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当我在考虑死也要死个明白的时候,心里更加确定墨真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除了墨真的同类,还有谁会使用这样相似的灵力? “你是冥界的人?墨真他在哪里?” 她见我一动不能动,便更加放肆起来,连带着把我的声音也一同封住。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还以为你是个很难对付的人,现在看来,只是个废物而已。” “怪不得墨真把你藏得严严实实不敢露面,果然是不堪一击呀!” “不过无所谓了,只要没了你这个拖油瓶,冥界就还是以前的冥界,一切都会按照正常轨迹走下去。” 忽然,我感觉眼前视物开始变幻,就像之前穿越时的那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过程中,周身会感觉到疼痛,削皮磨肉的痛。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阴冷?” 我最后到了一个四周没有一丝缝隙的空间,阴森寒冷,比深海底的牢房还要恐怖。 没人回答我,声音撞在坚实的墙壁上,连回声都没有。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墨真他在哪里?” 依旧没有回应,我看看手上的冥懿乌镯,通体黑沉,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这里,应该是被设置了结界,不仅是声音,可能什么都传不出去,包括冥懿乌镯的信号。 尝试之后,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从这里逃脱出去,就把所有能预测的结果都在脑子里想了一遍。 如果她想杀我,刚才就动手了,没必要大费周章把我关在这里; 她关我最大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用来威胁墨真; 她,要用我来威胁墨真什么? 我突然想到自己身上那根反骨,难道她也发现了此事吗? 原本第一时间在心里问过,她会不会就是鸿音。 然而片刻之后,便否定了这个推测。 她和墨真非常熟悉,并且好像还很在乎墨真,在乎冥界的正常秩序。 “渊主,已经关了她很久了,万一让冥帝知道了...” “废物,都是一群胆小懦弱的废物!” 我听见这些声音,很近,却无法分辨出方向。 渊主? 这里是那个女子的行宫?她是冥界的什么角色? 忽然一道实墙消失,漆黑的视线里渐渐出现一个身影。 只见她眼神阴鸷,明显是带着一腔怒火而来。 “你到底是谁?” 她双唇紧闭,胸膛起伏,怒气更盛。 “还说别人是胆小懦弱的废物,那你呢?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说,呵!” 这一句话,足以将她激怒,一甩手便将我打翻在地。 “死到临头,嘴还挺硬!” “奉劝你收起那些诱骗墨真的伎俩,你现在可是被关在谁都找不到的弄渊宫,落在我冥界修灵者尊位第二的渊主绿潮手里。” “我只需要手指轻轻一动,就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要了你的小命。” 冥界尊位第二?也就是说她的修灵阶位仅次于墨真。 我滴乖乖,是个厉害角色,难怪脾气这么大。 不过,她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该讲讲道理是不是? “绿潮,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把我抓来这里干什么?” “况且,我只是个无公害的普通人类,你既然做为冥界尊位第二的渊主,更不能带头滥杀无辜是不是?” “这样,既然来都来了,刚好你带我去见见墨真,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敲一敲,有什么误会都能说开。” 她不屑地听完我说的话,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呵!啊哈哈哈——” 那笑声,有嘲讽,有羞辱,还有阵阵刺耳的肃杀之气。 以前一直认为阿腰的笑声最可怕,现在看来,有可能是冥界修灵强者女子的标配。 “啧啧啧,这伶牙俐齿的巧嘴,看来胸大是真,无脑是假,为的就是让墨真怜香惜玉吧?” “好一个扮猪吃老虎,长了一个纯情无辜的脸,却生了副蛇蝎心肠,我不杀你,天理不容!” 她越说越是怒火中烧,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竟会对我仇恨到这个地步。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也是个人,也是有尊严的人。 “你骂够了没有?是谁告诉你我是蛇蝎心肠?又是谁跟你讲我在扮猪吃老虎?” “我一没有杀人放火,二没有坑蒙拐骗,凭什么要让你在这里羞辱?” “哪怕你是冥界尊位第二,再厉害又如何?颠倒是非,信口雌黄,又有谁会相信你说的话?” “你不就是不讲道理吗?既然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弄渊宫都是你的人,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给自己的滥杀无辜找个遮羞布!” 巴拉一顿骂回去,胸口这才感觉好受了点。 我就不信了,难道她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忌惮,在冥界可以胡作非为? “还有,墨真如果知道了,他也不会放过你!” 方才我与她大声争执的时候,也没见她情绪有什么波动,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如同看着一只蝼蚁在垂死挣扎。 但是,只要一提到墨真,她立刻就变了脸色。 “你居然还想仗着墨真给你撑腰,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墨真被你害得还少吗?” 她此话一出,我大脑顿时呆滞了一瞬。 什么叫墨真被我害了?墨真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给我说清楚,墨真他到底怎么了?” 绿潮冷哼一声,似乎仍然以为我是在装模作样地假意关心。 “他怎么了?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 “他好不容易升到最高阶,冥界好不容易才出了这么一个冥王,现在,全部都要毁在你的手中!” “若不是你天生反骨,若不是你引诱他包庇你,他根本不会在冥界落个众矢之的的下场。” “现在,刚登上冥界王位的墨真,马上就要因为你,接受所有修灵者的质疑和背叛!” 又是反骨... 我想,这个误会已经严重到了难以收拾的局面,必须要想办法澄清。 但是,该如何澄清,如何让他们相信,我是我,鸿音是鸿音。 “你们不能这么对墨真,他是无辜的!” “都已经过了三百万年,你们不能仅凭一根反骨,就断定我会为祸冥界。” “再说,「骷逆」不是被你们封得死死的吗?你们在胡乱揣测冤枉人之前,就不能去看看那具标本,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吗?” “快带我去见墨真,我要见墨真!” 或许是我喊出的声音太大惹怒了她,或者是她根本就听不进任何的解释。 喊着喊着,突然喉间一紧,眼前是一张狠戾无比的脸。 她紧紧咬着牙,看样子,是真的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感觉自己脖子快要断了,视觉已经开始模糊。 手在喉咙前拼命乱抓一气,却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论是你不是「骷逆」,都必须消失,永远消失!”
第96章 控制不住自己 我虽然脑子已经充血缺氧,但耳朵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果然不光是因为公愤,更多的是夹杂着自己的私仇。 不论我是不是冥界谈虎色变的「骷逆」,她都不会让我继续活下去。 唯一可以理解的就是,她,非常、无比、极度地介意,我出现在墨真的身边。 所以,她视我为不共戴天的情敌...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道理公平可讲? 陷入感情中的疯批,往往都只信奉一句话:得不到的就毁掉! 但是,这位大姐,能不能不要搞错对象? 你想得到的,是墨真,毁了我又算怎么回事,墨真他也不会乖乖听你的啊! 于是,求生的本能让我迅速做出反应,举起左手的手腕。 “你放了我,我可以拿冥懿乌镯跟你交换。” 说完的一瞬间,我眼前的晕黑立刻挤进来一抹光线。 吁——为什么不早想到,害我受老鼻子罪了。 她的手并未完全放开我,只是对着冥懿乌镯痴恋地看着。 “果然是它,墨真的冥懿乌镯,真的在你这里。” “没想到,他才刚刚化骨新生,就迫不及待地托付到了你的手上!” 我看她好不容易情绪放下了些,眼看着手镯又要开始上头了。 千万不能再让她自己去钻牛角尖,不然又是拿我小命开涮。 “停停停,绿潮,咱们不要沉浸在旧账里翻不开篇,好不好?” “这个冥懿乌镯,听说可以让墨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是个难得的宝贝呢。” “不过,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更不会使用。” “不如,我和你做个交易,镯子归你,你放了我。” 说完,我就开始顺着手掌往下撸。 在看她那副神情,眼珠子都快要长在镯子上面了。 说来也巧,之前怎么撸也撸不下来的镯子。在这个紧急关头,三两下就被扒拉下来。 “给!” 我把手伸过去,她却迟迟没有接。 索性把她的另一只手薅过来,塞进她的手掌心里。 她看着手里的冥懿乌镯愣住了,掐着我脖子的手也渐渐放下。 那脸上含义万千的表情,不好形容,总之很复杂,很拧巴。 “渊主?绿潮?这下放心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她不搭理我,一味地怔望着自己的手掌,眼眸闪现些许泪光。 看来她对这个镯子执念颇深,完全无暇顾及我。 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我在脑子里迅速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里是弄渊宫,外面守着的可能只是一些小喽啰。 先试试逃出弄渊宫,摆脱绿潮这个女人的控制。 她刚才好像正是从这边走过来,虽然设了屏障,但不妨可以试试。 果不其然,我摸着墙角走着走着,忽然眼前就豁然开朗。 这小小的牢房,正处在弄渊宫的一角。 “站住!” 身后传来一个喝止的声音,我转身,那种感觉又上头了。 那是个修灵者,有灵气傍身,就像一团可口的美味。 “没有渊主的命令,不能私自离开这里。” 他警惕中似乎准备动用自己的灵力,这对我诱惑很大。 我在想办法如何逃跑,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他是鲜美的滋养。 不不不,温招娣,你在干什么? 我停下所有的动作,只为让身体能够安静下来。 “好,我不动,你冷静一点。” 他打量着我,并未收起对我的高度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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