警署会上门拘留这种不靠谱的家长吧! 禅元道:“宝贝。让安静锻炼身体可以,但他绝对、绝对不可以和扑棱支棱一起打架。” “哦。” “你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恭俭良缓缓从走神里回来,他眨巴眨巴眼睛,也不晓得从那一刻开始听,敷衍道:“昂。” 雄虫明明也可以锻炼,明明也可以痛揍雌虫嘛。 恭俭良打个哈欠,在禅元挤牙膏式地询问中,断断续续憋出他在夜明珠家的幼崽生活。 作者有话说: 禅元:令雌父头疼的幼崽生活。 恭俭良:令雄父和哥哥们头疼的幼崽生活。 扑棱和支棱:令雄父雌父头疼的幼崽生活。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51】 警雄雷克知道自己这个年龄,这个身体想要成为正式警察有多难。 他在到报到处看见恭俭良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位是传闻中的“关系户”,就连自己这个单项第一的旁听生,都是蹭着给对方开点后门才有机会考进来的。 没有人,会让一个身体不好的已婚雄虫成为正式警雄。 警雄雷克在看见恭俭良的那一刻,便无比羡慕对方,羡慕对方健康的身体,年轻,并且有一个支持他进行社会工作的雌君。 直到两个人组队考试。 警雄雷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听完恭俭良根本不靠谱的推理后,他在“这家伙卷面分拿了多少”和“这家伙精神是不是有点问题”之间徘徊。 “所以说……”恭俭良坚定道:“我一定会把罪魁祸首大卸八块,吊起来剥皮 抽筋的。” 警雄雷克:“听起来不像假的。” 恭俭良炫耀道:“当然不是假的。我和禅元,唔,就是我的雌君啦。我们经常这么做,把敌人杀掉,用刀子剥开他们的皮做成皮具。” 警雄雷克:“你是怎么通过心理安全评估的?” 恭俭良思索片刻,回答道:“我忘了。” 躲在墙角的禅元:…… “好吧。”警雄雷克咳嗽一长串后,虚弱道:“接下来能听我的指挥吗?” “不能。”恭俭良上下打量警雄雷克后,客观评价道:“你好弱。你要听我的。” 禅元:? 恭俭良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要靠拳头说话吧? 感谢在2023-05-19 17:21:15~2023-05-20 16:42: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10瓶;大师兄 2瓶;谢荧荧、我想让你想想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两百三十三章 在恭俭良的记忆里, 家里就没有成年雌虫的存在。 偌大的夜明珠家老宅里,只有雄父、三个雌虫哥哥和他这个小小的雄虫幼崽罢了。而更早期的关于那座黑乎乎小房子和沙曼云的记忆,一度模糊, 让他错认为一切都是幻梦。 “小时候还会吃点药。”他躺在床上, 对禅元道:“基因库的蓝大衣们, 唔, 就是上次给我治病的那些家伙。他们给我吃很多药。我不喜欢他们。” 在恭俭良的印象里,他小时候还是很聪明的。 他记得自己很喜欢翻看医学书, 他偏爱那些书籍上□□彩绘的器官图案, 他哪怕认不全那些字, 也会认认真真把自己能够读得懂的东西串在一起。家里最年长的大哥会在惊讶之余, 教他每一个字是音节, 是怎么写的。 恭俭良很难描述那时候的感觉。 这些过去在他心里变成类似影像的存在,时间过去越久,他便越难以共情当时的心情。 很奇怪。 他甚至没有办法和禅元一样,将这些事情讲得生动有趣。他拼凑记忆都是如此困难, 除了一些额外清晰的暴力事件、关于雄父和哥哥的故事外,表达一个长句子, 一个完整的起因经过结果,恭俭良都要犹豫很久。 不过没关系。 禅元有这个耐心等待。 当恭俭良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或者是什么东西时。禅元便亲亲接过话茬,他轻松谈论起自己小时候做得变态行为,在恭俭良的注视下,几分尴尬和难堪伴随着亲吻逐渐缓解。 “忽然有一天。雄父很生气。他和基因库的人闹翻了。”在一个月后, 恭俭良对禅元这么说道:“雄父真的很生气。他说再也不会给我吃药了。” “为什么?” “不知道。”恭俭良平静地回忆着, “我真的再也没有吃药了。”他闭上眼睛, 下意识钻到禅元的怀抱里, 呼吸灼烧着雌虫的胸膛,露出一个漂亮的发旋。 禅元情不自禁亲了亲,回复道:“不知道就不知道。没事。” 他们挤牙膏式讲着彼此的故事。不过更多还是禅元在说,恭俭良的表达欲不强,他会乖乖听很久故事,从开始评价“变态”发展为“好变态”,再到偶尔夹杂着一两句,“我小时候……”“我知道……” 除去下地面疯狂屠杀寄生体、清理本土生物外,恭俭良脾气都不错。 禅元也开始有计划地照顾恭俭良。他拿捏着恭俭良透露出来的童年故事,小心翼翼揣测恭俭良的心理状态,在制定地面任务时,优先照顾恭俭良的身体和情绪。 这是一个慢功夫。 禅元已经付出了近十年的时间,他坚信自己可以再付出十年,甚至是更久。 他对恭俭良谈起自己的蝉族兄弟们,笑话兄弟们都是真正的种族主义者,好几个发誓一定要嫁给蝉族雄虫,根本不考虑其他虫种的雄虫。但在谈起童年的日子里,禅元偶尔也会感叹好几个专修冶金和锻造的兄长对自己的帮助。 “还记得我送给你的双刀吗?”禅元怀念道:“我还是借用了哥哥的锻造工坊,给你亲手做的呢。” 恭俭良想起来了,不过他的双刀早就换了好几批。禅元最初做的那一把被收藏在匣子里,放在衣柜深处。 他举起自己现在用得这对,嘀咕道:“我当然记得。” 禅元挨打是挨打,好了伤疤便忘了疼。上一回给恭俭良用双刀打得有多疼,下一回还是用自己的军功找最好的材料,快乐修复双刀上每一个豁口,邀功般送到恭俭良面前。 恭俭良承着这种好,他依旧不太会表达和共情,打禅元的时候也从不动摇。可在偶尔,他内心也会产生一种奇妙的快乐和温情。 那是一种绝对不同于杀人的快乐。 那是一种绝对不同于血脉亲情的温情。 “我也有哥哥。”恭俭良和禅元比较起来,“三哥很爱哭。不过他很厉害,我都打不过他。唔。哥哥也不会真的打我,他一般都躲着我,我不怕把他打死。” 禅元知道这位,远征最后一次地面采购时,他同恭俭良的三哥相处过,还接受了对方赠与的“光剑”。 “二哥很贤惠。”恭俭良比较起来,“二哥会做饭,会洗衣服,会把早餐端到床上给我吃。二哥机械特别厉害,他会修机器人和卫星。” 禅元心想,这位我也知道,夜明珠家送来的雌君戒指保护罩,上面的冷却时间在早期真是坑死他了。 “大哥最厉害。”恭俭良谈起这位,有点沮丧又有点小骄傲,“雄父最喜欢大哥。夜明珠家也是大哥的。每次叫家长都是大哥去。” 禅元手指盘算一下,他发现自己可能就是这三位雌虫兄长的集合体。 打不死。会干活。 偶尔充当恭俭良心理上的大家长。 “我像不像你哥哥?”禅元想着,便逗弄自己的漂亮雄主。他笑嘻嘻,也不怕没脸没皮挨揍,凑上前亲两口恭俭良的脸颊,低声道:“像不像。” 恭俭良道:“不像。” 哈哈哈。禅元有点可惜。他猜测自己还是没能媲美夜明珠家在恭俭良心中的地位,正不快地要多啃两下回回本。 恭俭良道:“你是我雌君。你不是我哥哥。” 漂亮雄虫翻个身,从躺着变成趴着,歪着脑袋,半天没想明白禅元干嘛要和自己的哥哥比较。 “唉。可是我和你哥哥做的事情不是很像吗?我们对你都很好嘛。” “这不一样。”恭俭良将脑袋埋在枕头里,看上去像害羞了一样。禅元起了兴致,就去闹他,“说说嘛。什么不一样。宝贝。雄主。宝贝。说说嘛。” 他缠着恭俭良足足几分钟,手都快把雄虫裤子扒下来时,恭俭良终于忍无可忍捏着枕头重重砸过去。禅元四仰八叉摔下去,还等起来,恭俭良摁着枕头压迫者他的脸,咆哮道:“这就是不一样。” “我才不会和哥哥睡觉。” “我也不会满足哥哥的奇怪想法。” “哥哥才不是变态呢。变态变态变态!我要睡觉!” 枕头下,传来闷闷的笑声。 禅元大笑起来,一把使劲抱住恭俭良的腰。他知道恭俭良可不是生气,顶多是被闹烦了,恼羞成怒罢了。整个人顺着杆子往上爬,罕见撒娇起来,“宝贝。我就知道宝贝对我最好了,对不对。” 恭俭良冷漠推开禅元的脸,用行动证明不是。 可他到底扛不住禅元的各种小动作,被禅元这里摸摸,哪里舔舔,两个人很快滚在一起,干了个爽。 禅元可算是舒服了。 作为挨打挨骂挨.操的那一位,他老腰都快折了。但两个雌子把门拍得哐哐响,他不得不拐着腿去开门,阴森森卡在门缝前,不爽“嘘”一声责怪道:“干嘛。” 扑棱又长高了一大截,十二岁的他已经能到禅元胸口了。身上套着一件改小版的军装,穿上改小一码的军装看上去格外有模有样。 支棱也是。不过他不喜欢哥哥那套军雌作风,身上随着挂着一件禅元改小的短袖,裤子也是禅元暂时不穿的便装。鞋子倒是懒得找了,成天穿着一双白袜子,满房间乱跑。 “雌父。” “我要去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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