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自己被一种柔软的厚长的物件□□着,湿滑紧紧包裹着,从头到脚,不是一种欢愉,而是别样的温暖的恐惧。 “禅元。” 恭俭良并拢腿。他还没有夹住什么,禅元强硬地扒开,几乎要将恭俭良打开成一条直线。他从层层叠叠的白布中抬起头,露出一双带着坚定敦厚质感的眉宇,眼睛却微微眯起来,从嘴边哈出的白气混合着上位者的不容置疑。 可在口吻上,他又是那么谦卑。 “雄主。”禅元回应道:“我说过,疼在你身上,痛在我心里。” “放屁!”恭俭良卷腹抬起,他的手还没挥舞到禅元身上,雌虫比他更迅速两拳磅磅打在其小腹上。恭俭良先前吃下去的食物至此,完全被打出来,痛击之下,他感觉自己被翻面,丢到一边呕吐。 杀了他。 恶心的呕吐物中,恭俭良看到自己勉强吃下的豌豆和玉米。这种在平日绝对不会看一眼的食物,哪怕加了大量的糖,也有种挥之不去的防腐剂味道。如果不是看着禅元亲手做好饭,恭俭良一口也不会吃。 杀了他杀了他。 禅元不会做饭没关系。他也是喜欢什么烹饪的吧。恭俭良暗自想着,在强烈的杀欲之下,他忘记自己膝盖受伤的事实,反倒是禅元过去的喜爱被如数家珍摆在脑海中。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就像是电影里说的,“爱一个人就杀掉他,再吃掉他”……禅元,禅元不也说过类似的话吗?什么好像被这么对待,什么好像要被自己喜欢的漂亮雄虫杀掉吗?恭俭良朝地面吐一口酸苦的胃水,他单手撑地让自己翻身,另外一只手出拳对准上方的禅元狠狠打去。 ——雌虫没什么好东西。 没关系,他和禅元只是合作关系吧。只是各取所取的变态罢了。 哦。说不定他们这种现状就是禅元最喜欢的吧。 “禅。元。”恭俭良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这两个字。他抬起头就在拳头快要落下的一瞬间,禅元带着开刃的锅铲对准他的眉心狠狠劈下! 双方同时闪躲。 禅元的刃切过恭俭良的肩膀,他自己则被打偏到地上,靠着翻滚卸掉力气,飞快站稳。 恭俭良半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他单手握住锅铲,缓慢地将其拔出。 鲜血登时流淌便他的手臂。 就像是螳螂种雌虫才有的虫纹。 禅元反手从灶台上取下锅盖和加热用的小锅。他深呼一口气,双方没有再说一句话,在沉默中,恭俭良四肢着地,以类似野兽的方式扑过来。锅铲开刃的边缘狠狠敲在锅盖上,刃口扭曲卡在锅盖中间,中间哈出的热气就像是烧开的水蒸气,沸腾起来。 “雄主。” “不许这么叫我。”恭俭良咆哮道。他以为自己很凶悍,可惜配合上这张漂亮的脸,就连咆哮都是一种愤怒的美丽。禅元满心欢喜欣赏着雄虫因自己被彻底打动的心神,恨不得捧着这张脸仔细舔过每一根因自己而膨胀的青筋。 “哈哈。我偏要这么叫。” “闭嘴。闭嘴啊啊我让你闭嘴,你这个变态。贱狗!” “雄主。”禅元含情脉脉道:“我真的好喜欢你。” 他伸出脚一脚踹在恭俭良受伤的膝盖上。借着恭俭良倒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机,追上去对准雄虫的腹部又是两脚。恭俭良想要爬起来,他就踩下去踹下去,原本距离墙还有五米左右的距离,愣生生被禅元踹过去。 到最后,恭俭良的背几乎抵在墙上,禅元每一次踹和踢,都是雄虫肉.体和墙壁产生的碰撞声。 “雄主。”禅元扯开自己的衣领口,“我的心好痛啊。” 他的雄主本应该被捧着,被好好呵护在手中,他也不想要这么对待自己喜欢的漂亮雄主啊。 可有什么办法呢? 禅元停下动作,他不自觉发出“哈”的浅笑,蹲下身,将恭俭良的两只手抓住压在墙上,额头抵住对方。 恭俭良过火了啊。 是对方先过火的,自己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雄虫湿润的额发,还散发出温热的额头,汗水散发出的淡淡咸味。禅元发觉自己无法抵抗雄虫美貌,及其身体带来的所有附加物。他加重力气,在恭俭良还没有叫出声之前,用力卸下恭俭良的关节。 “嘶。” 反馈就是恭俭良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 算了。禅元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都把人关节卸下了,咬几口也不算什么。他做主一把抱住恭俭良的脸,不光把雄虫压在墙上,更化主动为被动,加深整个亲吻,口腔中遍布血腥味,从最开始淡淡的到浓郁到两个人不得不吞咽,拉扯出来的丝线都带着血色。 禅元满意了。 他将恭俭良嘴角的所有水渍一一亲干净。 “我想做了。” “滚。” 禅元露骨地将目光挪到雄虫下方。他嗤笑一下,伸出手以上位者的姿态揉捏雄虫的要害,提醒道:“不做也可以。不过你得学会好好说话。” 恭俭良安静下来。 他的安静让禅元觉得惊喜。他的教育果然是有效果的,对付恭俭良这种不谙世事的精神病,纯粹是的柔情是没有意义的。 糖加大棒才有效果。 禅元在脑海中勾勒自己的理想生活:在人前他可以给恭俭良供养一切优渥的生活,为了恭俭良他会努力工作,努力晋升。恭俭良不闹不吵,只在家里安心和小扑棱在一起……算了,和孩子在一起,会带坏小孩子。到时候把恭俭良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每天只有自己可以见到就好了。 恭俭良没有必要认识那么多人。 至于人后,恭俭良暴打自己,和以往一样征服自己,制裁自己都可以。毕竟禅元清楚自己喜欢被粗暴的对待,甚至是被血腥对待。他不为人知的爱好,比所有人想象中更加变态的嗜好可以得到满足——光是满足这一项欲望,禅元足以发出长吁。 他满怀期待,看向自己尝试后的第一个结果。 “雄主。” “过来。”恭俭良低声道:“我没有力气了。” 禅元吞咽下口水,看着恭俭良被自己卸下的双手关节,被打断的膝盖,走近一些。 “再近一些。” 禅元半蹲下来,至此他与恭俭良不到一掌的距离。 “雄主。”禅元颤栗着,满怀欣喜,“我过来了。” “嗯。”恭俭良卷起舌头,两腮发力,唾了禅元一口血痰。他低垂着眼睑,为自己做出这样不堪的动作感觉到不适,又因为羞辱了禅元感觉到高兴,自觉掰回一局。 看着禅元脸上如同血花的、属于自己的、污垢的血痰,慢慢地往下流淌。 恭俭良露出笑容,咒骂道:“去死吧。贱狗变态。” 作者有话说: 【今日份幼崽】 小扑棱还记得雌父留下来的卡片。他每天都会拿出卡片玩,最开始是对着卡片认字,发出简单的音节。 “雌雌。雄雄。嗳。唔。爱爱。”这么多词汇中,小扑棱最喜欢“爱”这个词汇。 他觉得雌父和雄父是世界上最相爱的人。 唔。至于为什么?大概是军雌叔叔们都是一个人,雌父雄父是两个人吧。 “爱。”小扑棱学会一个词就要炫耀好久,明白意思后就开始乱用,“爱爱。唔。爱爱。” 不知道是那个人作孽,给小孩示范爱爱是亲亲的意思。小扑棱学会后,开始逮人乱亲亲。 “爱爱。” “不可以爱爱。”提姆推开幼崽湿漉漉的亲亲,嫌弃道:“字都认完了吗?” “呜~”幼崽不想学习,幼崽想要亲亲。 可惜这一招对提姆没用。 公正无私的指挥官随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指挥室规章制度”道:“把这本书念会,再奖励亲亲。” “唔!”幼崽很快被哄好了,抱着超出自己脑容量的规章制度扑回自己的小纸箱,开始咿咿呀呀。 一周后,提姆后悔了。 他看着小扑棱抱着规章制度在自己面前表演“一个字一个字念”,幼崽明显不懂句子都是什么意思,他连这个字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偏偏能含糊其辞,照猫画虎,磕磕绊绊念完。 “爱爱。”小扑棱来要奖励了,他伸出手要抱抱,“爱爱。” 提姆:…… 为什么那两个变态能生出这种天才小雌虫? 他不情愿地提起幼崽,给扑棱短小四肢的幼崽一个说好的亲亲。 ——*——感谢在2022-12-06 20:02:36~2022-12-08 00:40: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深山里的凶兽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irror、深山里的凶兽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楠楠楠、深山里的凶兽、婎 10瓶;杳杳无声 2瓶;哦热闹搭、mirror、暖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诚然, 禅元并不喜欢暴力。 在他的想法中,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暴力反而是问题产生的根源之一。他用指腹擦拭掉脸上的血痰,撇到地上, 咧开嘴, “雄主。” 恭俭良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他的发丝被揪住, 头皮疼得快要扯下来, 两只脚在地面乱蹬。禅元将自己挤到雄虫的双腿之间,从上空中看, 他就像是“太”字中的那个点, 强硬地让恭俭良安静下来。 “我知道温格尔阁下很宠你。”禅元冷静道:“可你必须认识一个现实。” 他嘴角一直向上, 鲜血将牙齿都染红。 “他死了。温格尔阁下死掉了!他死得不能再死, 还是尸骨都找不到的死——说不定他就在某个角落被做成干尸、被人切成块灌入水泥、说不定被剁碎丢到池子里喂鱼——哈哈, 他死掉了,你现在给我记住。” 恭俭良的表情开始狰狞,他牙齿上下咬住,眼睛瞪着禅元, 用最大的声音反驳道:“闭嘴。” “世界上没有人会和他那样无条件纵容你。呵。这也是好事。我看就是你雄父心太软,才把你溺爱成现在的样子!你根本就不会为别人考虑, 你这个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的神经病——你雄父会死是你的报应,听清楚了,都是你的错,是你的报应。” 他用最锋利的语言戳入雄虫的心,目光注视着恭俭良的表情,细微地调整每一句话的语气和组织语言所使用的材料。 “不是的。”恭俭良举起手, 被卸下的手腕无法操控手掌, 他就用手臂将自己的耳朵捂住, 整个人向内蜷缩, “闭嘴!快点给我闭嘴!雄父是病死的,他是生病了,他一直都生病了。” “那你为什么不在他身边。”禅元叱责道,整个人把重力压在恭俭良身上,他抓住恭俭良的手,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你想要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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