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顾颜哲和宋祈年自愿退出战队。这玩意已经十多年没见过了,谁懂啊,为什么都已经涨到了还要经历这种摧残? 鹿奕一看到题目,眉头就拧了起来。这是一篇关于婚嫁的文章? 只是越看,鹿奕的眉头皱的越死:婚嫁之子,吾愿以家遗之。愿为夫家劳,愿弃本女知,变为夫人。欲通天之不安其家,愿以今日之断其家。请天地为我见证,有不实者,乃使我刃下火海,浸以猪笼下油锅。吾虽未尝与夫相见,然吾心已扑,愿勿嫌于我也。 乔青墨虽然看的半懂,但是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鹿奕姐姐,是我理解错了吗?” “不是。”鹿奕虽然觉得很荒谬,但是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里的疑问。他慢慢的写着答案,然后摇了摇头:“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钱也拿到了,我是不说可以功成身退,提前退休了啊?” 不知怎么的,鹿奕心里没有来的厌恶这场婚礼。但是为了完成任务,她也算是违背了自己的原则。没人注意到她们迎亲的末尾,那个老头子眼中划过的可惜,都到这份上了,居然还没变化。 鹿奕强忍着不舒服的心态,把红包递给了乔萦风。后者喜笑颜开的把他们迎了进去,嘴里还念念有词的笑着:“新郎到~” 新郎到没到他们不知道,但是拦路虎是真的到了。看着气势汹汹的商十鸢和江知白,顾颜哲早有准备的拍了拍手。唢呐一响,谁与争锋。商十鸢和江知白眼睛都瞪大了,不带这么作弊的。用了乐器谁还听得清念的什么打油诗啊!在屋子里等着的窦含星听着他们外面嬉嬉闹闹的声音,没由来的勾起了唇角,看样子这么嫁过去好像也还不错。在一旁的范阿娘拉着吴阿婆把最后一步,盖头盖上,就等着新郎官来接新娘子了。本来这一步应该是窦含星的父亲来做的,奈何窦含星的父亲上次出门后一直都没回来,这一步只能让她和吴家的阿婆代替了。 得知新郎身体不好,出不了远门。吴家的大哥眉头都拧起来了,管家连忙找补:“虽然我们家少爷的身体不好,但是我们已经请来了神医,绝对不会给少奶奶添一点点的麻烦。” 男子被盛誉安戳了戳,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好吧。” 门口还是很热闹,盛誉安他们被系统赶鸭子上架的开始玩游戏。累得不行的盛誉安坐在一旁喘气,一会他还要背新娘子呢。虽然路不是很远,但是还是保存点体力为好。宋祈年也不拆穿他,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行,你好好休息。” 几轮游戏也玩下来了,中午的午宴也吃了。大家终于把新娘子迎接了出来,范阿娘拿着竹筛,在一旁等候。窦含星抿了抿嘴,慢慢的趴到盛誉安的背上:“谢谢您,贵客。” 盛誉安没说话,没人告诉他。窦含星这么轻啊,这几日的排练,用的都是和窦含星差不多大的人偶,和那些人偶一比,窦含星简直算得上轻薄如纸了。吴家的大哥打开红色的伞,勉强扯出笑容送小妹上了轿子。范阿娘每跟着盛誉安走一步便要晃一下竹筛,每晃一下竹筛还要念一句福气双全的话语。 鹿奕虽然有些抗拒这个婚礼,但还是衷心的为她送上了祝福,亲手掀开轿子的帘子:“新妇肩舆,即发矣。” 在一旁等候多时的轿夫们点了点头,乔青墨连忙塞过去了几个红包,虽然没多少钱,但是也代表了心意。 盛誉安他们爬上了宋祈年他们来时的马车,掀开帘子看着在后面哭得稀里哗啦的吴家阿婆。吴家的大哥还打着伞,不知怎么的,他们觉得有点渗人。盛誉安坐在这极其舒服的马车里轻轻的舒了口气:“这接下来,我们应该就可以准备回去了吧?” “不太清楚,我有点不舒服。”鹿奕随口答了一句,乔萦风连忙问了一句。得知是这次婚礼带来的不舒服,乔萦风也爱莫能助。其实为了完成任务,他们也挺拼的了。见鬼,逃亡,棺材,这几样样样都占了。如今走到最后一步,却没由来的有点失落。盛誉安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看,这是我问阿婆要到的食谱。回去我给你们做酸梅汁,或许会开心一点。” 盛誉安很清楚,其实这就是一场考试而已。相比于之前的考试,他们这次算得上是全员毫发无伤。简直不要太轻松的完成了所有的任务,虽然见鬼和逃亡这种事情也没那么轻松。但总比睡一觉就有可能会死,谈个恋爱还会被枕边人下毒的好吧。至少能看得见摸得着,盛誉安浅浅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可能舍不得,但是我们始终要回归现实的。” “不是。”鹿奕摇了摇头,他从来都不是舍不得。相较于盛誉他们这边的轻松和谐的日常氛围,他们那边的白天压抑的要人命,晚上却有吵得要死。如果说在座各位有一个最想逃离的人,那必然是她没跑了。 他不舒服是因为那首诗,为什么嫁出去的姑娘必须要和家里面的断了关系呢?窦含星如果知道,送给她的红包,是要被断了关系才能拿到的。可能当场就不出嫁了吧? 听到鹿奕说的话,大家也都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听到一个姑娘很轻的声音:“但是我们不是他们,没办法改变的啊。” 盛誉安点了点头,这些人说的很难听一点就是为了让他们考试而存在的。虽然他还蛮喜欢吴家的氛围,但是不代表他能改变什么。之前猜出来窦含星不愿意出嫁的时候,他也和吴家的阿婆聊过,可是吴家阿婆只是反问了一句:“那我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压在含星身上吗?含星出嫁了,还能享福,等我们有钱了还能问问她想不想和离,带她回来。但是含星如果不出嫁,留在这里,除了背上克死兄弟姐妹的名声,还有一堆琐事。我的囡囡是个小英雄,她也愿意这么做的。” 后来吴家的阿婆说了什么他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一开始买窦含星婚姻的那笔钱,吴家阿婆基本上都用在了窦含星的身上。她可能也是舍不得的,但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除了出嫁,窦含星还能去哪里。 前面的轿子里,窦含星看这自己手里的苹果,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她也不想去问了。希望以后的日子,她能过得痛快一点点。 不知道走了多久,鞭炮声都快把人弄得受不住了,盛誉安他们才听见喜娘说了一句下轿。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白家,高高的红色灯笼还浮着一层雾气。宋祈年呼了一口气:“我的冠军赛车手,打起精神,要开始了。” 不同于白天的那种形式,盛誉安第一次知道原来中式的婚礼会如此的复杂。 ----
第57章 骄傲新娘待嫁的第二十天 范阿娘先是将自己手里的竹筛递给一旁的管家,然后从管家的另外一只手里接过了红绸。范阿娘掀开新娘的轿子,扶着新娘钻出轿子。把红绸递到了她的手上,在门口有一个小童不知道等了多久了,端来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是两个橘子。在范阿娘的指引下,窦含星把橘子剥开,又放了回去。接着,白家里面就开始悉悉索索的的动了起来,充当司仪的人开始高喊:“有请白家老爷和白家夫人。” 盛誉安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还伸手戳了一下宋祈年:“我的领航员,你见没见过白家的老爷和夫人啊?好不好看?” 宋祈年摇了摇头,他们自打来的那天起,除了管家和那个阿婆,白家的一切有权利的人,他们都没见过。甚至都没怎么听过,他也挺好奇的。 往堂上一看,一个年龄也就比盛誉安大个十岁不到的女人,浓妆艳抹的坐在上面。她头上只挽了一个很素的白玉簪。虽然涂了很多脂粉,但还是能感觉到她心里憔悴。而另外一个地方就简单多了,只有一个牌位。 接下来的步骤简单多了,新娘牵着红绸,另外一边是个小丫鬟代替的。看的盛誉安他们都皱眉:“白家的少爷呢?” 其余的几个人都摇了摇头,不是他们不肯说,是真的不知道。小丫鬟牵着窦含星,先是踩过了席子,又是跨火盆,跨马鞍的。在已经不知道跨了多少东西之后,他们终于走到了。 盛誉安他们被管家拦着明显不让进去,他们非常无语都看着管家。他们把新娘子送到了,然后不让他们进去吃席,这合适吗? 管家摇了摇头:“这边是新娘子走的,我们得从那边进。” 误会了管家的几个人有点羞愧的偏头吐了吐舌头,盛誉安他们刚落座,就听见一个阿婆说,让他们先去睡觉的地方歇歇。晚点会把晚宴上要用的菜品都给他们送过去。 刚坐下就被赶鸭子上架往外走的几个人摸不着头脑,江知白撇了撇嘴,这白家的大客态度怎么这么差劲呀,好歹他们也是把白家新娘子送过来的人好不好? 他们被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鹿奕却忽然停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在那里拜堂的新娘,叹了口气。 刚坐上马车,他们就听到说要把新娘送入洞房。盛誉安连忙掀开帘子,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看到窦含星了。虽然只是一个NPC,但是这几日下来,他们还是觉得这个姑娘有勇有谋非常有担当,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很想跟他做个朋友。 “走水了!”窦含星踏进去的那一刻,熊熊的火焰开始燃烧。范阿娘看着她绝望的怕打门,轻轻的摇了摇头:“你说说你怎么就摊上这门婚事了呢?” 窦含星知道,门外的人其实不会救他了。她大声的呼救,然后开始强迫自己冷静,想寻找一些能出去的房子,可是火焰越烧越大。浓烈的烟雾直冲着他的眼睛而来,他觉得自己快看不清了。 “咳咳,救命!”窦含星真的被吓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今天还未曾看到过她的丈夫。他还未曾跟母亲说一声自己平安嫁进了这家。 漫天的火焰吞噬着这一栋非常美丽的屋子,从外到内,由表及里。火光隐隐约约的,有照亮天边的趋势,范阿娘低着头叹了口气。而坐在高堂之上,一直板着脸的夫人终于笑出了声。 奏乐声还在想着,但是在马车上的人却浑身冰冷。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盛誉安他们彻底愣住了,盛誉安他们几个不知道那个屋子。可是,宋祈年知道啊,宋祈年他们感觉到了马车在动。他连忙去撩帘子:“停车,我要下去!” “各位贵客,这不关你们的事儿。”马车夫一点也不听宋祈年他们的话,比起他们还没有送新娘子过来时那种热切,现在的车夫算得上是极其冷淡。 “但那是你们的少奶奶,她被困在洞房里了!不管你们的婚礼习俗都是什么,他是你们的少奶奶,你们应该去把他救下来,你们不去我们去!”宋祈年口出惊人,其余的几个人彻底清醒过来了。乔家的两小只被吓到,连话都不敢说。鹿奕和江知白却全明白了,为什么从头到尾他们都觉得很恐怖,为什么从头到尾他们都不喜欢这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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