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眼睛都亮了：“好呀！！”
乔知栩把脸凑过去，摇摇立刻吧唧一口。
然后轮到摇摇凑了过来。
乔知栩在他脸上亲了亲。脸蛋软乎滑嫩的，像牛奶味的果冻。
摇摇居然有点害羞了，埋进乔知栩怀里，身体扭啊扭。
乔知栩抱他：“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
摇摇嘿嘿笑了一声。
乔知栩也扑哧笑了：“好了，摇摇先跟爹地做菜吧。”
“好哦。”
摇摇答应了，又到乔知栩耳边补充了一句：“乔叔叔晚上再亲亲宝宝吧？”
乔知栩好想立刻再亲他，但还是忍住了：“嗯，晚上乔叔叔来摇摇的房子。”
摇摇开心地回到越景衡身边。
小碎步一跳一跳，就像在地面上前进的小鸟，蹦蹦跶跶的。
刚才越景衡给了摇摇一个任务，碾碎蒸熟的土豆。
他只进行了一半，一回来便赶紧继续。
越景衡已经准备好了之后要用的酱料，暂时没有别的事情，于是过来握着摇摇的手，一起碾土豆。
边碾着边说：“摇摇好像偏心乔叔叔。”
“没有呀。”
“摇摇亲了乔叔叔就给他土豆。”
围观全程的越景衡很想加入交换。
由于越景衡在身后，摇摇努力后仰脑袋看他：“可是，爹地也偏心乔叔叔的。你对乔叔叔，和对其他叔叔，不一样哦。”
越景衡愣了愣：“哪里不一样？”
“你让摇摇，晚上给乔叔叔送小蛋糕呀。”
“那是……”越景衡顿了下，“是因为乔叔叔愿意来哄摇摇睡觉。”
“唔，”摇摇说不出具体的所以然来，“反正就是不一样嘛。”
但越景衡心里清楚，摇摇是真的感觉到了。
小孩子的感知力，有时候敏锐得惊人。何况摇摇是乔知栩亲生的宝宝。
就算越景衡自认没做过什么明显的举动，摇摇也能轻易地发现，他对乔知栩的不同。
晚饭时，摇摇看起来有点着急。吃东西很快，黑圆的眼珠总是转啊转。
越景衡喂他一口土豆泥：“怎么了宝宝？”
摇摇吧唧吧唧吞下：“宝宝想，早一点回家，乔叔叔可以跟宝宝在一起久一点！”
越景衡擦掉摇摇嘴角的一抹土豆泥。
嗯，非常有道理，这样也能跟他在一起久一点。
于是在吃好饭后，摇摇立刻跑到乔知栩身边，牵住他往房子赶。
完全没有管越景衡。
乔知栩：“摇摇不要爹地了？”
“爹地会自己回家的。”摇摇两条腿腾腾地迈，“摇摇得管住叔叔，不让叔叔跑。”
乔知栩回头看了眼被抛下的越景衡，余晖中他高挑的个子显得格外孤独。
乔知栩笑了笑：“跟上吧越老师。”
越景衡是真有点懵了的。
虽说乔知栩是摇摇的亲爸，是他的追求，吃饭时摇摇也表现出了着急，但此刻摇摇头也不回的样子，还是让越景衡措手不及地怔住。
直到乔知栩这一唤，他才总算复活，慢慢跟了上去。
回到屋子，越景衡带摇摇去洗澡。
等着出热水时，他捏捏摇摇的脸：“摇摇只喜欢乔叔叔，不喜欢爹地了？”
摇摇疑惑地歪脑袋：“都喜欢呀。”
“刚才没有牵爹地。”越景衡提醒摇摇他的行为。
摇摇“啊”了一声，环住他的手撒娇：“因为，摇摇怕乔叔叔忘记要来我们家，就赶紧牵他了。对不起爹地，晚上摇摇抱爹地睡觉吧！”
“好。”越景衡很好哄，亲亲摇摇的脸，满意了。
洗完澡，越景衡把热乎的摇摇裹上毯子放到床上。
正好瞄见床头柜上的蒸蛋糕，他拿了几个给乔知栩：“辛苦乔老师过来了。比不上外面甜品店的蛋糕，但也是甜的。”
“没什么的。”乔知栩接过，轻轻挑眉，“不过我明天没有咖啡请越老师喝。”
他故意说的。曾经越景衡送了他一块黑森林蛋糕，他回了一杯咖啡，但现在可没有条件泡咖啡。
但越景衡好像料中他会这样说，接话很快：“不用，这是摇摇送给你的。”
一来一去，打哑谜对暗号似的。
毯子里的摇摇露出一双大眼睛：“是爹地让宝宝拿的，是爹地送的。”
越景衡：“……”
宝宝，这种时候不能拆台啊。
越景衡紧急逃离：“我去洗澡。麻烦乔老师陪摇摇。”
他走得很稳，可落在乔知栩眼里，很明显的落荒而逃。
乔知栩笑着往摇摇额头亲一口：“摇摇好乖。”
虽然摇摇不知道自己是乖在哪儿了，但白得乔知栩一个亲亲，他高兴得要命，缩进毯子里滚了滚。
乔知栩怕他太兴奋睡不着，拍拍他：“乖宝宝该睡觉了。”
乖宝宝马上就不动了。
但乔知栩正准备哄他睡时，摇摇却忽然很神秘地放轻了声音：“乔叔叔，你过来一点，宝宝想跟你说，悄悄话。”
乔知栩很配合地靠近他。
摇摇：“乔叔叔，其实你不是叔叔，你是宝宝的爸爸，对不对？” ----
第11章 宝宝，小宝宝，妹妹
乔知栩霎时哑然，心重重地一跳。
他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但第一个反应是捂住收音话筒。
摇摇的麦已经摘了，但房间里还有其他收音设备。
乔知栩不敢说什么。这个时候，他说任何话，都可能被人歪曲出别样的含义。
其实他很想问摇摇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怕摇摇说是越景衡告诉他的，那就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
乔知栩依然捂着话筒，凑到摇摇耳边，声音放得极低：“等这次旅行结束，乔叔叔再告诉摇摇，作为我们的一个约定，好吗？”
不做回应，就让别人当成摇摇是喜欢他，童言无忌想要他做爸爸，才是最妥的。
摇摇觉得好玩，一口就答应了。
乔知栩转移话题，哄他睡觉。
越景衡洗好澡出来，摇摇已经睡着了。
但乔知栩的表情看上去很奇怪。
“摇摇闹你了吗？”越景衡问。
乔知栩心不在焉：“没有，摇摇很乖。可能是我有点累了。”
越景衡看出来他是随便找的借口，但也不再追问：“那乔老师早点回去休息，今天太辛苦了。”
“嗯，越老师晚安，明天见。”
“晚安。”
离开越景衡和摇摇的屋子，乔知栩脚步很慢。
从摇摇说出那句话起，他就一直在想，摇摇是为什么做了这个猜测。
如果之前越景衡告诉过摇摇，谁是爸爸，那摇摇那么聪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应该认出自己才对。
如果是自己出现以后，越景衡终于能放心告诉摇摇实情，也该回了家才说。录制时到处都是镜头和收音，越景衡不会做不严谨的事。
所以真的是摇摇自己猜出来的？他怎么猜到的？
此时乔知栩很想早点结束这次录制，好问清楚摇摇的想法。
晚风带着微暖的温度，吹得温柔。
乔知栩甩甩头，不再思虑，慢慢溜达着走。
可刚清空的脑海里，又忽然冒出越景衡刚刚问他的那句，摇摇闹你了吗？
他回答什么来着？好像是“没有，摇摇很乖”？
嗯……这两句话怎么莫名有一种，还怀着摇摇的感觉……
乔知栩抬手，指腹蹭两下微热的脸。
他当年怀着摇摇拍戏，摇摇真的很乖，从来没闹过他，让他不舒服。
不过越景衡不知情，所以并未有过类似的对话。
这是要把错过的补回来吗？
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乐，乔知栩摇头笑了笑。
当晚，乔知栩做了一夜的梦，梦里摇摇一直围着他喊爸爸。
后来却变成了噩梦，他和摇摇被人发现是小鸟，要抓走他们做研究。
好在拼命逃跑的时候遇到了越景衡，被救下了。
梦中剧情到这里戛然而止，乔知栩疲倦地醒来。梦里后半段都在狂奔，着实累了点。
他睡眼惺忪地去洗漱，洗脸时思绪乱飞，难得地生出点起床气。
他都没见过摇摇变回小鸟的模样，一定是圆滚滚肥嘟嘟的，很可爱。
越景衡见过。
而且摇摇喊了越景衡三年爹地，他现在却只能被摇摇喊一声叔叔。
越想越郁闷，需要乖宝宝的治愈。
于是集合以后，乔知栩抱着摇摇问：“乔叔叔能不能亲你一下？”
摇摇肯定是一万个愿意：“能呀能呀！乔叔叔快亲摇摇！”
乔知栩在他左右脸各亲了一口，特别响。
摇摇开心坏了，也反过来亲了乔知栩两下。
越景衡：“……”
有谁能理解他吗？好羡慕，羡慕到心酸。
这边酸甜着，那头均均爸带着均均过来了。
摇摇想起昨天均均爸的赊账，跑过去问均均：“均均哥哥，昨天说好的，交换土豆的东西，你拿来了吗？”
均均愣了下，抿住嘴没说话。
均均爸“哎呀”一声：“我们忘记了。均均我们现在回去拿娃娃，来得及。”
但是均均站在原地，不愿意动。
“走呀，再不回去拿就来不及了。导演叔叔又要宣布任务了。”均均爸催他。
均均却突然哭了。
他哭声很小，不停吸气抽噎着，眼泪一颗颗往下掉。他平时总是没什么表情，此刻便显得格外伤心。
“均均哥哥怎么了？你不要哭。”摇摇牵住他的手。
均均倒着气说：“我，喜欢小鸡，很喜欢……”
小鸡就是他昨天从导演那儿拿的娃娃，鹅黄色毛茸茸的一只。他拿的时候抱得很紧，看得出来是真的非常喜欢。
但是他爸爸要拿小鸡换土豆。
“那我不要了，土豆送给均均哥哥。”
摇摇拍了拍均均的手，然后转向均均的爸爸，鼓着嘴讲道理：“郑叔叔，你要拿均均哥哥的小鸡，要先得到他的同意呀！”
“好的好的，是郑叔叔做错了。”均均爸讪笑。
均均握紧了摇摇的手：“我下次，送小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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