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居然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串残缺的血脚印从中冒出来。 “你有什么事吗?”恭俭良将视频录像功能关掉,确认不会让房间内的影像传出去。 如果禅元真的从昏厥中爬起来,恭俭良就需要重新判断猎杀雌君的难度了。 因为他对自己出手的力度很有把握。 “是这样的,阁下,不知道您最近是否方便……” 厨房里,灯亮起。 恭俭良握紧自己双臂上的刀,笑容越发灿烂。 他答道:“不方便。” “我会为您准备很多美味的甜点,还希望您和您的雌君可以……” 刺啦—— 厨房,一把刀的影子照在地上。 血与影共同走出来。 恭俭良活动关节,终于稍稍用正眼看待自己变态的雌君。 对。 从始至终,恭俭良选定禅元,也最看好禅元。因为他很早就笃定了一件事情 ——禅元,也是一个变态。 “不行哦。我和禅元都没空。”恭俭良亮出两把刀,呼吸变得急促:“而且现在。” 他的雌君,满身是血,却将头发整个向后撩,露出饱满的额头,鲜血就是他最好的发蜡,沿着雌虫的脖颈,将他绿色的虫纹染上红珠。 “雄主。” 他的手中的菜刀反了一下,映出恭俭良粉扑扑的脸颊与亮晶晶的眼睛。 “禅元~我还在和人说话呢。你不要那么着急。”恭俭良欢快地和奥斯汀交代,“不好意思哦。我要和我可爱的雌君做.爱了。拜拜。” 至于门口的雌虫是什么心情?恭俭良才懒得管。 他现在很开心。 因为禅元如他所想,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这样才对嘛,禅元。”恭俭良拎起双刀,“你是变态。我也是变态。” 这样,他就没有违背父兄们“遵纪守法”的叮嘱。 这样,他完全可以找机会亲手杀掉自己的雌君。 ——以“正当防卫”的名义。 作者有话说: 友情提醒一下,本文有生子。你们大概能看到小兰花孵蛋+带孩子的神奇画面。 这次我确定,幼崽会出现在正文中。 ——*—— 感谢在2022-08-24 21:44:37~2022-08-25 20:14: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焰、锕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九章 恭俭良对恶意最早的认知不来自于社会新闻,也不是来自案牍卷头,更不来自家庭和身边的人。 ——他对恶的认识,全部来源于他自己。 正如此刻,惬意的眯起眼,挥舞双刀,哼着“啦啦啦啦”曲调杀向自己的雌君。 “我就知道。禅元你,绝对是和我一样的变态。啦啦啦啦。”恭俭良一个劈砍,刀刃擦过禅元的肩膀,鲜血汹涌而出。 禅元手持菜刀,卡在双刀之间,将双刀当做轨道快速滑向恭俭良。双方同时动作,恭俭良依靠他那怪物般的体能,而禅元依赖自己异化提高的速度! 他们在微米之间触碰。 铛——铛! 清脆的两声中,恭俭良快速变刃。刀尖钉住禅元的眼珠,若非雌虫死死地箍住刀身,两颗眼珠子今天就要做成串串,被雄虫享用。 “雄主。”禅元活动脖颈,他又一次发现雄虫可怕的地方。忽视掉性别之后,禅元意识到眼前的疯子是自己理想的人物,残暴、美丽、失去理性的癫狂。 可惜,他还想活着。 “差不多,行了。” 恭俭良也跟着笑出声。从小学习表演的经历,让他的形体无时无刻保持着优雅,哪怕是杀人的时候,潇洒与脸上的笑容都不曾变化。 “你去床上。” “不行。”禅元脑子转得飞快,“床上太脏了。” 如果他是恭俭良,一定会重蹈覆辙,利用床单和被褥先将雌君捆绑住。其次用枕头来制造窒息昏厥的效果。而昏厥之后,无论是利用所谓的倒挂法剥皮,还是做其他不可描述的事情,都超过了禅元本人可以掌控的范围。 他喜欢凶杀片情节,可能还有一丢丢的受虐倾向,喜欢被漂亮的雄主虐待什么的奇怪癖好。 可这一切成立的前提,是活着! “那是你自己躺过的呀。”恭俭良指责道:“禅元~怎么可以嫌弃自己脏呢?” 他抽出禅元控住的刀,刀身上属于禅元的血缓慢流淌,流入禅元当初精心设计的血槽中,勾勒出魔花螳螂种的虫纹图样。 恭俭良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口,“身为雄主,我都不嫌弃你。你——” 禅元向后退一步,快速冲刺,这一次他直接上墙。恭俭良可怕的弹跳力紧追其上,伴随着雄虫甜美的撒娇,“怎么可以嫌弃自己呢?” 禅元咬牙发力,将墙面上的空气滤网拽下来,拦截住雄虫的一击。他快速下身,手中刀直攻恭俭良的手腕。 雄虫的刀伺机而上,与其双双缠斗在一起。 禅元最开始还能跟上恭俭良的动作,而雄虫愈发癫狂,动作也愈发不拘小节,直至最后一声嗡鸣。禅元虎口麻痹,手中的刀整个脱落在地。 “身为雄主。”恭俭良作西子捧心状,痛心道:“我最见不得雌君你,嫌弃自己了。” 雄虫的脸比六月天变得还快。 “现在,滚到床上去。” 禅元被恭俭良用刀顶着,来到了床边,坐下。他上半身衣服被恭俭良撕成条,唯有下半身的军裤还完好。 “脱掉。” 恭俭良将刀尖下移,默默对准了禅元的裆部,重复道:“脱。” 禅元浑身兴奋颤栗。他吞咽下口水,双手解开自己的裤腰带,解开扣子,慢慢地往下拖。恭俭良完全不理解禅元变态的方向,他甚至上前踩了一脚,让禅元的裤子更快掉下来,整个人坐在雌君的膝盖上,用刀尖对准最后一块遮羞布,猛地一勾。 弹力绳打在臀侧,清脆响亮。 随后,若无其事地散开。 “雄主,已经……脱完了。”禅元忽然不那么想抵抗。他虽然知道恭俭良要把自己弄死在床上,可他现在浑身□□的跑出去,又能去哪里呢? 而最重要的是,恭俭良似乎并不懂接下来要做什么。 因为他把禅元脱干净后,发了呆,跑出去,把自己的学习笔记本翻出来,又回来坐在禅元的大腿上,咬着笔开始琢磨流程。 禅元:…… 有那么一瞬间,禅元觉得自己之前是小题大做了。 恭俭良才刚刚成年,虽然看过很多凶杀片,但实践经历基本是零。禅元大胆推测,雄虫不会现在就杀死自己。 如果是为了个人兴趣,恭俭良的武力值完全可以吊打自己好几辈子。 可他从登舰到现在的所作所为,似乎都是为了“杀人后洗清嫌疑”。禅元稍微一想,心中便不那么慌张,抵抗的心气全下去了。 “钩子。”恭俭良用禅元的胸膛当桌板,按着学习笔记,在上面写写画画,“得把你吊起来。我的钩子你给收到哪里去了?” 禅元心虚地咳嗽两声,“雄主。你得有挂的地方。” 他们两个抬头看天花板。 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毫无打洞痕迹。 当然,归功于禅元把东西都丢到垃圾桶里搅成碎片了,不留下一个犯罪的可能性。等禅元低下头看时,发现自己的漂亮雄主又生气了。 “我不管。”恭俭良道:“都是你的错。” 禅元:…… 你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啊。 “雄主。” “我不听,我不听。你这个变态,变态。”恭俭良跳起来,指着禅元说道:“你现在这样出去裸奔一趟,回来再打我一巴掌。我要用正当防卫的名义干掉你。” 他现在无法让雌君亲身体验一下《血体》中的情节,也并非全无收获。因为他确定,自己的雌君禅元果然是个变态。只要在大众眼中做实他的变态身份,那么自己总有机会可以制造出一场“冲突”,进行所谓的正当防卫。 恭俭良忽然后悔,没有把奥斯汀放进来了。 虽然最开始,他想把禅元五花大绑,先体验一下《血体》剧情,彻底激怒对方之后,冲出去上演全武行,最后用“正当防卫”弄死对方。 他还特地去厨房拿了吊猪肉的钩子。 可他没想到,吊环需要自己打个洞,按在天花板上。 偏偏,恭俭良很少觉得是自己的错。遇到这种情况,他绝不会反省自己。反而指责禅元,“为什么你自己没准备好钩子和环。” 禅元:? 他知道恭俭良是个被宠坏的小雄虫,但没想到他居然被宠得如此无法无天。 世界上,哪里有猪自己准备好柴火、刀、血盆,自己洗得白白净净,躺在案板上,盛情邀请屠夫弄死自己的? 恭俭良偏偏要禅元这头猪这么做。 他衣冠整齐,坐在禅元赤.条条的身躯上,生气到后面,就开始拿着黑色签字笔在禅元身上乱涂乱画,写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句子。笔记每次用力,刺痛感都让禅元越发有滋味。 雄虫粉白色的发旋完全暴露在他面前,兴许是对自身武力的绝对自信,恭俭良连双刀都放在桌子上,手中唯一的武器是支黑色签字笔。 “雄主。”禅元呼吸急促,胸膛起伏,连带着雄虫的字也歪歪扭扭起来,“你在我身上写什么?” “写你是个变态。”恭俭良骂骂咧咧。 他得想个办法让所有人知道禅元是个变态,这样才能为后续“正当防卫”做铺垫。别以为他不晓得,禅元不和自己玩的半个月,简直是获得一片赞誉。 维修组的人说他细心体贴,做事认真。锻炼室的人说他刻苦认真,严以律己。就连之前受恭俭良欺骗的长官,都开始对雄虫说,“您的雌君怠慢您都是有原因的。您既然已经是军属,还是要多为他考虑。” 考虑个屁。 恭俭良手上用力一点,听见禅元发出舒服的声音,整个人越发暴躁,“变态!被我这么打,你一点都不喊疼,你居然还脸红了!你刚刚还说嫌弃我的床,现在居然这么舒服!!” 事实证明。反社会人格与智商高低应该没什么必然联系。 禅元一旦坦然接受自己的xp,马上在脑子里形成了一套如何有效利用恭俭良的方案: 首先刨除掉恭俭良怒上心头把自己打死的可能性。遇到眼下这种不是当庭暴毙的情况,试试看给雄虫顺顺毛,稍微哄哄,再带雄主去吃点甜品啊什么。当然,同时考顾及到雄虫下手不分轻重,马上体能锻炼安排上,脱身训练安排上,玩得开心,但不能被打死。 禅元觉得,自己得到完美雄主的概率其实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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