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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飞升了

时间:2023-10-11 21:00:30  状态:完结  作者:月无弦

  “不知道……我……可能是开心。”尘觞的鼻尖开始泛红,并且有向外蔓延的趋向。

  楚弈无奈,只得又往后缩了缩,把大半床铺让给他:“这世界上,敢对我如此放肆的人基本上都活不过天亮。你还说我讨厌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不会抛弃你的。”

  “真的吗?”尘觞把额头贴在了他的肩膀上,心里总算是安稳了一些:“楚弈对我很好,但是楚弈有的时候又想扔了我。我闹不懂楚弈到底讨不讨厌我了。”

  楚弈满心茫然:“我什么时候想扔了你了?”

  “一开始的时候,御兽林里的时候,还有刚才。”尘觞小声道。

  楚弈顿感自己的一张老脸凭空挨了一嘴巴,忙结结巴巴地反驳:“没……没有的事!你别瞎说!”这家伙什么时候这般敏锐了!

  实际上,尘觞的感知力比他认知中的要恐怖许多。他体内融入了尘觞的神魂碎片,是以他的每一个心境变化,尘觞都能感同身受。只是这个秘密,某剑打算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说出来。

  然而有句话必须要问:“楚弈,你在害怕什么?你在怕我吗?”

  老父亲楚真人登时连叹——他这张脸算是保不住了:“我怕你?开玩笑!我楚某人怕过谁!”

  “那楚弈在怕什么?”尘觞也学着他的样子,仰面看向乌突突的房梁。

  楚弈沉默了许久,终于叹息道:“呆子,今天时海真人说的那个修炼的办法,我很想试一试。但又怕适得其反,最后变成了怪物。我不甘心,又担不起这个风险……说到底是我太贪心了。”

  “但是成功了,就不会变成怪物啊。”尘觞不解。

  楚弈摇摇头:“成功了,无非是个可以掌控自己的怪人;失败了,就是个人人诛之的怪物。与其铤而走险,不如……得过且过。”

  尘觞没吭声,似是没听懂。楚弈无奈,刚想把毯子扯过来点,就听他突然沉声地说道:“有一个笼子,里头有一百只白色的鸡,和一只黑色的乌鸦。黑色的乌鸦跟它们不一样,所以它很不开心。”

  楚弈一愣,这不是很久前自己随口胡诌的话吗?这家伙重述这种无聊的东西干嘛?

  紧接着,尘觞摸索了一下,找到他的手握紧了:“但是乌鸦可以飞出那个笼子,去找别的乌鸦玩。乌鸦永远不会变成白色的鸡,而白色的鸡永远飞不高。所以,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这一席话敲打在楚弈的心上,仿佛是雨打芭蕉,簌簌淋淋,飞溅出漫天细花,以至于让他幡然顿悟。

  “尘觞,当年我证道成圣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既然这世间容不下我,那便跳出这个天穹去往别处,且将逆旅作归途……如今我竟道心动摇,多亏你点醒了我。”

  尘觞又握了握他的手:“还有。楚弈,我也是乌鸦。”

  *

  翌日,时海真人如约开始指导楚弈修炼。从最基本的开始,先去后山劈木头板,还不能是乱劈,必须得在三剑之内劈成规定长宽的木板。

  虽然这里头也夹杂了私心——他缺木板做书柜,不过效果也是立竿见影。半个时辰过后,楚弈已然炉火纯青,劈出的木板分毫不差。

  “甚好。”时海真人面带微笑,心脏却直抽抽。楚弈的水准比他所设想得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完全不似他这个修为境界该有的能力。

  楚弈抱着一堆木头骐骥地看向他:“师父,接下来做什么?”

  时海真人窘迫,他本以为楚弈想达成这个修行,起码得花费几天的时间,所以今天根本就没再安排别的功课。见徒儿的双眼唰唰直眨,忽然灵光一现,又生一计。

  “后院有一枯井,井底藏了一个宝物。你且下到井底带回此物。”时海真人道。

  楚弈微怔:“后院有井?”

  时海真人颔首,用手一指,空地上竟真多了口井。石砌的井身,没有辘轳,怎么看怎么像是刚变出来的。

  楚弈有些犹豫:“师父,这井有问题吧?”

  “是,你还敢去吗?”时海真人低笑。

  楚弈点点头,径直走向井边探身望去。只见里头黑咕隆咚,深不见底,压根看不见什么宝物。然而他并没有因此却步,纵身一跃而下。

  楚弈的身影登时消失了,尘觞上前半步蹙眉看向时海真人:“这个不是井。”

  时海真人将食指竖在唇边:“嘘……不过里头真的有宝物。”

  与此同时,一辆缓慢行驶的马车中,陆轻羽忽然低呼一声跳了起来,头正撞在顶壁,痛出了眼泪。

  仆从忙掀开布幔:“公子,您怎么了?”

  “无事……”陆轻羽惶惶然地坐正了身子:“兄长他现在何处?”

  “家主正在府中等您。”仆从回道。

  陆轻羽颔首,示意他退下,旋即捂着头顶,心中忐忑不安。

  刚刚他做了个清醒梦,梦见自己堕入了不见五指的坑洞中,寒风在耳畔呼啸,怎么都停不下来,似是要坠入另一个世界。

  “楚哥哥……”陆轻羽捂住胸口,身体中慢慢地散发出轻微的白光。一只灵蛾从领口轻巧地钻了出来。

  占卜师的魂力高于常人,自己的魂魄中多了“杂质”自然能察觉到,哪怕楚弈的魂魄与他的还算契合。

  “果然呢……”陆轻羽小心翼翼地将灵蛾托在掌心里,感受着这微不足道的温暖。

  上次附着在兄长身体里的,应当就是这种灵蛾。所以说楚哥哥是在调查兄长吗?楚哥哥为什么要救我呢?是因为我对他有用吗?

  可是我什么都没帮上呢……陆轻羽眼神飘忽,表情说不出是悲凉还是麻木。马车晃荡了一下,吱呀一声停了下来。仆从搀扶着他下了马车,入陆府。

  正厅中似是无人在等候,冷冷清清得犹如庭中枯死的朽木。陆轻羽立于厅中,挥手命仆从退下。众人刚踏过门槛,身后的木门突然砰地一声闷响合上了。

  “你终于回来了。”一人自立柱后走出,斗笠将半露的面颊打上了一层阴影。

  陆轻羽漠然:“吾兄安好?”

  话音刚落,一强劲的巴掌迎面而来,正打在他脸上,登时留下一道血淋淋的指印。陆轻羽身子一斜,倒在地上咳嗽了几声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藏在袖口中的灵蛾攸地消散了。

  陆轻羽仰头看向他:“大长老,如今您又想算些什么呢?”

  ※※※※※※※※※※※※※※※※※※※※

  啊啊啊,难产一般憋出了一章!(我有罪)

  曾经我也是一只乌鸦,扑棱了好多好多年终于飞出了那个牢笼。遇到一群志同道合的写手太太们。

  然后我在他们的熏陶下……

  变成了一只快乐的鸽子!

  咕咕咕咕(这就更,这就更;明天绝对更;不咕不咕!)


第四十六章 【海眼】

  楚弈不知在这井里困了多久, 四周漆黑到如同被幕布遮住了眼。起先他还有兴致四处走走, 寻找时海真人所说的“宝物”, 然而很快, 事情脱离了控制。

  先是力量被完全压制了,这井中布下了强劲的阵法, 封印了真元与灵力。铺天盖地的困倦与饥饿席卷而来,以至于令他连保持站立都困难了起来。

  紧接着,楚弈又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这里太寂静了,不,应当说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离了, 他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声以及心跳。

  这种感觉极为致命,因为这世上最令人难捱的,不是黑暗与寂寞, 而是“无”——失去自我, 失去与世界的联系, 分不清是梦是醒,从而逐渐陷入浑噩。

  空气愈加稀薄, 气温骤降到冰点, 隐约能嗅到奇怪的腥味与潮湿气。楚弈坚持了一会儿, 终于在快要窒息前决定放弃,摸索着井壁打算攀爬上去。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井壁消失了。这个空间好像没有了界限, 无论如何都走不到尽头。

  也就是说, 这里根本就不是井底, 楚弈心中微沉。时海真人没理由害他,把他诓进这地方肯定有他的用意。问题是他高估自己了,现如今别说找到宝物,连能不能保持清醒被救出去都是件难事。

  想来也是不公平,他这曾经修至圣人境的人物,重生后竟连个空间阵法都破解不了。换作其他人,就算肉体灰飞烟灭,只要神魂不散,寄托在新的肉体中后,总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很快便能回归生前的境界,继续呼风唤雨。反观他自己,因神魂破碎无法凝聚,丢了修为境界,就得从头再来。百年的修行毁于一旦,荒荒唐唐地白走一遭……

  不对,我怎么满心的怨怼与自暴自弃?楚弈微惊,这可不像是他的脾气,莫非是这空间在作怪?

  楚弈稍加思索后,坐定冥思,收敛心神,强迫自己忘却这糟糕的境地,幻想出一个光明又舒适的地方,从指尖一点点找回对知觉,进入了无人之境。没过多时,便觉窒息感迅速消退,虽然身体依旧亏空得厉害,但总算是保住了神智。

  “不错,为师没有看错人。”时海真人立于地面之上,颔首微笑。尘觞则戳了戳他的胳膊:“你会不会把楚弈永远关在里面?”

  “嗯?会又如何?”时海真人故弄玄虚地逗弄着他。

  尘觞默默地瞅了他一会儿:“打你。”

  “不孝徒!”时海真人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为师这是在锤炼他,倘若他能渡过这道难关,魂力定会达到前所未有的稳固。放心,一切尽在为师的掌握之中。”

  尘觞又抬手戳他:“可是楚弈很难受。”

  “吃些苦头罢了。怎么,心疼了?”时海真人笑道:“要不你也跳进去陪他?不过他肯定不愿意。”

  “楚弈一定要吃苦头才能变厉害吗?”尘觞心里发堵,他倒是有跳下去救人“脱离苦海”的冲动,问题是草率行事会惹其烦厌,只得强忍着不安继续观望。

  “尘觞,你不可能一辈子都跟在楚弈身边保护他。”时海真人沉声道:“我并不想刨究你的出身,但,你与他……怕不是一路人啊。”

  “我们是一路人,我可以一辈子保护他。”尘觞笃定不移地回答道。

  时海真人沉默,心中已有了思量。以他对尘觞的观察,这孩子的身体里蕴藏着难以言说的力量,尽管被刻意伪装了。再加上之前的御兽林一战,基本可以断定其修为境界已至大乘期。若非有些傻里傻气的,怕是早已名闻天下。

  而他又拥有金色灵质,除却仙族人,只能是先天剑灵之体。这般受天道眷恋的孩子,修炼起来如鱼得水,不必刻意指点便能步步稳升。

  但楚弈不同。包裹在阴煞之气里的神魂,再怎么修炼,也不可能炼回跟正常人一样。凡是不了解他的,都会将其认作魔族异类,是以他的道途将异常艰难,不仅要突破自我,还要面对世俗的指指点点……

  时海真人忽然陷入了恍惚,攸地回忆起了一些陈年旧事。那时他们年轻气盛,也曾风华正茂,持剑逍遥,流年一掷梭,溪边舞粤风。又仰仗师父谦和慈爱,闹出不少啼笑皆非的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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