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席猎户点点头,“你说的自然都是好的。” “讨厌。”玉寡妇笑骂了一句,随即和席猎户两人卿卿我我起来。 只是周长庸却看见等席猎户背过身去,玉寡妇就完全不是这种开心的表情了,相反冷漠的很,哪里还对这猎户有半点情谊? 看来,这寡妇有自己的故事啊。 周长庸默默飞走,不再继续旁观了。 看样子,目前玉寡妇和叶老头都想要收养师无咎,但因为种种原因,他们也不会第一时间就出手,反而还要看看师无咎的心性才行。 周长庸冷笑了一声,就这两户人家,明摆着都不行。 这玉寡妇就不用说了,这女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寡妇挑来挑去挑一个不能生的猎户,这不是傻么?而且看样子,她对着和猎户怕没有几分真心。 至于那叶老头和许老头,更是不靠谱。两个人一大把年纪了,一事无成,整天都在想怎么让人给自己养老,师无咎又不是去打工的。 周长庸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生气。 算了,不看了。 这村子里没有什么好看的。 周长庸一气之下,直接飞了回去。 “这小屁孩万一和其他人生活在一起,我就不好在这里寄居了。活人的生气对我很是不利,对,一定是这样,所以这个小屁孩不能被人收养,起码不能被这两户人家收养。”周长庸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总算想出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 至于这里有多么站不住脚,就不是现在的周长庸去思考的了。 “都这个点了,你这小屁孩怎么还不起来做饭?”周长庸落在床头,忍不住催促道,“快起来了,你这个笨蛋!” 不起来? 周长庸微微挑眉,对着被子大吹了一口气。 就算隔着被子,也能将他给喊起来。 师无咎转过头来,周长庸正要欣喜自己本事高超,随即就发现师无咎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太对。 他的脸怎么这么红? 周长庸呆了呆,俯下身子仔细观察,发现师无咎不但脸色晕着不自然的红,而且额头上还开始冒冷汗。 这……这这……明显是生病了啊。 不会是因为自己吹气吹的多,所以才会生病的吧。 周长庸顿时心虚了起来。 在这么一个缺医少药的地方,一场小小的疾病就足以要一个孩子的命。 周长庸虽然存心想要报复,但绝对不是那种会去剥夺小孩子生命的恶鬼! “糟糕了,这里也没有大夫啊。”周长庸顿时着急起来,他倒是可以继续吹气给师无咎降温,但又担心本就病弱的师无咎再被他这么一吹,就要一命呜呼了。 “哎,真是欠了你的!”周长庸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只能咬咬牙,使用法力找了条毛巾,过了水之后直接叠好放在师无咎的头上,又努力让这毛巾里的水一直保持降低的温度,物理降温吧,说不定能够有用? 等等,物理是什么东西? 周长庸对自己脑海里出现的这种莫名其妙的词有些不解。 但此刻最重要的还是师无咎的病。 周长庸趁着给师无咎物理降温的时候,就飞到山上去给他采点草药,到时候药煎好了直接灌下去就行。 他能够做的,尽量都会做到,算是弥补自己的过失吧。 周长庸的躯体本来就没剩多少法力,如今再这么一浪费,就更加没剩多少了。 甚至,周长庸觉得,等自己弄完这一切,距离魂飞魄散怕是也没有多远了。 “红烧肉……娘,红烧肉真好吃。” 师无咎这倒霉孩子,生病了也不老实,不但乱动,还喜欢说梦话。 正努力点火给师无咎煎药的周长庸:……吃吃吃,都什么时候还只记得吃! 话虽如此,周长庸看看那个面色潮红,可怜的在梦里喊“娘”的小屁孩,又将视线对准了外面那只活波可爱的兔子。 红烧肉是没有了,红烧兔肉倒是可以有。 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这小屁孩很多钱,所以才要这么努力还债! 师无咎是半夜的时候被红烧兔肉的香气给唤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全身都没有什么力气,挣扎了好久才从床上起来。但对红烧兔肉的渴望还是压倒了一切。 甚至,他都没有想过为什么现在会出现一碗红烧兔肉,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既然是做梦,那就在梦里好好吃吧。 等到了桌子前,师无咎才发现这桌上居然还有一碗青菜粥? 不管了,先吃! 师无咎喝一口粥,就吃一块红烧兔肉,转眼就将青菜粥喝的干干净净,只是兔肉还剩了大半,可以等到明天热热再吃。 吃饱喝足了,师无咎总算有了力气,小脑袋瓜也开始想事了。 他突然抬起头,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哎呀,好疼。” 师无咎揉揉自己的脸,后悔自己刚才下手太重了。 “居然不是做梦么?”师无咎眨了眨他水灵灵的大眼睛,四处看了看屋子,发现空无一人。 “娘亲说的是真的,真的会有田螺姑娘来帮我!”师无咎眼睛一亮,充满喜悦的说道。 已经虚弱的连人形也难以维持,不得不团在床底下的周长庸听见这话,气的直接晕了过去。 他就该让这小屁孩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大家不是很懂这里面的对应关系,我给大家捋一捋。 周长庸=活人变死人 师无咎=妖族变人族幼崽 欢喜鬼母=小欢,女变男 沧海女君=大海,女变男 泰山府君=泰山大神,男变女 玉霜=妖族变人族,男变女 许傲和枯叶=孤寡老人许老头和叶老头 席朱和李城主=不能生的傻白甜猎户和家庭负累很多的心机猎户
第98章 时光如白驹过隙。 周长庸已经在师无咎的小破屋子里待了足足两年。 在前年冬天,叶老头就带着许多零食前来试图诱拐师无咎,让周长庸好一阵担心,生怕这蠢孩子就为了几串糖葫芦将自己给卖了。 谁知道,师无咎居然意外的还挺聪明,直接拒绝了叶老头的话。 “我一个人也可以好好活下去的。”师无咎年纪虽然小,但也知道这个世界上除去已经死亡的父母以外,其他人对他肯定不会太好。而且,他也害怕这个叶老头是打着他们家家产的主意。娘去世以前和他说了,以后谁来说养他都不要信,好好守着家里的房子和地,就能勉强活下去。不然,别人为了他家的地肯定会害死他。 “我不是让你认我当爹,就是一起搭伙过日子。”叶老头半生风雨,哪里看不出一个小孩子的担心?他也有一堆的道理等着和师无咎说,也可以列出各种理由告诉他,自己对他家这点土地没有任何想法。可师无咎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你和他说再多,他也不听。 最后,叶老头也只能郁闷的回去了。 当然,玉寡妇这里也一样,铩羽而归,根本没能说动师无咎。 “田螺姑娘,你在么?”师无咎小手捂着嘴,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似的,小声的对着空空荡荡的房子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走的。我娘说了,田螺姑娘做我媳妇的话,我就要一直陪着她。” 去他妈的田螺姑娘! 周长庸怒目而视,可惜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几年,师无咎一直在努力寻找周长庸的下落。 也不知道师无咎究竟怎么想的,他就是认定了一定有田螺姑娘在。 之前那个田螺姑娘救了他一次,后来又给他做饭,肯定是真的。只是田螺姑娘大概害羞了,自己也还小,所以她才不出现的。 周长庸只是虚弱不能动,又不是耳朵聋了,于是这两年被迫听了许多师言师语,听的他整个人都快无欲无求了。 比如“田螺姑娘会不会嫌弃我小啊?我做饭没她好吃好像。” “爹爹以前会给娘亲送花,我干脆也摘点花送她吧。”于是师无咎摘了几把野菊花,看着很是可怜,花瓣七零八落的,也不知道是送礼呢还是上坟。 但周长庸这个情况,说上坟可能更合理。 “哎,田螺姑娘怎么还不出现?” “我好饿,我自己做饭太难吃了。” …… 好在师无咎的兔子事业很是红火,村民们也愿意拿自家的东西和他换兔子。村里的大婶们偶尔也会给他做做衣服补补被子,换一只不大不小的兔子,做好了兔肉还会给他送点回来。 于是,原本瘦瘦小小看起来难以养活的师无咎总算磕磕绊绊的变成了大孩子。 周长庸也在长时间的休息以后,慢慢的也能自由活动了。 这几年村子里发生的事情不少。 玉寡妇还是和席猎户成亲了,不过据说家里的财产都在玉寡妇手里,席猎户被管的很严,一点私房钱都不敢留,早出晚归都要报告,玉寡妇吃肉他喝汤,两三年了自己一件新衣服没有,玉寡妇倒是都添上首饰了!原本还有些嫉妒席猎户的男人,见到玉寡妇控制欲如此强,也纷纷后怕,幸好和她成亲的不是自己。 许老头和叶老头从外面捡了个傻大个年轻人当儿子养,据说这个年轻人现在已经是干活的一把好手,让不少人羡慕叶老头运气好,这么傻的人可不多见。 小欢和大海时不时也会有口信传回来了,原本不能接受自己儿子离家的泰山大婶,现在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粗粗看着,日子好像慢慢回到了正轨。 但是变化,往往在瞬间发生。 这是一个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夜晚,原本好几年没有回家的小欢和大海,突然就连夜跑回家,身上还穿戴着士兵的铠甲,一身的血腥气,村里的狗几乎都大叫了起来,吵的人不得安宁。 师无咎也没能成功睡着。 村子里的人怕有贼,一个个举着火把出来 ,看见是小欢和大海,才松了口气。 叶老头更是生气,“怎么是你们两个?这黑灯瞎火的,我们要是把你们当成贼打了可怎么办?” “小欢,你可算回来了!”泰山大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连忙扑上去检查自家儿子有没有事,“你黑了,还瘦了。” “快让我们进去说,把火都熄了!”大海要冷静的多,当即就喊道,“所有人都过来,这件事很重要!” 村里人有些不解,但小欢和大海都是大家看着长大的,这么着急的赶回来也许是真的有事。 “你们两个这几年究竟做什么去了?好好说话!”村里人 “大海,你来说,我喝口水。”小欢被泰山大婶各种关心,没办法正常说话了都,只能看着自己的小伙伴。 大海清了清嗓子,这才将事情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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