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碟片放进光驱,江屿抱着腿坐在椅子上,播放器并没有放大,鼠标一直停留在×号上。 一段加载字幕过去,开始是正常的城镇,正常的房间,女人穿着家居服在做着家务,然后在明亮的灯光下,女人在沙发上坐下,双腿叉开放在茶几上,细长洁白的手指摸索到裙下开始动作,之后,画面里出现一个男人,男人来到沙发后面,低下头和女人接吻,手却在女人胸上揉弄。 男人的手脱下了女人的衣服,从薄薄的外套到家居的毛衣,最后是浅粉色的内衣…… 江屿越发把自己缩进椅子里,双脸通红埋进双腿,但还是忍不住露出眼睛来看着电脑上的画面。 女人高低起伏的呻吟声透过耳机仿佛就在他的身边,镜头拉进,屏幕被褐色的乳头和圆润的峰丘占据中心,镜头变换,是女人幽深的穴道被丑陋的阴茎反复捣鼓。 江屿夹紧着自己的双腿,脚趾不安分的动弹。 下一秒江屿就看见屏幕上定格在女人的笑脸上,仿佛直接对视一般,江屿浑身通电似的,带动椅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男人不在了,女人起身,像只诱惑的猫,朝着他爬着,还能看见白浊的精液从大腿上划下。 越来越近。 江屿呆愣愣地看着这个所谓的第一人称拍摄镜头,直到女人爬出电脑坐在他的大腿上时他仍然没回过神。 女人又若无骨的蛇,在亲了亲江屿的脸颊后滑下椅子打开双腿,将宽松的校裤脱下。 女人捧起自己的胸在鼓起的包上搓揉,然后将还稚嫩的阴茎从棉布内裤里放出,嫣红的舌从小往上舔弄,等到舔到遍布水光又一口含进口腔。 双腿被分开架在扶手上的江屿还没来得及分辨女人怎么爬出的电脑就只能捂紧着自己的嘴不让声音传出。 年轻气盛的初识情欲的男孩子总是泄得快些,尤其是在这样高超的技巧下。 女人抬头看着江屿,嗓子一动,当着江屿的面吞下了白精。女人牵起江屿的手来到床边,躺在沾满江屿气息的床上,引导着江屿的手放在她白嫩的胸脯上,手指夹着乳头,掌心覆盖着软肉,女人呵呵的笑着,白净的脚在半勃的阴茎上踩着。 江屿的气息越发不稳,等到下身那玩意儿又雄赳赳的起立急不可耐地就往女人手指分开露出的花穴里塞进。 还没进去完,腰就已经前后动上,像发情的狗,吐着舌头,一心只想往更深处打桩,女人的呻吟声被撞碎,不连贯的啊哦声里夹着诸如“再深点”“操死我了”“还要”“射进来”“还要吃鸡巴”这种对于纯情高中生还比较露骨的荤话。 只是,这个声音,越发耳熟。 江屿和女人连接处的下方已经湿了一滩,是女人的体液吗? 江屿的视线越发模糊,他摇了摇头,抬起女人的双腿更向她压去,借着身体的体重让硬的发疼的东西更加探索更深的蜜巢。 留下的汗水来到眼睛旁边,江屿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再睁眼,傲人的双丘已经没了,躺在他身下,脸上挂着精液吐着舌头眼睛迷离的是他自己的脸。 他想停下,可腰还是在动。 他听着耳边传来自己的声音喊着好大的鸡巴好喜欢再来点。 “江屿”的手臂环了上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调转了上下。 啊……呻吟声从口中溢出。 调转的不仅是位置的上下,还是体位的上下。粗大的阴茎现在插在他的后穴里。 他想推开眼前的“江屿”,但伸出去的手却转到了自己平坦的胸脯上,手指掐着小小的褐色的乳头。 在眼泪迷蒙中,江屿看见四周的墙壁,自己的房间从天花板开始融化,等光线落入房间,江屿身上的人也在融化,是浅绿近白果冻状的不明物体,江屿看向自己下身,几条藤蔓缠在一起正模拟着人类的性爱运动反复抽插着。
第4章 四 当房间如烈日下的雪景片刻融尽,用藤蔓与他下身相连的不明物体也在坍塌,但没有消失,而是堆积到脚边,像海水涨潮,黏糊冰凉的胶状物质淹过了他的身体,只是几次呼吸的声音,胶状物质就覆盖完了身体。 当这团怪物盖过嘴唇,淹过鼻梁,从闭着的眼睛上流过的时候,江屿想起了曾经学到的一篇课文,关于琥珀的形成,他现在就好像那只被松脂凝固在内的昆虫,失去呼吸,失去感官,被凝结在一块透明晶体里。 可怕的是,下身的抽插仍在继续,扭成一条的藤蔓在肉穴里搅弄、拍打、探索,似乎还嫌不够尽兴,它们时而螺旋相缠成粗壮的一根,又时而分散开各自探索,在狭小的腔道里蜿蜒前行敲敲打打。后穴被撑开,流动的胶状物质却没有流进来,但肠道里积起的淫液也出不去,堆在肠道里,把腹腔撑大成一个水囊。 挺立的阴茎被绿色的“松脂”凝固,直愣愣地竖立在小腹上,这团怪物似乎能有意识地控制流体的进出,胶状物质被堵在后穴外,但是被允许进入尿道,可进入到一半也不再前行。 情欲的荷尔蒙给大脑下着无数个指令,性器需要抚慰,需要射精,需要用自己或者任何人粗糙的细腻的也好,需要撸动,或者进入温暖的地方完全包裹住他的地方,腰部需要动起来,需要像任何一部性爱片里的男人或者女人,摇摆着腰部,江屿做不到,这团怪物完全将他凝固,他只能无力地承受着性爱的欢愉和痛苦。 体内的藤蔓好像戳到了前列腺的位置,刺激过大,江屿张开了嘴要将呻吟吐出,但这胶状物质将声音堵了回去,它塞满了江屿的口腔,又进入喉咙。 滑过喉咙的不再是黏糊糊的胶质,而是流动性极强的液体,微微的甜味甚至有点像某种饮料,它源源不断地往身体中注入…… 撑不下去了。 挺立的性器无法射精排出快感,已经发肿成紫黑色,被淫液和藤蔓分泌物撑起的小腹像怀胎三月的妇人,从口腔鼻腔流进的液体洗劫着肺部的每一寸领地,江屿的意识逐渐下沉,逐渐消失…… 咳,咳,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传来,江屿趴在地面上使劲咳嗽着,重新被氧气灌满的肺部在胸腔里疼得难受,猛烈的咳嗽声仿佛连肺也要咳出来,眼眶里蓄满了眼泪水,大颗大颗地掉进泥土里。 过了好久,好久,重获生机的江屿失力地倒在草地上,眼泪水还在流,唾液在嘴角挂着,从未闭紧的嘴角顺着脸颊滑下,而下身,源源不断的液体从穴道里涌出,屁股和大腿一片狼藉,屁股下面的草叶铺头盖脸地迎接了略有腥臊的分泌液,在叶片与叶片之间拉着丝,终于得到释放的阴茎只能可怜地软趴趴垂在一边流着精液混合物。 一直覆盖着巨坑的树冠,被这不明物体操控着散开了重叠的树叶,就这一小块,热烈灿烂的太阳光笼罩着全身赤裸的人类,身下流出的液体在阳光反射下异常美丽。 人间的温暖重新回到身上,江屿终于忍不住地大声嚎啕,蜷缩身体,抱紧双臂。 一条藤蔓弯曲扭动着前行来到江屿身边,轻轻地戳着被泪水打湿的脸颊,江屿哭声渐弱,但抽噎声还在继续,他隔着满眼的泪水看着这一条藤蔓立在他眼前,圆润的顶端开始膨胀,然后出现裂口,最后一朵白绿渐变色淡黄色花蕊的花朵在他眼前出现。
第5章 五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从全身被晒得微微发烫到林间一阵清风拂过带来微微凉意,江屿在那个位置上一动不动。 顶着一朵小花的藤蔓一直立在江屿眼前,但直到太阳落下去后,江屿也没有触摸它,小花渐渐低下头,无精打采地垂下,枯黄色从花瓣根部迅速染遍整朵花,藤蔓顶端的裂口又开始张大,枯萎的花朵像被吸面条一样被吞了回去。 藤蔓掉头爬得又慢又毫无章法,拨动着密密的草丛。 江屿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撑着草地站了起来,接连经历被藤蔓侵犯、在幻境里窒息死亡,即使躺了那么久,腿根仍然有点痉挛,头也泛着晕,在原地摇晃了几下,江屿才勉强站稳。 没对那团怪物投以任何注意力,江屿继续朝坑边爬去。 这确实很难,坑的坡度很大,脚下踩着的泥土又软又松,伸出手抓住了前方的草丛作为施力点,身体向上一使劲,脚还没前进一步,一把草就连根带泥的被拔出,连带着散出来的泥土顺势洒了一身。 甩手就将草往身后丢去,江屿重新抓住了一把草,这次好一点,至少往前还走了一步,但是下一步,脚下踩着的草地又塌陷下去。 江屿面朝下扑倒在斜坡上,砰!一拳狠狠地砸下地面,紧接着是更多拳头使劲往地上砸去,江屿站了起来,站在原地,伸手用力地往脑后刮了一下头发,吐出一口气,短暂的平静之后,又扑了上去,疯狂地向上爬,手心的草被扯断了就立马抓另一把,手臂距离的草丛被扯断就跳起来抓更高的。 绿色的汁液和着泥土沾满了整只手。 草抓不住,就抓土,十指陷入泥土中,但仍然抓不住。 江屿仰着向后倒去,眼睛里写满了绝望…… “啊!” 有东西接住了他……是那些藤蔓,它们在江屿后倒的一瞬间从树根底部瞬发来到坑边,左右纵横形成一个简单的网状结构把人网络在其中。 藤蔓网升高,升高,往前,往前,最后在坑边停住,江屿没有磨蹭,立马爬过藤蔓网,连滚带爬地跳到了坑外,没等站稳又马不停蹄地朝着黑暗的森林里跑去。 江屿喜欢森林浴但他有自知之明永远不会去未开发的森林深围,黑暗笼罩的森林比白日里更添恐惧,密不透风的树冠交织把明亮的月繁多的星全挡在外面,归巢的鸟儿在窝里已经安睡,夜间出行的动物在不知深处的地方一声声啼叫。 江屿不敢停下来,现在不管是什么方向,他只要远离那个怪物就行。 吱吱……咕……咕……咕噜……咕噜…… 江屿继续跑着,他的耳边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胸腔里那颗心脏的跳动,咚,咚,咚咚……越来越急。 所以他听不见,在黑色的密林里,有种同样冷冽无情的生物蜿蜒盘踞,正对着不速之客发出嘶嘶的声音。当江屿终于跑不动,连胸腔都泛着疼的时候,他终于停下,靠着一棵树平缓着自己的呼吸。 黑暗里的捕食者快速地探出,蓄满毒液的尖牙咬住了江屿的颈部动脉。 这是又要死了吗? 瘫倒在地的江屿如此想到,在最后模糊的视线里,他只能看见有另外的东西从旁边刺出把蛇咬住折弯咕噜咕噜地吞了下去。 冰凉的触感覆盖住蛇咬过的地方。 “你跑反了。” “睡一会吧,等天亮我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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