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苏纳轻轻拍打着小幼崽,幼崽嗷呜了一口,然后就静悄悄的睡着了。 哈苏纳看着他,动情的吻了吻他的脸颊。 - 小言谕醒来,望着天边的太阳,扇动着蓝丝绒一般的美丽蝶翼,晒着太阳发呆。 哈苏纳喂他喝过奶后,他指指窗外,似乎想要出去玩。 哈苏纳把奶瓶放下,抱着小言谕去花园里闲逛,不过小言谕似乎是想要出门去,ma……ma叫个不停。 哈苏纳很为难,“宝宝,外面也许有细菌,如果你生病了,我会很心疼你的,我们就在花园里玩好不好?” 小言谕能感知到哈苏纳的拒绝,他紧抿嘴唇,没有哭闹,而是耷拉着脑袋,趴在哈苏纳的肩膀上,有点委屈巴巴。 哈苏纳一看他这样子,也没办法拒绝了,和斯蓝交代了花园里的事物,就带着小言谕和护卫队出门去了。 小幼崽笑的很开心,抱着哈苏纳的脖子,啵一声亲在哈苏纳耳垂上。 哈苏纳的脸颊顿时白皙里透着绯红的色彩,他抱紧小言谕,去附近的香料集市散步。 那里味道混杂,虫族们很难闻出小虫母的信息素味道。 集市到处是停放的临时机甲,小言谕看见机甲就很开心的笑,他指指一个机甲,示意哈苏纳去看。 哈苏纳看过去,有一道鬼鬼祟祟地身影闪过,哈苏纳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快速把小言谕递到护卫队长怀里,按住队长的头,把他和后面的护卫队全部推到遮挡物之后,“保护好冕下,可能有雇佣兵在这执行任务。” 雇佣兵们快步走近机甲,抬手,做了个“不留活口”对手势,哈苏纳看得清清楚楚,那种手势不属于虫族,而是属于人类士兵。 队长也察觉了,他看向哈苏纳,那双黄金般冰冷的眼底没有恐惧,也许是他早就习惯了一只脚迈进生死线,所以随时随地都在为突发状况做好打算。 “他们过来了。” 哈苏纳直接跃出去,制服包裹的身体肌肉削瘦悍利。 “你们是谁?” 雇佣兵见他生的漂亮,不由得感叹:“一看就是雄虫,身材真好,能在那种有钱人的拍卖会场上卖个好价钱,但是今天你不是我们的任务目标,闪开。” 哈苏纳懒得废话,拎起两个雇佣兵,飞起两脚哐哐两声踹到机甲外置凸轮轴上,通电开关瞬间被砸开,紧接着双重奏响起,雇佣兵瞬间被电到昏厥。 一名雇佣兵说:“你怀里抱着的孩子就是我们要的货物,拿来。” 哈苏纳揉揉手腕,“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暗杀他的,否则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无可奉告。”雇佣兵举起手,他的手表层皮肤已经腐烂,白密的蛆在白骨上蠕动,化为利爪,像极了猛兽,似乎是被异化了。 这是什么情况? 然而利爪卷挟萧萧风声划向他脸颊,哈苏纳神色一凛,单手掐住雇佣兵肩胛骨,手背青筋骤然暴起,猛然坠臂大力把他甩到机甲门上,雇佣兵只叫了一声就倒地不起。 哈苏纳缓缓走到他身前蹲下,单薄的手掌托起对方满是胡茬的下颌:“说。” 雇佣兵一头冷汗,虫族的精神力远远高于人类,这就是为什么虫族在星际战场上向来称王称霸的缘故。 这只雄虫明显干过几年雇佣兵,身上杀戮的意味很重,长相像是天使之类的美人。 本次任务没有人告诉过他们,虫母身边还有这么高精神力的虫族。 雇佣兵心声如雷:“我有义务为雇主保留个人信息。” 哈苏纳两根手指夹起他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你知道吗,我现在杀了你,星际法庭也不会对我有任何审判。” “因为你伤害了我们族群至高无上的王。” 哈苏纳的两只手指转而按住了他的大动脉,虫族尖细锋利的指节割在他皮肤上,这极具威慑力的动作被他做来毛骨悚然,而后一指穿喉。 周围发出尖叫,四处逃窜。 这群雇佣兵失去理智了,大肆杀戮手无寸铁的虫族,虫族在极端条件下暴露出原型,虫类肢体巨大到遮天蔽日,但绝对不是坚不可摧的,人类的子弹射进它们的身体时,那种疼痛一定会唤醒所有虫族的暴.乱,到时候将无法收场。 哈苏纳当机立断,往旁边一滚,厚重的鞋跟在地上翻滚摩擦发出闷钝声响。 他抽空看了一眼言谕所在的方向,还好,那里是个安全的角落。 哈苏纳放心下来,从死去的雇佣兵腰上卸下一把手.枪,熟稔地拉开机簧,子弹快速划入弹仓,手臂端直枪身扣紧扳机,‘砰砰砰砰砰砰’ 数发子弹横扫成两片交叉的小扇,火光炸裂横飞,哈苏纳矮身躲过脑后飞驰而来的攻击,俯身侧滑,腰部别着的枪在地上擦出刺耳声响。 他就势翻滚,流水般顺利起身,回头粗略看一眼,迅速从裤腰里拔出枪,‘砰砰砰砰砰砰’再次接连射击。 他如利刃劈开空气,身形轻盈如风,劲瘦的腰如同紧绷的琴弦,快的只剩残影。 整个香料集市已经乱成一团,哈苏纳身为S级雄虫,毫无畏惧地站在所有虫族之前,把枪按在大腿上一别,子弹咔哒上膛,旋即抬手点射。 仓皇出逃的雄虫们似乎找到了避风港。 “这枪法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神狙吗?” “霸道!牛逼!这必须得是个S级吧?——我艹,这什么品种的雄虫长这么好看!” “我去,他是不是哈苏纳?” 哈苏纳反手把枪别进后腰皮带里,大尺寸的枪身深深陷进他的腰窝,遮住巴掌宽的腰。 他挺括的白衬衫被冰冷坚硬的枪托搓出了褶皱,力道之重,压青了一大片皮肤。 很快,哈苏纳解决掉所有雇佣兵,用袖口细心地抹去脸上的汗,然后抓紧时间去和护卫队汇合。 他满心满眼都记挂着小虫母,生怕他出一点岔头,但他太累了,只好整个身体全部贴靠在墙面上,仰头小幅度喘息。 剧烈运动之后,肌肉的痛感从未如此清晰过,就像把身体放在绞肉机里,绞碎成肉沫,可是除了忍也没别的办法,鬓角沾湿了冷汗,苍白的脸也被浸得汗津津的。 护卫队找到了他,分出一部分虫去追差那帮刺客雇佣兵的下落,扶起哈苏纳,查看他的伤势,哈苏纳却直勾勾地看着言谕。 队长皱着眉头:“人类真是太过分了,好在虫母冕下没事。好在今天有你在,否则我们可能哄不好冕下,冕下哭的太伤心了,他被吓到了。你快来抱抱他,我们去清理现场。” 哈苏纳挣扎着爬起身,擦了擦手掌上残留的血迹,颤抖着手臂把小虫母接到怀里来,他眼神里暴虐的情绪还没有消散,骤然变得温柔柔软,显得就有些无措。 “好了,宝宝,不哭了,不害怕,我们回家好不好?” 哈苏纳哄着小虫母,极尽全力,护卫队大气都不敢出,在所有虫族印象里,哈苏纳是白塔最优秀的雄侍,天生性格强悍,能力出色,曾是虫族四大雇佣兵团的顶级雇佣兵,永远都不喊疼不喊累。 他是雇佣兵里的标杆,是身价最高的顶级杀手,他平静的外表下是一颗万年冰山般冰冷的心,对任何灾难都有承受能力,也从不觉得恐惧、害怕、无措。 但是现在的哈苏纳简直化成了一摊水,他紧张的无法呼吸,破碎玻璃里映出他凌乱的金头发,一身脏污褶皱的衣裤,甚至是被扯大了的领口,真是太狼狈了。 护卫队们无声离开。 哈苏纳闭上双眼,小言谕抽泣着躺在他怀抱里,他柔情脉脉地望着怀里的小虫母,温柔的摸摸他的头发,小言谕看着哈苏纳,渐渐停止了哭泣,懵懂的看着他。 “王……”哈苏纳尽管疼痛也能忍住,抱着小言谕,劫后余生一样地流下眼泪。 小言谕能感觉到他的恐惧,他把头埋进哈苏纳锁骨里,伸出小手,摸摸他的心口,用自己的精神力治愈他。 哈苏纳一直在说,“王,还好,我没有害死你,否则我永远永远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周围幸存的虫族们都靠近过来,他们看着哈苏纳抱着一岁的小幼崽,还以为哈苏纳是他的雄父,直到有虫认出了哈苏纳,才意识到这只小幼崽是谁。 “是……虫母冕下!” “那群人类是不是疯了?在战场上怎么杀都算了,怎么还能堵在冕下的路上要刺杀他呢?太无耻了!到底是谁!” 所有虫族都震惊不已,他们无比愤怒,自发去周围搜查是否还有雇佣兵残留。 而更多的虫族留在这里,观察虫母冕下是否受伤了,虫们有的在哭泣,有的在跪下向虫神祈祷冕下没有受伤。 小言谕非常担忧的看着哈苏纳,感觉到他的精神紧张度松弛一点了,才放下心。 治愈的能力围绕着哈苏纳,小虫母冕下超乎寻常的治愈能力让围观的虫族感受到无比震撼。 一岁的小幼崽还不会说话,这在虫族基本上不存在,就算是一出生就分化成亚雌的幼崽也能咿呀学语了。 但是冕下生下来那一天就拥有一个安静的世界,那里没有喧嚣,没有吵闹,只有温柔的爱。 哈苏纳抱着言谕,不希望听见任何让小言谕伤心的话。 但是虫族们谁都没有指出冕下的伤痛。 哈苏纳完全低估了幼年虫母崽对虫族的吸引力,言谕虽然是十一岁才彻底分化成虫母的,但是以这样的状态返回幼年时,他身上自然携带了虫母幼崽的信息素,在完全野生的环境下,虫母基因会提醒成年虫族们对这个崽多加照顾。 但是王是为什么变得这么小的? 虫族们无比疑惑,护卫队充当了讲解员,然后虫族们得知虫母冕下为了营救流浪星系的虫族们无奈变成这么小,而且还险些被异族暗杀,顿时心情难过到了极点。 冕下却完全不觉得委屈,他甚至很开心哈苏纳好起来了,笑的很可爱。 然而他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这里的雄虫信息素太杂乱了,小言谕揉揉鼻子,有点无精打采地窝在哈苏纳怀里,病怏怏的样子,桃花眼都没了刚才的神采。 虫族的精神力极力供养着小虫母,然而小虫母还是一点一点病倒下去。 雪一样白嫩的小言谕本来就不会说话,小小的虫崽望着他们,那双温柔而坚定的眼睛令无数虫族心碎。 哈苏纳和护卫队无法顾及虫族的震怒,以最快速度抱着小言谕回阿洛缇娜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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