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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尤人

时间:2023-10-11 22:00:31  状态:完结  作者:有酒不翼

张嘉佳、潘丰:“……”

很好,这个反应速度一看就不可能是全妖委的管理员,但他这熟稔的语气也实在可疑!

“谢扶云。”张嘉佳走了两步,蹲到他面前,皱眉问道,“咱们是不是朋友啊?”

谢扶云故作受伤:“嘉佳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现在还没有把我当朋友吗?”

“……”张嘉佳捏了捏拳头,决定暂时不计较他的说话方式,“既然是朋友,那你老实告诉我,你的直隶灵山……啊也不是,就是,也许,大概,可能,你直隶于……仙山?”

潘丰也满脸紧张地看着他。

谢扶云“唔”了一会儿,笑着回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张嘉佳:“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也可以这么说啊!!”

“别生气。”谢扶云笑眯眯道,“因为它很久之前就把我赶出来了啊。”

这他之前倒是说过。

不过谁能想到他是被仙山赶出来的啊!

张嘉佳激动道:“所以你真的是从仙山出来的?”

谢扶云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

张嘉佳和潘丰总算解开了迷惑。

怪不得,一个能力又烂性格又懒的馗师竟然有一个这么牛逼的偶跟着,也怪不得,不管出入什么危险之境这个馗师都一副逛後花园的闲散姿态。

因为他背後有仙山撑腰啊!

不过这也太离谱了!

仙山是有什么养废物的小癖好嘛?!都忍不住把人赶出来了还要巴巴地求人回家看看,这是有多喜欢谢扶云啊!

不理解,他们真的不理解!

两位还在净灵业绩榜中下游努力奋进的年轻馗师对含着金钥匙下山却把钥匙扔沟里的谢扶云充满了怨愤。

……

忽然,众人感觉地面一阵晃动。

地震了??

除了坐在地上并且浑身咕嗞冒血的谢扶云,其他人都是站着的,他们都清晰感知到了脚下的震动。

“好像有人在外面强拆封印。”潘丰道,“张嘉……不对,谢扶云!你想想办法!”

张嘉佳:“???”

他不敢置信:“丰子!你见利忘义!明明我才是你最好的搭档!”

“好。”潘丰看向他,“那我最好的搭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张嘉佳转头看向谢扶云:“问你呢!有没有办法?!”

谢扶云哈哈笑起来。

他身上穿着最简单样式的衣服,外套里面的白色T恤染了好几片血迹,像张牙舞爪的血腥图纹,映得那张平平无奇的笑脸更加惨白。

此时某件古早法器已经被众人暂时遗忘,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它仿佛死了一样待在谢扶云怀里。

“让他们拆。”谢扶云在晃动中稳坐如山,继续道,“待会儿见。”

“什么待会儿见?你……”张嘉佳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破碎声打断。

‘咔――’

众人都看到天空在自己头顶裂开了,一个巨大的斧刃顺着裂缝边缘探了进来,似乎卡住了,于是磨动起来,恐怖的咔嚓声折磨着众人的耳膜。

“什、什么情况?”张嘉佳扯住了潘丰的胳膊,两人依偎着才站稳。

“小七……”唐明惊慌无比,今天经历的一切对他来说真的太过复杂了。

周围忽然泛起白光,封印被渐渐破坏,周围景象寸寸褪去,大阵开始崩塌。

所有人迅速陷入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潘丰在失去意识前,看到谢扶云和他的偶安然地待在原地,只不过一个坐一个站。

偶是站着的,垂着头静静注视着谢扶云。

然後有那么一刻,潘丰看到偶忽然伸手,落向谢扶云的脸。

偶帮谢扶云擦了下脸侧的血迹,动作有些僵硬,不知是因为不熟练还是偶体本就如此。

然後偶蹲了下来,歪头对谢扶云说着什么,手仍然停留在他的脸上。

谢扶云冲偶笑了笑。

不,准确地说,谢扶云一直在笑。

只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他的偶表情看起来很不好,唇角始终向下压着,清晰透着不可能属于偶的情绪。

下一刻,偶突然抬手,解下了自己眼睛上的绑带,递给了谢扶云。

看清那张面孔的一刹那,潘丰失去了所有意识,带着那抹诡异的、无法探究的熟悉。

----

下雨咯


第37章陈河旧事(十)你不是爱干净?

====

谢扶云浑身是血坐在地上的时候,让段清想起了一些往事。

而那些往事在他漫长又空白的记忆中似乎只占了微不足道的份量。

那是他答应治疗腿上旧疾的某一天,而答应的缘由不仅是谢扶云一直嘟囔让人很烦,还有就是,他想凭借自己的力量,一步一步走上仙山。

初时,双腿无法不借外物站稳,他便悉力增加站立时辰,後来可以稍微扔下拄杖,他为求增进,每日殚精竭力汗浸脊背,刚有成效,他便迫不及待离开墙边,独自走下游廊台阶,正走时,膝窝倏然一疼,他便滚了下去。

他本来能喊人的,但心中多少有些难堪,便自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了一会儿。

那天他是怎么爬起来的他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最後边爬边跪地回到寝房後,鼻尖突然窜入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他在房内寻找起来,最後爬过屏风,才看到谢扶云正立在窗边。

他微微一怔。

因为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谢扶云身上染血的模样,哪怕只是肩膀处渗出一个梅花大的红点,也让人格外注意,仿佛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出现在了谢扶云身上,让人心里生出无端烦闷。

而谢扶云那时正盯着手中某个东西出神,回神後立刻挥挥手将受伤痕迹掩去,然後转头看了过来,目光在触及段清的磕搀样之前,似乎有一种颇为心虚的意味。

然而段清终究没机会探究他眼里的心虚,因为很快被嘲笑的就是他自己。

大概也是第一次见这么狼狈的笨蛋,谢扶云颇为同情地只笑了他一小会儿,然後刻意压下嘴角绷起脸来,一副‘我很严肃,我从来就如此严肃’的模样教育起段清,告诉他要想痊愈就不能心急,并温柔为他治伤。

段清忍着疼坐在榻边,在谢扶云俯身为他涂搽膏药时,他鼻尖轻而短暂地停留在对方肩上。

微微一嗅,只有馥郁的雪山冷泉香。

“这是摔着脑袋了?以为自己是猫来着?”谢扶云偏头看向他,眸光很浅,映着窗牖外不知哪个季节的光。

“没有。”段清强调,“都没有。”

谢扶云轻声笑着,笑声从喉咙里闷闷压出来,听得段清耳根发痒。

他便不让谢扶云涂药了。

谢扶云说他一句“还认生呢”,然後把手里的瓷瓶递给了他。

段清笨拙地给自己身上涂涂抹抹,余光瞥见那人要走,下意识开口:“兄长。”

谢扶云顿了一下,站起身後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

把人叫住又不知道说什么,段清只好绷着脸质问,“你方才在做什么?”

谢扶云:“这是没话说么,看到了也要问?”

段清换了个问题:“为何把血迹藏起来?”

谢扶云:“我爱干净。”

你爱个头。

很早之前的段清大概就是这时候学会了默槽别人。

或许意识到迂回永远问不出结果,他直接问:“为何会受伤?”

谢扶云回道:“不小心。”

段清:“如何不小心?”

“这还能如何。”谢扶云笑着,似乎终于发现段清有些凌人,便玩笑道,“还没跟我进山就想着管起师兄来了,我这是救了个小管事。”

段清便拧紧了嘴,不管了。

谢扶云反而开始逗他,但人家铁了心似的,怎么逗也不开口了。

後来谢扶云就走了,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回来了,似乎是忘了拿什么东西,他停在桌案边,临走时似乎终于受不住某人的视线,回身蹲到榻边,看着假装入睡的人,给他捏了捏被角,轻声道了句“好眠”。

……

段清就在那句‘好眠’里回过了神。

这时四周混乱,尘沙扬得人睁不开眼。

然後他蹲了下来,不自觉伸手,抚上谢扶云的脸,轻轻蹭掉了沾在对方下巴上的几点血迹。

但对于他身上大片大片的血来说,此刻用指腹轻轻一捻就搓掉的这点血迹根本无伤大雅。

谢扶云弯了弯眼睛,无知无觉一样,眸中没有半点苦痛,看着他时甚至带着浅浅的光。

“怎么了,脸很脏?”谢扶云问他。

段清从嗓子里模模糊糊“嗯”了一声,反问:“你不是爱干净?”

谢扶云一愣,然後似乎回想到了什么。

“以前是的。”谢扶云瞥开眼道,“现在也一样,但还是懒了点。”

懒个屁,你是懒得在别人眼前遮掩了。

段清还没说什么,谢扶云却忽然仰头看着他,要他把绑带解下来,说是脏了。

刚才打斗许久,确实有可能脏了,所以他把绑带递到了谢扶云手里。

然而,谢扶云的目光却慢了一步才落到自己手上。

人们总说福至性灵,祸来神昧,段清此刻恍惚体会到前半句。

他好像知道谢扶云为何故意慢了目光,好像也知道谢扶云为何此刻打理绑带。

也许和他相似,谢扶云对过于久远的记忆可能会忘记,所以也需要‘回忆’和‘记起’,而每每将记忆中的人和眼前的人重叠时,支离破碎的时空间隙却永无交集,那种无可奈何的挫败感会让人心中无比失落。

所以,谢扶云或许也会反复想起他。

或许也会身不由己、鬼使神差地想看看他。


第38章陈河旧事(十一)出阵

====

秋季的风在陈河村上空徐徐吹过,带不走一片落叶。

这里的一切都很安静,因此显得闯入这里的一批队伍非常扎眼。

他们穿着统一的卦式服装,衣服背後靠近脖子的地方绣着银线八卦图,卦面之上有‘往生堂’三个字,大部分是年轻人,并且分为两列,跟在为首的一个中年人和一个西装男身後。

中年人背後的八卦和绣字图样都是金线,西装男的脖颈侧面烙印着‘苏陆轩’三个字。

“堂主,就是这里了。”西装男举起手掌,指向正前方的水塘。

水塘之下,静水流深,水塘之上,白练腾空。

中年男子背手走向水塘,仔仔细细端凝许久,向身後招手。

一堆年轻人呼啦啦围了过来,站在水塘边听堂主教导。

“凶物便在这水塘之下,但其中还有一道封印,到达封印之前的路会有一定危险。”中年男子看向堂内子弟,神色威严,问道,“你们有没有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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