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我。你不爱我。禅元你一点都不爱我。”恭俭良癫狂地喊着,他的拳头怼在禅元的额头和眼球上,接着是耳朵、脸颊、嘴巴。他无法控制自己,嘴巴里除了“你不爱我”外,变成一种难以描述的呓语。 “你不爱我。” “你不爱我。” “你不~你不爱我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 恭俭良的表情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他维持着那种大笑姿态,声音和语气却平静而舒缓,“不爱我,就去死。” 作者有话说: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19】 没有恭俭良的警局,格外风平浪静。 纳洛警雌正在阅读恭俭良的检讨书。他没见过雄虫的笔迹,自然不知道这东西不是雄虫自己写的。他只清楚,自己皱紧的眉头随着阅读逐渐舒缓下来,昨天晚上一肚子怒火不知不觉消了下去。 “算了。第一次出任务,谁不出点差错呢。”纳洛警雌嘀咕着,给恭俭良的几个道德分打了个中位数。 “稿子写得不错。警雄果然更适合文书工作。哎……” 谁家没几个刺头呢? 参过军的警雌都知道,刺头这东西要考耐心和手段去磨。纳洛警雌却不一样,他不喜欢手底下有刺头,他更喜欢有能力的下属。 不过,非要说有能力。纳洛警雌想到了躺在医院里吊着命的嫌疑犯,对恭俭良那一身强悍战斗力蠢蠢欲动。 为什么恭俭良不是雌虫?是雌虫该多好啊,配合上稍微好点的异化能力,恭俭良一个人单杀一个犯罪集团毫无疑问。 对于警局来说,他们要受制于治安管理等各种政策,稍微强一些的杀伤性武器都不可以使用,作战地点还多是狭窄的巷战和室内,突发状态下一对多、肉搏战才是常态。 故而,警雌的单兵作战能力是历年升迁考核的重点之一。 “可恶。恭俭良怎么就是个雄虫呢?” 这要是个雌虫,得多好啊。 升职加薪手到擒来。 纳洛警雌还在长叹短嘘,前台已经慌乱起来。几个和恭俭良共处过的警雌紧张起来,“什么?幼崽丢了?” “好的,我们马上调查监控。” “嗯。请麻烦您提供一下幼崽的样貌和当日穿着,我们这边人工对比和数据对比会同时开始的。” 禅元得到了准确的答复,他算了一下时间。 警局那边最快也要三个小时后出结果,因为涉及到其他警区、幼崽离家后的具体途径和幼崽现在的状态。 不过。 禅元走上前一脚踹掉某个正在拨号中的通讯器。通讯器哐唧砸碎在墙面上,飞溅的碎片划上面前雌虫的面颊。恭俭良一脚蹬踹完成最后一击,屋子里除了他和他的雌虫外,再也没有站着的人。 “雄主。”禅元苦恼地说道:“我都没有站着的地方了。” “哼。”恭俭良一脚踩在地上□□之人脸上,皮靴用力碾压,不用一会儿就残留下明显的污垢,“我的漂亮崽崽在哪里?” 这帮长期拐卖幼崽的坏蛋,一定把他的漂亮崽崽卖掉了! “啊不是,等等。”脚底下的人艰难发言,“什么幼崽?” 他们找得不都是雌虫孤儿吗? 哪里来的双亲? ——*—— 老二:这个双亲有和没有差别不大。 (老二,某种意义上的战争孤儿) 感谢在2023-03-20 00:05:28~2023-03-21 23:07: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深山里的凶兽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夜殇黯银 5瓶;流光 3瓶;青蟹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禅元很想改变恭俭良。 他想他会很开心看见一个为自己改变的恭俭良。可他内心也清楚,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想要改变性格和行事风格难于登天。何况,他爱着恭俭良的脸, 恭俭良糟糕的性格, 恭俭良任性又不受控制的发疯。 恭俭良说出什么糟糕的话, 禅元都不会意外。 他甚至都不觉得疲倦。 因为到了这个地步, 恭俭良自欺自人式的破防成为闹剧里最可口的点心——仅仅因为“禅元不爱恭俭良”这件事情,强硬地说出“不爱我, 就去死”的恭俭良, 和最开始那个“变态都得死”的恭俭良不太一样。 禅元有把握拿捏住恭俭良。 他脑袋上流淌下来的鲜血, 耳朵里是不断绝的电流声, 嘴巴微微长着, 鲜血和破碎的半颗牙掉在浮冰上。眼白里是逆流而入的鲜血,禅元却在笑。 “我爱你。宝贝。” 他双手张开,腰部发力,骤然将跨坐在身上的雄虫捉住, 两个人一并翻滚在地上。恭俭良局促地发出惊呼,接着他的嘴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禅元含着血污的双唇轻啄着他的嘴唇, 舌头长驱而入,铁锈味和腥甜味一并发酵。 恭俭良微微瞪大眼,努力甩头。 禅元却放开恭俭良的腰,转而捧着雄虫的脸,不容许他有一丝一毫地逃离。 “唔。嗬~”恭俭良不喜欢亲吻。他做多和小孩一样用贴贴的方式亲近。 哪怕是禅元,双方的的温情接触也总停留在浅尝辄止这一步。舌头搅来搅去对恭俭良来说更像是一种侵略, 而非是一种依恋。他对恋爱关系的认知, 和他对亲吻的认知一样, 简单到不过脑子。 禅元睁开眼, 透过鲜血糊住的眼睑,他看见恭俭良失控涨红的脸,看见对方努力呼吸又找不到落点的双唇,眼生笑意,微微松开。 “你干嘛——不要碰我,恶心死了。”恭俭良努力向后爬,他的意识明显不清晰,上一秒酝酿地所有暴躁在禅元的舌吻中销声匿迹。他就是个小孩子,到现在还是学不会很多事情,他也根本没有耐心去学习太多事情。 没关心。 禅元已经看见希望的曙光,他解决这次事件后,可以花大把大把的时间,重新调整方向和心态,把恭俭良从夜明珠的雄虫,变成禅元的雄虫。 ——他不希望再依靠“温格尔”这个名字,控制雄虫。 ——他希望这个名字会是“禅元”。 “啊!”恭俭良还没有站起来,禅元就猛地从后方抱住雄虫,两个人一并摔倒在地上。禅元猛烈又强硬地抓住雄虫的手腕和腰肢,把人拽回到自己怀中。 他不说话。 他就是把亲懵的恭俭良翻个面,抱着脸继续啃。 “你干嘛……不要亲……啊哈……舌头不要伸进来啊啊啊啊啊啊啊禅元,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死定了唔……啊哈~你死定了呜呜。”恭俭良又被反复深吻了四五次。最开始一两次他还会用牙齿去咬,用舌头去顶,而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只会让禅元更兴奋后,恭俭良开始躲开,他避开禅元的亲吻,又按捺不住对方的强硬,微张着嘴被对方亲了一回又一回。 终于,他逮住机会,狠狠删了禅元一巴掌,中止了着没有理由的胡乱亲吻。 “你干嘛。你干嘛亲我。谁准你亲我的,变态。滚开。” “因为和你说没有用,我就用身体展示下我有多喜欢你。”禅元贴着脸过来,鲜血冻成一块一块的,早就看不出他原本的肤色。恭俭良只能看见他因亲吻肿胀濡湿的嘴唇,以及从嘴中哈出的热气,别扭地别过头,嘀咕起来。 “变态。” “变态就要和变态待在一起嘛。” “走开!”恭俭良忍不住伸出手推了禅元一把,难过道:“离我远一点。” 禅元瞧着,觉得恭俭良那股叫嚣杀人的气焰已经过去了,笑着手脚并用爬过去。“真要我远一点?” “哼。” “宝贝身上粘乎乎的,我的血都粘在宝贝身上了。”禅元靠近一些,手指勾住恭俭良的手,一次两次没被甩开后,大胆地与其十指相扣,亲吻道:“宝贝无论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丢下宝贝的。过来,到我怀里好不好。” “哼。” 恭俭良憋着气,才不要过去。他虽然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总觉得哪里就是不对劲。直觉告诉他,他好像又被禅元糊弄过去了。 “不要。” “真不要?” 恭俭良来气了,一把甩开禅元的手,扭过头不说话。 禅元笑眯眯道:“舌吻是不是很舒服?” 恭俭良低垂下眼睑,没有说话,眼珠子却在乱动。他很少和禅元这么互动,两人结婚以后,一切的亲密行为都是禅元为主导。 在恭俭良的印象中,禅元更喜欢用手指、舌头、语言、身体上的一切肌肉,痴痴地等待属于他自己的处刑,如痴如醉沉迷其中。 那都不是亲吻。 他们两个总是浅尝辄止,少部分强烈而汹涌的情感都伴随着挥舞的拳头,喷射的鲜血。他们之前也曾混合着鲜血撕咬着亲吻着——就在雪地车里,但同现在的心境是完全不一样的——恭俭良像是在吃一块多汁柔软的糖,吮吸也好,缠绵也好,甜蜜的汁水温柔而眷恋地抚慰着他。 被他暴揍一顿,被他用牙齿胡乱咬着,被他嫌弃来又嫌弃去的禅元,在这种事情上,宛若烈风,凶猛又主动,偏偏结束之际,仔细照顾到每一片卷入风暴中的枯叶。 他不会让其破碎,反而是保护。 “要不要在这里做?”禅元蛊惑道:“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雄主。” 恭俭良意志坚定,拒绝道:“不要。” “尝试之后会热起来哦。” “哼。” 涩涩变态就是涩涩变态,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如果我要死了。死之前希望和宝贝抱在一起。” “哼。” 还什么抱在一起,这个抱绝对不是普通的抱在一起。禅元肯定有他的动作,还有什么专属又变态的前戏。恭俭良瘪瘪嘴,想起被禅元哄着学会的那些把戏,整张脸都埋到胸口,看着脚尖动来动去。 禅元不想死,是因为没有做过吗? 不会吧不会吧,他是那种有空就要来一发,无时无刻都在发/情的雌虫,结婚那么久怎么一点都不满足? “嗯?是不是在想,我不想死,是因为欲求不满吗?”禅元笑眯眯凑过来。他和恭俭良都差不多,两个人头破血流,除了眼白和牙齿每一个地方是白的。站在浮冰上简直是两个血人,所过之处皆是一串红脚印。 “什么……我才没有想你呢。” 口是心非。 禅元挑挑眉,知道雄虫已经跳入到自己所想的思维陷阱中。从最开始的语言否认、亲吻,到后来的疑问,恭俭良已经不再怀疑“爱不爱”这个问题,而是深入到“禅元为什么不想死”这个问题上。 “死掉的话,就不能和雄主在一起了。”禅元叹口气,手指伸入恭俭良的五指,这一次,他抓得很紧,十指相扣就像是世界上最坚固的镣铐,牢牢地把恭俭良锁在手心,“死亡并没有什么好可惜的。但一想到我还有那么多没体验过的花样,没和雄主玩过,我就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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