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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暧昧

时间:2023-11-06 15:00:35  状态:完结  作者:苏景闲

  回忆射击课上学到的知识,夏知扬尝试着抬槍瞄准。

  战圈里,唯一一个特勤还站着,八个反叛军只剩了两个,双方打空了的槍都被扔在了地上,现在近乎纯肉搏。

  就在特勤喘着气用力拧断一个反叛军的喉骨时,夏知扬看见一个原本倒在地上的反叛军悄然起身,从动作看,是准备上前偷袭。

  特勤或许是接近力竭,还没有发现。

  咽了咽唾沫,夏知扬手指搭在扳机上,在对方朝特勤扬起匕首的同时,用力扣下扳机!

  装了消音器的槍没有槍响,只有“噗”的一声子弹破风的动静。

  打中了。

  妄图偷袭的反叛军倒下的同时,夏知扬后颈因为紧张而倒竖的汗毛也跟着重新平复下去。

  但这一槍开出去,他的位置也暴露了。

  特勤朝他藏身的地方看过来,没学过手势和暗语,但夏知扬莫名理解了对方的意思——藏着别动。

  了解自己不过普通人的水平,刚刚能一槍射准都是因为弹道矫正器和超常发挥,于是夏知扬保持原地不动,尽量在观察战圈动静的同时掩护好自己,坚决不上前添乱。

  不过长时间的打斗后,特勤显出了体力不支的颓势,夏知扬很想将自己手里的槍扔过去,好歹算个助力,但都被特勤拒绝了。

  夏知扬心里焦急,来来回回地摆弄瞄准镜,但可能是反叛军防着他,一直贴特勤很近,根本找不到开槍且不误伤的机会。

  又一个反叛军倒下。

  没过半分钟,特勤也栽倒在了地上。

  唯一站着的那个反叛军狠狠踹了特勤几脚,目光凶戾地望了过来。

  夏知扬手心里全是汗。

  他不能回去,一旦沿着通风管道回去了,反叛军会跟上来,到时候情况更加不可控。

  无论如何,他必须将人挡在这里。

  这一刻,夏知扬突然想起河对面第一军校的校训来。

  仅为联盟,一往无前。

  仅为联盟。

  好似有勇气被激发,加注在了他的手上,然而这一次没了之前的好运气,他连开了十几槍,仅有两槍从反叛军胳膊擦过。

  咬紧牙龈,夏知扬额头脖子全是汗,无意识地低声道:“快打中啊……怎么就打不中……打中……快打中……”

  在最后一颗子弹穿透反叛军肩膀的同时,对方已经欺至近前。

  天旋地转,夏知扬整个人都摔了出来。

  打空了槍被验过后砸在了地面,发出沉沉的“啪嗒”声。

  这一刻,夏知扬的大脑几乎是空白的,他听不清反叛军在骂咧些什么,他只感觉到了疼,腿、腰、肋骨、脸都疼,口腔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不一会儿,已经分不清具体是什么部位,只有一下接着一下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没有学过搏斗术,从小到大没跟人打过架,此刻在一个被挑起了暴虐情绪的反叛军手里,就像不会还手的沙包。

  又一次被砸倒在地上,呛咳后吐出血沫来,夏知扬涌起不甚清晰的念头,我为什么要挨这场打?就像陈铭轩说的,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我依然可以继续做富家少爷,读书,赚钱,每天过得舒舒服服。

  不好吗?

  不比挨打、没命更好吗?

  可是,不一样啊……

  在亲眼目睹三位教授在图兰的广场上被槍杀后,在与温诗卿告别后,在见过了满目疮痍的城市、萧条的街道、无数压抑而恐慌的普通人后,他已经变不回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夏知扬了。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一个想法越来越强烈,好像、好像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呼吸越来越痛苦,气管都在痉挛,视线也变得模糊,逐渐看不清了,就在眼皮缓缓下垂时,眼前却突然浮现出那张几经辗转才递到他手里的纸条。

  上面写的是什么?

  夏知扬逐渐恍惚的思维开始艰难回忆,落款是……祈言?

  那句话——

  “一定要活下来。”

  思维正在变慢。

  我一定要活下来……为什么要活下来?

  我好像说过以后要赚很多钱,给他们提供科研资金,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很多地方没有去,我不想就这么仓促地离开这个世界……

  几秒后,已经涣散的眸光重新聚拢,夏知扬一把攥紧反叛军钳住自己喉咙的手,另一只手耐着剧痛,颤抖着极力往后别,以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速度掏出槍,抵上了对方的心脏。

  噗——

  重复了多少次扣扳机的动作夏知扬自己也不知道,他浑身脱力,随反叛军一起倒在地上,不知道缓了多久,才勉强扳开对方的手,自己朝旁边滚了滚,平躺在了地上。

  此时,他的手上、衣服上都是黏稠的血,全身疼得连呼吸都如同酷刑。

  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吹了过来,有些凉意。望着缀在夜空中的双月,夏知扬深深吸气,扯了扯青肿的嘴角。

  前线。

  没过多久,反叛军一方也发现了远征军星舰防护系统的变化。

  巴特勒恼怒:“远征军的星舰防护系统升了级,为什么没有半点消息?”

  弗里兹没有理他。

  自从往联盟安插的暗桩一根接一根地被拔除,他们就像被蒙上了眼睛、堵上了耳朵。没半点消息的,岂止这一件两件?

  巴特勒也反应过来,沉默几秒:“你认为太空堡垒拦不拦得住?”

  不长的时间里,十七个太空堡垒,已经被驾驶着人形机甲的陆封寒炸毁了五个。巨大的造物在幽深的太空中支离破碎,明亮的火光刺了每个人的眼。

  所有人都必须承认,人形机甲初初登临战场,其展露出的特质,就令笨重且移动缓慢的太空堡垒无法扞拒,仿佛天然克星。

  注视着在暴雨般的弹火中敏捷穿行的人形机甲,弗里兹语调缓慢:“不要忘了,人形机甲如果没有人驾驶,就是一个没用的金属块。

  可一个人无论多强悍,都不可能长时间地高度集中注意力、将神经反射能力维持在极限水平。另外,人形机甲不是谁都能驾驶,远征军也不可能在将总指挥放进机甲后,再放一个舰长进去。所以,机甲内部肯定只有陆封寒一个人。”

  他缓缓将水果糖捏进手心,“巴特勒,我们要不要来猜上一猜,陆封寒能支撑多久?”

  在他话音落下的五秒后,人形机甲的行进蓦地停滞了两秒。

  眼中燃起黯光,弗里兹从从容容地剥开糖纸,唇角带着笑:“看,这不就被激光炮击中了吗?”

  机甲舱内,破军提醒:“将军,首席,右臂遭到炮击,机身损坏度17%。”

  “知道了。”陆封寒哑声回应,能听出声带绷得很紧,大颗的汗珠沿着分明的下颌棱角滴落,在布料上留下深色水印。

  祈言一直关注着陆封寒的状态,当发现陆封寒连前臂露出的肌肉都明显紧绷、已经到达极限时,他轻声道:“将军,你需要休息。”

  没有反对,陆封寒命令:“破军,移交驾驶权限。”

  毫不犹豫地将整场战局的胜败和自己的性命通通交付了出去。

  祈言面前的操纵台迅速升起,虚拟屏一一被点亮,破军开始倒数:“开始移交,5,4……1,0!”

  读秒结束的同时,祈言在机甲行进过程中完美接过了驾驶权限。当即,陆封寒驾驶座边上升起两条金属臂,扫描后确定注射位置,分别给他注射了舒缓神经和肌肉的针剂。

  舒缓剂起效快速,陆封寒有短暂的涣散,错觉自己泡在温水里,又像整个人都变成了泥做的,沾了水,软软塌塌支不起劲来。

  他无意识地偏头去看祈言。

  爆炸引起的火光、粒子炮经过时落下的白光、虚拟屏荧蓝的淡光重叠在祈言的侧脸,像月光下覆雪的山崖,显出几分冰寒料峭。

  引得陆封寒一时看入了迷。

  机身重重一颠。

  陆封寒尚未开口,祈言已经开口解释:“敌军两艘中型舰在附近爆炸,扩散过来的力场引起了机身震荡。”

  说着话,他同时操纵人形机甲猛一侧身,顺利避开了擦身而过的导弹。

  周围是四溅的炮火弹片,所有人都踩在死亡的边沿线上,晃晃荡荡,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陆封寒目光凝在祈言身上,露出一种与战场的刀光火海不相合宜的温柔。

  “言言。”

  “嗯?”

  “你记不记得我和你第一次去天穹之钻广场时,问过你想写什么当墓志铭。”

  祈言一心二用,回答:“记得。”

  当时他们站在陆钧的雕像前,他告诉陆封寒,他想写“身处黑暗,我曾追逐一缕萤火”。

  不知道是不是舒缓剂的作用,陆封寒心口软得厉害。

  他以前想,自己要是死在前线,不管能不能在天穹之钻广场混一座雕像,都要跟他父亲一样,用“仅为联盟”四个字当墓志铭。

  看起来意义深远还唬人。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了想法。

  “终生合约上写了,薪酬是允许我的墓碑与你的墓碑并列。如果你的是刻上‘身处黑暗,我曾追逐一缕萤火’。”

  祈言心跳微乱,他听见自己问:“那将军会刻什么?”

  接连亮起的火光里,陆封寒回答:“我曾追逐你。”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还不到一分钟, 不论是远征军还是反叛军一方,都看出人形机甲的驾驶者换了人——

  驾驶风格前后差异太明显了。

  如果初初登场的人形机甲犹如浴血名刀大开大合,锐势难当, 那么现在穿行在槍林弹雨中的人形机甲就多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节律美感,每个动作都像经过了精准的计算和丈量。

  而身处战场仍然能够保持极度的理智和冷静, 本就是一件令人惊骇的事。

  在第七个太空堡垒被人形机甲炸毁后, 爆炸带起的力场旋涡将周围的金属残骸和宇宙尘埃悉数卷入其中。

  反叛军第三军团的指挥舰里,弗里兹猛地将金属椅踹翻, 椅背撞到一旁站着的副官身上,对方脸色一白,立在原地没敢发出痛哼。

  巴特勒讽笑:“弗里兹,你这一生气就拿身边人出气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今年一年,副官换了十几个了?有没有二十个?”

  弗里兹理了理雪白的领巾, 微笑着反唇相讥:“一晚上从你房间抬出来的人,五根手指够不够数?”

  他转向星图,“有空关心我手下的人, 还不如多管管你自己。人形机甲针对太空堡垒,梅捷琳从旁掩护, 我的第三军团牵制了维因和龙夕云, 怎么,一个杜尚你都挡不住?”

  巴特勒难得没有回应弗里兹的挑衅。

  他心里清楚, 对反叛军来说, 战势被压制,完全乱了。

  远征军攻入这片星域, 根本没有留手的意思,打得就是一决胜负的主意。而起战之初,他人在地面, 仓促应敌,第三军团又是匆匆赶回——几乎是他们主动分散战力,将先机拱手递给远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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