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里也打人吗?” “不会。”恭俭良心情十分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折腾了禅元,发现自己的暴力行为依旧有效,雄虫心迅速安定下来,对禅元说话也柔和了一些,“除非哥哥惹我生气了。我才会欺负哥哥,比如——” 他忽然侧过脑袋,贴着禅元的耳廓,双腿缠在禅元的腰上,“说离婚之类的话,我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恭俭良就像个控制不住自己的坏孩子。因为有强大的武力,被肆无忌惮地宠爱着,展现给禅元的全部是他杂糅恶劣的童真。 “我的裤子找到了吗?”恭俭良话题转得很快,他挂在禅元背上,开始用手指缠绕禅元的黑发,“真的找不到也没关系。我可以穿你的!就像你的衣服一样。” 禅元叹一口气。 “我的裤子你穿不了。” “可以改小一点。”恭俭良瘪瘪嘴,“你不喜欢制服诱惑吗?” 禅元:? 这个雄虫到底都在看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恭俭良表情严肃,掏出自己的通讯,开始翻旧账,“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自己喜欢制服,我还特地标注了……你说自己喜欢漂亮雄虫穿制服,军装、行政制服、教师套装。这些我没穿过,但我穿过校服,你说自己也很喜欢。禅元,你要看吗?” 完全忘记自己说过这种社死话的禅元:…… 他当初整理衣物就想,为什么二十岁成年雄虫会特地在行李里放一件雄虫学校专用校服。原来是为了我吗?这也太奇怪了吧? 恭俭良从雌君背上溜下来,兴许是过分熟悉,一眼看出校服的色号,一把就将上下两件都拿出来,“我还带了配套的袜子。那种……”雄虫在小腿处比划了一下,“这么高的,你说配上学生短裤和小皮鞋,很好看的黑色真丝袜。” 禅元羞耻地捂住脸,“不。别说了。” 网络上没感觉,线下乍一听,变态竟是我自己。 按照年龄推算,他对恭俭良说那话的时候,恭俭良绝对还是个学生。说不定下课时间偷偷上网,打开通讯就看见某网络变态呲溜呲溜说,什么“校服短裤”“小皮鞋”“纯洁玷污”“制服赛高”。 禅元现在只想死在浴室春光中,让黑历史随风而去。 偏偏他的雄虫还兴致勃勃展开校服,“要看吗?我特地为你带的哦。你说很喜欢。” “有没有一种可能。”禅元尴尬地笑笑,“我只是随便说说?” 恭俭良套上校裤,他挑的是禅元大夸特夸的夏季校服。因为成年体型变化,裤子紧紧绷住前后,腿肉上一圈粉红的勒痕,瞬间勾住禅元的目光。雄虫偏偏还往上提了提,将上半身的校服塞到了腰身中,在禅元面前转了一圈。 “你真不喜欢?”恭俭良困惑道:“我以为你很喜欢。” 不。我喜欢。 禅元内心天人交战,在“我是个对未成年雄虫说骚话的变态”的自责和“不过是提前养育雄虫”的催眠中,对自己肤白貌美还懂得发福利的雄主低头。 “喜欢。” “我就说嘛。”恭俭良十分满意,“你要看我穿袜子吗?我还有小皮鞋。” 禅元感觉这不能再找裤子了。再找下去,别说恭俭良的裤子,他自己的裤子都要丢掉了。 “不不不。”禅元将洗净烘干的被子从洗衣机里拿出来,认真铺床,“这个之后在说。” “你不喜欢。”恭俭良瞬间变脸,“你是不是要和我离婚。” “没有没有。” 恭俭良蹦到床上,一脚踩在禅元的手背,“那就看我。你不就喜欢我这种漂亮雄虫吗?” 那只脚微微弓着,只有前脚掌压着禅元。顺着流畅明晰的腿部线条往上,视线并不受到衣物阻碍,反而因为衣物包裹,让人对底下每一寸肌肤无限遐想。 “后天,我要去执行任务。”禅元努力将自己的理智拽回来,“雄主。可以等我任务完成后,再穿吗?” “你不会和我离婚?” “当然。”禅元现在只想快点学习格斗技巧。他害怕自己在继续待在恭俭良身边,总有一天醉生梦死美人乡。 “好吧。”恭俭良失去兴趣,“你可以滚了。” 禅元还没有找到恭俭良的裤子,“雄主,你的裤子?” “在厨房柜子里。”恭俭良脱掉紧巴巴的学生制服裤,解开衣服扣子,“我还以为你不是我想的变态,会害怕到跑掉。” 所以用“没裤子”的借口,特地把禅元骗回来。 禅元心中不知怎么说,他低下头认真给恭俭良铺床。与被宠溺长大的雄虫不同,雌虫从小接受军事训练,在学校有师长监督,在家里有父兄检查,日常生活有条不紊,极少出现无法自理的情况。 他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情况。 因为失控,因为脱轨。恭俭良的横冲直撞,仿若他从骨子里就不带有这个世界的训诫,他远离所有的规则,势必要将禅元一同卷入混沌中。 “如果我不是呢?”禅元忍不住轻声道:“恭俭良,如果我不是变态呢?” 他有难以启齿的黑历史,有在常人看来不够从众的孤僻爱好,有自己都无法确认的受虐倾向。同时,他也有属于正常人的道德准则,知道在什么时候能够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能做什么。 禅元是变态,但又不算变态。 他与恭俭良,本就不是同类。 “不是变态吗?”恭俭良躺在床上,喃喃。 禅元启动军靴下的机关,随时准备“脚底抹油”逃离现场。而雄虫只是简单地翻身,背对着他,道:“那就不是呗。” 他们已经结婚了。对恭俭良来说,这是一条不归路。 远离父兄,远离故土,和一个只在网络上聊过的雌虫结婚,踏上前往远征的路途。他没有回去的选项,也没有后退的选项。 禅元不是变态,在此刻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们结婚了。 无论这场婚姻是否符合两个人的心意,是否符合两个人的利益,是否在余生幸福安乐,都不再重要。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恭俭良需要丧偶。 “禅元。”恭俭良蒙在枕头里,“我希望你是变态。” 只有禅元是变态,恭俭良才可以毫无道德地杀死对方;只有禅元是变态,恭俭良才能肆无忌惮地做这些事情;也只有禅元是变态,恭俭良才确信这个世界上有人会比雄父更爱自己,无休止地像对方索取一切不符合常理的要求。 他要用一种超过血缘的爱,变态地满足自己一切要求。 然后杀死对方。 “禅元。”恭俭良喊了一声。房间里没有回应。他抬高嗓音,又喊了一声,“禅元。”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恭俭良赤脚跑到浴室,跑到厨房,跑到书桌,“禅元禅元禅元。”他大喊着,逐渐暴躁起来,下意识找身边一切可以破坏摔打的物品。 可惜,禅元收拾得太好了。 干干净净。 “禅元禅元。”恭俭良抓着自己的头发,绞尽脑汁想着惩罚雌君的理由,“不和我打招呼,不和我打招呼就走了。该死该死。” 门拉开一条缝隙,禅元拿着标签纸走回来,看着蹲在地上委屈巴巴的雄主,露出了不解。 “怎么了?”禅元问道:“地上多凉,快点回床上。” “禅元。”恭俭良抬起头,飞快道:“你是喜欢放置、捆(绑)、露出、鞭打、窒息超级受虐,还喜欢血腥美学、制服、触手、调(教)、扮演……反正就是花样很多的超级~涩涩~变态,没错吧!” 禅元:? 不是。别这么骂人啊。 “你看这样。”恭俭良的睫毛翕动,眼珠子转溜,灵动极了,“我满足你所有的涩涩。你为我去死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本文仅用于娱乐,切勿套入现实。现实中遇到无论哪一种变态,希望大家报警一条龙安排。(鞠躬) ——*—— 感谢在2022-08-29 17:25:25~2022-08-30 22:01: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该用户已被禁言、安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太空人的八二年 2瓶;暖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四章 (捉虫) “不行。”禅元闭上眼睛,果断回答道:“做好安全,幸福一生。” 恭俭良盯着自己认定的变态看,抄起手边的枕头就要打他。禅元一个脚底抹油滚爬到地上,刚冒出头,就被自己的雄主一顿棉花暴击。 “你懂什么。”恭俭良有一套自己的歪理,“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才变态。” 禅元只想说,你那不叫打骂,你那个叫谋杀。如果他还在蝉族老家,别说离婚了,直接报警一条龙安排。身为蝉族家庭,禅元家没啥特产,就是父兄多,雌父加上雌父的兄弟,再加上他自己的雌虫兄弟,乌泱泱一片,撑腰的、讲理的、打架的,能安排得有条不紊。 而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虫族领地,即将进入混乱的边境地带。在这里,只有远征军的道理和活下来的道理。 孤军……呸,他可是雌虫。 世界上一雌一雄的家庭虽有但少,禅元不相信自己是少数派。 “为什么是我。”他捂着头说道:“你不是聊了四千多个人吗?” “四千七百三十七个人。”恭俭良找准时机扑上来。他特别喜欢和人打肉搏战,除此之外就是白刃战。当然,目前有机会享此殊荣的,只有吉央和禅元两个倒霉蛋。 “所以为什么是我啊。” “因为你最变态啊。”恭俭良摁住禅元,脑袋对准禅元一撞,两个人纷纷倒在地上,声音响亮。恭俭良道:“我觉得你是四千七百三十七个人里,最变态的一个。” 禅元无话可说。 他是凶杀片爱好者,凶杀片里什么暴力美学,什么打码画面,什么作案手法,他身为爱好者讨论一下不正常吗?他身为小众爱好者,找个同好,不正常吗?他兴致来了和聊得热火朝天的同好,说说骚.话,这不正常吗? 禅元意图狡辩,“我不是变态。” “是嘛?”恭俭良开始翻聊天记录,“让我来念念你说过的话。” 禅元道:“……我承认,我是变态。” 别念了,别念了,直接火化吧。 网页浏览记录、好友聊天记录这种东西,就应该阅过即焚,而不是被自己未来的雄主捏在手里,当做快乐把柄。 “禅元~”恭俭良扒拉两下自己雄虫的衣服,看是自顾自打开对方的通讯,“你是不是又拉黑我了。” “没有。” “我看看,我看看。”恭俭良不依不饶,见禅元不为所动,整个人疑心大作,“你是不是在和其他雄虫聊天?你是不是还想和我离婚!你这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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