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没吱声。 雄虫自打孵了老二后,性格好像都被磨平了一些。禅元直观感受到恭俭良没有那么疯,也不会额外执着于什么雌父雄父——好吧。禅元看着趴在门口往里看的两小只,不得不承认还是有一点影响的——只是这种影响已经被削弱了很多。禅元近几日也努力看书企图从书籍上了解“恋爱”和“反社会人格”。 恭俭良显然不是最难搞的“高智商反社会人格”。他比较像那种思维不太行,有一点莽撞、情绪化极强的反社会人格。禅元身子揣测温格尔阁下过去花费大量时间让恭俭良克制自己,无底线宠溺恭俭良,也有一部分“让恭俭良失去独立生活能力”的恶意。 不然,恭俭良没理由依附于任何一个雌虫。 “宝贝。要不要吃小蛋糕?” 被子包蠕动两下。恭俭良从黑漆漆的被子里露出一双血红色眼睛。他看见禅元还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嘴巴却软下来,支支吾吾,最终“哼”一声,充作答应。 禅元觉得恭俭良太有趣了。 书本里的反社会人格,应该没有任何一个像恭俭良这样,总是在“想要猎杀”和“不能杀”之间徘徊。更没有记录过任何一个反社会人格雄虫生下幼崽后的情绪变化与心路历程。 自己是独一份。 恭俭良也是独一份。 “呐。”禅元知道,恭俭良在没吃到小蛋糕之前,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他狗胆包天,坐在床上,一把掀开被子愉悦道:“宝贝。我什么时候可以上床呀?小蛋糕一个够不够,两个——” 恭俭良浑身赤条条,双手环胸,冷酷看着禅元。 “对不起,雄主。”禅元讪笑道:“我没想到,你和我一样喜欢裸/睡。” “我不喜欢。”恭俭良平静道:“我是没衣服穿了。” 禅元终于想起来了,自打恭俭良准许自己睡沙发后,他便开始日复一日地“偷窃原味内衣”行为。至于拿着这些衣服来做什么,说出来又是该打码了。 禅元道:“什么?雄主是没有内衣穿了吗?” 恭俭良注视着禅元,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禅元道:“不如就真空吧。我觉得真空也挺刺激——等等。雄主,我的错。我的错。我错了嗷——嗷,我错了。我错了雄主。真的,我再也不做了。别打脸,我明天、明天还要去指挥部报道。啊啊啊!” 被丢在沙发的老二完整看了全场。幼崽阿巴巴,无聊到用口水吹泡泡。 狗狗真的好奇怪啊。为什么每次都惹猪猪生气呢?老二支棱歪着脑袋思考——他思考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索性用自己的胎教内容填充起来——一定是猪猪狗狗又想要啪啪啪了。 反正他们两个之间,就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老二支棱“啪”得吹破一个口水泡泡,目视被赤身裸体的雄父打得满脸潮红的雌父,感觉自己又领悟了什么。 “雄主……小蛋糕。” “把衣服脱下来。”恭俭良踩着禅元怒道:“我就说,我的内裤怎么都没有了!你这个变态!变态变态略略略略略略超级大变态!恶心变态!” 禅元叹口气,不得不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接着是内裤。 恭俭良白了自家雌君一脸,满心不情愿穿上禅元的内裤,往外面走,整个脸纯粹被气红了。 可恶。禅元这个变态!居然把自己的贴身衣服全部拿走了!恭俭良扯了扯自己的裤子,久违的杀意迸发。 果然还是丧偶比较好吧。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发烧了,番外停一下,好了会续上。 ——*——感谢在2023-04-11 00:30:25~2023-04-11 23:06: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流光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曾经沧海难为水 60瓶;dover海底隧道施工队 2瓶;公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两百一十章 禅元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偷窃雄虫内衣裤的爱好。 他喜欢的是“挑战禁忌”、“在生与死之间极限徘徊”——某种程度来说, 他通过偷窃自家雄主内衣裤的行为,成功满足了自己的喜欢。恭俭良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觉得禅元真是无可救药的变态。 漂亮雄虫暴揍禅元一顿还不解气。 他一想到自己越打禅元, 禅元越来劲, 整个人就原地发疯尖叫, 最后衣服都不穿裹着被子冲出房门, 找自己星舰上唯一的好朋友军雄费鲁利诉苦。 当禅元真空穿着军装跑过来时,就听见以下对话: “天啊。你是说, 禅元他偷走你的裤子, 还是那种没有洗的……天啊, 好变态。小良, 你没事吧。” “咔咔。”恭俭良坐在费鲁利的床上嚼水果硬糖。糖作为虫族最重要的食物兼调味之一。每年一个虫族七口之家消耗掉的糖用量就差不多有半吨。因此整个远征军什么都可以缺少, 糖绝对不会缺。 味道,就不太好说了…… 恭俭良就算流落到朋友这里,也随身抓着一把糖果,整个人一边吃一边扒拉出不喜欢的几颗分给费鲁利吃。 “我没事。”恭俭良道:“我要丧偶。” “哎?可是禅元只是偷你内裤, 抱歉。我这么说会不会不太好啊。” “会。”恭俭良评价,“你再继续站在禅元那边, 我就要把你一起杀掉了。” 禅元的心踏实了。 他就说嘛,恭俭良怎么会有真正交心的朋友。恭俭良最好什么朋友都没有,全身心只能依赖自己,做到真正意义上离不开自己才对。 ——没错,恭俭良是不可能交到好朋友的,就他这个动不动杀来杀去的嘴。 费鲁利惊喜道:“哈哈真的吗?感觉回到了军雄训练中啊, 我们也经常威胁说‘杀了你’。小良你也太可爱了叭。我送给你的刀具还在吗?” 恭俭良道:“忘了。” 费鲁利沮丧一会儿, 又很快打起精神来, “你果然很适合做军雄。我的军雄朋友们也是这样, 做任务的时候,什么东西都丢掉。根本没有小说里什么,重要东西丢失了还非要回去找……小良,我是不会站在禅元那边的哦。” 费鲁利洋洋洒洒颇为得意道:“你大概不知道,在军部,军雄和军雌可是分派系的——禅元和我要都能活下来,我们可就是政敌了。我跟你说,有些军雌可讨厌了。总觉得我们军雄特别随便,无缘无故说什么‘来一炮’之类的话。” 恭俭良颇有感触,“没错。禅元就是。” 禅元:? 什么玩意儿。这就是军雄吗?禅元一直以为军雄在军部名声狼狈是个传言,现在看来。这帮子军部雄虫活该是名声狼藉: 不要随便带坏别人家的雄虫啊。 屋内,两个雄虫已经从“来一炮”话题吐槽到“某些军雌狂妄自大”,再说道“雌雌相互”,话题从一个模糊抽象的人,逐渐聚焦到他们各自的雌虫身上。 “我当时才刚刚成年!就被这家伙骗到床上去了。”军雄费鲁利越说越愤怒,攥起拳头,叼着棒棒糖道:“好过分。我以前一直把他当做大叔叔对待,没想到是怪蜀黍。” 恭俭良颇为感触,“我也是。” 他那会儿也是刚成年,就被禅元套皮出来的变态形象骗走了,都怪禅元。 “太狡猾了。他就是想要和我生孩子。我才不要在出任务的时候有虫蛋呢。”军雄费鲁利抱怨道:“有虫蛋,就得回去安置虫蛋;再跑回到任务地点,雌虫也不能跟着走;还要写一大堆报告和测试,军部连这个都要管,还每次联系基因库,真的是超——烦——” 已有两个崽的恭俭良深有体会,“我也是。” 他这种热爱事业的雄虫,就不应该那么早有虫蛋,都怪禅元。 “雌虫还特别贪婪。”费鲁利总结最关键的一点,“锻炼归锻炼,精神触角归精神触角,他们明明知道我们不想真下手打他们,就、就努力榨压我们,一次就算了,一次里折合好几十次是怎么回事!太过分了,数学不是这么算的。怎么可以这么欺负雄虫。” 恭俭良已经和费鲁利达成了灵魂共识,“我也是。” 门外两个蹲墙角的雌虫也达成了灵魂共识,毫不客气踹开房门,一人抱着一个,要强行把两个雄虫分开。 “费鲁利队长,该开会了。”副队大步上前,仗着人高马大把费鲁利抱起来脚不沾地。 “雄主,该回家了。”禅元大步上前,仗着恭俭良没穿衣服,把人卷在被子里,扛在肩膀上。 两个雄虫下意识一人一巴掌揍在自己家雌虫身上,不过从声音上听,恭俭良显然打得又脆又响又亮,根本不是费鲁利那种样子货可以比较的。 费鲁利乱蹬腿,小个头抗议道:“你们偷听!” 恭俭良扯着被子,伸出来的一截手揪住禅元的头发,痛斥,“变态!!” 两个雌虫不管,不听,不停,硬着头皮把自家雄虫哄到屋子里。 “宝贝啊。家丑不可外扬。”禅元苦口婆心劝说道:“自己家里怎么玩都没关系。到外面,里子面子都得齐全啊。” 恭俭良裹着被子不理人。 禅元举手投降,“我错了。我现在去给你洗裤子好不好。洗完晾干,我给你送进来。我再也不会犯错了。我发誓。” 这次是不会犯了,下次再说。 恭俭良抬起眼看着禅元,瞧着这家伙满脸盎然,冷哼一声,“你高兴干嘛。” “我没高兴。” “不对。”恭俭良犟脾气,“你高兴了。你下次还会犯。”禅元这个变态,禁欲拦不住他,他就开始自己找东西玩吗?恭俭良在被子里掏出聊天记录上下翻找,果不其然,禅元浩浩荡荡七年的变态行径堪比百科全书,里面都是恭俭良现在也想不到的花样。 恭俭良一想到自己的贴身内裤会被禅元拿去做这个,做那个,放在这个洞里,再放在哪个洞里,浑身不打禅元一顿就不自在。 ——把他杀了吧。 ——不行。杀了禅元,他高潮了怎么办?那他不是很爽吗?怎么可以让禅元爽到! ——那就禁欲。 ——现在就禁欲呢。禅元自己玩自己都很开心。该死,他怎么可以这么开心! 恭俭良越想越生气,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猛然发现自己是打也不舒服,不打也不舒服,整个人怄气起来,索性被子一盖躺下来睡觉。 禅元在边上“宝贝”“宝贝”“雄主”“雄主”喊了很多声,最后被恭俭良一条裤头丢在脸上。 雄虫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闷的还是燥的,暴怒道:“滚!” 禅元双膝“噗通”跪下,二话不说就滚。 他这个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见好就收。 只是这件事情越回去想,越不对劲。禅元一个人翻遍了所有的恋爱相关资料,查阅了所有相关情节的电影,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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