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恭俭良双手撑住地面,双膝抵住地面,他小腿肚在发颤,摔了几次后终于站了起来。他撩起衣服,胡乱擦拭面部,挥手道:“等我把这件事情做完。” 他的指甲缝隙里全都是泥土和血渍,恭俭良完全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他感觉到血液都被凝固住,手指不像是解开扣子,反而像握住一块硬邦邦的冰。 【你又要弄什么鬼。】 禅元说,我在弄什么鬼。 哈哈哈哈哈,他说我在弄鬼,我在弄鬼。恭俭良最后一点耐心都消散了。他拽住自己衣服两侧,用力一撕开,扣子霹雳啪啪掉在地上,宛若断裂的珍珠项链,碎屑滚滚到两人脚下,东倒西歪。 恭俭良赤着上半身看着禅元。 他注视着禅元的眼睛,再次之前他一直觉得禅元的眼瞳是微微带着橄榄色,在暧昧灯光下有种闪烁的温柔。他们经常扑倒在床上,残暴过后,粗暴得按住对方的脑袋,拽住对方的头发,掰过彼此的脸,亲吻,注视对方的眼瞳。 禅元总夸夸他,“雄主真好看。” “哼。”他当然好看了。倒是禅元这个平平无奇的普通雌虫,也就吃饱喝足后,眼睛好看一点。 想到此处,恭俭良咧开嘴,上前一步。胸口连带着污垢擦到禅元干净的衬衫上。 【恭俭良!】 禅元,又凶我。 恭俭良恍惚想着,一拳揍到对方脸上,接着扯开自己的裤子。他做事毫无道理,毕竟一个疯子也不需要什么正经逻辑。他享受着禅元目瞪口呆的表情,将脚下的裤子踹到一边,接着扒下自己最后一条遮羞裤。 他毫无保留地出现在禅元面前。 大口呼吸。 癫狂至极。 “你湿了吗?”他问禅元。 【你疯了,恭俭良。】面前的禅元眉头紧锁,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你是打算在精神病医院过一辈子吗?】 恭俭良哈着气,总算觉得那口浓痰出来了。他努力把这口痰咳出来,却呸出一口血。 很好。 禅元对他的身体没感觉。 恭俭良已经不管这是什么玄学的平行时空,还是什么幻觉梦境,亦或是他人设立的陷阱。 他也不管禅元到底是真的对自己没感觉,还是假的没感觉。 他开始微笑。 这种僵硬的笑容随着时间发酵变成一种狂笑。恭俭良光着身体,双手与双足狂舞,他扑向禅元,轻而易举挂在对方的脖颈和肩膀上。 “去死吧——去死吧啊啊去死吧去死吧你这个家伙。” 他揪住他的头发。 勾住他的咽喉。 掐住他的嘴。 他将拳头狂暴地塞入他的嘴中,曾经亲吻过的齿痕全部化为暴力的见证,恭俭良亲眼所见一层层皮与肉被刨开。 他无所畏惧。 甚至想到禅元终将吃掉自己的一部分,而自己要杀掉拥有自己一部分的禅元,整个人燃烧起来。 他用力地拔住禅元的脑袋,对准枕边人的咽喉撕咬下去。淋漓鲜血和雌虫的惨叫简直是世界上最昂贵的餐点,恭俭良毫无知觉,他想起禅元在床上热烈的亲吻,想起两个人紧紧交缠的腿,想起从□□涌动的热流。 他爱着一切温暖的事物。 “没办法呀。禅元。”恭俭良咬断最后一根筋肉,捧着禅元的脑袋,餍足的笑起来,“你怎么会看见我不发(情)呢?” 你不是真的禅元,对不对? 作者有话说: 相信爱情(×)相信涩涩(√)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16】 继第一天上班被同事贴罚单、造成警局前台大堵塞、一天贴完两本罚单、暴打嫌疑人致其入icu后,恭俭良又达成了一项新记录: 因为写不出检讨和任务阐述,在警局通宵。 当然,真相是,恭俭良窝在警局沙发上呼呼大睡。 禅元任劳任怨地把雄虫支离破碎的描述,组织成书面语,并在检讨书上情真意切反思自己违纪的事实。 至于刺棱的作业? 哦~小雌虫已经上学了,要自己写作业。禅元是不可能帮他的,最多在边上把一道题讲八遍,看着幼崽被知识灌溉到无神的双眼。 “刺棱。你想不想哥哥们。”禅元笑眯眯问道,决心叫那两个休假回来给老三补课! 他负责恭俭良的脑子就很累了,老三就交给老大老二吧。 当然,等那两个混球回来辅导弟弟功课后,禅元觉得还是自己教比较好。他现在一手抱着自己迷迷糊糊的雄主,一手提着呜呜掉金豆豆的刺棱崽子,好说歹说,再三担保,总算拖家带口回到家里,把一大一小丢在床上。 “雌雌。”刺棱哽咽,“我作业没写完。” 禅元温柔道:“没关系。刺棱,你已经迟到了。” 三崽难过到哭泣起来,扭来扭去最后猫在恭俭良怀里,抽抽搭搭睡下去了。禅元索性也躺在床上,环住自己的雄主和崽,各自在一大一小脸上啧吧一口。 嘿嘿嘿,真好看。 不愧我的雄主和最像雄主的崽。 然而,他才闭上眼睛,就被恭俭良一脚踹在地上。一晚上睡得饱饱的雄虫弹射式起床,发蒙几分钟后,利索道:“禅元。我要去上班。” 禅元:大可不必这么热爱工作。 你的检讨书和任务阐述还是我写的呢。 ——*——感谢在2023-03-14 15:57:59~2023-03-16 22:39: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深山里的凶兽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酸妞吸吸糖 30瓶;哦热闹搭、暖、Troy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九十一章 恭俭良仔细数过禅元能在24小时中对自己发几次情。 从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开始, 禅元会亲昵地用嘴唇碰恭俭良的头发、脸、嘴唇;在帮他穿衣服时,若有若无用手掌摸索恭俭良的身体和关键部位;在吃饭的时候会用脚轻轻地碰着恭俭良的小腿和脚踝,直到被恭俭良狠狠踩上脚背, 用力碾两下才结束。 这还只是早上。 禅元把扑棱往隔壁一丢, 关上门, 简直无时无刻盯着恭俭良看。他叠被子、叠衣服, 跪下来收拾地板和垃圾,目光却一直追随恭俭良的背影, 如同贪婪之舌仔细地将恭俭良□□成湿漉漉的样子。 他什么都不说, 就是看着。 偏生恭俭良这般敏感的雄虫, 最受不了被如此看着。他会无法控制地开始找东西摔打, 钻到衣柜里, 钻到被子里,给自己穿上长袖长裤,气势冲冲扑到禅元面前,一脚把雌虫踹到地上。 “不许看我。” “雄主。”禅元就是逗他。他像是捏着一支口哨, 什么都不说,他的语言就是训斥的口哨, 微微一吹,便让恭俭良浑身黏糊糊湿哒哒,“雄主怎么了?” “不准看我!不准看不准看!”恭俭良气得把禅元收拾好的东西砸过来,他不懂被看意味着,他知道禅元看他脑子里想着什么,“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啊啊啊, 知道了吗?” 禅元笑起来, 他一点都不害怕恭俭良这么做, 闭着眼睛摸索上去, 不出意料挨了恭俭良几巴掌。 “雄主,我不看啦哈哈哈。” “不许笑!” “噗嗤。知道了,我不笑。”禅元闭着眼,匍匐在地上摸索过来。他身形高大,整齐的军装被弄得散开,扣子七八乱扯着,随着爬行褶子摩挲,“请雄主惩罚我。” 惩罚。 是禅元的欲望。 恭俭良却总感觉这“惩罚”是禅元自找的。无论他怎么做,惩罚也好,不惩罚也好,他无论做什么,都逃不过禅元的欲望——他曾经被困在无穷无尽的欲海中,不理解禅元要干嘛,怎么这么爽。 禅元是个和他癖好完全不一样的变态。 恭俭良如此确定着。 他笃定,禅元未必是自己的狗,却一定是是情.欲的走狗。 走。狗。 “你不是他——你是谁啊哈哈啊你是谁——你不是禅元。”恭俭良狞笑着,他双手插入“禅元”的头颅中,其中的脑浆稀里哗啦掉下来,他的膝盖上稀稀拉拉铺开一堆不明物质。浑浊而发黄的果冻状物体贴在雄虫的膝盖上,“啪叽”滑落在褐红色的血上。 “你是寄生体吗?你来我的梦里做什么哈哈哈——沙曼云呢?你总不可能是沙曼云呢?我不害怕他吗?哈哈哈我怎么知道,但是禅元。我怎么会害怕禅元呢?这家伙只会忠于他的欲望哈哈哈哈脑子里都是米青虫的家伙,都是米青子。这个恶心的家伙,恶心的家伙。” 恭俭良的手指宛若细线,将脑壳掐出凹凸的块状。他瞳孔睁大,普通人只有在极度惊恐的时候才会呈现出球状。在恭俭良这里,已经超出了球状。他大片眼白翻出来,好似掐着的不是禅元的脑袋,而是他的脖颈。 “禅元。” “禅元。” “禅元这个。走狗。” 磅——那颗拥有“禅元”外貌的脑壳像是气球,一片血雾中,脑壳碎片劈向四面八方,恭俭良的脸整个溅满红色。 他笑起来,露出唯一雪白的牙齿和眼白。 “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 这不是禅元。 “哈哈哈哈哈哈,我杀了禅元。我清醒了。我醒了啊哈哈哈哈。” 他在现实里吗?还是在幻觉中?他又疯了吗?不。 恭俭良前所未有的清醒,他感觉鼻腔里的血腥味提神醒脑,他整个人都在雌君的鲜血中得到洗礼。他肯定禅元是自己幻觉中的新风向标,正如他对沙曼云的执念一般,他曾经执念于战胜沙曼云,执着要成为“犯罪克星”证明自己可以完全得压制那个家伙,非要穿越时空拯救自己,杀死那个雌虫。 “我有救了吗?哈哈哈哈嘻嘻嘻哈哈哈。禅元——禅元。” 我还是。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嘻嘻嘻。哈哈哈哈哈。” 想要杀死你。 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也太爽了吧。 * 禅元刚从水里冒出头,就听到恭俭良发癫的笑声。 禅元:…… 懂了。他的漂亮雄主又开始发疯了。 在禅元的概念里,不可控的东西越少越好,但恭俭良的发病概率确实是无法预测,也无法预测。禅元既劝不了对方吃药,也没办法给对方上演大变活爹,甚至为了自己卑劣的肉.欲,禅元都不舍得完全摧毁掉恭俭良的意志。 “哎呀。真是笨蛋啊。那么多句‘我爱你’,是一句都没听去啊。” 讲道理,在那种危机情况下,自己强调那么多次,恭俭良的求生欲和本能都会记住“我爱你”三个字的发音吧?怎么?恭俭良是那种危急关头脑子一片空白的类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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