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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飞升了

时间:2023-10-11 21:00:30  状态:完结  作者:月无弦

  “你是我夫人,你懂吗?我们拜过天地,入过洞房!我问你愿不愿意永远跟我在一起,你说愿意!你这骗子!”江狩咆哮着捏住他的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然而下一秒他便愣住了。燕岄的眸子里除却恐惧已无其他,瞳仁中央模糊倒映着一个影子。那是他的面容,扭曲到如同狰狞的厉鬼。

  江狩打了个激灵,呼地抬起身来,双手颤抖着去擦燕岄的眼泪:“别……别怕,我不伤你,我……”

  说着说着他忽然也哭了。平日里叱咤风云,嚣张跋扈的黑潭尊者此时哭得如同无助的孩子,先是从燕岄身上爬了下来,然后趴在他身侧捂着脸抽噎:“你当初如果说,讨厌我,害怕我,我绝不会留下你……结果我现在爱了你这么久,你才告诉我不想当我夫人。你们人类怎么都这么坏啊!”

  燕岄缓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扯过毯子缠在身上,刚想跳下床榻逃走,却止不住顿住脚步,回过身去看向江狩。

  江狩没有拦他,蜷缩着身子趴在床上看不见表情。只是一条奇怪鱼尾不知何时打他屁股后头钻了出来,鳞片黯淡无光,还带着难看的黑毛。

  燕岄傻了眼,好奇的伸手去摸,却被鱼尾巴打了一下,落了空。

  “别摸我!”场景忽然对调,刚刚还打算霸王硬上弓的江狩,此时抱着自己的鱼尾委屈巴巴地噘着嘴。

  燕岄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刚刚的惊恐一扫而空,指着鱼尾问道:“这是什么?你的真身?怎么这么多毛,好丑啊。”

  “要你管!”江狩滕然红了脸,把鱼尾抖了抖想收起来。然而他因为悲伤过度导致妖力紊乱,一时半会还收不起来。

  于是江狩更委屈了,尾巴咣咣拍着床铺嚎叫道:“当年我没成人形时,你都没说我丑!燕岄你果然变了!自打认识了那小子,你不仅三番五次想往外跑,还嫌弃我!”

  “你没成人形时……咱俩就认识了?”燕岄茫然,壮着胆子坐在榻边小声问道:“我怎么没有那部分的记忆了。”

  江狩沉默,缓缓坐了起来飞速抹了把脸:“出了点事……你死了,我把你的魂魄捡回来后,记忆就不全了。”

  “所以我生前就认识你?!”江狩震惊不已,慌忙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一直没跟我说。”

  “我……我不想让你记起来自己怎么死的。”江狩避开他的视线,落寞地看向自己的双手:“是我害了你,我不该放你回去……”

  “我到底怎么死的啊!”燕岄听得稀里糊涂,内心更加焦急。岂料江狩窜起来就跑,飞也似的消失了,都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嘴里还嚷嚷着:

  “我去劫个道,一会儿就回来!”

  *

  时海真人此时已回到不语山,听闻妖界乱了套,并为放在心上,只顾着打听楚弈跟尘觞的消息。

  “真人,昨日虬阳门弟子来禀,说已发现二位修士的行踪。您不必担忧。”道童道。

  时海真人松了口气,又问:“在何处发现的?怎么这俩孩子失踪那么久?”

  “说是在苣洲。哦,还有,湛寂真人给您送了封信。我打不开,应当施加了术法。”道童从袖中掏出信递给了他。

  时海真人颇感意外。湛寂真人久居孤岛,不问世事,虽与他有过交集,但百年来从未有书信往来,莫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而当时海真人刚展开信笺,一道传音便飘入了他的脑海中:

  “帝星蒙煞,大祸,速唤二子归。”

  短短几个字如巨石一般砸在他的心头,令他止不住地慌乱起来。帝星蒙煞为千年罕见的大凶之相,眼下修真界虽不算一滩止水,但也着实没有会起战火的前兆。他与归衍真人相互制约,算是暂且稳定了局势,那么这祸端从何而来?

  等等……时海真人面色一沉,急急问向道童:“你说他俩在哪儿被发现的?”

  “苣洲。”道童挠了挠后脑勺:“我的老家。”

  黑潭尊者在苣洲!时海真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衣袖带倒了茶杯,泼了一桌的茶水。

  道童吓了一跳,忙问道:“真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俩没说回来?”时海真人后悔不已。当初他千叮咛万嘱咐,唯独忘了黑潭尊者的事儿。若是尘觞没有受伤还好,但如今他为了修复断界裂缝,伤及元神,能否是黑潭的对手不得而知。

  “后山的传音阵还能用吗?我去把他俩叫回来。”时海真人一边说着,一边摘下挂在树上的名牌,往后山走去。

  不语山后有一片空地,上头用灵石砌造了一个大型传音阵。只需用术法催动,千里之外亦能收到讯息。

  这法阵建了得有几十年了。当年不语山还是明尘宗的一部分,修筑了书馆以及演武场。而他门下弟子甚广,常有调皮捣蛋下山乱跑的,也有出门游历许久不归的,全靠这法阵喊孩子回家吃饭。尔后弟子逐渐长大成人,或者与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法阵便荒废了下来。

  睹物思往,令他略感心酸。他握了握手中刻着楚弈跟尘觞名字的两个名牌,暗暗祈祷千万要联系得上,然后聚集真元促动阵法,低声唤道:“楚弈!”

  楚弈跟尘觞正走着路,耳朵突然嗡鸣一阵响起时海真人的声音,不由惊诧不已地回道:“师父?!”

  “太好了!你们无事吧?”时海真人难掩欣喜。

  楚弈皱眉,心情复杂地问道:“师父,你在哪里?”

  “我已回不语山,你们也赶紧回来吧。没出什么岔子吧?”时海真人道。

  楚弈沉默了许久后,忽然有些恼火地说道:“传音术不可能到达这么远的地方。师父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呢?”

  “为师哪儿有这种闲心思!”时海真人哭笑不得,暗道这熊孩子还有点叛逆,忙好声相劝:“你赶紧回来。湛寂真人卜卦得知最近有大灾之兆。”

  “师父最近去哪里了?”楚弈质问道。

  时海真人一怔:“为师去云游了。不说这些,你们赶紧回来。”

  “我……现在不想回去。除非师父告诉我,您最近究竟去哪儿了。”楚弈语气冰冷,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那枚白色的棋子。

  云游是不可能云游的。时海真人在山头上一蹲几十年,怎会突然跑出去游玩。而普天之下,唯有他喜用棋子布阵,如今又说了谎,不得不让人怀疑。

  时海真人发觉楚弈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不禁眉头紧蹙地问道:“楚弈,为师去哪儿了,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很重要。”楚弈一字一板地回答道。

  难不成他们听说妖界的事了?他们怎么知道的!时海真人只觉得心里发凉,立于法阵前陷入沉思。

  “师父,既然不说,那我就不回去了,您保重。”楚弈不留情面地结了一道屏障,将传音赶了出去。


第八十五章 【劫道】

  传音结束后, 楚弈始终眉头紧锁,也没了心情继续往前走,干脆一屁股坐在大树旁发呆。

  尘觞略有所感,站在旁边安静地等待着, 不安慰也不多问,就这么低头瞅着他看。

  果不其然,楚弈这回主动出了声:“你说, 时海真人有没有可能在试探我们?”

  “什么试探?”尘觞并未想到棋子与时海真人之间的联系,是以有些摸不着头脑。

  楚弈落寞地看向脚边一株野草:“我真怕有一天,我发现他是装着没认出我,一直都在报复我, 玩弄我;我也怕有一天他发现我在骗他, 误以为我在玩弄他。早知如此烦恼,就不该稀里糊涂地认了这个师父。”

  尘觞把手放在他头顶上以示安慰:“所以是他错了,还是楚弈错了?”

  楚弈一怔, 仔细思索了一阵后, 发现确切地讲,他们二人谁都没做错。时海真人若真的在揣明白装糊涂,也不过是想报当年的一箭之仇;而他认时海真人当师父, 则是顺水推舟,毫无坏的心思。

  “我们都没错……可是所有事不能光以对错评判啊……”楚弈闷闷地嘀咕道。

  尘觞却蹲下身子认真地说道:“既然都没有错, 那就是能够解决的事情。既然能够解决, 楚弈就不要生气了。”

  楚弈被他这段话弄得有点惊愕, 不由撑着脸看向他:“尘觞, 我咋觉得你一天比一天聪明,而我一天比一天傻了呢?是不是你把我的智慧给分走了?”

  这明显是句玩笑话,可惜睿智的剑兄并未察觉出来,而是神情滕然严肃地回忆了许久后答道:“好像不是这样的。楚弈本来就没有多聪明。”

  此言的安抚作用极大,楚弈登时将烦恼抛之脑后,一把掐住他的耳朵吼道:“什么叫没有多聪明!你是觉得我傻?!我哪儿傻了!我二百岁证道成圣,世间唯我一人!你居然说我傻!”

  “可是你被雷劈了。”尘觞面不改色,歪头任他揪。

  楚弈噎了一下,慌忙站起身来提高自己的气场:“我十七岁斩杀上古妖兽!四十修得小乘!不足百岁入大乘后期!”

  “可是你被雷劈了。”尘觞不为所动。

  楚弈涨红了脸,更为气急败坏:“我还是龙玉天赋!我……我契约了你!全天下只有我能契约你!你还敢说我傻?!”

  尘觞似是极为遗憾地叹息一声,双手放在身前比了个椭圆形:“那天你被劈得就剩了这么点。”

  “我……我……我……”楚弈脸色铁青,昂着头示威,却发现自己依旧比他矮了一头,仿佛这些天吃的饭都喂了狗,不禁羞愤难当,声音弱了几分打着颤地说道:“那你也不能嫌弃我……我……我把你带出来的……”

  尘觞忍不住露出一抹宠溺的笑,俯身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我怎么可能嫌弃楚弈,楚弈是最好的。”

  楚弈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心跳猛然加速,总觉得此时他的声音好听极了,带玉笛挽秋水般的温润。呆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忙仰望天空发出一声冷哼来缓解尴尬。

  尘觞牵住了他的手,小声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里?要不要回去向时海一问究竟?”

  楚弈迅速恢复常态,把自己已经碎了一地的颜面捡了起来:“不必。他若是心里有鬼,自然不会再联络我。若他问心无愧,肯定会质问我为何如此。且等。”

  尘觞点点头,牵着他的手站在田边一起仰头看麻雀,看到脖颈泛酸,也没等来时海真人下一道传音。

  “楚弈,还等吗?”尘觞小心地问道。

  楚弈执拗地不愿低头,眼睛盯着明晃晃的太阳直到疼痛难忍,才抹了抹眼角自嘲地笑笑:“走!跟爷喝小酒去!”

  尘觞蹙眉,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顿住脚步不愿向前:“楚弈,我觉得时海并不喜欢骗人。”

  “那他为什么瞒着我?”楚弈见拖不动他,干脆一甩胳膊自己走。

  尘觞慌忙跟上去重新牵好手,默默听着他的碎碎念:“早在刚下山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名单列得那么长,大部分却已经被其他修士清理过了。他就是明摆着把咱支走。至于他到底在忙什么,我懒得管,横竖他就是骗人了!我就说他这般修为的人怎可能对我的身份不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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